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她張嘴想吐,那丸子便化成了液體流入了腹中,頓時胡媚兒感覺一股說少火燎的痛苦,那感覺就像是有一百隻蟲子在自己肚子裡橫衝直撞一樣,偏偏她還不能動。
不知道疼了多久,胡媚兒感覺足足有一個世紀那麼長,她張了張嘴,嗓子依舊是無法說話,她淚眼婆娑的用眼神控訴着對方,而某男的一句嘀咕讓她再次跌入地獄。
“恩?難道不對?”上官玄燁說着,便又扒開另外一個白玉瓶子,這一次味道卻是一股清香,比先前的味道要好上很多。
這一次像上一次一樣,上官玄燁以爲胡媚兒還會像上次一樣拒絕,正準備如法炮製,就見胡媚兒舌尖一舔,就把那丸子給吞入了腹中。
丸子化爲液體入腹後,一股暖暖的熱流在身體裡流淌,舒服的就像是有人在溫柔的按摩你的全身一樣,忽然……那感覺轉化爲了劇痛。
身體像針扎一樣,哪處都疼,並且身體還因爲疼痛而開始痙攣起來,就像癲癇患者一樣不斷的抽搐。
“怎麼會這樣。”看見胡媚兒的狀態,上官玄燁也是擔憂無比,他想把自己內功輸入胡媚兒的體內,卻石沉大海,沒有一點反應。
“吃下這個。”情急之下,上官玄燁只能司馬當活馬醫,把所帶的藥丸挨個讓胡媚兒吃了個遍,他堅信這些藥丸裡一定有一個能解了胡媚兒身上的毒。
吃了很多藥丸,每一種藥丸都有其特有的症狀,這也讓某人徹底體會了一把什麼叫做白老鼠,當她再一次從疼痛中醒來的時候,幾乎連開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上官玄燁……你這個王八蛋…”胡媚兒很想有氣勢的說出這句話,可她的身體卻不給力,說出的話卻是半死不活,聽上去更像是撒嬌。
沒想到聽到她這句話後,上官玄燁不僅沒有生氣,反倒是眸子一亮,這讓一時還沒反應過來的某女有點迷惑,難道這廝有受虐症?
“喂,你有病嗎?被罵了還這麼高興。”見對方只是傻愣愣的盯着自己看,胡媚兒忍不住的出聲說道。
“你沒死真好。”熟料,上官玄燁一把緊緊抱着自己,那力道勒的她幾乎喘不過氣。
感受着久違的懷抱,胡媚兒硬生生把即將要說的話全部吞入了腹中,這是他第一次主動抱着自己,這感覺似曾相識,一瞬間讓她的神情有些迷茫,好像很久很久以前,對方也曾這樣抱着自己。
不只是胡媚兒有這樣的感覺,就連上官玄燁也是一樣,在那一瞬間,他腦海中的記憶也浮現了出來,好像很久以前,他做過同樣的事,在雲層之端,九天之下。
懷中的女子依舊是那一身白衣,只是面孔始終都看不清,卻給他無比熟悉的感覺。
兩人一時間似乎都陷入了另外個時間,一時間誰也沒有說話,就這樣靜靜的沉浸在那玄之又玄的氣氛中。
不知道過了多久,這種氣氛被一陣鈴鐺聲給打斷,聲音來的太過突兀,一下子把兩人震的拉回了心神。
見自己和對方正抱在一起,胡媚兒第一個臉紅,她用力一推,便脫離了對方的懷抱,溫暖的離開讓上官玄燁的心中劃過一抹失落。
但他掩飾的很好,面上依舊是平靜如水,讓人看不出一點的痕跡,他面無表情的
推開胡媚兒,而後站起拍了拍衣服作勢就向着出口走去。
“你要去哪裡?”見對方要走,胡媚兒忍不住的出聲問道。
“與你何干?”某人扭過頭酷酷的說了這麼一句,差點沒把胡媚兒一口氣給憋死。
直到上官玄燁的身影完全消失,胡媚兒這才把心中的不滿發泄出來,她用力的捶着地面,一句句經典的國罵順口而出。
雖然明知道上官玄燁聽不到,但罵了一會心情就逐漸平復了下來,她覺得自己有點像傻瓜,一人在這裡自導自演的唱獨角戲……
“混蛋殭屍臉,小心生兒子沒P眼。”胡媚兒狠狠的罵着,一邊罵一邊拍打着自己身上灰塵。
“啊,不對,老天,我這不是在罵自己麼,擦。”胡媚兒一拍頭腦,真想把自己豬腦子砍下來揣上兩腳,自己肚子裡懷的孩子不就是那廝的麼,那剛纔的那些話豈不是罵自己的?
“罪過罪過,剛纔是我一時口誤,老天你可千萬別當真啊。”胡媚兒雙手合十,對着頭頂嘀嘀咕咕,誰知道這世界有沒有仙佛呢,要真有的話,被聽到剛纔的話可就糟了。
雖然話能說了,可腰部以下的部位還是有點不太聽使喚,特別是雙腿,就像是長期蹲着,蹲麻了一樣,更別說走路了。
胡媚兒試着站起來,那雙腿抖的跟柿子一樣,這不是疼的,而是麻的,她咬咬牙,邁動一隻腿。
“啪。”那腿不爭氣的啪嗒一聲軟倒,直摔的胡媚兒啪嗒一聲啪在地上,正正好好跌了個狗吃屎。
鼻子上傳來陣陣酸楚,疼的某人眼淚都飈了出來,剛想罵罵咧咧幾句發泄,就感覺從鼻子上滑落鹹鹹腥腥的東西。
伸手一摸,就看見一灘紅紅的黏膩的液體,那氣味清清楚楚的告訴自己,這是她血!
“我擦~”某人大叫一聲,兩眼一翻,就這麼暈了過去。
再一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換了一個地方,頭頂是奢華的裝飾,精緻的紅木雕刻,柔軟的大牀,高檔的傢俱,牀邊還有一個宮女乖巧的站在一邊,見胡媚兒行了,忙一臉關切的湊過來。
“主子,您醒了。”那丫鬟的聲音還帶着童聲,再一看臉,也十分的小,頂多不過十一二歲。
“你是誰?我這又是在哪裡?”胡媚兒納悶的看着周圍,這看起來像是女子的閨房。
“回主子,您在皇宮裡,這裡是……是……”
“是什麼?”
“回主子,奴婢,奴婢也不知道……”丫鬟弱弱的低着頭,她的身體瑟瑟發抖。
“你在這裡,卻不知道這裡是哪裡?”胡媚兒因爲驚訝而提高了音量,卻讓丫鬟誤以爲她在生氣,頓時嚇的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砰砰的就磕氣頭來。邊磕還邊求饒。
“哎,你這是幹嘛,先起來再說啊。”胡媚兒想伸手拉起對方,卻忘記自己身體尚未完全恢復知覺,頓時從牀上給滑了下來,一頭栽到地上。
“哎喲。”某人頭朝下,大腦門正好與地面撞了個嚴嚴實實,由於雙腿不能動,她只能捂着以一種難看的姿勢,頭朝下,身還在牀上。
“奴婢該死,奴婢該死,求主子贖罪。”見狀,丫鬟嚇的都是連連磕頭。
“我說……你先把我拉上去
再求饒好麼。”見那丫鬟磕的認真,胡媚兒有種無語的感覺。
“啊,主子對不起,奴婢這就扶您上去。”那丫鬟被胡媚兒這麼一說,連忙扶着胡媚兒又給拉回到了牀上。
“哎,輕點輕點,我要的腰哎嘶~”剛纔似乎不小心還扭到了腰,胡媚兒疼的是齜牙咧嘴,讓丫鬟在腰後,塞了一個枕頭這才舒服了點。
“奴婢該死奴婢該死,求主子贖罪。”安頓好胡媚兒之後,那丫鬟便想先前一樣,再次磕頭求饒。
“我不怪罪你,你別再磕了行嗎。”胡媚兒有氣無力的說道。
“奴婢該死,奴婢該死……”那丫鬟不知道是沒聽到,還是嚇傻了,還在繼續磕頭,一下比一下重,聽的胡媚兒都覺得疼。
“你再不起來的話,我就讓人立刻把你給拖出去砍了!”這一下,現場立馬安靜了下來,那丫鬟睜着圓圓的大眼睛定定的看着胡媚兒,幾秒後,嗚哇一聲哭了起來。
“不要,不要砍小花的腦袋,小花真的知道錯了。”丫鬟哭的是梨花帶淚,那眼淚就跟不要錢似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爲胡媚兒欺負人家了。
“停停停,別哭了行嗎。”胡媚兒是最聽不得別人哭的,一聽那哭聲就覺得腦袋頭大如牛,可惜她的勸阻沒有起到阻擋的作用,反倒是讓那丫鬟哭的更大聲。
“再哭,我就把你給丟出去喂狼!”
“嗚……”那丫鬟被嚇的的頓時止住嗚咽,肉呼呼的臉頰鼓鼓的,一副想哭又不敢哭的樣子,讓人看起來格外的心疼。
“過來。”某人對着丫鬟招招手,丫鬟猶豫了一下還是戰戰兢兢的靠了過來。
“唔,手感真好,和那廝一樣。”丫鬟一過來,胡媚兒就伸出她的兩隻爪子對着人家肉呼呼的臉蛋就捏了下去,滑膩軟軟的手感讓她想起了司徒軒。
“主,主子……”半響,丫鬟弱弱的叫了一聲。
“啥事?”
“那個……那個……您真的不怪罪我嗎。”
“恩,真的,比珍珠還真。”
“真的?”丫鬟不放心的又問了一次。
“真的,要我發誓麼?”某人騰出一隻手高高舉起。
“不不不,奴婢相信主子,主子您,您不生氣就好。”
“笨蛋,我幹嘛要生氣啊。”胡媚兒沒好氣的拍了拍某隻的腦袋,後者臉蛋紅紅的任由自己使勁揩油。
小丫鬟畢竟是孩子心性,沒一會就和胡媚兒打的火熱,兩人在一起說說笑笑,絲毫看不出來先前還誠惶誠恐的摸樣。
在交談中,胡媚兒並沒有得到太多實質性的消息,據這丫鬟說,她原本是被一個神秘的好心人收養的,前幾天被對方蒙着眼睛送到這裡,只知道這裡是皇宮,具體是皇宮的哪裡,連她自己也不知道。
胡媚兒覺得對方說的那個神秘人很可能是上官玄燁,畢竟在自己昏迷前,是上官玄燁救了自己。
“那個小花花,你去給我拿點吃的來。我餓了。”
“好的,主子,您想吃點什麼?”
“隨便,只要是吃的都行。”某人不挑嘴的說道。
“好的,主子你等一會,奴婢去去就來。”那丫鬟點頭應了一聲,就準備往門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