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林瀟展示自己的功夫後,那些俄國學員大吃一驚,才知道面前的這個貌不驚人的東方人還是武林高手,確實不是懦夫。能一人挑戰這麼多彪形大漢的人怎麼會是懦夫呢?那些傢伙知道不是對手,都退後了幾步,不敢再上來。
這時角落裡就有人說話了,林瀟注意到這是一個平時不喜歡與人談論,沉默寡言的人,但是說出話來卻很有分量。他看出了林瀟身懷絕技,笑那些傢伙是自不量力。站起身來原來還是一個帥小夥子呢。
林瀟笑笑:“閣下是否要賜教呢?在下只會兩下三腳貓的功夫,難登大雅之堂。這些同學失去了冷靜,不容人辯解,實在是無奈之下才招架兩下。出手如果重了,還請大家多包涵。”這麼說既是爲了那些那學員們臉上好看些,也想試試這帥哥的功夫。
那帥哥長笑一聲:“我哪裡會什麼功夫哦,只是平時見多了。你這麼好的功夫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你就別謙虛了,你是身懷絕技的高明日本武士。你不用客氣,這些大男人這麼多人欺負一人,本就不光彩,輸了還有什麼話說呢?”
他表現的十分的灑脫,讓人爲之心折。不過蘇聯人並不熱衷學習武術,怎麼會經常見到呢?林瀟帶着懷疑的眼光望着他,這人的身份絕對的不一般,他是什麼人呢?看他說話時,那些學員都屏息凝神,無人敢插話就可見一斑。
這時教務主任出現了,教室裡鬧得這麼大動靜,他豈能不知道?這時見到那麼多的男學員竟然有一半還躺在地上直哼哼,莫名其妙,卻又惱火萬丈。這是怎麼回事?是誰敢在空軍學院的教室裡鬧事呢?這可是蘇聯第一流的空軍學院茹科夫航空軍事院校哦。
“誰幹的,這還像個課堂嗎?你們不認真上課,竟然打架鬧事。啊,還把老師打成了這樣,這,這真是反了天了。啊,是不是你乾的?……”
看着一旁氣定神閒的林瀟,他就覺得氣不打一處來。這東方的小子竟敢到這裡來撒野,難道我們俄羅斯是任人欺負的民族嗎?林瀟身上一點灰塵都沒有,面對着一屋子的傷者,不是肇事者還會有誰呢?
林瀟笑笑,還未答話,教務主任頭一擺,指着林瀟說道:“把這打人的傢伙給我抓到禁閉室裡關起來,關他三天三夜不給飯吃,看他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嗎?”他身後的荷槍實彈的衛兵涌上來就想抓住林瀟。
那帥哥就走上前來,把手一攔,“站住!你們都給我退後!不得上來,這是我的朋友,這件事事出有因。過後我會向你解釋的。這件事責任不在於他,都是那些男學員的過錯,他是見義勇爲,應該值得表揚。”他說的輕描淡寫,好像他是校長似的。
他說這話時,有意無意地望着最先惹禍的清子,清子這會兒正若無其事地坐在位置上,掏出指甲剪在修剪指甲呢。林瀟卻爲她捏了一把汗,如果說出了真實的緣故,清子的罪責可大了,看來這帥哥還真憐香惜玉呢。
教導主任愣住了,老臉漲得通紅,望着這帥哥半天說不出話來。最後只得點點頭,“原來是這樣,那你們這些傷者都趕緊去醫院檢查吧,不要留下什麼殘疾。還有啊,你們這些年輕人都是黨着重培養的飛行員,要珍惜來之不易的學習機會,怎麼能無視校規,集體犯錯呢?”他說着望望林瀟,想說什麼也強嚥了下去,只是那眼神裡留着絲絲驚詫。
林瀟一擺手,“你們別去動這些學員,會讓他們筋骨錯位的,讓我來。”說着走上前去,逐一爲這些倒地不起的男同胞推拿醫治,雖然這些傢伙看起來目不忍睹,但是
經林瀟的手一治,這些學員又都呻吟着站立起來,再也見不到剛纔的囂張了,反倒是滿臉的慚愧。
教務主任滿臉驚奇地望着眼前的一切,看得如癡如醉,當林瀟滿頭大汗地從最後一個傷者身邊站起來的時候,他禁不住鼓起掌來,“好神奇的功夫啊,啊,這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啊,這是東方人的神秘魅力啊。”
林瀟的推拿功夫自然是跟孃舅學來的,都是中醫的推拿法,教務主任還看不出來,這要是換成了俄國的大夫,恐怕就得大費周章,動手術是常事,還得白天黑夜地帶着夾板過日子。這可就得罪了一大幫的熱血青年,他們都是有夢想有追求的。總不能和喜愛的姑娘花前月下還傷痕累累吧?那是多殺風景的事。沒想到林瀟轉眼之間就讓他們復原了。
這其中的甘苦只有林瀟自己知道,他可是滿頭大汗,精力損耗過多了。但這些男學員們對他的態度都由輕視轉變成敬若神明瞭,站在他面前大氣都不敢出,比對他們的教官嚴肅多了。他們的老師都是如此嚴厲,換成是教官那更是讓人噤若寒蟬。
蘇聯人還不懂得中醫,今天一見頓時覺得神奇非凡,望着林瀟的眼神都透着敬慕。再也沒人敢說林瀟配不上清子的話了,只是他們還不知道清子其實比林瀟還厲害,人們都被她的淚水欺騙了。世上的人們只相信實力。
望着教務主任遠去的背影,林瀟若有所思地看着這不知姓名的帥哥,這傢伙竟然讓教務主任都唯命是從,身份實在可疑。這是什麼人混在這普通的學員中啊?當然蘇軍高級軍事院校中,那些有背景的高幹子弟實在是太多了。
那時的蘇聯還沒有官二代的說法,他們能進這軍事院校都是憑着自己的實力,不像發展到二十世紀的今天,中國的官二代就是在街上撞倒了行人,還敢拿出老子的名諱來嚇人。無視警察的威嚴,無視法律的神聖。最早的官二代都是紅二代,今天的只能是官三代或是官四代了,一蟹不如一蟹。
那傢伙望着林瀟微微一笑,悄聲說道:“你今天帶給我們的驚奇實在是太多了,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你的同伴同樣是身懷絕技的高手,或許還在你之上,能夠認識二位真是我的榮幸啊,有機會還請兩位到我家裡去坐坐。”
他說着很瀟灑滴對着走上前來的清子點頭笑笑,飄然而去。課堂上亂成這樣,這課自然是上不下去了。這帥哥旁若無人的來去自如着實讓人爲之心醉,就是清子都看得悠然神往,“啊,瀟君,你看這小夥子的鼻樑就像是雕塑一般,好有個性的臉龐啊。”
林瀟接下來還以爲校方會來找他們的麻煩,他不怕別的,就怕不讓他們再繼續學習飛行了。這段經歷中,他有多少次夢想着翱翔藍天啊。清子也知道自己惹的禍事不小,再也不敢爲所欲爲,囂張跋扈了。不過那俄國老師卻再也沒有露面,太掉價了!
還好,事情和他想象的完全相反,不僅校方無聲無息,無人再過問這事,就是走到校園裡,那些學員見到了他們都是畢恭畢敬的,看他的眼神都像是看着英雄。再也沒人笑林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了,似乎所有人都認爲只有林瀟才配得上美麗動人的清子。看來即使是爲愛爭奪也要看實力的。
一天,林瀟正和清子在校園內漫步,俄國第一流的空軍學院內的設施是五花八門,既豐富又有趣,這讓來自日本陸軍軍官學校的林瀟大爲興奮,而清子則總是抱着獵奇的心思陪伴着林瀟淺嘗則止。
忽然有人在他們身後喊道:“新川先生,清子小姐,打攪了。我們家少爺想請
你們到府上做客,不知二位可有時間?”
林瀟轉身一看,是一個管家身份的中年人,身後竟然還帶着兩個彪形大漢的便衣。看這管家人畜無害的臉上帶着謙恭的笑容,不過站在那裡穩如泰山,很有高手的風範,他不由得一愣。再看那兩個便衣都是黑色西服,頭戴禮帽,還戴着墨鏡,身子如鋼似鐵,眼神雖然望着遠處,都能感到在打量着自己,隱隱透出軍人的軍姿。
清子搶先說道:“對不起,我們不認識你們,再說了,你們少爺是誰啊?他想請我做客,爲何不親自來?我們是不會隨便和你們走的。”林瀟沒有說話,他不相信日本人還有這能力到蘇聯空軍學院來報復,但是這些人的身份實在是可疑。
那管家頓時頭上冒出汗來,臉上極爲尷尬,陪着笑:“我家少爺說了,務必請到二位賞光,因爲你們是他非常敬重的同學。他此刻正在家裡爲迎接你們做着準備呢,二位不必多心。”
這麼一說,清子反而有些不服氣了,她冷笑一聲:“哈,去就去,我們還會怕過誰呢?瀟君,反正我們在這裡也呆得發悶,正好有機會出去透透氣了。啊,沒想到在這裡學習就跟坐牢差不多,即使最近的市鎮離這裡都有五六十里地。”
林瀟知道是誰想請他們做客了,前不久那帥哥不是誠摯地邀請過他們嗎?讓他們沒想到的是,這管家的權利似乎極大,連守備森嚴的門衛見到了他們的車牌號,都識趣地閉住了嘴巴,任由他們出入,似乎當他們是空氣一樣。這更增加了林瀟的好奇。
他們被帶到了一處豪華的別墅,這裡距離克里姆林宮只有幾條街的遠近,這是舊沙皇時代的別墅,才駛進大院,就發現這裡是警衛森嚴。門衛對着林瀟他們的身份證反覆地看着,又對照本人詢問了好久。
清子滿臉的不悅,“你家少爺的架子太大了吧,爲何不到門口來迎接我們?難道當我們是特務嗎?”這讓管家十分尷尬,他陪笑着:“這是這裡的規矩,如果不是我陪着你們,你們根本進不來的,請多包涵。”
“切——什麼玩意?”清子撇過臉,小聲說了一句。那管家只能是當做沒聽見,不過清子說完卻是滿臉的好奇和興奮。
林瀟不會和清子一樣逞口舌之快,他們畢竟是邀請的客人,不能對主人無禮。他用銳利的眼神環顧四周,發現這裡似乎每棟房子裡都安排着觀察哨,那些花匠、僕人即使是身着便服也掩飾不了他們敏銳的眼神,矯捷的身手。當然只有林瀟這樣的高手纔看的出來。
暈死了,這是什麼人居住的場所有必要弄得這麼神秘嗎?看來邀請他們的那個帥哥他老爸絕對是叱奼風雲的人物,難道對他們這兩個毛頭小子也有如此濃厚的興趣嗎?只看到這種場院的警衛佈置,林瀟就沒有簡單地認爲這是那少爺同學心血來潮的邀請。
纔到了大樓的前面,一聲爽朗的長笑就從樓上傳來,接着是一陣咚咚直響的腳步聲,一個年輕的帥哥竟然是帶着一個美麗的女子走下了樓來。看到這女子,林瀟和清子的眼光都驚愣了半晌,這不是別人,而是體檢時的那女軍官柳蓮娜。
看着她深情款款地望着身邊的帥哥,對着林瀟和清子禮貌地一笑,林瀟他們才從驚愕中清醒過來。不過他們似乎不是這裡的最大的當家人,那帥哥對着他們笑着說了一些客套話之後,將他們迎進客廳,對着樓上大喊一聲:“爸爸,我把客人請來了,你下來見見吧。”
林瀟和清子一見到出現的主人,頓時都雷住了,太讓人震撼了,竟然會是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