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泊城北三千里處一叮小不怎麼起眼的小山洞中。..袁福通主在臨時開鑿出來的石牀上,錘鍊着自己的肉身。而如意軟玉鎧則依附在袁福通的身上。隨着袁福通的呼吸而不斷顫動,鎧甲上的邪靈眼保持着半張的狀態,不斷通過軟玉鎧吸收袁福通體內的真元,偶爾張開一下,顯得有些詭異。
此時距離袁福通和融虛真人交手已經有將近一年的時間,這一年中。袁福通並沒有急於去找炎陽宗和雲黎宗的麻煩,而是很悠閒的在這裡閉關。在修復邪靈眼上次使用淡靈眼受的傷勢的同時,繼續錘鍊自己的肉身,消化上一戰的所得。除了偶爾出去轉一圈,收集一些信息,其他時間袁福通基本都花在了修煉上,一年的修煉,雖然沒有讓袁福通修煉完成肉身狂暴之法,但肉身的實力也又進了一步,並且摸到了利用肉身狂暴讓實力提升的竅門。
在和融虛真人“和談,過之後,袁福通已經大致把握到了元虛谷的底線。在元虛谷的眼中,現在炎州的幾個大修士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要保證元虛谷在炎州的勢力不受損害,也不能讓天魔宗在這裡佔到便宜。至於其他的事情,在很容易辦到的時候,元虛谷並不介意辦一下,但在困難的時候,也可以放棄。所以在袁福通顯示出自己的強大勢力,同時表示出不願意和元虛谷爲敵的意思之後,融虛真人也就沒有再繼續無休無止的追擊袁福通。那個專門的追殺小組,也直接解散了。
這個結果雖然看起來對袁福通有利,但袁福通並不太滿意。在這半年中,元虛谷的勢力通過燎天峰的殘餘,光明正大的進入了炎州,也順利接管了西南聯盟。可以說,元虛谷已經在炎州站住了腳跟。而袁福通的一個小重要目標鬼焰真人卻在完成這些之後,直接去了元虛谷,成爲了元虛谷的內門長老。雖然還不是核心,但卻已經是元虛谷的重要人物。如果袁福通想要再報復,那就意味着袁福通需要挑戰整個元虛谷融虛真人用這種霸道的方式,彰顯了元虛谷的強大,斷絕了袁福通現在向鬼焰真人復仇的念頭,這讓袁福通非常不爽。
也許在融虛真人看來,這件事情做的天經地義。元虛谷不需要因爲袁福通一個沒有什麼根基的修士而放棄自己吸納新力量的舉動,就算袁福通有所不滿,也無法奈何得了元虛谷。但這個事情在本來準備和元虛谷和解的袁福通心中埋下了一根尖刺,也斷絕了袁福通和元虛谷之間建立合作關係的可能。袁福通的性格不是那種喜歡逆來順受的類型,沒有進階之前,袁福通肯定無法奈何在元虛谷閉關的鬼焰。但進階之後,袁福通和元虛谷之間,必然因此發生巨大的矛盾。
除了鬼焰被元虛谷吸收,暫時無法作爲報復的目標之外,被袁福通當做報復目標的其他幾位大修士,也讓袁福通有些傷腦筋。炎陽宗和雲黎宗各自的四位大修士現在基本都窩在自己的駐地中,從來不出遠門。有四個可以隨時趕到的大修士在,袁福通除非放下身段,潛入琥珀城或者琉璃城,進行內部攻擊。破壞傳送陣,否則正面對拼很難擊敗對方。而真正那麼做了。又顯得袁福通太不顧臉面。傷及無辜太多。和袁福通的本意不符。所以袁福通乾脆就在炎州靜靜的修煉,增加自己的實力的同時,等待局勢出現變化。
就在袁福通潛心修煉的時候小心神微微一動,一道訊息出現在識海中。袁福通停下修煉,臉上顯出一絲狐疑。這種傳訊的方式是得到天火門秘藏之後才學會的一種超遠距離傳訊方法,使用的傳訊符是需要一種由幾種罕見材料用秘法煉製的特殊傳訊符。只要將訊息記錄在符上,用足夠的靈石激發傳訊符之後,傳訊符就會在焚燬的同時,將訊息傳到煉製者的心中,這中間幾乎不會有被攔截的可能,根據使用靈石的數量和質量,傳訊的範圍也能調節,但絕對比一般的傳訊符要遠,在關鍵時刻,非常有用。不過因爲煉製不易,袁福通並沒有煉製太多。只是留給流雲宗幾張,給了幾個親近的朋友幾張,用於關鍵時刻傳訊用。
而讓袁福通狐疑的是,這道訊息來自於陶銳,不過內容卻是天魔宗的天淵邀請袁福通在琥珀城相見,讓陶銳代爲轉達。陶銳和天淵的關係。袁福通是知道的,但如此珍貴的傳訊符,就爲了一個邀請,實在是讓袁福通有些不解。
而且之前雖然和天淵達成了一些協議,但時間並沒有過去多久。自己也沒有真正完成之前的目標。現在應該還不到天淵找自己的時候。約會的地點還選在琥珀城,實在太令人懷疑了。
不過即使狐疑,袁福通也沒有拒絕,收拾了一下,按照傳訊符上的信息,直接飛向了琥珀城。沒有費什麼功夫,就在一座
“天淵道友,這次相召,有什麼事情嗎?”和陶銳打了個招呼之後。袁福通很直接的對天淵問道。這次的事情肯定不是陶銳主導,最多不過是陪客和傳訊人而已,真正找自己的。是天淵這個天魔宗的掌權者之一。
“袁道友不要着急,請先等一會,還有一位客人沒有到,什麼事情等他到了,你就知道了天淵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微笑着對袁福通說道。
“那好,我就等一會吧。”袁福通心中微微有些好奇,不過還是很隨意的答應了一聲。有陶銳在,天淵基本不可能是要對自己不利,而且即使有什麼埋伏,袁福通也不懼。所以天淵到底有什麼事情,一會自然也就知道了。
“陶兄,席仙子怎麼沒有來?”和天淵說完,袁福通又對旁邊的陶銳問道。
“席月她閉關準備再次衝擊元嬰後期了,所以我被天淵前輩給抓差過來了陶銳苦笑着說道。
“玉茹的情況怎麼樣了?。袁福通繼續問道。
“也閉關了。她和席月現在都用功的很,不是我這個閒人能比的陶銳看了天淵一眼,有些抱怨的說道。對於天淵將他重新帶到琥珀城,陶銳也是有些不滿的。不光是耽誤功夫,無法爲席月護法。更是因爲看着這個自己曾經戰鬥保衛過的城市在敵人手中依然繁華,心情有些複雜。
“不要抱怨了。如果不是聯繫不到袁道友,我也不會麻煩你。而且你放心,不會讓你白來的。”天淵看着陶銳的模樣,笑着說道。對於陶銳。天淵一直是當自己的子侄看待,說話很是隨意。
就在陶銳要再問一下,和天淵打趣幾句的時候,人影一閃,一個身着炎陽宗服飾的老者出現在了三人所在的房間內,陶銳一看,卻是當年的敵人,炎陽宗的掌舵人元陽真人。
“好了,人到齊了,事情可以開始談了看到陶銳一副很是吃驚的樣子和袁福通微微皺起的眉頭,天淵拍了拍手,很平靜的說道。彷彿完全不知道袁福通,陶銳和炎陽宗的矛盾一樣。
“見過天淵道友。袁道友,陶道友元陽真人也是一副老友相見的樣子,很和氣的和三人打了個招呼。一點看不出炎陽宗曾經和袁福通等人起過沖突。
“天淵道友,你們接受炎陽宗的投誠了嗎?。袁福通並沒有理會元陽真人,而是皺着眉頭對天淵問道。元陽真人能夠作爲客人出現在這裡,很顯然已經和天淵達成了一些協議。看來爲了對抗元虛谷對炎州的掌控,炎陽宗已經改換門庭了。
“事情並沒有敲定,不過是有了這個意向而已。畢竟元陽道友一片誠心。我們也不能置之不理天淵微笑着回答道。“這件事情上。我們尊重袁道友你的意見。如果元陽道友能夠說服道友你,那事情就可以談下去,如果道友不同意,這事情就當我沒有說過,一切照舊。我們絕對不會干涉
元陽真人和陶銳神色都微微一變,顯然很是驚訝。袁福通則是在微微一怔之後,神色鄭重的點了點頭,心中對天淵的好感增加了不少。
這件事情說起來很簡單,炎陽宗爲了避免被元虛谷掏空根基,全軍覆沒的下場,決定拋棄原本的靠山,找到了原本的敵人天魔宗,花費了巨大的代價。想要轉換陣營,維持自己獨立的地個。而這件事對於天魔宗來說,應該是一件好事。有了炎陽宗的投靠,原本已經註定失利的炎州會再次成爲天魔宗和元虛谷對抗角力的地方。而且不費天魔宗多大的力量,也不用揹負什麼負擔,這和赤魔宗破誓出山爭奪有本質的不同。前者會讓元虛谷顏面大失,也不違反規則,不用擔心戰鬥升級。而後者是天魔宗破壞潛規則,會讓戰鬥直接升級到兩宗直接對抗。
而面對這樣的好事,天淵並沒有直接越過自己這個連客卿都不算的散修直接同意,而是將元陽真人帶到自己面前,由自己做出選擇。雖然這中間可能有天淵怕此事是陷阱,用袁福通試探炎陽宗的意思,但對於袁福通來說,卻是極大的尊重。畢竟以天魔宗的實力和勢力,天淵也完全可以直接接受炎陽宗的投誠,讓袁福通直接接受結果,畢竟之前的協議很簡單,並沒有說天魔宗不插手。諒現在的袁福通也無力反對。
而天淵卻並沒有如此,而是將決定權交給了袁福通。光是這份尊重。就讓袁福通對天淵的氣度很是佩服,再對比融虛真人的作爲,袁福通心中的天平直接偏向了天魔宗這一邊。
“多謝天淵道友了,這份情我領了袁福通很鄭重的說道。,如欲知後事如何,支持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