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到那些姑娘,兩個老鬼子頓時眼神放光,透出色迷迷的神采,讓坐在對面的林瀟渾身都起雞皮疙瘩啊。這些朝鮮姑娘都是老庫挑選出來的,自然個個是清塵脫俗,天生麗質。讓她們去哄騙小鬼子還行,讓她們將貞操出賣給仇敵,那是不可能的。
朝鮮自中國清朝時就已從《日韓合併條約》中被割給了小日本,日本在朝鮮推行的是野蠻的奴化政策,以至於許多朝鮮人還不會說本國語言,只會說日本話。李月如她們就是這樣,說的那個地道,就是日本人也分辨不出來。
林瀟笑呵呵地說道:“將軍,支那的土匪是沒有高射武器的,不能對我們構成威脅。我有一種浪漫的想法,不知是否和你們的意?如果你們認爲過於冒險,那就當我沒說好嗎?”這不是小看這些日本高官嗎?他們也是從軍隊裡升上來的,一將功成萬骨枯,什麼血腥的場面沒有見過?
林瀟一說完,這兩個老傢伙就哈哈大笑,“新川君,你當我們是乳臭未乾的孩子嗎?我們知道閣下武功高強,手底下沾滿了無數亡靈的鮮血。但是我們也是從戰爭中殺出來的將軍,既然你都勝似閒庭信步,我們又怎麼會皺一皺眉頭呢?”
林瀟笑着點點頭,“那好,我的意思是我們帶着美女,乘坐軍用飛機上天去俯瞰戰場,在滿洲特有的冬季的銀白世界裡縱情歡樂,一邊喝着美酒,一邊享受美人的溫存。還可以抽空指點一下戰場的指揮,如此精彩的情景想必二位還沒有享受過。人生如白駒過隙,何不盡情享樂呢?”
“啊——”這確實是亙古未聞的奇事,這兩個老鬼子也驚呆了,孃的,這新川玉樹年紀輕輕,如此會享受,還把溫馨旖旎帶到天上去了。想想啊,白雲爲伴,銀裝素裹,一覽無遺,誰能想到人生還可以這樣的享受?這傢伙真會玩吶。
武藤長勝指着林瀟笑得合不攏嘴,美津直三郎則是兩眼發直,嘴角都流出了哈喇子了。想着美女簇擁着,躺在她們的懷裡,盡情享受作樂,真是一幅奇妙的情景啊。林瀟覺得好笑,扭過頭去不願看他這種色慾薰心的樣子。
武藤長勝也注意到了美津直三郎的醜態,連連咳嗽了兩聲,美津直三郎才從夢幻中清醒過來。不過這老傢伙還擺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指着林瀟瞪起了眼睛,“新川君,你的胡說八道,異想天開,我們如果要指揮打仗,又怎麼會跑到天上去?你雖不是正規的軍人,也是軍隊的長官,這種胡鬧的事情,虧你想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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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瀟笑笑,沒有說話,武藤則拉着美津直三郎的衣袖說道:“參謀長閣下,這事只要做的機密,就無人知曉。現在世界各國開始流行女空姐,啊,就是空中乘務員。我們何不借此機會訓練一批啊?我看新川君能想到這些,也是花了一番心思的,閣下還是不要辜負的好啊。”
美津直三郎咳嗽一聲:“嗯,既然是新川君如此用心,那我們也不好固執己見了。好吧,就讓這些姑娘先受訓一段時間,這期間我們可以整軍備戰,爲討伐趙尚志所部做準備,然後我等就去體驗一下空中服務的滋味吧。”說到最後,這老傢伙自己都忍不住哈哈大笑。
林瀟陪着笑了一陣,問道:“將軍,既然我不在,又是誰來指揮我的部隊?啊,這是一支新部隊,我是真的有些不放心啊。這些戰俘還是有些暗暗地不服氣呢。”
美津直三郎眼睛一瞪說道:“不服氣是可以理解的,皇軍的威名是打出來的,不是靠嘴皮子吹出來的,但是如果發現有反滿抗日的言行或舉動則是殺無赦。”
武藤笑道:“新川君不要多心,你身份尊貴,不容出現閃失,我們認爲這支戰俘
部隊還是不適合你這樣的大和貴族來指揮。他們和我們不是同胞,而是異族人。非我同類其心必異。我們想這支隊伍還是由支那人自己去指揮好了。新川君武功超絕,可以爲我們訓練一支戰場上所向披靡的尖刀部隊,這纔是好鋼用在刀刃上啊。”
原來這兩個老鬼子不僅對伍男少將不滿意,對林瀟也是有所顧忌的,新川家族背景龐大,他們不想惹上這些天皇器重的人。天皇實際上是軍隊的絕對權威,任免將官都是一句話的事情。如果新川家族的後人被支那人暗殺了,還是他的手下,這些關東軍上層都有麻煩的。
“新派到你的部隊中接替你職務的是殷汝耕手下的一員干將,此人也是西北軍的一個旅長,叫齊天元,有着豐富的帶兵經驗,我們相信他的能夠掌握這支軍隊的,就不需要新川君費心費力了。其實這種事情本就是吃力不討好的,山田乙三將軍特意叮囑過的。”美津直三郎抱歉地說道。
看着林瀟滿臉不悅的神情,武藤連忙說道:“新川君,你的不要在意這支支那軍隊,他們不會和我們的一條心的。如果你的捨不得這支部隊,我們可以保留你的手下軍官原職不變,它的還是屬於你的,你的又可以指揮我們大日本皇軍的部隊,豈不是更好嗎?”
林瀟知道這又是在騙人了,媽的,你們這些老鬼子當我是三歲孩子啊,什麼保留原職不變,久而久之不就會大換血嗎?好在我也不想在這支部隊呆多長時間了,老子要帶你們去遊玩另一座城市,就怕到時你們都會嚇得尿褲子了。
看着林瀟稍稍釋懷,臉上陰轉多雲,這兩個老鬼子開心的像什麼似的,這兩個老鬼子還真的很在乎新川家族的威勢呢。林瀟心中暗笑,幸好這新川玉樹初來滿洲不久,如果時間長了,新川家族的人找來,恐怕就要露餡了。
到晚餐時,武藤和美津直三郎才發現身邊服侍的並不是先前見到的美少女,完全是陌生人。他們覺得很奇怪,林瀟笑着解釋道:“二位將軍,那些姑娘都被抽到去接受空勤訓練了,準備着好好服侍你們。那時候,到了天上,還不是隨心所欲嗎?現在換換胃口也是不錯的啊。”說得兩個老色鬼頻頻點頭,不住地大笑。
林瀟是不會讓那些朝鮮姑娘獻身給這些日本軍人的,即使不是黃花閨女也不行,這是關係到國格和人的尊嚴的問題。想必那些朝鮮姑娘也會以死相拼,還沒有實行計劃,就先暴露了,豈不是功虧一簣,讓人扼腕嘆息嗎?
現在來的都是老庫從日本的僑民中選出來的,其實日本這時正面臨着經濟危機,老百姓生活很痛苦,物價飛漲,很多人響應政府的號召,開發滿洲。但是來到了這裡,卻不一定能找到好工作,有些女子就甘心下海做了妓女。滿洲的俄羅斯人多啊,還有來自世界各地的外交使節,賺他們的錢也相對容易些。
老庫以招工爲名,招來了好多日本年輕女孩,這些女孩中就包括一些妓女,她們很樂意賺那種錢的。尤其是聽說服侍日本高官,這在國內是可望不可即的事,那些高官何曾對她們正眼相看?沒想到在這裡卻可以一夜風流。
林瀟沒想到這卻給自己帶來了麻煩,武藤和美津直三郎每人身邊都聚集着七八個靚麗的日本女孩,只有林瀟是形單影隻的,竹下清子並不在他的身邊。
兩個老鬼子再三要求林瀟不要帶清子一起來,免得尷尬。他們都是過來人,看得出清子對林瀟情真意切,這要讓她發現了,豈不是醋缸打翻了?他們也知道竹下清子就是軍方聘請來的忍者,女忍者發起怒來,那不要大開殺戒?好好的風花雪夜沾上了血腥,誰能受得了?
但
是這兩個老鬼子見到林瀟似乎很孤獨,笑着搖頭,還把幾個姑娘也推到了林瀟的身邊,“新川君,還在擔心你的那個情妹妹嗎?呵呵,男人怎麼會沒有自己的天地?一生只抱着一個女人睡到老,豈不是太乏味了?你的正襟危坐,對我們來說就是大煞風景啊,所以你的應該和我們一樣快樂纔對啊。用你的話說,盡情地享受吧。”
林瀟還沒說話,幾個女子就像春藤一樣纏住了他這棵橡樹,其中一個似乎不勝酒力,軟軟地倒在林瀟的膝蓋上,“新川少爺,我長得不美嗎?爲何你半點也不曾看我呢?”說着一條雪白滑膩的胳膊摟住了林瀟僵硬的脖子,“我要你餵我喝酒,你願意嘴對嘴長流水也行啊。”
還有一個伸手從背後抱住了林瀟的熊腰,“新川少爺,如此良辰美景,對月獨酌豈不是不解風情?都說新川少爺最懂女人,奴家喝酒喝多了,身上熱得很,不信您摸摸。”說着話,胳膊都像擡不起來似的,卻拉住了林瀟的手向自己的懷裡伸去。
那裡是女人的禁地,怎麼能隨便摸呢?這無恥的女子自己已是酥胸半露,還要男人去摸那對傲人的山峰,是男人誰能受得了啊?林瀟是面紅耳赤,如果不是喝酒就會露陷了。
哇,林瀟這不是惹禍上身嗎?他何曾見過這種場景,又不能在兩個老鬼子面前表現出生瓜蛋子的樣子。一狠心,孃的,老子連死都不怕,還怕你們這些騷狐狸嗎?他笑道:“幾位姑娘,你們是不是想把我生吞活剝了啊?新川玉樹只是一人,就是鐵打的金剛也招架不住啊。”說的那些女孩鬨堂大笑。
就在林瀟一狠心,準備使出些手段,和這些妖媚女子曲意逢迎的時候,酒吧間的大門“呯——”地一聲被人踢開了,帶進了一陣寒風。林瀟連忙藉此機會推開了那些女子,忽地坐了起來。武藤和美津直三郎吃驚地望着他。外面是有衛兵的,怎麼可能被人隨便闖入呢?難道是刺客?
還沒等他們明白過來,包廂的大門就被人一腳踢破了,一個身材苗條的清純和服女孩嗖地出現在各位面前,杏眼圓睜,柳眉倒豎,嘴脣氣得直哆嗦,眼神中透露出陣陣的殺氣,直盯着站在屋角的林瀟。
饒是久經沙場的武藤和美津直三郎也嚇得一哆嗦,手中的酒杯翻倒在地。那些女孩都嚇得尖叫着藏到了他們的身後。雖然也有女孩想藏到林瀟的身後的,但是林瀟是何等身手?身形倏忽,猶如鬼魅,那些女孩猝不及防,頭碰頭摔倒了一地。還把酒桌碰翻了,地上一片狼藉。
武藤一看這不是前天見到的竹下清子嗎?看在新川玉樹的面子上,他不好發作,只是乾笑一聲:“呵呵,這是那陣風把清子小姐刮來了啊?我們就是在這裡聊天小憩,你爲何徑直闖進來呢?其實我們什麼也沒幹哪。”確實是什麼也沒幹,還沒有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呢。
清子看也不看他,“我就是來看看我的愛人——新川玉樹,我要看看他是不是也在幹尋花問柳的事。你們這還叫沒事嗎?看你們每人都是左擁右抱,沉醉在脂粉堆裡。你們男人就這點德行,見到女人就走不動路嗎,沒有女人就活不下去嗎?新川玉樹,你給我記好了,如果你對不起我,我們就同歸於盡!”
說得兩個鬼子高官臉色大變,頭上直冒冷汗,林瀟自然清楚這話的意思,如果自己做出對不起清子姐妹的事,以清子的性格就會將自己告發了,然後自殺。好一個烈性的女子!
只是武藤卻再也忍不住了,把桌子一拍,大吼道:“來人,把這無禮的女孩給我抓起來!太大膽了,真是目無王法!目中無人!給我送到監獄裡去,等我們離開旅順後才能放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