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指間八月十五中秋佳節已經來臨,風雨鎮更是熱鬧非凡,六大門派三大山莊的弟子們穿梭於大街小巷,日上三竿江湖豪傑已經齊聚於風雨鎮廣場。
廣場青石鋪就,四周彩旗飄揚,花紅柳綠彩旗修飾着各門派的字號,場面甚是壯觀。
中央是一個高約丈二直徑約六丈的圓形擂臺,高處望去擂臺中心一巨型紅色“武”字格外耀眼,擂臺正北側黃色主席臺正中央落座的正是林烈風,左右便是六大門派三大山莊掌門人。
林烈風右側便是當年“德門碎石”的成不憂。時隔多年,成不憂已不是當年那個嬉皮笑臉的少年了,相比之下多了幾分成熟,眉目間添加了幾分成熟男人的憂鬱之色。
成不憂左側就是當年的小師妹程玉茹,二人默契的眼神看來已經結爲百年之好了。
後側站立一行四五人,紫衣打扮,成不憂身後爲首的少年,二十有五溫文爾雅,身材偏瘦高高的個子,面色稍暗,沒有絲毫清雅細緻的感覺,看起來有種滄桑操勞之色,此人不善表達,喜怒之事更是不善表露,他正是成不憂大弟子人稱“病無疾”——李儒才。
李儒才天生就是練武奇才,一點即透,普通武功招數可謂是過目不忘,李儒才雖然天生就有一副練武的才能,但身體虛落自小疾病纏身,所以就算李儒才如何努力依舊得不到掌門師傅成不憂的喜愛,因此李儒才自小落得了鬱鬱寡歡,寡言少語的習慣。
李儒才右側的少年十八九歲,紫色短衣,濃眉鳳眼,那個少年立體的五官刀刻般俊美,整個人發出一種玩世不恭之氣,邪惡而俊美的臉上此時噙着一抹放蕩不拘的微笑,腰跨寶劍,正和身邊的小師妹偷偷戲耍,這少年就是成不憂二弟子周璃水。
周璃水並非練武的材料,至少現在武功一般,雖然心存正氣但功夫平平,學得紫薇門的一招半式也不過是強身健體,對付小人物還算馬馬虎虎,但是真的遇到大排場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小師妹站立在程玉茹身後,方當韶齡十六七歲摸樣,身上一件淡紫色綢衫在風中微微飄動,亭亭玉立,臉如白玉卻又不失紅韻,黑色頭髮如瀑布般順流後肩,小師妹瞪起他那機智水靈的大眼睛狠狠的瞥了少年一眼,她正是成不憂視爲掌上明珠的成珊瑚。
其他席位依次是“七星門”“誅仙門”“七秀山莊”“雪竹門”“青螺山莊”“劍湖山莊”“幽蘭派”等等······
臺下更是人山人海,大姑娘小媳婦老幼婦孺就等着好戲的開始,更由許多不知名字的教派前來湊熱鬧,比趕集廟會還要熱鬧。
林烈風雙目掃視了一下四周,最後目光落在了成不憂的身上,二人相視點了點頭。
最後林烈風起身向前邁了兩步清了清嗓門道:“感謝各位參加八年一度的武盟大會,林某在位多年來承蒙各界豪傑的支持,纔有了江湖的平安,今日以武會友點到爲止,希望大家盡心竭力比武切磋,更希望藉助今日盛會推舉出一位德高望重的新人接替我盟主之位,老朽也將感激不盡,老朽年事已高殊不能繼續擔任盟主之位了,還望大家多多海涵······”又曰“我宣佈比武開始,不知哪家先打頭陣”言罷看了看衆門派,目光落在了幽蘭派坐席,心道:“這幽蘭派掌門陳步旭怎麼沒有到場呢?”。
正猶豫間,這時從幽蘭派處騰空躍起一位十八九歲的少年,四平八穩的落在了擂臺中央,一身墨綠短衣不失有幾分神秘感,只見他身材雄壯,膚色古銅,五官輪廓分明而深邃,猶如希臘的雕塑,幽暗深邃的冰眸子,顯得忠厚誠懇,邪魅骨感,他正是幽蘭派大弟子劉炫鈺。
臺下觀看熱鬧的人議論紛紛,
劉炫鈺單手持重劍抱拳道:“在下幽蘭派劉炫鈺,家師體弱多病今日就有晚輩代家師向各位行禮了”說完朝林烈風抱拳鞠躬行了大禮“獻醜了”言罷等候前來挑戰的人士。
“噌”一陣微風又從雪竹門處飄來一白衣少年,他膚色白皙,五官清秀中帶着一抹俊俏,帥氣中又帶着一抹溫柔!白衣少年手持似竹非竹似劍非劍的兵器喚名——青幹劍,傳說青幹劍乃是西漢末年天山派開山立派祖師關門弟子“獨臂郎”,原名嬴吏卒所佩戴的神器。相信大家對此劍最多的瞭解,是通過樑羽生的小說《七劍》,小說介紹;到了清朝初期,此劍是由天山派晦明大師二弟子楊雲聰所佩戴。
那少年拔劍的那一刻只覺寒氣逼人,在光線的映射下更會發出耀眼的光芒,光線四散中,卻難以看清劍鋒,令人避無可避,此人便是雪竹門弟子馬坤。
馬坤出身名門,父親曾是天山派赫赫有名的傳功護法張須陀,後因外敵侵我中原,不忍黎民生活於水火中,隨後離開天山派,投奔隋朝義軍,後因多次立得奇功得到皇帝楊廣的重用,最後終因隨帝殘暴,遭楊廣迫害死於戰場。隋朝滅亡後,張須陀之子得秦凌雪搭救逐而隱姓埋名改名馬坤。
馬坤雖然身世顯赫然而並未像他父親那般功夫了得。然經過多年的修煉也並未得到師傅的真傳,依舊武功平平。
抱拳道:“在下雪竹門弟子馬坤領教了”言罷二人相互抱拳行禮隨後出招比劃了起來。
劉炫鈺雙手持劍猛刺向馬坤而來,馬坤身板靈活單腳離地,一個原地旋轉躲過了劉炫鈺的招式。借勢輕盈的飄向了劉炫鈺身後,右手持劍朝劉炫鈺後背劈去,劉炫鈺只覺後背一陣寒風襲來,縱身一躍匍匐在地上,重劍劍尖着地的一瞬間,一個波濤翻滾躲過了馬坤的突襲,後背還是被馬坤刺破了外衣,還好並無大礙。
劉炫鈺雙手持劍定了定神騰空躍起一招“崑山劍法”中的“柏鬆迎客”直撲馬坤而來,馬坤不敢怠慢,並沒提劍接招,他也清楚如諾硬着頭皮去接,憑着手中的寶劍是萬萬接納不住這松柏迎客使出來的重力的。
說時遲那時快,馬坤從腰間抽出一條銀絲帶旋轉而起直奔劉炫鈺的重劍而來,只見馬坤的銀絲帶在空中旋轉了幾圈之後爆竹碎片似的散在了空中,馬坤先是一驚而後後退了幾步,重重摔在了地上。
站在程玉茹身後的二弟子周璃水嘴角流露出一絲的不屑,冷笑道:“師孃這麼平凡的功夫都接不住要是我啊,早把他打趴下了”程玉茹斜視了一下週璃水道:“璃水不得無禮,細心觀戰便是”周璃水嬉皮笑臉的幫師孃揉了揉肩膀不敢多語。
摔在地上的馬坤原地一個旋轉又站了起來。劉炫鈺抱拳道:“馬師弟承讓”
馬坤定了定神道:“劉師兄功夫果然了得,馬坤甘拜下風”言罷朝劉炫鈺行了個禮,退了下去。
馬坤回到了觀戰臺,師弟們紛紛圍了上來安慰敗下陣來的馬坤,馬坤不愧是雪竹門大弟子,敗陣的事不以爲然,朝師傅行了個禮站在了後面等候師傅訓話。
坐在主席臺上雪竹門掌門秦凌雪一身白衣,超凡脫俗的外表,額下青須隨風而動,粉白的面相一臉正氣,手中一盞摺頁扇更顯得風度翩翩。憑藉雪竹門“西河君子十六式”及“雲霧心經”立足江湖。
秦凌雪素以君子之稱,對於馬坤的敗陣秦凌雪不以爲然教育徒弟道:“打不過人家只怪自己教徒無方,回去定要勤加練習便是”秦凌雪一席話頗有君子之風,在場之人無不佩服。
站在青螺山莊的弟子也耐不住寂寞了,一道綠衣一閃而過一女子飛到了擂臺中央。
那女子十六七歲年紀,一身綠衣,手持青蛇無形劍,外袍隨風而飄更顯得幾分清雅脫俗,笑顏猶如出水芙蓉,玉面兩測的兩顆小酒窩着實吸引人,玉脣微微張頜,眼神中卻也帶有幾分潑辣。她便是青螺山莊大小姐凌月華。
凌月華先是給劉炫鈺行了個禮,隨後率先出招攻向劉炫鈺,劉炫鈺冷笑一聲也衝了出去。
凌月華猶如旋風般旋轉身軀直衝劉炫鈺而來,劉炫鈺忙收劍擋在了身軀前方,只聽到“噹噹噹當···”雙劍碰撞之聲甚是刺耳。
劉炫鈺後退了幾步凌空而起躍到了一丈多高,跳到了凌月華的身後,提劍就是一刺直衝凌月華後背而去,凌月華柔軟的身體如同青蛇一般側身滑向一旁,右手持劍只照劉炫鈺面門而來,劉炫鈺橫劍一檔擋住了凌月華的青蛇劍,誰知凌月華突然左手用盡全力一掌劈向劉炫鈺左肩,縱是劉炫鈺身體再是強壯也難以抵擋凌月華的這雙管齊下的招數,肩膀一陣**退到了幾米開外。
這下可是惹惱了劉炫鈺,劉炫鈺使出重劍橫批凌月華而來,凌月華雖然不低劉炫鈺的重力,卻靈活多變猶如青蛇一般靈巧,毫不費力一連躲過劉炫鈺的數次進攻。
青螺山莊素以茶道名震南北,但青螺山莊以女弟子爲主,這女子行走江湖多有不便,而且經常遇到響馬攔截茶道,青螺祖師陳清月經過多年研究終於創出了防身自保的武功來“青蛇無形劍”。
青螺劍法素以快爲主,重力爲輔,並且出招無形無路,經常制敵與無形中,漸漸地青螺山莊藉助青蛇無形劍法在江湖中佔有一席之地,青螺山莊並不喜愛參與江湖爭鬥,莊主凌夫人更是爲人仗義,遠離紛爭也算是一位世外高人了。
劉炫鈺揮劍直逼凌月華而來,凌月華提劍接招,兩人大戰幾十餘回合不分勝負,這時候,凌月華突然劍鋒一轉直逼劉炫鈺,撗裡劈豎裡刺,劍鋒越來越快,只帶着風聲在耳邊刷刷的作響,凌月華突然發現一個破綻,直刺向劉炫鈺的左臂而來,劉炫鈺慌忙避讓還是躲閃不及被青蛇劍擦傷了,在空中翻了幾下單膝着地,右手持劍半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