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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熙蕾站在牢籠中,腦中電念飛轉。她怎麼也想不明白,爲什麼像左陸之脾氣如此怪異的人會成仙?都說神仙清心寡慾,不是和善可親就是冷漠清遠。而這左陸之性情古怪不說,還喜怒無常,外加……好色!
她瞄着左陸之手裡的畫筆,她發覺左陸之每次動用法術,都用他手中的畫筆在畫卷上揮動。莫非那隻畫筆是個寶貝,畫物便成實?
而在夜熙蕾打量左陸之手裡的畫筆的同時,左陸之也在打量夜熙蕾。他並沒動用天眼去看夜熙蕾的原形。妖類的原形多爲畜生,醜陋難看,這也是爲何那我上你下至今不知夜熙蕾是何模樣,因爲他們這些自以爲是的神仙,從來都不屑去浪費精力看一個人形背後的牲畜。
所以左陸之也沒有,他只是留心夜熙蕾的裝扮,雖然是一個灰頭土臉的少年,但細看之下,便可看出少年精妙完美的臉形和五官線條,無論是眼睛,鼻子,和雙脣無不透出精細二字。他開始爲隱藏在少年黯淡膚色下的真正容顏而興奮。
這種興奮就如鑑寶家看到了一塊可能藏有翡翠的破石,又如根雕者看到了一塊可以雕琢成佳品的朽木。左陸之也陷入這種興奮之中,他不禁大步走到夜熙蕾的面前,激動地說道:“速速現出你的真容!”
夜熙蕾還以爲左陸之那麼大步流星地朝她走來是想揍她,卻沒想到是要她露出真容。她怎麼肯?尤其是在看到月逐顏被畫了裸畫的情況下。
她聳聳肩:“好。”
這聲好讓左陸之更加激動,忍不住催促:“快!”
夜熙蕾歪着嘴嗤笑一聲,在原地轉了個圈,身形開始縮小,然後,一隻灰頭土臉,邋里邋遢的狐狸就映入左陸之那興奮的眼簾,瞬間,陰雲開始在他的臉上密佈。
小狐狸身形很胖。就像一個肉球。她一屁股坐下開始玩自己地指甲。漫不經心地問左陸之:“怎樣。大仙。滿意了不?”
左陸之青筋爆出。手中地銀筆越握越緊:“你這是在跟本仙玩花樣!”
“小妖怎敢吶。”夜熙蕾前爪撓了撓頭。“大仙你如此好色。萬一我現出真容。美得不可方物。豔地六界皆無。害大仙破了淫戒。被貶成凡人。小妖心裡怎麼過意地去。”
“哈哈哈。小小妖精好大地口氣。你真當你是月宮嫦娥。九天玄女?”
“啊!原來大仙暗戀月宮嫦娥和九天玄女?”
左陸之一怔。眼中地小狐狸端坐如鬆。雙眼笑眯眯。有些禿地狐狸尾巴在她身後輕搖。
夜熙蕾嘖嘖輕嘆:“大仙,你居然對嫦娥起了色心,小心步天蓬將軍的後塵,便成豬豬哦~~”
“哼!好一隻狡猾的狐狸!”左陸之怒不可遏,想他一堂堂畫仙,還對付不了這隻小狐狸!他憤然轉身,回到畫板前,冷笑,“既然你喜歡玩,本仙就陪你玩!”說罷,就開始在畫卷上作畫。
夜熙蕾此刻也有些緊張,若是沒有眼前的籠子限制她的自由,她纔不怕那什麼左陸之畫什麼玩意呢。但如果那淫畫仙畫一個天敵放在她籠子裡,她豈不是要玩完?
她看向孫小柒,孫小柒也憂慮地看着她,她開始祈禱左陸之不要畫個天敵出來。天敵……她的雙眸一陣閃爍,她想起來了,在課本《法》中,說過萬法來自陰陽五行,並且相生相剋,例如水克火,火克木等等等等。而溶入法力的寶物自然也會相生相剋。那麼,有什麼東西可以對付左陸之手裡的銀筆呢?
奇怪,怎麼越來越熱了?她從思考中回神,赫然發現自己竟然不知幾時站在一塊鐵板上,鐵板的下面正燃燒着熊熊火焰。
“啊————”她一邊跳着一邊喊,“你想把我做鐵板燒啊!”
左陸之好整以暇地拋着手中的畫筆,微微上吊的眼角此刻更加上斜:“你變還是不變?”
“我變,我變還不行嗎?”狐狸不吃眼前虧,等把燙板去了,她再想辦法。
“哈哈哈,妖精就是妖精,沒有半點骨氣。”
“是,我沒骨氣,所以請大仙快撤了鐵板。”夜熙蕾轉爲一副楚楚可憐的姿態,圓溜溜的眼睛水汪汪。
左陸之提筆,卻在落筆時停頓,看着在燙板上跳腳的小狐狸,他收回了畫筆:“本仙改變了主意,看你這小妖跳舞也很有樂趣。”
“左陸之!”夜熙蕾歷喝一聲,化回了少年,她指着左陸之氣結地半天沒蹦出一個字,被火烤着又熱又渴,“算了,我喝口水再罵你。”她扭身拿出了水壺。
一抹驚訝劃過左陸之的雙眸,他疾步上前,夜熙蕾已經拔開蓋子喝水,心裡還在鬱悶,原來百里容所謂的妙用是這個,在她罵累了,熱渴了的時候,可以喝上一口。
當她喝完時,左陸之已經到了她的近前,她有些驚訝,卻看見左陸之伸手要來奪她手中的水壺,她靈巧地一退,此刻這個籠子反而又成了她的屏障。
“你這個淫仙又想做什麼,這裡到處都是水,你還來搶我的水壺?”
“拿來!”左陸之歷喝。
夜熙蕾下巴微臺:“你當我是孫小柒啊,隨便聽你調遣。”說完,她有些後悔,對着遠處蹲角落畫圈圈的孫小柒高喊,“小柒,對不起——”
孫小柒繼續畫圈圈:“我真沒用,真沒用……”
左陸之再次大喝:“你給不給!”
夜熙蕾得意地跳着腳,搖頭擺屁股:“你有本事進來拿!”
左陸之的臉立時拉長,轉身,長髮隨着他這一轉而齊齊畫出一個弧度,在日光下滑過一抹晶瑩的流光。
夜熙蕾拿起水壺奇怪地看了看,淫仙爲什麼要搶這個水壺?她望入水壺裡的水,然後晃了晃,裡面的水被她不小心晃出一些,滴落在了腳下。
她隨意地看去,卻忽然發現那被水漸到的鐵板竟是化出了一個洞,豁然間,夜熙蕾茅塞頓開。這些鐵籠,鐵板,火堆都是左陸之手裡的筆畫出來的,而整個世界都其實就是左陸之的畫紙,他只要在畫卷上一畫,所畫的物體就會顯現出來,成爲一種實物。
但這種實物其實是基於障眼法和高級幻術而成,自然就有破除的方法。構成這些實物的並不是自然界真正的物體,而是顏料!
既然是顏料,自然就會遇水就化!
想明白如何化解那支銀筆所產生的仙法,夜熙蕾便不再心慌。她一直只想着怎麼對付那支筆,纔會忽略了眼前的東西。
她擡眸看去,左陸之正要畫畫,她站定在那熱燙的鐵板上,高舉手中的水壺,喊了一聲:“喂!”
左陸之擡頭。
夜熙蕾狡黠地笑:“老流氓,別浪費力氣了,我已經知道怎麼破你的法術!”
左陸之立時一驚,在看到夜熙蕾晃着手裡的水壺時,他擰緊了雙眉。
夜熙蕾悠然地含入一口水,然後,向面前的鐵籠,華麗麗地噴去:“噗————”
立時,水滴所及之處,鐵籠便像被腐蝕一般化去,溶入水滴之中,水滴被染成了青黑色,濺落在翠綠的草地上,鐵籠出現了一個大洞。
夜熙蕾就從這個洞中,大模大樣地走出。
“怎麼樣?淫仙,不要小看我們妖類,現在我還年輕,說不定哪天咱就成了神仙,到時大家就是同僚。我孃親說,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這月逐顏公主我帶走了,咱們以後天庭見。”說完,夜熙蕾轉身去扶那月逐顏。
左陸之的脣角漸漸揚起,眸中暗流涌動。在夜熙蕾背起月逐顏時,他忽然揚手,立時,狂風四起,陰雲鋪天蓋地而來,瞬間遮蓋了這片豔麗的桃林。
夜熙蕾大驚,揹着月逐顏怒瞪左陸之,從他身上而來的洶涌的仙氣讓她心驚,她絕對不是這死淫仙的對手,可是現在,她又該怎麼辦?
硬拼?顯然打不過。
跑?貌似也跑不過。
難道?莫非?真的只有用她從書上看來的美人計?紅顏能禍國,現在她這狐顏應該能惑這神仙。
她心一橫,決定滿足左陸之的願望。淡淡的銀光開始在她的身上浮現,忽的,她感覺到另一股強大的力量,而且是她熟悉的氣息從她正前方出現,立刻,她收回靈光脣角揚揚地站在原處。
這股強大,帶着完全壓倒性的力量讓左陸之也變得震驚,他還沒有來得及收回法力,一個挺拔傲然的身影就在他的面前赫然出現。
強大的仙氣化成了流雲,在他藏青色的繡有華紋的長袍下流淌,無形的氣勢凜然於世,另左陸之恭然垂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