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搖頭說不是。還有一樁更要緊的事找你幫忙呢,就算你要走我都不會讓你走的。
“陳哥,你晚上住賓館吧,我房間給你訂好了。”二叔說道,也知道自家的小平房實在是沒有多餘的房間了。
安排好店老闆晚上住哪後,我和二叔就回家了,說明天見。二叔是想好好招待一下店老闆,畢竟他大老遠的來鄉下處理山精的事,總不能讓他直接回去吧。而我想的就是解決掉勞什子陰倌,他孃的,竟敢打我小豌豆的主意。
到家已經快九點了,小豌豆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很輕易就能看出她非常的困,眼皮都快合上了。
“哥你去哪了啊?這麼長時間。”小豌豆嘟着嘴抱怨道。
“出去有點事,你去睡覺吧,我洗個澡。”我說道。等明天哥就給你出氣。在太湖山弄了大半天,不說在下面弄白虎石,就是在人羣裡擠來擠去,我就精疲力盡了。
和昨晚一樣,小豌豆在我臥室裡睡。不說小豌豆敢不敢在自己臥室睡覺,我也不會讓她一個人睡的。如果她要是再出事,我切腹自盡的心都有了。
一夜無夢,第二天還想睡睡懶覺呢,就被小豌豆給叫醒了。
“小巖,你今天陪張菀好好玩一天。”吃完飯,二叔突然說道。
“不行啊,我有事找富貴叔幫忙的。”我急忙說道。
“什麼事?”
我微微皺了皺眉,不知道該怎麼說。打心底我是不想把陰倌的事告訴二叔的,饒是我和店老闆求助的時候,還叮囑不要告訴我二叔的呢。
先前是不知道告訴二叔他後能不能幫上忙,指不定還會嚇着二嬸二爺爺他們。現在知道他是幹這行的,但有了富貴叔這事八成能解決也用不着告訴他了呀。
“什麼事啊哥,我們都那麼些年沒見啦,你也不好好帶我玩。”小豌豆撒嬌的說道。
“明天陪你玩,今天實在是有要緊事。二叔,富貴叔今天我來接待吧,我都和他說好了。”我快速的說道。
隨後二叔也沒說什麼,就是小豌豆非常的不滿。這
也很正常,在村子裡小豌豆根本沒有玩伴,我不在她就只能看電視玩手機。
二叔開車送我到縣城,和店老闆客套兩句就自己離開了。
“小子,這麼着急來找我幹什麼?”店老闆笑道。
“還不是我那倒黴堂妹,我帶你去老屋子。”我沒好氣的說道,這不明知故問嗎?
店老闆的老年麪包車已經修好了,因爲只是小問題。於是店老闆就開着麪包車往我們村子去。唉,早知道我一個電話叫他來就行。
“富貴叔問你個事啊,你知道鬼市嗎?”我問道。
“知道啊,你進去了?”店老闆說道。
“嗯。”我急忙點頭說道,“鬼魂進地府不是要去投胎,或者關十八層地獄裡面嗎?爲什麼還有鬼市啊。”
“這個我咋知道,大概地府裡資源緊張,投胎需要掛號的吧。”店老闆搖搖頭,說着說着自己都笑了起來。
我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你他孃的以爲地府是醫院啊,掛號就診的我草。富貴叔應該不知道鬼奶奶的事吧,要不要告訴他?我心裡想着。
不待我發問,店老闆調笑道:“你小子進鬼市怎麼不買點東西回來,要知道鬼市裡賣的全是好東西,你隨便買點回來都能翻個幾十倍。”
當時我都被嚇得半死,還買點東西,不過話說回來,兩旁還都是攤子,賣的什麼玩意我沒有注意到。再說了,我又沒有錢,難道他們是用冥幣交易的?我開始無限腦補起來。
和店老闆瞎扯淡一會,我們就到了老屋子前。
站在老屋子前,店老闆砸巴嘴巴說道: “嘖嘖,倒會養魂的嘛。”
養魂?我一愣,難不成又有什麼風水局吧。
院子的大門被燒成木炭,大半截掛在門頭,在風中微微搖晃,發出刺耳的‘咯吱聲音’。院子裡也是一片狼藉,地上全是黑色的灰燼。不過也只是這兩處,內屋應該沒有多大損傷。
店老闆冷笑的走進老屋,左看看右看看,嘴裡還輕聲唸叨着。我急忙跟上去,不知道這老油條葫蘆賣的是什麼藥。
我們沒有在院子裡停留一會,直接走進內屋。
破舊的桌子,快要散架的椅子,爛的不成樣子的木櫃,屋頂上全是蜘蛛網,還塌了一般。最裡面一張老式花雕牀,這就是內屋的全部了。
“富貴叔,你發現什麼了嗎?”我忍不住問道。你這嘴裡唸叨的到底啥意思。
“沒有。”店老闆很誠實的說道。
尼瑪!那我找你來幹什麼?我火氣頓時就往上冒。
“急毛毛啊,我幫你把這老屋給毀掉不就行了。”店老闆向我翻了翻白眼,“小陰倌跑了,我可以把他捉回來呀。”
“那能保證我妹妹不再被糾纏?”我着急的問道。雖然馬奶奶叫我不用擔心,但事關小豌豆,我不可能放鬆一絲的。
店老闆點頭說可以保證。原來算半個鬼差的陰倌只能待在某一個地方,不能離開的。只要小豌豆過完年回市裡讀書就不會有啥事。
可轉眼一想,我還是有點不滿意,說道:“怎麼着也給他一點教訓嚐嚐吧,竟敢欺負我妹妹。”
“你那天晚上已經給了,現在我們把他老窩給毀掉也就差不多了。”店老闆不在乎的說道,“你還想把它弄得魂飛魄散啊?”
不行嗎?我下意識問道。如果能夠做到,我肯定毫不猶豫答應的。娘咧,一想到小豌豆抱着我哭的模樣,我就火大。
店老闆輕笑一聲,說我太年輕了,打狗也要看主人的。小陰倌雖然好對付,但他後面的是鬼差啊。再怎麼說,他也是半個當差的。
“那行吧,你說怎麼弄。”我無奈的說道。被店老闆一點也就通了。
“嘿,你看着吧。”店老闆笑道。
他走到散架的椅子旁邊,下了一根板凳腿,往手裡拍了兩下,還算結實砰砰響。
“給,你拿這個把門頭上的槓子給打下來。”他把板凳腿向我跟前一遞。
我狐疑的瞥了他一眼,沒有去問這有什麼用,反正照做就是。
門頭上橫着兩根破舊的木頭,上面的油漆掉幾乎都快看不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