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着胡濤教給我的偷車方法,不一會我們就開着這輛轎車走上了快道,很奇怪的是,一路上的喪屍都很少,零零散散,很快就被甩開,這不科學啊!按理說這種大型城市裡的人口密度應該更大的說……
行駛了大約二十分鐘,遠遠看到前方有個立交橋,橋上的車子已經擠在一起,不能通車了。
而橋的另一端,一座大型建築的下面,遠遠能看見那裡圍了至少幾千只喪屍,將其圍了個水泄不通,四周還有零零散散的喪屍正在往那裡彙集。
“我擦,這也太壯觀了。”胖子吞嚥了一下口水,說道:“裡面肯定有人,怎麼辦?”
“那不是我們能關心的問題。”我用手指一下一下敲着方向盤:“幾千只喪屍,那是我們能對付得了的嗎?”
身後傳來林小煙的聲音:“可是那裡面都是人……”
車子遠遠地繞開去,我不停地告訴自己,那不是我能夠管的,我不是救世主,我能保護我身邊的人都不錯了。
只聽見那邊傳來一聲悶悶地槍響,林小煙用單筒望遠鏡遠遠看到那邊大樓的一樓被攻陷,喪屍們成羣結隊地涌進去,無措地看了一眼前面抿着嘴開車的丁卓求,由心生出一種無奈的宿命感。
車子停在一座藥房前,我握着砍刀下車便砍掉喪屍的腦袋,這條街的喪屍不多,但都被吸引過來,一個一個居然都是跑的,這進化的也太逆天了。
跑也沒用,殺吧。
很快,找來的喪屍都被處理乾淨,我發現我們四個還是比較默契的,齊齊把屍體堆在藥房門口,便進去找藥。
照着藥單上的藥物,我們幾乎把櫃檯上的藥品翻個遍,除了抗生素,其他的都能找到。
“剩下的就是去百貨了,我在地圖上找找……”離叔拿着地圖冊,我出聲打斷了他的話:“不行,胡濤的傷情已經很嚴重了,我們必須拿到抗生素。這裡沒有,我們得找個醫院。”
離樊軍變了臉色,沉聲道:“醫院?你應該知道醫院是最危險的地方。”
“但是我必須去。”我把裝了藥的包遞給林小煙,說道:“胡濤是因爲我要去取水才受傷的,我不能讓他死掉。”
離樊軍盯着我看了半天:“你認爲值得嗎。”
我咬咬牙:“至少我得去救他……”
離樊軍看了我半天,哈哈笑道:“果然沒看錯你,我老離跟你去!”
他話音剛落,忽然要點左側的門內傳來一陣響動。
我們四個頓時一驚,齊齊看向那個小門。
半晌,裡面傳來一個說話聲:“外面……是人嗎……”
我伸出刀對準門:“你是誰?出來!”
門漸漸地被打開,露出一張臉,是個男人,穿着白大褂,看樣子是這裡的店主。他驚恐地看着我們:“是……活人,真的是活人!”
“你是誰?”我依然沒有放下刀子,他極力掩着門,裡面到底有什麼?
那個人伸出手說道:“不要傷害我……我沒有被咬……”
“那裡面有什麼?”我懶得跟他廢話,漸漸逼近。
他的臉色頓時很難看,糾結着看了一眼身後,似乎下了很大決心說道:“你們……不要傷害我,你們進來吧。”
我遲疑了一下,衝離樊軍打了一個小心的手勢,將金刀扣在手心,慢慢走了進去。
房間裡沒有開燈,很昏暗,我費了好大力氣才適應裡面的光線,卻被裡面傳來的一聲嘶吼嚇了一跳。
定睛一看,只見房間角落的一張手術牀上綁着一個女人,嘴上塞着一個毛巾,阻止它發出聲音,整個人被膠布死死固定在手術牀上,手臂上插着各種管子,此刻正扭着脖子兇狠地瞪着我們。
我見狀迅速將銀絲抵在店主的脖子上,陰沉着臉:“你最好給我解釋一下這是什麼情況。”
此時,胖子,離叔,林小煙也走進屋子,見狀都變了臉色。
那個人瞪大雙眼,兩隻手舉着,頭上都冒出冷汗,顫聲道:“你……別殺我……我求求你別殺我……”
我指指牀上的那個‘人’:“她是誰?”
“是我的妻子……”店主眼中閃過一絲悲傷:“我……我想治好她……”
“治好她?!”
“沒錯,我要治好她!”他的眼中散發出一種狂熱。
我腳下立馬朝與他相反的方向挪了挪,一般像電影裡的那些專研病毒的科學家,不是神經病就是瘋子,說不定這病毒就是眼前這個人搞出來的,危險。
胖子很不以爲然:“你行嗎你!”
只見那個人小心翼翼將手中的藥品配置好,注射進女人的身體。
“能行的,能行的。”他嘴裡反覆着說:“如果不試一試,活着還有什麼意義?”
我打眼看了一下他身邊的藥材,瓶瓶罐罐的都寫着英文名,女人身上還插着很多細針,難道這人還精通鍼灸啊?
“我得試試,我得試試。”那個人不斷測量着女人的體溫,每當他將藥品注射進去的時候,女人都十分痛苦地繃緊了身子,紫青的臉上都能看到可怕的青筋。
“你這也太……”林小煙用奇怪的眼神看那個人,悶悶道:“殘忍了……”
“我說大叔,你對這種病毒瞭解多少,這麼貿然給她注射藥品?”我挑眉說道。
“我能治好,你們相信我,一定能治好!”
“治你個頭!”離樊軍最後一絲耐性被消滅殆盡,大手一揮:“走吧走吧!本來以爲是個人物,誰知是個神經病!”
看着眼前那個形如魔怔地醫生,我真是一點信任都沒有,如果是那種能夠研製解藥的,肯定也是個教授什麼的,實驗室比這先進多了,怎麼也不可能是眼前這個小藥房。
我眼角一撇看到角落裡放着一堆瓶子,心中一動,走去將它取來,正是我們需要的抗生素。
“住手!”那個人忽然衝過來,滿目猙獰,像是我欠了他二百五似的嚎叫:“你們不能動這個!這是最後幾瓶抗生素了!”
“我拿一瓶行嗎?”我急切地說道:“我朋友受了傷,沒這個他會死的,大叔行行好行嗎?”
那個人陰沉着臉道:“不行不行!你們要走趕緊走!”
“我去!”胖子本來都被他煩的不行,聞言走過來往他屁股上就踹了一腳:“別他媽唧唧歪歪,要你一瓶能掉塊肉啊!”
那個人被踹的在地上滾了好幾圈,爬起來拍拍褲子就開始破口大罵,先前的懦弱形象頓時消失殆盡,其用詞之粗魯,語速之快,形容詞之多,全部顯現出來,愣是說了一分鐘不帶重複的。
‘唰!’一道金光閃過,那個人立馬閉上了嘴,看着身後牆壁上尾尖還在晃動的金刀,嚥了一口唾沫。
我頭疼地揉着太陽穴,說道:“大叔,我們只是要一瓶而已,你要治這個人能用多少?不要逼我們動粗好嗎?”旁邊的胖子立馬補充:“對的,我們很有素質。”
我手上還捏着線,只要他再跟我廢話,我不介意多殺一個人。
“你們……”那個人的眼神很是崩潰,似乎對放我們這些人進來的決定後悔的要死,“怎麼可以搶劫?”
“我今天就是搶了。”我眯着眼,銀線頓時貼在他的脖子上:“信不信我只需要動動手指就能要你的命。”
似乎感覺到了有什麼貼着自己的脖子,那個人一動不動,冒着冷汗舉着手,腿肚子都在打抖。
“好吧,你們拿。”他最終還是妥協了,看到我馬騮地將兩瓶抗生素裝進包裡,抓狂地叫道:“你說過拿一瓶的!”
“備用。”我晃晃手裡的瓶子挑眉道。惡人還需惡人磨,看他把那麼多藥品打入女喪屍的體內,我都替他心疼。
“……”那人氣得說不出話,吹鬍子瞪眼。
我們一行人離開了藥房,回到車上,上車時候,我忽然覺得有點不對勁,可具體怎麼不對勁,又說不上來。
藥房裡,一個小時後。
在那個醫生給女人注射了混合藥物後,女人終於安靜下來。
“我會救活你的,梅。”他聲音低沉,雙手抖着擦拭手中的玻璃瓶,沒有看到身後擔架上女人睜開的猩紅的眼睛。
“雖然不知道這病毒究竟是什麼,但是我仍要試着救你,否則沒有你的日子裡,我不知道該怎麼活……”
“就算變成那個,你也依舊美麗。”他手中的動作漸漸停下,目光看着玻璃瓶,眼中是濃的化不開的溫柔。
忽然,他聽見身後有玻璃打碎的聲音,疑惑地轉過頭,表情立馬轉作驚恐狀,兩眼睜圓。
“不……不!”
藥房裡傳來的慘叫聲漸漸飄遠,城市又恢復如初地寂靜。
四十分鐘前。
一輛轎車停在馬路邊,車旁站着三個人,手持利器警覺地看向四周,一旦有喪屍接近立馬將其砍殺。
過了一分鐘,林小煙壓抑着怒火的聲音傳來:“丁卓求,你好了沒有……”
“馬上……”我搗鼓着手中的好幾根電線,一邊撓頭一邊捏巴,可無論怎麼擰,也聽不到期待中發動機的聲音。
“小丁,喪屍的數量多了。”外面又傳來離樊軍的聲音,夾雜着切西瓜的開瓢聲。
“我靠!”我看見耷拉在塑料板上的一把電線,一腳踹在車身上,震得車子一陣晃動,外面傳來林小煙爆發的聲音:“你搞什麼!嚇我一跳!”
“我們走。”我鬱悶地鑽出車門,看到街道左邊走來三四個喪屍,於是領頭向右面走去。
到了路口向左拐,入眼就是一羣喪屍,齊齊堵在一個院子門口,大鐵門鎖得死死的,很結實,沒看到他們攻克進去。
“我勒個去!”我看到大門上的字,不禁就想撓牆,幼兒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