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十二.和解

我幾乎是被美人兒老師給拎到客廳的。日後,對我偶而表現出的膽怯懦弱和委瑣投降精神,他總是分外地嫌棄,並且忍不住地試圖“糾正”我。

在被拎,又極力掙扎着試圖反抱住美人兒老師的博鬥狀態下,我被丟在咖啡貓和他的表妹跟前。

“這是怎麼啦?”咖啡貓錢元罐五王爺看到我尚未消腫的嘴巴,吃驚地問。

明知故問?已經被按倒在砧板上,伸頭一刀是一刀,縮頭還是一刀!

我不由豪氣頓發,仰天長嘯:“二十後,老子又是一條英雄好汗......錢元罐,要殺便殺,說那麼多廢話做什麼?你表妹是我打的,不過是她先動的手......一人做事一人當,你拿了我的人頭去向那個李橫衝交代就是。只是不準連累我家人,否則我做了鬼,也不放過你們!”

說罷,我用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大無謂精神,向他和她極力地瞪大眼睛------首先,要在氣勢上嚇死你們!

這邊咖啡貓疑惑地看向美人兒老師:“這是唱的哪齣戲?俞公子......”

美人兒老師笑了,伊難得笑,平時總是板着張臉,少了點人氣,任我挑逗,極少有正常人的表情。此刻卻笑了,笑得眼睛都眯起來,正是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十足的禍水!若在平時,我準保對牢伊流口水去了,可此時性命攸關,我哪還有這個閒情?

我依然在那裡,辛苦地瞪住咖啡貓和他的表妹。唉,爲什麼,我瞪得眼淚都快要出來了(你試試眼睛一眨不眨看看,能維持多久?),他們都沒有反應呢?

咖啡貓依然在等美人兒老師的答案,這邊“天山童姥 ”已經被美人兒老師的笑容給徹底地打敗,張大了她的櫻桃小口,呆呆地看着人家,眼看着離流口水不遠了。

我動如脫兔地插到美人兒跟前。呔,那妖女,你是來尋仇的,好不好?看什麼,看?!

咖啡貓回過神,看看他表妹,又看看我雙手插腰的“兇悍”樣,又看看俞公子,“噗哧”笑出聲來。笑得美人的臉都紅了起來。

美人兒老師慢吞吞開口了:“有人怕被你砍頭,已經三天了,茶飯不思......”切,那是我嗎?不要造謠,好不好?我只是牙疼而已!

咖啡貓好笑地望着我:“過來,圖圖。告訴錢阿哥,我爲什麼要砍你的頭?”

不砍嘛?我回頭看看美人老師,一臉的笑意,再看咖啡貓也是笑盈盈的,那顆一直位置過高的小心肝,這時才落回該呆的地方去了。

“我...不是...不是打了你表妹嗎?她阿爸那麼厲害,一定會讓你砍我頭的!女兒打架輸了,老子出頭嘛......你現在不是來捉我的嗎?”說到後面,我勇敢地擡頭看着他們。

咖啡貓還未能開口,這邊呆着的花癡女,尖聲地叫嚷起來:“你看不起人!我像打輸了架,讓老爹出面的廢物嗎?何況,你又哪裡打蠃我了......那天,是我不小心,被你使了絆子,我會打不過你這個小蘿蔔頭?”

說着話,就捋袖子,做出一付和我打過的樣子,被咖啡貓“嗯?”一聲,給唬弄回去了。咖啡貓這個時候,倒蠻像個王爺的(作者:人家本來就是,只有你這個不識好歹的東西)。

你老爹不出頭?李橫衝不出頭,我還怕啥?立刻我就有了趕眼前這倆個出去的念頭,美人兒老師像我肚裡的蛔蟲,低頭耳語:“平民打貴族,是死罪。”啥,還要砍頭。我頓時又蔫了,誠惶誠恐地侍候起兩位“五聖菩薩”,生怕腦袋搬家。

於是,錢王爺和他的表妹,在我家心情愉快地用完午餐,又喝過一通下午茶,就茶葉與俞公子引據論典了一番,說得我和李多多(就是他表妹------天山童姥 )昏昏欲睡,這才告辭,打道回府。

------未完-------

李多多後來與胡圖圖做了小姐妹。

這個李多多說起來也是蠻蠻可憐的一個人,簡直是中國古代版的白雪公主傳奇。伊的姆媽生下她,就成仙去了(死了!)。伊的阿爸是個粗人,大字不識幾個,小把戲養來不少,養到多多,已經排行第十六名(所以叫李多多,是太多啦)。古代人生育的多,但成活率不大高,所以多多目前實際上排名第十。前面有五個阿哥,四個阿姐,加上多多,正好是雌雄五對(作者:你當人家是陽純湖大閘蟹,論對的?)。

李多多嫡親的阿哥(同一娘)有兩個,但比她大許多,整天忙着跟着阿爸屁股後頭打仗立功建業,不大記得還有一個嫡親的阿妹。

現在李府中當家的夫人曹氏,本來服伺過李多多的娘夏氏,對多多是蠻客氣,但客氣歸客氣,畢竟勿是嫡親的,何況曹氏親生的李家長女,樣樣比多多強,會討人歡喜。就憑這一點,李多多也無論如何與曹氏親暱不起來。

沒有人親熱嘛,也就算了。李多多落得個自由自在,畢竟是前頭正統大夫人留下來的骨血,府中沒有人敢欺侮她。

但偏偏,最近伊拉個年紀不小的阿爸,發花癡病(呵呵,有遺傳的),看中個二手貨的女人,千方百計,死來活來地討進屋裡廂來,還要將李多多送給這個女人當女兒來養。

李多多哪肯?結果,伊就跑到吳越來尋大姨了。

錢罐的娘孫氏和李多多的親孃是小辰光的閨中蜜友,從小一道大起來,兩個人好得穿一隻褲子腳管,比嫡親姐妹還要親近。長大後,兩人分別嫁到南方和北方,但也時有書信來往。

夏氏早逝,孫氏十分悲傷,對伊留下來的兒女,雖遠,但時時派人送些物品、書信,真個是比親姨娘還要關心。這次李多多離家出走,自然就奔着這個大姨來了。

我聽到這裡,蠻嚇的,心裡想:我拿李多多騎在身下痛揍,這樁事體要是被她這個大姨知道,人家是吳越的第一號大王妃,我胡圖圖的頭遲早要下來的!後來,我接觸到錢罐的家人,才曉得伊拉一家人真是天底下最講道理,最和氣的一家人,咖啡貓介好的脾氣,看起來也是遺傳的!

講起這樁事體嘛,李多多就恨得咬牙切齒,不斷哀嘆,她的糊塗老爹自己不要面孔,爲着個死脫男人的小女人,還是個作小妾的!低三下四,自低身份,還朝人家死掉的前夫的墳頭長揖作禮,弄得當地人人當樁滑稽事體來講,李家面子被他全部塌光!居然還要拿嫡親的女兒來作人情,討好小老婆,真正是氣煞人!

我對她這個新進門的後母,蠻感興趣,就不斷打聽:阿是生得老漂亮,像天仙一般,所以你阿爸才迷暈頭啦?倒底哪能個好看法?多多,你講講看啦!

李多多十分認真地看了我一會,誠懇地告訴我:“圖圖,等你長大,一定會比她好看的!”

這個當然!我對自己未來的長勢十分看好,揚州姆媽的模子放在前面,我能難看到啥地方去?

姆媽就是人矮了一點,對此,我早有對策:每天一杯奶,改變我們的體質!

古代沒有三聚氰胺,但是想吃到新鮮有保證的牛奶也不容易,因爲,吳越很少有人喝牛奶的習慣,當然也沒有人養奶牛。對於,我很早(剛會講話)就提出要吃牛奶的想法,大家雖然驚奇,但沒有人放在心上,只是讓乳孃一直給我喂人奶。他們的想法也很實在,人奶總比牛奶高級哇?

但自從美人老師對我想喝牛奶的想法表示肯定與支持後,家人才引起了重視。美人老師說我的講法有一定的道理,他自己就是一個很好的證明,據說他的娘有回鶻血統,所以,他們家保持着遊牧民族的一些習慣,歡喜吃奶製品。他們家的人據說都不矮,明顯比本地的吳越人要高。

美人說的都是對的,這是胡家上下一致和諧達成的共識。聽到這種有理有據的話,我阿爸立刻叫人從北方買來了兩頭渾身花花的奶牛,養在後山上。

每天一杯牛奶,也成了我家的一句新的口號。

當地人對我家這種愛好,大多嗤之於鼻,但若干年後,我家從胡小四到胡小八(前天三個已經長成人了,沒有來得及實踐證明),個個出落得玉樹臨風,鶴立雞羣,高人一頭。纔有人將信將疑,也有人跟風喝起牛奶來,因此促成了錢塘奶牛養殖業的誕生。

我一得意,就去對着銅鏡,上下端詳欣賞自己,YY去了。就忘了問明白李多多的後母倒底啥樣子,以致於後來有相當一段時期,我真是懊惱哇!

這個後母,就是後來唐明宗李嗣源(李橫衝)的淑妃花見羞。

她原本是邠州城內王氏糕餅店家的女兒,花見羞並不是她的真名,只是因爲她天生麗質,人們認爲鮮花在她的面前也會自慚形穢,因而稱她爲“花見羞”。當時的花見羞就象魯迅筆下的豆腐西施一樣,吸引着許多少年兒郎一天到晚,像不見尾巴的土狗一樣,在她家的糕餅店門前打轉,只爲了看一眼她的美貌。

但花見羞與豆腐西施不同,就是她懂得,美貌固然得自天生,神情氣質卻必須依靠後天的造詣來培養,“腹有詩書氣自華。”她在幫助料理店務的同時,發揚釘子精神,在學問上狠下了一番功夫,這爲她以後的人生旅程創造了良好的條件。

花見羞17歲時,嫁給五十多歲後梁的名將劉彠爲妾,而且倆人相當恩愛,是爲“一樹梨花壓海棠的”的楷模。

但只有兩年,劉彠就格屁了,唉,真是草命擋不牢大福!

花見羞在老男人死後,非但沒有急於改嫁,反而拒絕了當地的一衆富家子弟,在劉彠墓旁結廬守節。那段時間,人們時常見到花見羞一身白衣,躑躅在劉彠墓旁。雜樹野花叢中,羣鳥掠空悲鳴而過,風吹衣袂飄飄,窈窕動人的花見羞臨風佇立,寂寞如洛水中冉冉升起的洛神。

幽州之戰後,李嗣源進兵邠城。這位敢於彎弓射虎的武夫,見到花見羞時竟然魂飛魄散,當即拜倒在花見羞的石榴裙下。甚至不惜向敵將劉彠的孤墳長揖行禮,終於除去了花見羞的孝服,把花見羞擁入自己的懷中。

居然還要自家的小女兒喊她做娘,難怪多多生氣,放我阿爸,我一定拿伊一口金牙齒全部拔光!

你阿爸,真正是個老混蛋......我對李多多如此講!

32.三十二.失憶?34.三十四.忍者無敵39.吳越篇後記:小白菜呀,淚汪汪54.第十五章. 認親13.十三.學習51.第十二章.江湖必殺技19.十九.才脫虎口,又入狼窩?19.十九.才脫虎口,又入狼窩?32.三十二.失憶?57.第十八章.射鬼箭31.三十一.使宅魚44.第五章.鎮東關27.二十七.禁足53.第十四章 阿魯敦于越60.第二十一章.煩惱69.敬告各位讀者29.二十九.鸚鵡洲27.二十七.禁足68.第二十七章 新年41.第二章.古代情人節50.第十一章.草原相遇15.十五.重陽58.第十九章.避難63.第二十四章 烏雲重聚29.二十九.鸚鵡洲57.第十八章.射鬼箭54.第十五章. 認親30.三十.鸚鵡洲(2)23.二十三.催歸5.五.我要拜你爲師3.三.哥哥們,是用來奴役的43.第四章.偷渡客27.二十七.禁足30.三十.鸚鵡洲(2)68.第二十七章 新年50.第十一章.草原相遇5.五.我要拜你爲師12.十二.和解42.第三章.阿保機稱帝30.三十.鸚鵡洲(2)26.二十六。結仇45.第六章.龍化州67.第二十六章.誓言34.三十四.忍者無敵28.二十八.刺客26.二十六。結仇19.十九.才脫虎口,又入狼窩?7.七.中秋風波.瓦肆勾欄16.十六.重陽63.第二十四章 烏雲重聚3.三.哥哥們,是用來奴役的42.第三章.阿保機稱帝7.七.中秋風波.瓦肆勾欄57.第十八章.射鬼箭45.第六章.龍化州34.三十四.忍者無敵28.二十八.刺客52.第十三.醫巫閭山37.三十七.曲終人散64.第二十五章.難言33.三十三.失憶是一種流行60.第二十一章.煩惱48.第九章 咫尺天涯31.三十一.使宅魚33.三十三.失憶是一種流行20.二十.表兄表弟54.第十五章. 認親22.二十二.“真理”在胡圖圖一邊15.十五.重陽31.三十一.使宅魚13.十三.學習50.第十一章.草原相遇24.二十四.冬至---進宮13.十三.學習62.第二十三章.夢68.第二十七章 新年62.第二十三章.夢11.十一。後怕53.第十四章 阿魯敦于越25.二十五.陌上花開40.第一章.探春宴18.十八.遇險13.十三.學習23.二十三.催歸63.第二十四章 烏雲重聚30.三十.鸚鵡洲(2)68.第二十七章 新年31.三十一.使宅魚26.二十六。結仇15.十五.重陽56.第十七章.出征57.第十八章.射鬼箭59.第二十章.月牙兒26.二十六。結仇37.三十七.曲終人散12.十二.和解52.第十三.醫巫閭山34.三十四.忍者無敵29.二十九.鸚鵡洲23.二十三.催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