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裡明顯的有個女人影子,非常模糊,可是卻對我和司徒笑了聲,有瞥了眼聖殿騎士們,而且居然說了句‘我也該回去了’之後我就覺得體內的內力不斷,不,而是內力更加精純,甚至不是我之前修煉五十年的內力,而是更強的力量,司徒兄拿着畫躲在一邊,不斷地偷襲,而我則是一個人正面打了十二個人!十二個化勁!那一刻時間,我的形意拳當真是達到了拳出如虎,掌若鶴擊的地步。”莫風激動地顫抖着身子,回想着那一刻的興奮。
仲義呆若木雞的坐在沙發上,這一切的一切都已經不可能用科學甚至是玄幻進行解釋了。
難道真的是我當初迷信科學?
但是科學可是修真的一大幫手啊,陣法的擺設,符籙的繪畫,甚至是煉丹都有了溫度。
“不要插手那幅畫的事。”
仲義腦子轟的一下炸開,那個騎士說的沒錯,聖殿騎士肯定已經知道了,所以才幹挑釁天朝,千里追殺。
只是天朝到現在還不知道,道家的曖昧也能解釋清楚了,因爲他們也在懷疑,懷疑這副畫。
“該死!”仲義一拳砸在桌子上,碰的一聲悶響倒是嚇壞了不少人。
仲義假裝從懷裡掏出東西,卻是把錦囊袋裡的西山草堂拿出。
暗黃色的紙張小心翼翼的鋪開,在場的三人立馬呼吸急促了起來。
躍入眼中的卻是一幅簡單的美麗的山景圖,一個小草廬中的男人正倚靠在桌子上,樣子十分的舒心。
“沒有任何靈氣波動,不是什麼奇怪的東西啊?”仲義忍不住皺着眉毛,怎麼可能啊,那麼不可能出現的事。
“沒錯,是西山草堂,放到小義你的手裡倒也算是最安全的。”唐行仁臉色忍不住變化,可還是說道。
仲義眼神眯了眯,這話的語氣不對,唐行仁的語氣古怪。
不過司徒和莫風明顯看不出什麼,而自己的也用靈氣去試探,這就是張白紙啊!
不過他沒有靈識,拿東西是金丹期的玩意,只有經歷了風火之劫淬鍊了精神力以及內氣才能釋放出的東西。
“奇怪,無論怎麼看他都是張畫啊,沒任何特別。”仲義搖頭。
暗黃色的紙張上畫着一個住在草堂的男人,欣賞着美麗的山色。
莫風也點了點頭,他也是個沒文化的大老粗。
“如何欣賞畫我不懂,但是我們司徒家從小也會鍛鍊孩子的文物鑑賞,甚至我們司徒家的都是一流文物鑑定師,這畫我也沒有看出來。”司徒健搖了搖頭,說真的,他在第一次摸到畫的時候就已經確定這是唐寅得了,只是卻沒有想到會有那麼玄乎的事情。
“其實有一事我還是給大家說了吧。”唐行仁抿了下嘴脣,在座的可謂是爲他唐家出生入死,想來這種傳說知道了也無妨。
仲義眉頭一簇,果然有下文,看到莫風和司徒健的表情也是好奇熱切,唐行仁這纔開口。
“其實我們唐家乃是唐寅的後人,雖然不是嫡親。”
仲義點了點頭,大家族有什麼傳承實在是太正常不過了,上次和林儒去聚會他就見識了,千年世家培養出來的子弟。
李軒的那出場一刻,至今都是他模仿的對象。
就連莫風和司徒健也沒有什麼好好奇的,武林中人對於這種事情的接受能力更強。
“我們唐家留的傳說,說是老祖宗的畫有秘密,收集起來便可知,可是我唐家只是百年前大亂,有一部分家底的原因,這才趁勢而起,直至今日纔有了現在的家產,收集唐寅的畫也有一些年頭了,我這書房還放了十幾副,但是都沒有什麼秘密,雖然最初明的十幾副一個沒有,不對,眼前有一個。”
唐行仁凝重的說道,他幾乎可以肯定,眼前這幅畫就是他們唐家苦等千年的神秘傳承。
“如果傳說只是這樣的話,那便沒有什麼用了,什麼有用的信息都沒有交代。”莫風遺憾的說道,憐惜的看着這幅畫。
司徒健搖了搖頭,說道“還是有交代的,起碼說明這畫真的有古怪,而不是我們之前的猜測。”
仲義也點了點頭,莫風也瞭然,可是卻都是一頭霧水。
“這樣吧,這畫雖然放在我的身邊安全,但是我拿着也不合適,還是放到唐老闆這裡吧。”仲義說着捲起畫軸,放到了唐行仁的手中。
意思也是在明顯不過,只是個順水人情的話而已。
唐行仁搖頭苦笑,說道“我唐家無一習武,放我這裡可能一輩子都無法參破什麼,不如放到徐發的手中吧。”
仲義一喜,唐行仁這意思是認同了徐發啊。
但是莫風和司徒健確實一頭霧水。
仲義三言兩語的解釋了徐發之後兩人倒是明白了。
“唐先生不怕有礙門風麼?”司徒健賤賤的說道,他就喜歡那樣的事。
唐行仁氣不打一處來,這傢伙絕對故意撕傷口,說道“有什麼,我們老祖宗的底子也不乾淨。”
莫風雖然一臉矇蔽,但是司徒健卻不說話了,因爲他說的不錯,他們老祖宗的底子的確不乾淨。
“好了,既然唐老闆決定了,那我便先回去休息了。”仲義起身說道。
起身的同時從褲子口袋裡翻出一個小玉瓶放到了桌子上,說道“這是在下收集打的靈藥,兩位不嫌棄的話可此吃了,以後的戰鬥還要拜託兩位。”
唐行仁起身相送,但卻被仲義淡然的拒絕,一個人退出了書房。
看着烏雲遮月,他卻託口而出句“果然月黑風高殺人夜麼?”
夜晚,一個一身裹着黑袍的人影小心翼翼的拖過唐家的監控頭和狼犬保安的巡邏。
靈活的身姿,瀟灑的走位,甚至是在地面上也少有留下痕跡,身體輕如鴻毛一般的翻過了四米高的圍牆。
實在是難以想象,現如今的唐家也算是銅牆鐵壁,可卻有人依舊輕車熟路的退出唐家。
兜帽遮擋的上半臉昏暗模糊,可是嘴巴確實對着這個自己剛剛逃出的唐家輕蔑的笑了笑。
徒有其表。
留下四個字的評價後,這人立馬裹着黑袍消失在了黑夜中。
他離開不久,再次又一個縮頭縮尾的人悄悄地跟了出來,正是延這剛剛那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