“趕緊乖乖的把你手中的玄級下品的導靈佩交出來,我可以廢你修爲,饒你一命。”半老男人突然口出狂言,自信的對着氣息遍佈全身。
對於眼前的青年他已經決定了結果。
廢其五肢,摧毀丹田好了,這與這條命就留給他算了。
青年挺身持劍,搖晃顫抖着身體站了起來,緊咬雙脣,血絲順着嘴角流了出來,來自高階修士的靈氣和靈魂的威壓對於低階修士而言,那是猶如天蟄一般的存在。
“厲害厲害,當真是年輕天才啊,我堂堂金丹中期的威壓,居然壓不住你這個築基中期的小輩,說出去還真是丟人啊。”說話間,他的眼神當中的殺氣襲過。
“區區威壓,我就算是死,也是站着死的!”青年倔強的眼神猶如他的脊椎一般,倔強的挺起。
“不過很可惜,站着死也是死,修真這條路可不平啊,尤其是現在,這裡的修士雲集,怎麼可能沒有人感應不到這裡的情況呢?認清現實吧孩子,這不是在你們山門,你是老大,你是天才,你是隨心所欲!”說着,半老男人已經擡起右手手中的長劍下一秒就要刺出去。
“路不平,有人踩。事不平,有人管!”
半老男人臉色大變,在他的結界當中居然有人能夠悄無聲息的出現,他驚得急忙轉身朝着聲音的方向看去,嘴上大喝一聲“誰!”
但是他卻突然感覺到這個聲音來自四面八方,他也不知道是那個方向,之所以轉身是因爲他下意識的以爲身後有人!
“看個屁,這裡。”
他急忙轉身,卻已經看到仲義伸手扶住那個青年,一臉冷漠,卻不滿殺氣的看着他。
一旁的美麗少女讓他呼吸都一促,何時見過如此美麗的女孩?
她溫柔的倒出一粒丹藥,然後遞給青年時的動作輕柔而美麗,簡直如詩如畫。
青年也被這份美麗所吸引的無法自拔,但是卻深知眼前的女子是救自己的大哥所愛之人,他自然是沒有半點非分之想,立即抱歉彎腰謝這仲義和心怡。
仲義和心怡自然受之無愧,沒有任何不適,反而心安理得的受了這一禮。
青年看着手中玄級下品的恢復丹藥,心中五味雜陳的根本不知道說什麼好,自己哪裡用得起這樣好的丹藥,但是此時自己重傷,而且還是前輩所賜,自然毫不猶豫的服了下去。
“你們確定要管這事?”半老男人心中猶豫不定,仲義周圍的靈氣波動隨着他起伏的怒火自然一清二楚,他能夠清晰的感受到他是金丹初期,但是讓他放不下的是白心怡,沒有半點修爲的她卻從空間直接裡拿出藥瓶,還隨手就是玄級下品,這人的實力在自己之上!
仲義早就來了結界,但是在沒有搞明白事情之前,他肯定不會出來,要是助紂爲虐了怎麼辦?
因此在聽到兩人的對話,他已經明白了前因後果,自然瞭解了一二。
“我說過,事不平,有人管,這事我管了。”他的眼睛眯了起來,冷漠的說着這話更加的充滿了殺氣。
半老男人似是威脅,卻又似是試探“你們何須如此?區區玄級下品的法寶,兩位肯定不在吧?可是爲什麼要爲這個築基中期的傢伙出頭呢?乾脆大家各退一步,我只廢他,拿他寶貝如何?要不然魚死網破,對大家都沒好處。”
仲義輕哼一聲,這人還真是狗屁,對於這種人他向來只是一句“你還不配給我談條件!”
半老男人惱羞成怒,雖然不知道這個女孩的修爲,但是想來也不會高到哪裡,應該是長輩顧忌容貌,給了什麼防身法器,直接怒道“既然如此,那就動手吧,手底下見真章!”
不屑的看着半老男人,輕蔑的說道“垃圾淺色金丹,還敢囂張。”
聞言,半老男人怒瞪着眼睛,可卻不敢置信的看着仲義。
這個小子居然一眼看穿自己的實力深淺,連金丹都能夠感應出來?
“結界太次,等下你靈氣全廢暴露了可就不好了。”他伸手一揮,半老男人臉色一白,一口鮮血噴出。
他的結界別這個男孩給撐破了?
暴力到釋放出的結界直接把他給撐破,直徑是他的三倍?
一連咳嗽下,他已經面如金紙,顫抖着手指指着仲義,如同看着怪物一般的說道“不可能,你絕對不可能是金丹!”
“金丹怎麼可能會有你這樣的實力!怎麼可能能夠有如此這樣雄厚精純的靈氣!”
半老男人如同迴光返照一般,歇斯底里的喊着,這樣的怪獸怎麼可能會存在!
仲義冷笑不語,他自然知道爲什麼嗎,但是有必要和將廢之人解釋嗎?
“愚昧無知。”手掌之間憑空出現一把長刀,和唐刀直刃不同,這把刀大約有15°左右的弧度,冰冷的寒光映在半老男人臉上,那副驚恐的表情一清二楚。
“休要以爲我是那種螻蟻!”脖子上的青筋暴露,面色潮紅的半老男人瘋狂的揮舞着手中的拂塵,如同蛟龍一般怒衝仲義。
但是仲義只是瞥了眼就沒有興趣了。
“靈氣不穩!根基空虛!靈力混雜!”他一句一怒吼,憤怒的如同獅子一般,一刀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豎劈。
可卻如同斬破天幕一般,整個空間讓他斬破音速的爆音轟鳴。
飛散的拂塵猶如飛舞的天鵝絨,美麗迷人,繁美迷眼。
半老男人自己也看着眼前的美景,不可置信。
自己手中的玄級下品的玄蠶拂塵居然廢了,化作這美麗的景象。
“你該死,可卻感謝自己吧,你剛纔並沒有打算殺了這個兄弟,而是廢他修爲,那我就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了。”他走到半老男人面前,漠視着這個一臉絕望的傢伙,可卻沒有絲毫的不忍。
“不要,不要,求求你不要,不要這樣。”像是壞了的復讀機一般,前前後後的說着不要,失神的瞳孔卻是一片灰敗。
一聲清脆的聲響,如同玻璃破碎,一個乒乓球一般的淺色金丹破碎開來,周圍的靈氣一瞬間上升起來,一個金丹真人的一身靈氣,足以短暫提升周圍的靈氣。
“啊!”
半老男人身上如同被抽水的海綿一般,隨着越來越小的慘叫,他的身體飛快的老去,乾巴發皺的皮膚,脫落的頭髮絲,白的一片花白的青絲。
老的像是老樹幹一般的皮膚,是去水分的身體變得皮包骨頭,嚇得能夠讓小孩子哭泣的老傢伙。
他活了三百多歲了,失去修爲後的他只能等死了。
“放心吧,即便修爲盡失,你大約還有三年的壽命,好好享受最後的生命吧。”他拿起脫落的空間戒指,這是屬於半老男人的戒指,暴力的破開他虛弱的精神烙印,看着這個黃級中品的空間戒指,把裡面關於他的證件,銀行卡等等丟給了他。
“不要,不要,不要…”
仲義走到心怡旁邊,勉強的扯起一個笑容,說道“走吧。”
拉起小義的手,她知道他現在心情不好,可是她只能輕輕地依偎在他的身邊,就這樣的陪着他。
“小心點,財不露白,雖然輔助修煉的法寶只能貼身放着,但是這幾天就收到戒指裡吧。”誡告了這個一臉呆滯的青年,仲義轉身離開。
聽到仲義給他說的話,青年猛的驚醒,顫抖着身子跪在地上,砰砰砰的給仲義磕了響頭。
“晚輩多謝前輩救命之恩!此生無以爲報,只有終生謹記,效仿前輩所行!”
仲義揮了揮手,收了結界。
恢復繁華的街景,路上的行人驚訝的看着這個淚流滿面,可卻強撐倔強表情的青年。
青年吸了下鼻子,擦乾眼淚,看着路邊坐在那裡的瘋老頭,他已經知道他瘋了。
精神崩潰的他接受不了是去實力的事實,接受不了從神壇跌落的現世。
“善惡終有報,活該前輩替天行道!”青年憤恨的說了聲,收了玉佩消失在街上。
泰安市的精神病院在多日後收到了個乞丐般的瘋老頭,至於他的證件,早就被他自己無視的丟到路邊,消失不見。
“小義,我們現在是去找林儒還是去玩?”心怡對着身邊的小義問道。
仲義心情不佳,實在是沒有什麼去玩的心情,於是說道“泰安市最主要的還是泰山,其它的景點並沒有什麼好玩的,我們明天就要上泰山,就不去其他地方了,先去找林儒吧。”
等到他們到賓館的時候,正好看到大廳的林儒她們,看來他這一路趕路還是很有必要的啊。
“哎呦,來的挺巧,既然來了,那我就再加間房子吧。”林儒對着仲義沒好氣的說道。
仲義撓了撓頭,這家賓館就是林儒家的,她們早就能夠上去,可是現在在這裡,不就是等自己的嘛,他那裡看不出來啊。
至於林儒的嘲諷,又不是一天兩天了,他早就習慣了,林儒不這樣給他說話他反而不習慣了。
“快點快點,我都等不及了,你這傢伙還真是煩人。”龍蔭迫不及待的說道,還一邊責備這仲義。
“你怎麼激動幹嘛?”仲義驚訝的看着她。
龍蔭一臉希翼的說道“那還用說麼,我剛剛問了,總統套房打賓館服務熱線,所有飲食全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