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整個事情的起因始末經由你們鼠疫族而生出,那麼此番我雖然不能抵擋鼠疫王的力量境界,但是從你們這些普通的鼠人身上討回一些欠債,那還是可以的!”望着下方正在不斷衝鋒而來,並且還在“呀呀呀”發出刺耳尖叫聲的鼠疫族鼠人們,公孫虹雨眼瞳中的血光更勝了幾分,口中吐出了冷冷地語調。
“今日便以你們的性命來祭我法寶‘烏金盤絲帶’的真正出世!”
“哼哼!”輕轉螓首,公孫虹雨將自己的目光又移到了銀月城城池外圍那處低矮是山坡上,看着此時正囂張狂妄、不可一世的鼠疫王,輕哼冷笑了兩聲,道,“今時今日我還不是你的敵手,但只要給我時間,我定然會讓你全部償還欠我之債的!”
再次轉回頭顱,公孫虹雨通紅雪亮的雙眼之中血光紅芒更勝往昔,冷冷而漠然的低頭俯瞰下方,一言不發,僅是重重冷哼了一聲。隨即右手單手一揮,微微地一擺動,那環繞在她腰畔臂彎之間的“烏金盤絲帶”便如一條靈巧機敏的黑蛇一般,從一條作爲衣衫掛飾用的流蘇飄帶變成了一個令五族高手都爲之色變的恐怖修真法寶。
脫離了公孫虹雨的身體,那法寶“烏金盤絲帶”就如同有着靈性一般,自動的環繞回轉在公孫虹雨的身邊,不停的臨空飛行旋繞,將她的身體圍繞在中間,以便隨時保護她的身體安全、性命安危。
冷眼俯視城池之下的激烈戰事交鋒,公孫虹雨眼中的血芒頓時濃郁凝結了幾分,也不多說什麼話了。只見她單手輕捏一個法訣,那環繞在她身邊的“烏金盤絲帶”就如同最爲聽話的寵物小狗,乖巧機靈的飛快飛行了過來,來到了公孫虹雨的身邊,停浮在她的腳下,臨空三公分的高度上,靜靜地上下沉浮。
而公孫虹雨也沒有多看那“烏金盤絲帶”一眼,只是臨空跳起,一下子就跳到了懸浮在她腳腕邊的“烏金盤絲帶”之上,穩穩當當地立於其上。
右手法訣一變,公孫虹雨疾指銀月城的城樓之下,那處雙方激烈交鋒交戰的血腥之地。檀口微啓,口中輕喝道:“疾!”
那“烏金盤絲帶”如聽聖旨諭令一般,當即就在公孫虹雨芊芊玉指所指的方向處疾馳了過去,託扶在她的身體快速飛行而至。
如一道降臨於末日之際的烏黑流星,法寶“烏金盤絲帶”託扶包裹着公孫虹雨的玉體化成了一道快速劃空而過的璀璨流星,帶着恐怖的氣勢與能量狠狠地向着銀月城城池中的那一處破碎的缺口位置處疾馳而去。
其上攜帶着濃濃地烏金色遁光異彩而來,以無匹的聲勢瘋狂的撞擊向了兩方正在瘋狂絞殺對拼的激戰中心部位。
如烈日降臨、又如流星隕落,那包裹託扶着公孫虹雨身體的法寶“烏金盤絲帶”上氣勢如虹,烏金色的法力光芒熊熊而起,宛如不停燃燒的烏金色火焰光彩一般,以無可匹敵、一往無前的姿態聲勢裝進了正在進攻的鼠疫族一方陣營之中,裝進那層無邊無際的灰色海洋之中!
“轟隆!”仿若天地初開,又如羣星隕落,刺目的光華異彩四散激射飛舞,照耀了所有人的視覺眼球,幾有目盲眼瞎的錯覺。
巨大的爆炸聲傳遍整個天地,在六道輪迴之中不停的響起轟鳴,擴散到了不知名的遙遠之處,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仿若就在自己的耳邊響起一般。
那法寶“烏金盤絲帶”自身上所不斷散發出來的烏金色光芒就宛如是地獄的冥日降臨於世,從另外一個空間之中衝脫了出來,進入了人間,顯現在了這個原本喧囂雜亂的修羅戰場之上,綻放出冷冷地烏金色光芒,照耀着戰場人間,與天上那輪刺目妖異的血紅夕陽紅日交相輝映,彼此呼應,呈現出了異樣的光彩景象,那般的波瀾壯闊、射日迷人!
那輪烏金色的地獄冥日展露升騰於此處,不停的往外散發擴展着自己的空間,撒落下了冷冷地清輝光芒,照耀到了衆人們的身上。
可是這股日光之中非但沒有炎炎烈日的火熱灼痛、炎炎炙感,讓人炎熱非常、汗流浹背、反而透露出了一股清清淡淡地黝黑光彩,綻放出陰冷刺骨的懾人寒意。
這股寒意是那樣的冰冷嚴寒,刺骨透肌,深深地透射入了衆人們的肌體深處,讓人有種如入冰窖寒窟的感覺,彷彿是在三九的酷寒冬季,脫光了全身的衣物,進入了北極南極的極凍圈中,握抱着嚴寒刺骨的冰雪寒冰,零距離的緊緊接觸。
那種無法言語的寒意是那樣的濃烈嚴重,讓人經不住牙齒打顫、全身發抖。同時臉色鐵青、渾身皮膚都呈現出了一種烏紫色。
這種寒意不僅僅只是外邊上的感覺和感受,更甚至侵進浸入心靈之中,凍徹心扉、涼入骨髓,幾乎將這附近的人靈魂都深深凍結凝固!
無可抵禦的寒冷冰寒瀰漫了整個空間之中。
“嘩啦……嘩啦……”似有輕輕地水聲Lang潮在不停地拍打涌動,撞擊到了海巖崖邊,不斷的衝擊拍打着,發出了汩汩地水聲Lang花。
在這股沁人心脾、凍人骨髓的寒意之中,一道道地墨黑色Lang潮突然毫無徵兆的出現在衆人的身前。還不待衆人反應過來,便掀起了一滔天的大Lang海潮,涌起層層疊疊地墨黑色水花波Lang,以無可抵擋的趨勢瘋狂衝向了鼠疫族所在的方向。
“嘩啦……轟隆!”無數的水花波紋聲不斷的響起涌動,形成幾十丈高的黑色Lang潮,不停的衝擊奔涌到了正在進攻的鼠疫族陣地一方。
“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鼠疫族中所特有的“呀呀”鼠嘯怪叫之聲傳遞了出來,間中夾雜了水花波濤的涌動奔騰之聲,狠狠地刺激了精靈們的聽覺神經。
然後,那道墨黑色的波Lang水花就如同真正大海之中的洶涌波濤一般,攜帶着泰山壓頂的無匹氣勢將鼠疫族一方狠狠地衝擊了出去,衝擊到了銀月城城牆破碎磚石的缺口之外。
待到人們反應過來之時才愕然發現,在那道城池缺口之外的方圓百米之內竟是再也看不到一個鼠人了!
這遍被墨黑色水Lang海潮所籠罩的地域之處都凝結覆蓋上了一層厚厚地幽藍薄冰。肉眼可見的嫋嫋寒煙冰霧正在其中不斷的升起騰高,不停向上升騰。
而在這些不斷散發着寒氣的幽藍薄冰之中卻全是那些本來早已衝出來的鼠疫族鼠人們的破碎身體,一塊一塊、一片一片,隨意的四散在周圍的地面之上。
這樣的情形立馬就能讓人猜想到大概的情況:那些倒黴的鼠人們無疑是被劇烈的低溫寒意給冰凍凝結成了冰雕蠟像,然後又被剛纔那突然出現的墨黑色的洶涌水Lang海潮中蘊含的無匹巨力所裝裂撕碎,破裂成了一塊一塊、一片一片的碎肢殘塊,與那冰塊寒片一起破碎成了無數份,然後散落漫撒到了地上。
雙方的衆人們見到如此詭異的一幕情形卻有着各自不同的反應和動作:
其中鼠疫族一方那是不用多說了,看到自己的同伴族人們被屠殺死亡殆盡,那自然是惱火氣憤異常。也不管什麼對方的力量太強太厲害什麼的了——以它們那弱智的可憐的智慧智商而言,也不懂得什麼叫力量高強厲害什麼的——不過這不要緊,它們只需要知道自己的同伴族人被別人給殘忍的殺死殺害了就可以了。
明白了這一點的鼠疫族鼠人們果然瘋狂生氣了,憤怒的仰天“呀呀呀”大聲怪異尖叫,瘋狂的再次集結起了自己的軍隊陣營,嚎叫着向着那道破碎的城牆缺口處再一次的進攻衝擊而去,試圖再次進入。
本來就要贏得勝利的果實了,眼看着可以殺死所有的精靈們,報過往的仇恨恩怨,一雪前恥、一掃侮辱。可是此刻竟然被別人給硬生生地破壞打斷了,你想那些鼠人們能不怒氣勃發嗎?
當然,以上的觀點和想法都是鼠疫族的鼠人們自己的想當然,並不能作爲實際的情況來參考。
雖然說這場戰爭的最後結果的確是由鼠疫族獲得最終的勝利,但是卻不是這一時半會能夠解決和結束得了的,如果沒有什麼旁的意外發生的話,那麼戰爭將還有得打呢!
在精靈族這一方的拼死力敵抵抗之下,十天之內是不要指望戰爭會結束的。
但是以鼠疫族那些鼠人們的平均智商而言,它們就很簡單的認爲既然我們都已經突破了那個該死的、阻擋阻止了我們許久的城牆磚石,進入到了銀月城的城池裡面。雖然有那些該死的精靈族戰士拼死的抵擋和阻攔,但又怎可能擋得住呢?
要不了多久就會在我們英勇無畏的鼠疫族戰士的瘋狂進攻之下被突破打敗,然後讓我們衝進銀月城城鎮的深處,狠狠地屠殺破壞一番,狠狠地嗜殺滿足一番……
——鼠疫族的鼠人們都是這麼想的和認爲的!
可是眼見着即將成功的情況卻被別人硬生生地給破壞和打破了,那能不讓它們怒氣勃發、氣憤異常嗎?
因此鼠疫族這一邊的情況就是滿懷着怒氣和悲憤的再次衝向了銀月城城池上那一個唯一的破損缺口,試圖再一次的突破進去,好滿足它們的心願和情緒。
而精靈族這一方的情況則又是有了不同的變化:
本來銀月城之中的人眼見着自己趕來的不夠及時,已經讓不少的鼠疫族鼠人們進入了城池之中。雖說自己這一方已經將它們堵在了那兒,使之輕易前進不得,只能和自己這一方血拼戰鬥。若是不打倒自己這一方的所有人的話,那麼就絕對不要想着前進一步。
抱着以死阻敵的思想覺悟,精靈族的精靈戰士們那當真是英勇無畏、悍不畏死,各個都勇敢的堵截了上來,拼死擋住了鼠疫族的進攻步伐。
但是這樣的阻擋卻也是要付出一部分不菲的代價的。
本來鼠疫族這一方的鼠人們廣論個體戰鬥力的話根本就不可能是精靈族的精靈戰士們的對手。雖然說精靈族的近戰孱弱和他們的遠戰最強一樣在神魔大陸上的各個種族之間聞名遐邇,但是就像再羸弱虛弱的駱駝都能輕易的踩死一隻螞蟻一樣。精靈族的精靈戰士們雖然在神魔大陸上五大霸主種族中是以近戰最差最弱而被看待,但是對比於鼠疫族的鼠人戰士們而言卻還是要強上許多倍許多倍的。
——一個最爲普通的精靈族戰士都可以輕輕鬆鬆地單挑贏得鼠疫族身強力壯的十幾個鼠人戰士。
可是這是戰場,兩方所處於的地位是敵對的雙方,是無所不用其極的敵對雙方;而且他們正在面對的是一場殘酷血腥的戰爭,而不是如騎士一般來場優雅Lang漫的貴族決鬥!
——這是一場戰爭,而不是一場騎士之間的Lang漫決鬥!
鼠疫族的鼠人戰士們雖然在個體的戰鬥力上要遠遠地不如那些精靈族的精靈戰士們,從理論上來講只要精靈族的戰士數量達到一定的程度,那麼不管鼠疫族的鼠人們集結聚集了多少人都不可能是精靈族這一方的對手,最後輸掉戰爭,死去所有的人。
可是戰爭就是戰爭,絕對不可能像騎士決鬥那樣優雅Lang漫,可以用理論取代實際的方法進行戰鬥,從而實現理想化的戰鬥結果提前預料出來。
鼠疫族的鼠人戰士們用着他們悍不畏死、英勇無畏的偉大、崇高的精神不停的自我犧牲,然後每每試圖在死前硬生生地從精靈族的防禦戰陣之中拖出一個精靈族的精靈戰士來,將之拖到自己這一方的灰色海洋之中,讓他淹沒在無邊無際的鼠人Lang潮裡面。
抱着這樣的決心和魄力,鼠疫族的鼠人們才能一直取得戰場上壓倒性的優勢結果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