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福通靜靜的在自己的房間中打坐,煉化着水孕丹的藥力,修復着體內細微的傷勢。昨日和樂癡,錢逸好好聊了一陣之後,錢逸才發現他身上有傷。所以錢逸,樂癡打消了和袁福通秉燭夜談的計劃,在說了些要緊的事後,就趕緊安排袁福通住下,讓他先把傷勢養好再說。畢竟現在是在戰鬥期間,沒一分戰力都十分寶貴,誰也不知道會不會因爲一點傷勢影響到大的戰鬥,甚至影響生命。
袁福通也知道兩人是好意,身上的傷勢雖然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但還是按照他們的囑咐,細細的調養了一番。他身上的傷勢雖然不清,但之前有火玉的修復,已經不傷及根本了。服下水孕丹,第一次煉化後,傷勢已經好了大半。後來雖然一直忙於向幾位大修士請教修行上的疑問,沒有功夫專門調息療傷,但水孕丹和火玉還是自然的修復着他的身體,到通明寺內的時候,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再加上一夜的調息療養,傷勢終於全部痊癒,修爲也微微精進。
袁福通正要繼續修煉,鞏固一下修爲,忽然一陣靈力波動傳來,把他從修煉中警醒。
“召集令,有什麼行動嗎?”
袁福通微微一愣,這波動是流雲宗一般的召集令,如果不是有要事在身或者在修煉的緊要關頭,都是要響應的。袁福通此時並沒有特殊情況,連忙起身,往屋外走去。
等袁福通趕到發出召集令的大廳內時,發現人已經來了不少。而在廳中坐着的,正是明炎長老。明炎長老對袁福通微微點頭,示意他站在一邊,袁福通剛剛回來,不知道什麼情況,只好在最下手處站了。他在流雲宗的金丹弟子中晉級最晚,是名副其實的小師弟,站在最下手也是正常的。倒是錢逸幾個跟他同一批來的師兄見到他來,對他點頭微笑。
一會功夫,大廳內來了二十五個金丹修士,袁福通雖然一直在東線,但也知道流雲宗包括自己一共有三十三個金丹修士來了前線,但現在只有二十五人到場,其他八人顯然情況不妙。雖然比起東線魔門和天元派戰損率要低很多,但也是流雲宗很久沒有承受過的大損失了。
人到齊之後,錢逸看了一下大廳內的情況,躬身對明炎長老說道:“師伯,除了兩位師弟傷勢嚴重,正在調養之外,其他人已經到齊了。”
明炎長老點點頭,開口說道:“上次大戰之後,大家都休整了十幾天,傷勢不重的人,狀態都已經恢復了。關於草原人制造假元嬰高手,滅殺了東線金丹修士的事情想必你們也都聽說了。聯軍決定排練陣法,對抗草原人的假元嬰高手。”
明炎長老的話剛說完,大廳中微微騷動。東線的事情大家都是偶爾聽聞,詳細的情況都不太清楚。草原人並沒有在西線投入‘種子’,大家也都沒有見識過假元嬰高手的厲害。現在明炎長老鄭重其事的說出來,震撼顯然不小。
“師伯,我們排練什麼陣法?光憑我們這些人,要對抗對方數個假元嬰高手,是不是有些不足啊!”錢逸等大家議論了一會,纔出言問道。
“只靠你們,力量當然不夠。所以聯軍的決定是金丹中期以上的修士,都參與進來,排練射日大陣。”明炎長老平靜的說道。
“射日大陣!”
袁福通聽到這裡,心中忍不住一震,再看其他人時,也都是滿臉的震驚。射日大陣的威名大家都是聽說過的,當年攻破了山北第一大派天火門護山大陣的陣法,威力不容置疑,但參與的金丹高手存活不過三分之一的數據,也讓所有金丹修士膽寒。
“師伯,真的要動用這個陣法?”錢逸的聲音有些發顫,顯然也知道這個大陣的恐怖。
明炎長老將廳內所有人的表情都盡收眼底,看到大部分臉上的震驚,微微有些失望。聽到錢逸的問話,才又開口說道:“大家不用擔心,射日大陣經過這些年來的改良,已經不是當年那樣了,在保證攻擊力的同時,對佈陣人的守護加強了許多。而且當年是強攻護山大陣,引爆了天火門積蓄多年的力量,纔出現了重大的傷亡,現在對抗草原修士的陣法,必然不會出現以往的情況,這一點大家放心。”
聽到明炎長老的解釋,廳內大部分人的臉色纔好看了些。雖然仍然有人在心中打鼓,但面上卻不會再表現出來了。既然長老們對那些假元嬰高手如此重視,對方的實力必然不容小覷。有陣法保護,也許更安全一些。
“請問師伯,我們這些金丹初期的有什麼任務嗎?”袁福通震驚過後,想起明炎長老剛纔說的話,是金丹中期以上才能參與佈置陣法,他們這些金丹初期的修士,沒有陣法保護,可就有些危險了。袁福通和假元嬰高手親身戰鬥過,一個沒有掌握力量運用方法的都能將他重創,更不要說遇到那些掌握了狼嬰使用方法的人,還可能不止一個。
袁福通這麼一問,廳內有五個人都望向了明炎長老。金丹期的戰場上,金丹初期的修士死亡率是最高的,流雲宗死亡的六人中,有四個是初期修士,重傷的兩人中也有一個是金丹初期。本來對自保就沒有多少信心的幾人,顯然對宗門對他們的安排很關心。
“你們幾個金丹初期的暫時留守在通明峰,跟隨通明寺弟子執行巡山任務,如果有其他任務,會另行通知你們的。”明炎長老想了想,回答道。
明炎長老看到無人再提出疑問,拿出一根玉簡,遞給了錢逸,然後吩咐道:“錢逸,這是射日大陣的陣圖,你去複製一下,分發給大家,先熟悉一下情況。明日上午,各派選出的人手都去大雄寶殿前的廣場集合,開始挑選人手,確定位置。”
“是,師伯。”錢逸結果玉簡,回答道。
“好了,你們先回去準備吧。袁福通,你留一下,跟我說說東線的情況。”
等其他人都離開之後,袁福通走上前,躬身行了一禮:“師伯。”
“呵呵,你能回來就好。昨天是太忙了,沒有時間問你,聽說你遇到了一個草原人的‘種子’,還殺了他?”明炎長老此時已經沒有了剛纔的嚴肅,反而很和藹的問道。
“多謝師伯掛懷,的確是遇到了一個。不過我遇到的時間早,當時他隊伍中的其他人都去追人了,留下他和我單挑,被我趁機偷襲成功了。”袁福通簡略的將過程說了一下,除了熔炎盾,他的其他本事範明炎都很瞭解,將熔炎盾的功勞推到千沙盾上,一切就都很合理了,也聽不出什麼破綻。
聽完袁福通的講述,範明炎嘆了口氣:“原來讓你去東線,是因爲這邊青狼部對你勢在必得,而我們當時的力量也的確不好因爲你而提前大戰。沒想到本以爲安全的東線戰局居然急轉直下,讓你同樣身處險地。如果不是你的本事夠大。。。。唉,是我們失策了,差點毀了你這個好苗子。”
“師伯說那裡話,您和怒山長老對我的照顧我心裡明白,東線那邊是誰都沒想到的事,再說我不是平安回來了嗎?”袁福通對於這件事卻沒有什麼怨言,雖然當日的決定有爲了形勢的因素,但總體來說還是爲了他好的,沒必要因爲這個埋怨誰。
“你能這樣想就好了。現在你就安心待在西線吧,你的問題已經解決了。”範明炎一直觀察着袁福通的神情,發現袁福通的確沒有埋怨之意,也開心起來。
“我的問題解決了?難道青狼部。。。”袁福通一驚,他在西線的問題是青狼部族長烏旗,烏旗不死,就能動用青狼部和銀狼部的力量追緝他。雖然現在聯軍守在通明峰上,對方等閒不敢來,但如果外出行動,袁福通還是要冒很大風險的,現在明炎長老居然告訴他解決了,實在太讓人震驚了。
“呵呵,你立的功勳不小,也是宗內的核心弟子,我就提前告訴你。烏旗已經被老祖和其他三個大修士一起襲殺,元嬰都沒有逃走,銀狼部的新紮也被斬殺,僅逃走了元嬰。現在兩部的修士,已經在後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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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珠峰的中心大殿,古打和聖子再次坐到了一起,商討形勢。
“烏旗死了,新紮也被滅了肉體,短時間內恢復不了了。流雲他們下手可真狠。”古打陰沉着臉,對聖子說道。“沒有簽訂血契的人,又少了兩個。”
“呵呵,這次怎麼換你沉不住氣了,死了就死了,他們不死,也不會是你的盟友,有什麼可惜的。”妖豔的聖子對這個重大的消息卻有些漫不經心。
“他們雖然不會是我的盟友,但總比牢牢控制在大長老手中好。現在二長老葛丹正在往西線趕,憑他的手段,恐怕兩個部族都要被他整合了。尤其是銀狼部,葛丹可是銀狼部出身,他的根基可是很深的。”說到這裡,古打的語氣都已經有些急躁了。
“你這麼着急,能改變什麼嗎?”聖子卻依然那副漫不經心的樣子,輕輕的把玩着自己的指甲。
“所以我來找你,看你有沒有什麼辦法。我們現在可是同一個立場,你不要說成汗他不防備你。”古打急的已經直呼大長老的名字了,顯然心中有些混亂。
“不用太擔心,給你看看這個,你就明白了。”聖子看到古打的確已經很着急了,就沒有再擺姿態,將一枚玉簡遞了過去。如果惹怒了他,也不好收場。
“葛丹的信息,你和他有聯繫?”
“呵呵,沒簽訂血契的可不止是各族族長和幾個中期頂峰的長老,二長老和三長老可也沒有簽訂血契。”
(今天下午去拿回自己的電腦,可能更新要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