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五十一章 空前絕後的魔術



庫圖索夫被林瀟的話驚呆了,我可是已經在瀋陽警察局備案了俄國國籍,怎麼又變成了歐洲國籍呢,逃難難道連國家和祖宗都賣了嗎,這以後還怎麼回去呢?這頭兒的心思可是讓人捉摸不透。

林瀟笑了,“有一筆大買賣,還是無本的買賣,正和你們的胃口。你雖然回不去祖國,但是也要想方設法和那邊取得聯繫。你還要和美國人做生意,將滿洲的張少帥留下的大批資金竊取出去,存到國外銀行去,將來可以換取美國人的槍支大炮,甚至是飛機,用於抗戰。小日本既然想征服支那,這場戰爭就沒有這麼快結束。”

庫圖索夫被林瀟的話嚇呆了,這傢伙竟然打上了那些物質的主意,那可不是小數字啊,那就是天文數字,具體是多少,林瀟還不知道,但是即使用腳趾頭都能想到,絕對少不了。張作霖父子經營東北多年,聚斂的財產還會少嗎?留下來不是白白養肥了野心勃勃的日本人嗎?按照林瀟的心思,帶不走也絕不留給日本人。

庫圖索夫是強盜,這種巨大的利益很和他的胃口,他明白了林瀟的意思,假冒外國人的身份,將來一旦有事,還有迴旋的餘地。好在他來到瀋陽還不久,因爲擔心日本人對蘇聯人仇視,還沒有申報自己的國籍,這家酒店也是用他的妻子的名義開的,他是幕後老闆。日本人防範蘇聯人的間諜是衆所周知的事。

庫圖索夫眨巴着眼睛,悄聲問道:“這筆買賣我能從中得到多少回扣?這可是冒着巨大的風險,是掉腦袋的勾當啊。老大也知道我們的過去,說實話,我知道了這筆買賣就想全部吞下去,但是看在老大的份上,對我們有救命之恩,我纔跟你明說。親兄弟明算賬哦,老大總不能讓我做無用功吧。”

從內心深處,林瀟是希望將這筆鉅額資金全部用於國內的抗戰,但是一則庫圖索夫要冒着巨大的風險,不能一點好處都沒有,那會物極必反,逼迫庫圖索夫全部私吞;二則,這筆資金還不能運回到蔣介石統治區去,國民黨的腐敗路人皆知,還有軍閥混戰,競相魚肉百姓,一旦知道這筆資金就會瘋狂地搶奪,最後花落誰家都不知道。

庫圖索夫這麼問,可以看出他對林瀟是真誠的,是推心置腹的,也是將林瀟看作自己的兄弟,纔會開門見山地提出自己的權益,這是無可厚非的事。而且這場劫奪黃金最大的主角還得是庫圖索夫,林瀟需要藉助他的力量。

“這個問題可以考慮,但是老庫,這筆資金不是你我的,是全東北人民的。我個人無權決定,當然作爲辛苦費,我將來會找張學良少帥商量這件事的。張少帥素來豪爽,絕不會讓你吃虧的,至少讓你幾輩子衣食無憂,錦衣玉食是不成問題的。”林瀟笑笑說,他確實無權決定這筆資金的去留。

庫圖索夫低頭沉思一陣,說道:“老大,我相信你的爲人,你說的這些不是爲了自己,我豈不知?現在什麼也別說了,等這筆資金劫奪出來後,我們再另作打算把。”來日方長,有沒有命花這筆錢還不知道呢,現在考慮確實太早了些。

既然要扮作其他國家的公民,改換國籍就必須會別的國家的語言,那是母語。即便是常年漂泊海外,也不會一句不會說一句聽不懂,那太不合常理了,容易引起別人的懷疑。林瀟知道老庫是這時期的兵器專家,就是不知道他的外語是不是也像玩槍玩炮一樣厲害。

“老庫,你除了俄語、漢語外,你還會那些國家的語言呢?”

庫圖索夫一聳肩,再把兩手一攤:“就只會日語和意大利語了,我懂日語是以前在撲滅俄國赤色風暴和日本人並肩作戰放過,接觸的日本人多,就跟着學會了;我會意大利語那是因爲我外祖母就是意大利人。”

林瀟大喜,太好了,庫圖索夫真是人才,竟然諳熟這麼多的語言,比自己強啊。“很好,我這次去俄國,正要物色一個外國的買家,看來非你莫屬了。不過老庫你的外貌還得改變,你還要起到別的作用呢。”

老庫又一聳肩,“我雖然很想回國看看,看看我的老媽和我的小妹

,也不知他們被赤色黨流放到哪裡去了。但是我還是一天離不開我老婆。她不在我身邊我不放心,要去就得帶她一塊去,你覺得如何呢?”這老婆迷的話引來了一陣鬨笑。

因爲老庫的老婆柳丹婷做過妓女,換做中國人也許無法接受,除了那些視妻子如衣裳的達官顯貴。庫圖索夫是俄國人,思維模式和文化心理跟中國人不一樣。俄國人素來豪放,也很好色,對於妻子紅杏出牆或是不貞沒有中國人看得那麼嚴重。當然老庫是深愛妻子的,更是難捨難離,並不是害怕戴綠帽子。

在中國歷史上做過妓女的美女也很多,但命運都不好,像陳圓圓、李香君和杜十娘。但能夠一生得到丈夫鍾愛,並且揚名青史的就是南宋和岳飛齊名的韓世忠的夫人梁紅玉,那也是女中豪傑。韓世忠本人就是由小兵升上來的豪傑,不拘小節,他在落魄中得到了梁紅玉的青睞,因此一世恩愛。

老庫沒想到林瀟竟又哈哈一笑,爽快地答應了。但是因爲任務,他們夫妻不能始終是如膠似漆,一刻也不能分開的。老庫要先跟隨林瀟出發,柳丹婷和其他的兄弟隨後,林瀟簡單地述說了自己即將執行的任務,接着指着滿蒙邊境的一處山口問柳丹婷。

“柳夫人,你也是巾幗不讓鬚眉的女中豪傑了,在這多林山口的黑山古鎮,你有沒有可靠的熟人呢?我想安排你在那裡開一處客棧。嗯,就叫‘龍門客棧’吧。你把準備隨我出國的兄弟都帶上,等候我到來。”

柳丹婷目不轉睛地緊盯着那裡,忽然呼吸急促,臉紅脖子粗,就像幹仗的公雞一樣,她咬牙切齒地說道:“我怎麼會忘記這地方呢,當年就是我父親的一個結拜兄弟,從戰場上逃跑回來,他帶來我父親的死訊的同時,也給我家帶來了滅頂之災。因爲他早已垂涎我家的家產和母親的美色。我母親被糟蹋後自殺,我那時還是十歲,就被賣到了青樓,就是在這黑山鎮被賣掉的。”

所有人都驚呆了,原來柳丹婷還有這麼悽慘的一段歷史啊,柳丹婷的眼淚流下來了,“我是婊子出身,我不在乎你們都知道我過去的經歷,我只是希望你們不要認爲我是一個壞女人,我過去的一切都是被迫的。”

老庫從不過問妻子的過去,他只是看到妻子身上美好的一面,相信她的本質是善良的,其他的全都看不到了,也是情人眼裡出西施吧。他不想讓妻子再沉浸那段往事,想制止妻子的話,可是柳丹婷卻自顧自地說着。

“世間的事有時真是太離奇了,這世界又太小了。七年後我已是‘溢香院’的頭牌紅妓,沒想到這仇人的兒子竟然做到了師長,還爲我贖身,並想納我爲妾。那年他就是跟在他父親身邊的,他已經認不出我了,可是我卻認識他們這對父子,即便是化成灰我也忘不掉。我一心想報仇,曲意逢迎,投其所好。”

大家都猜到了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了,果然柳丹婷流着淚說道:“他真的把我娶回了家,但是新婚之夜,我把他灌醉之後,把他家裡的金銀細軟席捲一空,然後乘夜逃出了他的府邸。我本想一把火把他家全燒了的,可是那時我還沒有這麼心狠手辣,更談不上手刃仇人之子。”

小馬嘆息一聲:“可惜了,你新婚之夜,那老傢伙一定在的,你爲何不準備一包毒藥,把這家人全部毒死呢?至少也要把這老傢伙的腦袋割下來去祭奠你的母親啊。錯過了這次機會,再上哪兒找啊?”說着不住地搖頭。

“你說那老傢伙,哪裡,他根本沒有露面。我的新婚之夜來的客人都是這師長的部屬和朋友。老傢伙根本不接納我這風塵女子,爲之還大罵兒子,不許兒子再登家門。罵他是不肖之子,辱沒了祖宗。師長是偷偷地把我娶回家的。如果是老傢伙,我即使心慈手軟,也不會放過我的仇人。”柳丹婷也嘆了一口氣。

“哪還有啥好說的,父債子還嘛。老東西不在就拿這師長抵債不就成了嗎?讓這風燭殘年的老傢伙也嚐嚐喪子之痛不是更好嗎?”這些人七嘴八舌地說道。

柳丹婷搖着頭說:“我做不到,冤有

頭債有主,造孽的是他的父親,我怎麼能讓他的兒子抵罪呢?何況我和這師長接觸時間雖短,但我卻感覺到他是真正愛我的,每當想着他那雙柔情的眼睛,我就下不了手,但又無法和他共處。最後只能選擇盜竊資產,逃之夭夭。”

這真是離奇的復仇經歷,每個人都沉默下來了,都在思考這問題。他們都是快意恩仇的江湖豪傑,但遇上這種事情,還真不知該如何下手。當年的師長只是孩子,有什麼罪過,難道非要他去替罪惡的父親償還血債嗎?

庫圖索夫咳嗽兩聲,打破了沉默,他還不知道妻子心中藏着這樣的一段經歷呢。既是同情,也有嫉妒,那就是妻子還對那師長念念不忘的呢。沒有愛哪來的恨?愛之深恨愈切。他對妻子是憐愛有加的,這越發的不能容忍別的男人佔據妻子心中的地位。

他清楚妻子的身手,能在手握重兵的師長府邸中盜取錢財,安然離去的,除了自身本領高強外,那就是師長網開一面。實際上柳丹婷的本領確實不錯,一身綿掌功夫已是得到了恆山懸空寺靜逸師太的真傳,更不用說那出神入化的飛針了。連老庫都忌憚。

柳丹婷苦笑着擡起頭,望着庫圖索夫,梨花帶雨地說道:“老庫,你不要誤會你老婆還想着別的男人。我沒有,我的心中只有你,任何人都無法取代。是你在我走投無路的時候幫助了我。那次我被追殺,我清楚不是師長的衛隊,而是老傢伙的保鏢,我寡不敵衆時,是你救了我。我對你是真心的。”

老庫的眼睛也紅了,他拍着妻子的後背說道:“老婆,你在胡嚼些啥呢,我還不瞭解你嗎?這麼多年,我們風風雨雨,相濡以沫,從來是患難相扶的,我們的真情早已感天動地,即使梁山泊與祝英臺都不過如此。有妻如此,夫復何求?”

老庫的比喻說的挺幽默挺誇張,還自比梁祝。但是所有在場的人都笑不出來,這些鐵血的漢子眼中竟然還閃動着淚水。林瀟的眼睛也溼潤了,這是一對患難的恩愛夫妻啊。

衆人沉默了好一會兒,林瀟又接着對老庫說:“老庫,你開的這家酒店很豪華,薈萃了名流顯貴,也是很好的情報收集場所,我希望你的手下都能訓練出察言觀色、耳聽八方的功夫。這對於我們的事業是大有裨益的。我在瀋陽還有三個月的時間,你一定要打聽清楚……”他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了,只有面前的老庫才能聽得清。

林瀟說完後,對老庫說:“好了,你們這對店主人可不能在我這客人的身上浪費太多時間啊,你們可以去接待別的客人了,別讓外人起疑。”庫圖索夫和柳丹婷點頭答應,轉身出去了。其他人也跟着出去了。

林瀟卻攔住了小馬,說道:“小馬,你號稱‘空空妙手’,取人錢財如探囊取物,不着痕跡。我想你在江湖上肯定還有不少有着特殊本領的朋友吧?”這是自然的,小偷也是有幫會的。小馬這麼善偷,又怎麼會沒有三隻手的朋友呢?偏偏小馬在那裡紅着臉搖頭。

“頭兒,你想錯了,我不是幹小偷的出身,我是警察,專抓小偷的。你說我善偷,我不否認,但我不是拜賊學藝,我學的是魔術。我二叔就是魔術師,還是從俄羅斯學成回來的,他現在執掌着東北有名的‘欣欣樂’雜技團。”哦,林瀟明白了,爲何小馬的手法快得目不暇接,迅如閃電。

“啊,這真是太好了!”林瀟大爲興奮,“你有沒有興趣將堆積如山的黃金給變沒了啊?”

“啊——”小馬嚇呆了,他可沒有這種本事,那不是傳說中的八仙才有這種能耐嗎?

林瀟笑笑拍着呆若木雞的的小馬的肩頭說道:“你別害怕,我知道你沒有這種本事,但是你二叔有啊,即使他也沒有,但他肯定知道哪些人有這種能耐的。哈哈,他不是可以變換萬千嗎?你告訴他,爲了國家爲了民族,我們希望他能做一次空前絕後的震撼表演。”

小馬好一會兒才醒過身來,喃喃地說道:“我要有這種功夫,還會仰人鼻息,做個小警察嗎?每天抱着金子就可以當飯吃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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