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一行人小心翼翼的出現在着唐家莊園內。
看着着幾天越發熟悉的莊園,仲義的心也忍不住酸澀,人心都是肉長的,在這裡的生死之戰,生死之交,不辭而別總是令人傷悲。
“真的不在說一下麼?”李沐欣疑問道。
在剛剛的飯桌上,仲義就已經傳音給了衆人,他需要走,走的毫無聲息。
如同來的時候一般,毫無作爲,走的時候雖身伴千萬功,可卻事了扶衣去,深藏功與名。
“說不定明天早上,你的那個小紅顏哭的稀里嘩啦,要死要活的。”林儒毫不客氣的說道。
仲義苦着臉,說道“怎麼會啊,他連我在哪裡都不知道,徐發更不會出賣我的,我悄悄地走,他就已經明白我的意思了。”
林儒撇過臉,他懶得說什麼,幕涵卻說道“管她做什麼,走啦走啦,磨磨唧唧的,真不男人。”
看着幕涵那鄙視的目光,仲義立馬錶示“我這是好男人,不想她傷心。”
“可是我感覺你走她纔會傷心。”櫻子冷不丁的說道。
仲義啞口無言,可卻咬牙說道“天朝有句話,長痛不如短痛。”
櫻子沒有搭話,可心裡卻想到了一句,她想要長痛。
“小義。”白心怡突然拉着仲義,一臉不忍的表情,正走着的幾人都是一愣。
但卻看到了遠處路燈下的人影,孤零零的站在原地。
在遠遠的看到一羣人後,她就已經忍不住顫抖。
仲義輕輕的拍了拍白心怡的小腦袋,苦笑着說道“你們先走,門口等我吧。”
衆人路過了唐菲菲的身邊,可卻沒有一絲的停留,也沒有一絲的交談。
她們何嘗不也是這樣?
“你爲什麼不走?”
低着頭的少女緊攥着雙拳,令他十分擔心,說道“看看你。”
“看我?看我什麼?看我現在有多丟人?”
“不是,是看你有沒事沒”他立馬辯解,可卻被女孩打斷。
“那就是看我有多不要臉,死皮賴臉的等一個男人,就是個深閨怨婦一樣,離不開男人!”唐菲菲歇斯底里的喊着,雙手捂着腦袋,瘋狂的搖晃着。
似是罵累了一般,只是發出嗚嗚的哭聲,蹲在路燈下,像是被拋棄的小獸。
心裡的也在抓着他的心。
“我們畢竟不可能在一起的,增添的只是傷悲。”
“是啊,那你趕緊滾好麼!立刻,馬上,給我滾出我家!”
“可是你這樣子我怎麼可能滾?”
“那你是在同情我這樣子了?那好,我走!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他一把拉住唐菲菲的手,但是唐菲菲不斷的震脫着他的手,可是有能夠掙脫開呢?
仲義一把把她拉進懷裡,對着那張被凍得通紅的小臉上吻了上去,冰冷的雙脣讓他一顫。
早早就等着自己了麼?十一月的寒風啊,現在幾點了?兩點多了吧?
林儒銀牙緊咬,開什麼玩笑,那可是初吻!
“我說,那可是初吻誒,你不介意麼?”林儒絲毫都不介意把戰火擴大,對着白心怡說道。
白心怡淡淡的說道,臉上的掛着淡然的笑容,心裡的酸楚一絲也看不到“不介意啊,小義可不是初吻了哦,八年前就被我親了哦。”
像是在邀功似得,驕傲的挺起胸膛,林儒不甘示弱的也挺了起來,更大更圓,雖然白心怡並不明白有什麼用。
“可那意義應該不一樣吧?那可是這個可是貨真價實的男女感情哦。”林儒立馬說道。
白心怡的心不斷的顫抖,喜歡的男生,親了別的女生,即便是妖怪又如何?開了靈智的它們和人的區別在哪裡?只是物種不同而已。
“不會哦,小義還喜歡着我就好。”白心怡肯定的說道,小義肯定喜歡她,這是肯定的!
看着如此自信的白心怡,林儒也知道事實如此,可卻不甘心的嘖了一聲。
“啪!”
仲義一副傻了的表情,捂着自己的臉,不敢置信的看着唐菲菲。
一臉怨恨的表情,看着這個不可置信的男孩,強烈的委屈苦楚被隱藏在心底。
“老孃不需要施捨!憐憫!別以爲自己多厲害!別人打得半死的廢物!”
捂着臉淚奔而去的唐菲菲似乎帶走了他心中的某一絲東西,痛的他連呼吸都呼吸不上來。
他何況如此,那她呢?
看着失魂落魄的仲義,晃晃悠悠的走了過來。
李沐欣毫不吝嗇的說道“薄情寡義的男人。”
“鍾情專一,不錯哦。”林儒自然喜歡減少敵人。
“搞不懂你們人類,越活越活回去了。”幕涵嘲諷的說道。
“爲什麼?”被質疑的櫻子困惑的說道。
幕涵雙手一抱懷裡,一臉理所應當的說道“幾百年前,你們人類不還是雙方喜歡就在一起麼?現在呢?喜歡反而不在一起?這不是有病麼?”
“不一樣的,仲先生不能和她在一起,註定不是一個世界的。”櫻子遺憾的搖着頭,這點她也知道。
幕涵好笑,說道“哪裡不是一個世界?就因爲這傢伙開始了修煉?那丫頭的體質也不賴啊,有這傢伙幫忙的話,金丹只是小坎而已。”幕涵淡定的說到。
“小坎又如何?那就能在一起了麼?這樣就是一個世界的了麼?”櫻子反問道。
艾米麗苦笑,她也是築基,仲義也是築基,可這樣兩人就是一個世界的了?又或者說是不是一個國籍的原因?
“哼,總之就是越活越活回去了,既然雙方都想在一起,可卻不在一起,有沒有什麼壓力,有什麼不好?”幕涵嘴硬的說道。
仲義也嘴硬的說道“感情的事情強迫不了。”
可隨着這句話的說完,他的心有事一陣抽疼。
“你不喜歡她?對她沒感覺?還是說不喜歡她?”幕涵質問道。
“怎麼可能?喜歡她,對她有感覺,可即便如此就行了麼?”仲義卻說道,沒有那麼簡單啊。
幕涵冷哼一聲“廢物,就這兩個字,說你渣都是在侮辱變態。”
仰着頭,看着漫天的繁星,等待着夜風的吹過。
拐角除的徐發並沒有阻攔妹妹等他,而是自己也小心的藏在暗處,又或者早已進入。
摟着哭泣的女孩,徐發輕輕地嘆息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