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什麼禹步?”李佳雨好奇的問道,舞蹈那麼多,舞步那麼多,他還真沒聽過禹步。
但是大叔卻說道“我只知道那些跳大神,驅鬼抓魔的會跳這種步子,有什麼用?”他畢竟年歲大李佳雨些,見識聽聞都要比他強上不少,但也是個半吊子。
於老說道“這舞蹈本就是祭祀用的,而六代舞帶以前都有用處,《大夏》是用來祭祀歌頌大禹治水的,而這禹步也就是大禹所創,後來被道家等異士所用,改爲罡步,步法之類的,但是所有步法的最基礎,都是禹步,什麼北斗七星亂七八糟的步法,又繁化簡全是禹步的底子。”
李佳雨皺了皺眉頭,怎麼說的話也不是什麼能夠讓人驚訝的東西啊?
“怎麼說來,於老也不用如此的驚訝吧?”李佳雨有點想不通。
但是於老卻是少有的較真,說道“那你會用禹步跳舞麼?你見過禹步的舞蹈麼?”
李佳雨不語了,這種事情他還真不會,但是他卻想了想,“會不會這個女孩學了禹步,然後改編個舞蹈?”
但是於老已經懶得理他,專心致志的看着舞蹈中的白心怡。
這一刻,仲義咚咚咚的聽着自己的心跳聲,一聲又一聲。
如同在耳邊帶上聽診器一般,咚咚咚的想着。
【這是什麼?這種感覺?】
“呃……”
他納悶的發出一聲,然後大腦一片空白,‘噗通’一聲,他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呼,呼,呼。”
他的的呼吸越來越急促,越來越沉重,腦子一片發暈,他最後只是看到林儒彎腰摟他。
李沐欣那張冷漠卻是焦急的臉色讓人着急。
他看着一個妙曼的身影跳着舞,和心怡所跳的一模一樣。
恍惚間,他甚至把這個人影當成了心怡。
“心怡?心怡?”
他試着輕喚了兩聲,但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不用非要給我排演舞蹈了吧?還用我的禹步去跳。”
仲義大驚,急忙回頭看去。
他剛剛根本沒有發現身後有人,而且離他那麼近,近到只有兩米遠。
男人一身麻衣,手裡把玩着一塊美玉。
女子那雙媚眼掃了眼他手中的美玉,聲如黃鸝,動聽清脆。
“萬國來朝,萬民臣服,進貢玉帛,你爲什麼不穿身我給你做的帛衣?”女子有點生氣,好心給這傢伙做身衣服,不穿還怪自己給他編舞。
男人嘿嘿的笑了笑,那雙漆黑的眸子讓仲義怎麼也無法忽視,猶如夜空中的明星,靈氣十足。
他嘴角噙笑,上前把女子摟入懷中,疼惜的說道“那種衣服還是算了吧,穿上去輕的和沒穿一樣,怎麼都不舒服,至於着舞,看上去別提多鬱悶了。”
女子聽到這傢伙居然敢怎們評價,氣的直接在他的腰間伸手擰了一圈,疼的那雙明亮的眼睛都眯了眯。
“你想想啊,就像有人祈禱平安,跑到你身邊求你保佑,你說難堪不難堪?”
女子想了想,然後噗呲一笑“就爲了這個啊?”
男人點了點頭,鬱悶的說道“你以爲呢。”
“嘻嘻,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把這個舞蹈外穿了,只傳給我那幾個侍女,還有巫師。”
男人滿意的在她的額頭上親了親,然後親暱的說道“真是心疼人。”
“那你就給這個舞名個名字吧?”女人趴在他的懷裡,留戀的問道。
他想了想,之後說道“就叫他大夏吧。”
猶如晴天霹靂,仲義驀然瞪大眼睛,看着這個男子。
而這個嘴角噙笑的男人也蹭了蹭女子,轉過頭朝着他的方向看了眼,笑的讓人討厭……
身高和他差不多,可好象比他低了幾釐米,一頭柔軟卻略顯散亂的黑髮,成熟堅毅的臉龐顯得猶如刀削,讓人看起來有着一種相當可靠的感覺。
“你是誰!”
李沐欣立即深處一隻手摁着他的肩膀,然後看着驚恐喘着粗氣的仲義。
一頭的虛汗,蒼白的臉色,還有精神不定的恍惚。
“你還能做噩夢?”林儒好奇的問道,修士的神識極其強大,怎麼也不可能會做噩夢啊。
他揉了揉自己的額頭,有點發暈發脹,略顯虛弱的說道“抱歉了,能不能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林儒挑了挑眉毛,但是李沐欣卻拉着她要走。
本來林儒還像說些什麼,但是卻看到她一臉冰冷卻顯得美麗的臉上也是一臉的凝重。
“好吧好吧,記得看心怡的舞蹈,你才昏了不到五分鐘就能做噩夢?”說着走着,她臨走的時候打開了休息室的電視。
電視裡,心怡猶如誠懇的信徒,祈求着上天,讚美着他。
他知道,這個是《大夏》,那個男人命名,那個女人創造。
“額……”
他又揉了揉腦袋,然後再次掙開眼睛,迷茫的看着心怡跳着舞,美麗,好看,卻熟悉的陌生。
【神魂不全,尚未覺醒,看來夏後的覺醒還是要費一番功夫啊。】塗山璇慵懶的躺在體育館的大梁上,拿了串葡萄有一搭沒一搭的吃着。
在剛剛起舞的那一瞬間,周圍的靈氣瞬間驟亂,然後瘋狂的隨着白心怡的舞姿聚攏。
然後隨着她的一點,周圍的靈氣再次恢復平靜,雖有人都一愣,然後才恍然,原來天英有大能修士。
感受着重新迷茫的仲義,她本來還打算乘熱打鐵,看看能不能幫助夏後恢復神魂神智,但是剛剛的那種天運緊盯的感覺。
她能夠保證,只要她一插手,絕對是九九八十一道銷魂紫電降下,到時候就算是她九尾的修爲都要嗝屁。
【不過小姐這樣跳《大夏》應該沒事吧?畢竟不是祈雨請神的,只是歌頌夏後而已。】塗山璇心裡也犯嘀咕,這樣的亂來真沒沒問題麼?
不過很可惜,剛剛那一舞已經把他的殘魂勾起,只是可惜了,還是沒有覺醒。
“好美。”
仲義喃喃道,但是相較之下,之前的那個東瀛女子的舞蹈妖嬈繁美,美豔不可方物,而心怡的舞蹈則與之相反,純淨青春,惹人憐愛。
地下的一衆學生都看呆了,原來他們的新校花不止是個花瓶,光是這樣的舞技就已經吊打所有天英學院的女生了吧?
這樣的女孩真的已經能夠憑心去活,因爲她想要的只是一念之間,所以已經無慾無求了。
但是這樣卻保留了她那顆純淨的心。
女孩們熱切羨慕的眼光猶如火炬,看着白心怡這一刻的美麗,她們心中對美的嚮往就是白心怡啊!
這樣的實力面前,她們怎麼去超越?
“於老,這樣的舞蹈我跳不來,這,這個不會真的是《大夏》吧?”對於這些已經失傳,已經不復記載的東西,即便是近代新興的舞學大家也懶得上心。
中年大叔也忍不住說道“不管是不是《大夏》這個女孩已經擁有不弱於任何評委的實力,她甚至能夠坐到我們的位置,實力在我們之上啊。”
於老苦笑的搖頭,這種事情,他那裡能夠決斷。
林儒緩緩地走到評委席,站到於老的身邊,輕聲的說道“於老師,這《大夏》的事情還是不要外穿了,我雖然可以給你保證這是《大夏》,但是現在的天朝要是知道了這個舞蹈的問世,必將不是好事,這種東西不失傳就好,能夠公佈的時候,我天英學院自然會公佈出去的。”
看着這個自信淡然,美麗大方的美人,於老卻是沒有什麼其他心思,因爲林儒從小就接受了他的舞蹈培養,他算是她的舞蹈老師。
但是於老渾濁的雙眼立馬恢復了一絲精光,“儒兒說怎麼辦就怎麼辦吧,我就是當個評委,但是我就想問問,天英學院打算怎麼傳導這《大夏》?”
李佳雨也立即眼冒精光,舞者的熱情被勾起,他怎麼可能會放過這到手的機會?
林儒一愣,然後隨即明白了,於老這是在套路她啊,不過以她的才智怎麼可能看不出來?
不過於老此舉堂堂正正,大大方方的,典型的陽謀啊。
不過她還是苦笑一下,說道“應該是交由天英大學,然後舞蹈系的想學就學吧。”
聽到這裡,於老也是面色苦了下,原來如此啊,然後有點遺憾的說道“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吧。”
李佳雨剛想開口,但是聽到於老怎麼一說,前後的反差讓他嚇了一跳。
“於老何出此言?這天英學院還有大學?”李佳雨納悶的問了下。
林儒看了眼李佳雨,然後摸着下巴,之後想了片刻,說道“李佳雨先生,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應該才25歲吧?”
李佳雨愣了下,然後說道“沒錯。”這個女校長突然說這些讓他有點摸不到頭腦。
林儒笑了笑,說道“天英大學的要求是不超過24歲的皆可入學,入學要求是一技之長,李佳雨先生如果願意的話,可以去哪裡掛名當個校友,《大夏》肯定是學不到了,但是其它的古典舞蹈還是能夠學的,起碼蘭陵王入陣曲的原曲應該能夠旁聽一下的。”
“什,什麼?”李佳雨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蘭陵王入陣曲?那個從東瀛找回來的都不知道是不是的歌舞曲,被現在公認的正確舞曲。
你告訴我有原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