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3節 人人得而誅之
賀蘭雪意外的聽到文子清說出那樣一番話,心裡也合計:都說這文子清不旦武功高強熟讀兵法,而且也精通玄術。難道他對自己的迷術竟然一點抵抗力也沒有?
四國早有約定,武將對決時不能使用玄術,自己眼中的迷術因爲是先天而成,所以不會被玄修發現,也不會被人以玄術來破解,所以這些年來除非遇到的是女將,否則自己一直都是無往不勝,難道說這文子清也這麼容易被自己所迷倒。那之前的三日他爲何避而不戰,難道不是在想破解的辦法嗎?
可眼下看文子清的情況又確實是像被自己所迷一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文將軍,這可是兩軍陣前,將軍這樣說不知是何意思,還請將軍自重一些爲好!”賀蘭雪想着,便微微一笑,雙眼更是綻放出異樣的神彩。
文子清見了,竟然渾身一震險些從馬背上摔下來。
這一下,那賀蘭雪更是相信文子清之所以這樣完全是因爲藏於自己眼中的迷術了。
文子清先是皺眉搖了一下頭,而後看着賀蘭雪,竟然輕聲的說道:“子清所說所指是什麼,難道賀蘭將軍不清楚嗎?難道將軍所想與子清並不是一樣的嗎?”
“笑話,我怎知你所思所想。文子清兩軍陣前豈容你在此造次,還不束手就擒!”那賀蘭雪始終保持着笑容,那雙眼睛更是光芒四射,只是說話間已經將手中的那杆槍刺了過來。
文子清先是咦了一聲,而後不情願的舉起手中的雙鞭擋了一下,見那賀蘭雪又是一槍刺來,只得偏了偏身子墈墈的躲過,之後手中的雙鞭才慢慢的舞起來,不過任誰都看得出來,這文子清對賀蘭雪不是力不從心,而是根本不情願與人家對打。
在後面觀戰的司徒靜不由得氣得火氣四漲,手中的繮繩一鬆就要上前。
司棋急忙攔住輕聲說道:“靜兒,且慢,你忘了炎之前是怎麼說的了?”
“我沒忘,可是,可是那賀蘭雪實在是太過份,還有棋兒你看子清,那個樣子哪裡的在對陣,我看他的心思都撲在賀蘭雪的身上,這樣下去,他儘早被人家俘了去。”司徒靜氣急敗壞的說道。
司棋看着場上的文子清也覺得這樣下去真的很懸,於是一手按住司徒靜一邊看向一旁的凌炎。
凌炎仍舊是搖着那把摺扇,見她看過去只是溫柔的笑着,不過眼神卻卻堅定,不允許司徒靜上前。
司徒靜與司棋雖說做事都有主見,可在這事上因事關重大,她們也不得不聽凌炎的。
而這時,場上也發生了變化。。。
賀蘭雪越打氣勢越盛,連連出招*得文子清只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架之力,有幾次差點撞在人家的槍口上,可恨的是他依舊是渾渾噩噩的,那雙鞭簡直就成了擺設。
那賀蘭雪又眼的光芒越來越盛,突然間嬌喝一聲,長槍一挑直衝文子清的心臟處刺來,力道之猛讓觀戰的司徒靜與司棋不禁大叫出聲。
而這時,那文子清卻也猶如傻了般的,連躲避都不知道了竟然直着身子向人家的槍口撞去,眼看着那槍尖就要刺進胸口時,文子清突然暴喝一聲,身子微微一偏十分兇險的躲過那一槍,同時一鞭向賀蘭雪的眉心,一鞭向她的心口點去。
賀蘭雪由於剛剛志在必得,已經十分大意,她是萬萬沒想到這文子清清還能來這一手,手中的長槍已經加救不及,而雙鞭又不可能全部躲過,兩害相較取輕她只能身體向後仰躲過眉心的那一鞭,而文子清的後一鞭則是準確無誤的點到了她的胸口,只聽悶喝一聲賀蘭雪摔落馬下。
北封國的軍將們一看主掉落馬下,急忙上前營救,可是文子清早就拔出佩劍抵住了賀蘭雪的咽喉。
“北封國,如果想看到你們賀蘭將軍血測當場那大可過來!”文子清冷眼看着那邊的兵將,寒聲說道。
賀蘭雪半跪在地上,眼睛憤恨的看着文子清說道:“文子清,你使詐!”
文子清輕笑一聲,說道:“本帥使詐?賀蘭將軍,使詐的怕不是本帥而是你吧。你的眼睛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要我親自指出來嗎?”
賀蘭雪一聽這話,立即變了臉色,不過很快便鎮定下來,看着文子清說道:“你說的什麼,本將軍不知道。不過本將軍卻知道你文子清在東來國境內可也算得上一頂尖的玄師。文子清,你身爲武將卻在戰場上動用玄術,你就不怕天下人恥笑嗎?”
“好一個賀蘭雪,好一個顛倒黑白。”文子清冷聲說道,然後看向對面的北封軍隊,大聲說道:“北封軍的的玄師可在?”
一句話後,北封軍隊內便緩緩的走出三位身穿玄袍的人,個個冷清看着文子清。
文子清用法力探查一翻,這三位的道行不淺,應該在北封國境內的玄師中也是數得上的人物,便點點頭。隨後對身後說道:“我東來國天師何在?”
話還未落,司棋連着兩位天師堂的兩位副堂主便站了出來。
文子清一看人來齊了便大聲說道:“雙方玄師都在,那本將軍就在諸位的眼前,給各位一個說法,看看是賀蘭雪用奸計耍詐還是我文子清私自動用玄術。來呀!”
說着,大手一揮,司徒靜便上前,拔出自己的佩劍遞給文子清。
文子清接過佩劍後看着雙方的玄師,說道:“諸位,各國早有約定,天師與玄師不得介入武將的爭戰中,可這賀蘭雪竟然動用玄術迷惑對手,今日被了我識破卻俱不認帳,就請諸位當場做個見證。這把劍是我隨從的佩劍,還請諸位過目檢驗可有可疑之處。”說着,先遞給了本國的天師,待那位天師驗過之後又遞給北封國一位看直上去修爲很高的玄師。
那玄師接過佩劍之後先是猶豫的看了一眼賀蘭雪,隨後運用法力查看了那佩劍,查驗過後表明沒有異議。
文子清點點頭又說道:“各位請看,我這隨從可會玄術?”
大家又仔細的看過司徒靜,又都是搖搖頭。
“這就好!”文子清點點頭,然後看向了賀蘭雪,一字一句的說道:“既然諸位對佩劍和我這隨從都沒有異議,那本帥就要在各位的面前說幾句了。剛剛諸位在後觀戰可都看得明白,我文子清可曾動用過玄術?”
東來國的天師自然是說沒有,而北封國的玄師在沉默了一會兒才說沒有。
文子清又點點頭,說道:“我沒有動用玄術,可我卻肯定賀蘭雪動用了玄術,不過她的玄術極爲隱秘,各位看不出來,所以就由本帥的隨從來爲各位驗證一下。”
“文子清,你憑什麼?我根本沒有玄術,各位玄師也可以看出來。”賀蘭雪率先反對。
北封國的玄師當然也不同意。
可文子清卻不予理會,只是輕輕的點道:“諸位玄師,有一種玄術可是不會被人輕意查探出來的,難道各位忘了?”
這話一出,那北封國的玄師都不吭聲了:身爲玄界中人,當然知道文子清說的是什麼意思?
文子清輕哼一聲說道:“賀蘭雪,憑你是本帥的手下敗將,現在在本帥的手中,我說怎樣就怎樣,這,由不得你!靜兒!”
說着,文子清便看向了司徒靜。
司徒靜點點頭,拿過自己的佩劍,劍尖指向了賀蘭雪的眉心。
文子清此時說道:“不用本帥多說,各位也會知道,賀蘭雪到底用沒用玄術,只要我隨從的劍尖劃破刀子的眉心便知道,各位可是看仔細了,沒有玄術的隨從可不會做什麼手段的,靜兒開始吧!”
文子清說這話時,手中的佩劍始終抵在賀蘭雪的咽喉處,使她不敢掙扎,只能眼睜睜看到司徒靜的劍尖慢慢的劃過自己的眉心。
司徒靜的手很輕很慢,衆位天師可以明顯的探測到她並沒有玄術,而那把劍同樣的沒有被施了術法。。
就在劍尖劃過賀蘭雪的眉時,賀蘭雪的雙眼發生了變化:那雙原本明亮的眼睛,突然變成妖異的紅色,並且她的額頭處也生了變化,出現了漂亮的雲紋,在場的凡是與妖界的黃鼠一族交過手的都認識這個雲紋。
“這,這是人類與黃鼠精的孩子,賀蘭雪竟然是半妖!”其中一位北封國的玄師驚呼出口。
這時東來國的一位天師也說道:“妖界的狐族也黃鼠一族都擅長運用迷術,人類如果與他們結合生下孩子,自然會繼承他們這一能力。賀蘭雪剛剛與文元帥的交手來看,明顯是運用了迷術,是黃鼠與人類所生下的半妖無疑!”
他這樣一說,也就說明,之前賀蘭雪之所以戰無不勝,主要是因爲運用了迷術,這是四國所不容的。而且半妖本身就不爲天地所容。
北封國的玄師吭聲了,只能是無奈的看着賀蘭雪。
文子清這時說道:“據四國老國師早有約定,賀蘭雪所做的這一切足可以讓四國的人得而誅之!”
此話一出,別說是賀蘭雪面如死灰,北封國的玄師大驚失色,就連司棋也爲之一震:人人得而誅之!難道就因爲是半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