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兩人七拐八拐,胡媚兒覺得自己都要繞暈了,走着走着,她覺得有點不對,怎麼越走越偏僻了呢?
忽然前方兩個人停在了一扇門的門口,而後像兩個木樁子一樣站着不動了,這讓胡媚兒有點納悶,她在暗處等了一會,也沒見門開,她開始覺得不對勁了。
貓着腰,她悄悄的靠近兩人,卻沒有感覺到一絲人類的氣息,她試着繞到兩人的前面,這一看頓時嚇了一跳,眼前兩人哪裡還是先前看到的那樣子,這分明是兩個木頭人!
自己很確定以及這一路上,兩人都是在她的視線範圍內的,所以絕對不存在什麼掉包不掉包的問題,先前明明是兩個人,爲什麼這一下卻變成了木頭人?
“吱嘎~”就聽到一陣讓人牙酸的聲音響起,那一直緊閉着的門自動打開了,屋內黑洞洞的,似乎有什麼恐怖的東西在裡面等着她。
看見門開的第一瞬間,胡媚兒撒腿就跑,可剛一轉身,就撞到一堵看不見的牆上。
“哎呦,好痛。”胡媚兒捂着鼻子,剛纔不知道撞到什麼東西上了,鼻子差點給撞斷了。
“孽畜,我們又見面了!”背後那熟悉的聲音讓胡媚兒汗毛直豎,她僵硬的扭過頭,就看見清風那一張堪比木乃伊的老臉在月光下泛着青灰色的光芒。
“HI~真,真巧啊。”胡媚兒強壯淡定的站起來,她伸手拍了拍屁股,雙腳試探的往後挪動,卻碰觸到了一堵看不見的牆,心知自己落到了對方的結界當中。
“你逃不掉的,這可是老夫精心爲你準備的鎖妖伏魔陣!”
“爲我準備?麼說……你早就知道我要來?”
“你說呢。”清風不答反問,但對方的眼神卻讓胡媚兒明白了,自己又被人陷害了。
“你想怎樣?”知道自己是被算計後,胡媚兒反而沒那麼害怕了,反而覺得無比淡定,她一直都有預感,自己早晚有一天會和清風見面,雖然這一天比預料中來的快了一點。
“想怎樣你很快就會知道了。”清風得意一笑,一揮手,就見一張由金黃色的網憑空出現,那網帶着一股蓬勃的力量,從頭往下對着場中的胡媚兒覆蓋了下來。
那網的力量十分詭異,既有道家的力量又有一種黑暗的力量,兩個本該排斥的力量爲何會融爲一體,這有點超出常理了。
“收。”就見清風的手掌在半空中憑空一抓,胡媚兒感覺自己身上的網瞬間收緊,那種網上帶着壓制自己法力的力量,使得她無法使出力氣,被一股龐大的壓力給壓的趴在地上。
就好像有人人按着自己的腦袋一樣,臉都緊緊的貼在了地面上,感覺到那股力量好像要把自己給壓成肉醬,胡媚兒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快要脫位了。
忽然壓力一鬆,還沒等她喘口氣,身體再次懸空,網收攏,網的上端似乎有一雙看不見的大手提着自己,而自己就像是被網給捕到的魚兒一樣,怎麼掙扎都無法逃脫。
“快一點。”此刻,上官玄燁正在瘋狂的趕路,因爲關押胡媚兒的地下室有結界防範,他根本無法進入,只得一直守在暗中。
沒想到胡媚兒這一進去就是三天,當他看見胡媚兒全身鮮血淋漓的時候,心狠狠的抽痛
了一下,但爲了不打草驚蛇,他不動聲色一直到對方離開。
讓他意外的是,出來的人只有胡媚兒,雖然樣子比較狼狽,至少還活着,看對方那滿身的傷口,不難想象這三天的經歷有多麼的不堪。
因爲他不會法術,所以他只能快馬加鞭一路跟着胡媚兒,興許是因爲太過着急,所以一路上胡媚兒並沒有發現身後的尾巴。
一回到宮裡,上官玄燁甚至連衣服都沒換,就安排許多的人手去京城的大街小巷尋找,因爲他親眼看見胡媚兒進入京城的,他相信只要在自己的地盤,就一定能找到對方。
“放開我,你個老不死的,你到底想幹嘛!”胡媚兒使勁的掙扎着,一邊掙扎一邊痛罵着清風,無論她話罵的多麼惡毒,對方始終笑眯眯的站在一邊看着自己。
那眼神充滿猥瑣和噁心,好像是在看着一個東西而不是人,胡媚兒感覺自己就像菜市場等着被人挑選然後宰殺掉吃的雞一樣。
“喂,要殺要刮你到是說話啊,別用這種噁心的眼神看着我行不行。”被對方這猥瑣的眼神看的十分難受,胡媚兒不由得大聲嚷嚷。
“真是太合適的,這一次老夫一定會煉成一品的子母傀儡,到時候誰還是我的對手?哈哈哈。”清風似乎想到了什麼好事,猖狂的笑聲在這空擋的屋子裡讓人格外的瘮人。
“喂,我叫你呢,耳朵聾了啊?”
“閉嘴!”清風忽然止住笑,對着胡媚兒厲聲喝道。變臉之快,讓胡媚兒歎爲觀止,愈發懷疑清風這老頭是不是得了老年癡呆。
面對胡媚兒那怪異的目光,清風不以爲然,他笑眯眯的蹲在胡媚兒的身前,用那乾枯的手指捏住胡媚兒的下巴,左捏捏,右捏捏,嘴巴里還發出嘖嘖的聲音,好像是在評頭論足。
“喂,你幹什麼!”見對方伸手向着自己腹部抓去,胡媚兒終於忍不住的叫出聲。
“閉嘴!”清風隨手一揮,胡媚兒就感覺自己無法說話,並且身體也無法動彈,眼睜睜的就看着對方一臉猥瑣的用手一下又一下的撫摸着自己的腹部。
那陶醉的神態,如果換在一個美男子的臉上會很養眼,可對方不僅不是美男子,還是一個長相和木乃伊一樣的老頭,這就讓胡媚兒噁心不止了。
清風就這樣輕輕撫摸着,臉上一直掛着興奮的光芒,一會啊自言自語嘀咕幾句,一會兒搖頭晃腦。在胡媚兒眼裡,就是一老年癡呆患者。
似乎是摸夠了,清風站起身,一把拖住網的端頭向着裡屋拖去……
當胡媚兒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居然被泡在一個黑乎乎的池子裡,雖然手腳上沒有鐐銬,全身卻使不出一點力氣,特別是那泡在自己周圍的黑色誰散發着一股惡臭的味道。
那味道像是分糞坑,又像是蔬菜和肉類爛掉混合在一起的味道,總是噁心的讓她想吐,卻乾嘔了半天沒有吐出一點東西。
“這是什麼啊,好惡心,喂,死變態老頭,你快給我出來!”雖然周圍沒有感覺到清風的氣息,但胡媚兒就是感覺到清風能聽得到自己的話,也一定能看見自己。
因爲她現在有一種被人窺視的感覺,這感覺和現在在皇宮時候是一樣的,她知道有一種神通是可以隔着
很遠的距離窺視別人,但是會這種神通的人法力都很高強。
正如胡媚兒所料,她此刻的一言一行確實都落在清風的眼中,他把胡媚兒放到藥池裡後,就一直在暗中觀察,要想練成子母傀儡,就先要用特殊的藥液浸泡獵物的身體。
這個過程需要持續七七四十九天,只要等四十九天之後,對方的靈魂就被徹底被藥液給控制,到時候自己只需要灌輸法術控制對方就可以了。
這子母傀儡力威力巨大,屬於邪教裡一個陰毒的法術,清風也是無意中得到這個法術的方法的,雖知道了方法,卻哭與沒有合適的容器。
現在容器有了,自己只需要慢慢等待就行了,等子母傀儡練成的時候,這鳳凰大陸再也無人是他的對手,到時候……想到未來的美好,清風放聲狂笑。
此刻,上官玄燁正焦頭爛額,一個是長時間沒回宮需要處理很多事情,自己還要騰出時間尋找胡媚兒,這段日子,自己腦海中的記憶出現的頻率更加頻繁了。
很多次然後他頭痛欲裂,心底似乎有一個聲音告訴自己,一定要找到胡媚兒,可無論他用了什麼辦法,始終沒有胡媚兒的消息。這讓他焦躁不已。
“啊~”正批改着奏摺,那股劇痛的感覺又出現了,讓上官玄燁疼的一下子打翻滿桌東西,他抱着腦袋疼的嘶吼不已。
聽着屋內上官玄燁的嘶吼,門外的老太監雖然擔憂不已,但卻無能爲力,因爲上官玄燁吩咐過,下回遇到這種事情不要進去煩他。
屋子裡的叫喚持續了一會,疼痛的感覺終於逐漸離去,上官玄燁已經是滿頭冷汗,剛一坐定,他連忙讓人喚來影一。
“有消息了嗎?”
“……還沒有。”影一遲疑了一下回答道。
“是不是人手不夠?再加派點人手,一定要把那個女人給我找到,無論用什麼辦法!”
“是。”影一點點了點頭正要退下,卻想到一件事情,那剛準備離開的步伐再次收回。
“還有什麼事?”
“主子,有一件事情屬下覺得蹊蹺。”
“屬下聽影二說,這幾天國師的行爲有點奇怪。”
“怎麼個奇怪法?”
“聽影二說,國師最近很少露面,並且還要了許多的藥材和雞血,並且就連每日的伙食都讓人送了兩份。”
“哦?還有這事?”上官玄燁挑挑眉,頓時來了興趣。
皇后的鳳儀宮內---
這幾日,司徒雪很少露面,一有空就在地下室裡練習着黑魔法,那日婚禮上,胡媚兒爆發的巨大力量讓她心驚,對方沒有死反而變的更加厲害,這讓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危機感。
眼前的盤子裡,白色的肉蟲似乎不太舒服,不斷的在血液裡翻滾捲曲,這預示着公蠱的主人現在十分的不妙,難道說胡媚兒此刻有危險?
司徒雪施法在水鏡上,讓她意外的是,這意思水鏡上卻沒有一點影像,這種情況一般來說是不可能,通常是隻有另外個可能,那就是有人在阻擋!
“會是誰?”司徒雪喃喃自語,她懷疑是清風,在她看來以她的和魔法在大路上應該鮮有對手了,清風卻是唯一一個讓她顧忌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