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門口來了兩個人說是要見您。”管家微微低着頭,對着上官玄燁恭敬的說道。
“什麼人?”
“老奴也不知道,不過其中一人自稱是來自落塵。”
“哦,原來是他。”一聽到落塵這個名字,腦海裡立刻浮現那一張飄渺出塵的摸樣,不用想,他都可以知道來者是什麼意思,一定是爲了那個女人而來。
見上官玄燁半天沒有回話,老奴也不敢多嘴,摸不準自家主子是什麼意思。
“就說本王沒空。”想了想,上官玄燁對着管家吩咐道。
“是,老奴知道了。”管家點點頭便退了出去了,而在他離開後,上官玄燁已全部心思處理公事,自從那晚離開密室之後,他就沒有再問過。
其實這期間也有想過去看一看,但每次都走到門口的時候停下,心裡似乎在害怕什麼,但一想起那天晚上,她對他做的事,心中就一陣憤怒。
要不是因爲她,他怎會落的那麼悽慘?如若不殺了對方,自己心中實在是氣憤難平,所以他就把她交給手下,反正他們知道該怎麼做。
這些天一直在逃避的問題讓上官玄燁不得不正視起來,想了想,還是決定去看一下胡媚兒,他來到書架前,輕輕的搬動機關,身影便逐漸隱沒在通往密室的黑暗中。
一進入地下室,上官玄燁就聞到一股血腥味,他知道自己手下折磨人的手段,但一般都沒親眼看到,當他親眼看到眼前的景象時,心還是忍不住的疼了一下。
就見胡媚兒趴在籠子的地面上,分頭污垢,地上滿是血污,身上的衣服已經隨着布條,暴露在外面的肌膚上滿是傷痕,有的傷口已經化膿。
雖然心中惱怒胡媚兒上次的事情,但看到眼前這幅場景,心還是忍不住的抽痛了一下,雖然眼前的場景很是殘忍,可他早已看過許多比這更殘忍的,以前眉頭都沒有眨過一下。可是……
聽到腳步聲,胡媚兒以爲又到了每天黑衣人折磨自己的時候,她已經沒有力氣擡起頭,她閉着眼睛等待着即將到來的疼痛。
這些日子,她已經被折磨的遍體鱗傷,對方不知道從哪裡找來的一堆具有法力的刑具,每一次都對自己造成了巨大的傷害,而且被打破的傷口還不回自動復原。
起初她還問對方爲什麼要這樣對自己,那黑衣人或許是被感動了亦或者是被問煩了,只是回答了一句;“你不該惹主子。”說完便沒有後續了,任憑胡媚兒怎麼追問,那人也不在回答。
而且胡媚兒想祈求那人放了自己,並許諾很多讓正常人心動的承諾,可那黑衣人依舊是不爲所動,最後胡媚兒放棄了,像死豬一樣每天咬牙承受那些非人的折磨,心理髮誓見到上官玄燁一定要問清楚,對方爲什麼要這麼對自己。
俗話說一日夫妻還百日恩,對方明知道和自己有了肌膚之親,卻下的瞭如此狠手她不解,也不甘心,就憑着這一口不甘心才支撐到現在。
見對方半響沒有動靜,胡媚兒忍不住的擡起頭,正好就對上上官玄燁複雜的眼神,那眼神裡透露的莫名情緒讓她有些費解。
“爲什麼?”她問他。
“因爲你做了不該做的事情。”上官玄燁避開胡媚兒那幽怨的眼神。
“我
到底做了什麼?就算死你也讓我做個明白鬼吧,再說我們還……”
“住嘴!”胡媚兒的話讓上官玄燁想到了那晚的事情,臉蛋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羞的通紅。
“混蛋!”胡媚兒對着上官玄燁的背景不爽的吐了口唾沫,等她出來的話一定會報仇滴,這仇她可記下了呢。
上官玄燁離開地牢之後,聽聞門口的人還沒有走,心中暗暗冷笑,反正天這麼涼快,就讓他們繼續等着好了,他倒要看看他們能堅持多久。
時間一眨眼就到了晚上,冬天本就是晝短夜長,天氣比白天更低了,門口的兩人站的瑟瑟發抖,終於司徒軒忍不住的往前一步;“讓我們進去。”
“站住,在上前一步,別怪我們不客氣。”那侍衛用箭一擋,態度冷冷的說道。
“都這麼晚了,別告訴我你們王爺還沒忙完。”
“怎麼?你敢懷疑?”
“哼,分明是藉口,不想讓我們進去。”司徒軒冷哼,黑眸不爽的斜視着兩個侍衛。
“大膽,居然敢對王爺出言不遜!”那侍衛大怒,伸手就對着司徒軒抓來。
“兩位侍衛大哥,別生氣,小孩子不懂事,莫要計較!”一邊的落塵見狀連忙用自己身體擋住。
看着落塵那謙卑的語氣和那飄渺出塵的氣質,兩個侍衛對着司徒軒冷哼一下便收回手。
“哼……”司徒軒不爽的對着落塵白了一眼,他雖然知道剛纔對方是爲了救自己,但心理還是頗爲不爽的。
此刻上官玄燁正在書房裡看文件,管家端着熱乎乎的夜宵走了進來,正準備轉身離去,卻被上官玄燁叫住;“人還沒走?”
“是的,王爺,他們還沒有走!”管家低聲的回答道。
“本王到小看他們的執着了。”
“王爺,要不要……”管家試探的開口詢問道,要是平時他也懶得問,只是落塵給他心生好感,而且這麼冷的天兩人站了這麼久,也着實讓他有些心疼。
“你很關心他們?”上官玄燁淡淡的撇了管家一眼,這一眼卻讓管家心驚肉跳,他知道自己多嘴了。
“王爺恕罪,老奴知錯了。”管家雙膝跪地,正要對着上官玄燁磕頭,卻發現自己的頭被一股柔和的力量包圍,怎麼也跪不下去,他知道這是王爺用內力導致使然。
“你在這府中也不短了,什麼該說不該說也該明白。”上官玄燁淡淡的說道。
“是,老奴明白。”管家點點頭。
“下去吧。”上官玄燁揮了揮手。
“是。”管家彎着腰,走出了門口,出了門才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不知何時,後背已經被冷汗浸透了。
“我看他是不會出來了了。”司徒軒對着落塵說道。
“或許王爺還在忙。”落塵說這話的時候自己心裡也不肯定。
“哼,都到這時候了你還替他辯解,這都什麼時候了,肯定早已睡覺了。”司徒軒不爽的說道。
“可是……”
“侍衛大哥,能不能再麻煩你們通報一下。”落塵對着侍衛哀求道。
“你不要再多說了,再多說休怪我們不客氣。”那侍衛不耐煩的打斷落塵的話,他們深知上官玄燁的脾氣,要真去通報了,倒黴
的絕對是他們兩個人。
“我今天就非要進去了!”司徒軒的耐性已經被磨到頭,他向前推搡一步,侍衛大怒,立刻與對方推搡起來,誰也不讓誰。
正在幾人糾纏的時候,管家走了過來,他阻止了雙方的摩擦對着司徒軒和落塵說道;“兩位,王爺今日實在太忙,兩位先回去吧。”
看着管家真摯的態度,即使是司徒軒也不好意思再發火,他對着管家拱了拱手,然後帶着司徒軒飄然離去。
“唉~”看着兩人離去的背影,管家幽幽的嘆了口氣。
鴨店的衆人都沒有睡覺,一個個一直強忍睏意想等着兩人回來,正當衆人猜測兩人是不是也出了意外的時候,忽然聽到一陣開門聲,衆人一喜,連忙去開門。
一見到兩人,衆人連忙七嘴八舌的問道,兩人本就被寒風吹了半天,腦袋有些暈乎乎的,被衆人這麼一問,頭更暈了。
在衆人的驚呼中,兩人雙雙暈倒在地,昏迷前,兩人只聽到耳邊嘈雜的叫喊,後來什麼都聽不到了。
兩人一昏迷就是一天,下午,外面的又下起了雪,小翠正用冷毛巾不斷的在落塵的額頭上交替着,試圖想降溫。
聽到身後有動靜,小翠停下手中的動作,一開門是蕭子恆,就見對方滿面憂容的問道;“溫度還沒降下來嗎?”
“是的,主子,現在還在燒着呢,不過比昨晚好了一點點。”小翠回答道。
“唉……早知道就不給他們去了,我今早派人打聽了下才知道事情原委,聽聞兩人昨天在外面站了一天了,不生病纔怪。”
“是啊,那王爺分明是不想見兩人,這兩人還這麼傻。”小翠感慨道。
“這話可別對外人說,小心禍從口出。”蕭子恆警告道。
“是,奴婢明白。”小翠點點頭。
“明白就好,好了你先忙着吧,我有事先走了。”
“主子慢走。”
看完兩個人之後,蕭子恆決定親自登門拜訪,兩人還在昏迷不醒,但時間可在不斷流逝,多耽誤一點,就越擔心胡媚兒,但願對方會看在自己面子上出來相見。
蕭子恆命人準備好了馬匹還有一些厚禮,這纔在衆人擔憂的目光中來到上官玄燁的府邸,蕭子恆恭敬的送上拜帖,態度又比較好,於是兩個侍衛便點點頭讓他現在門外等着。
“主子,蕭府的蕭公子來拜訪你。”侍衛恭敬的送上拜帖。
“蕭公子?”上官玄燁接過拜帖,看完頓時明瞭,看來對方也是爲了胡媚兒而來,正準備回答不見,卻忽然改變主意。
這邊蕭子恆在外面焦急的等待,他也不確定上官玄燁會不會見自己,就算自己再有錢,也只不過是草民,對方可是個王爺。
就在蕭子恆焦急不安的等待中,總算看見侍衛了,他正要開口,就見那侍衛笑眯眯的說道;“進去吧,王爺願意見你。”
“真的嗎?真是太好了,謝謝侍衛小兄弟。”蕭子恆深知這爲人處世之道,與侍衛握手的同時,塞了幾錠沉甸甸的銀子,那侍衛眉開眼笑。
所謂拿人手短,在前往書房的路上,那侍衛還對蕭子恆說了一些禁忌的事情。衆人兩人停在了一扇門的門口;“進去吧,王爺就在裡面候着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