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神在指引我們
葡萄牙的香料貿易空子很好鑽麼？
做這種生意需要葡萄牙王室頒發許可證，沒關係沒地位可不行，當然也是需要交錢的。
所以，萊昂的身份是必須的，無法替代。
而馬修做的，正符合歷史，這種壟斷很快就被歐洲各國商人用各種方法打破。
一份文件被送到亨利八世的手中。
“霍金斯莊園農業調查報告？”
亨利八世擡起頭：“這是什麼？”
官員：“錫利羣島男爵親自擬定了一個……額……農牧業生產計劃。”
“我們在研究後，覺得非常有價值，男爵本人也提供了很多細節。”
亨利八世有些意外：“所以這不是什麼情報？”
亨利八世已經站到西班牙這裡，加萊已經進入戒備狀態。馬修不可能不知道。
亨利八世忽然覺得這傢伙有些滑稽。拿起信紙揉成一團，隨手丟了出去。斟酌了一下，換了措詞，重新寫了一封。
羅伯特大吼：“轉向！”
英格蘭現在離不開漢薩同盟，亨利八世很清楚。不過，馬修的行爲卻又讓他感覺滿意舒暢。這種理智與心情的矛盾實在是彆扭。
官員：“按照男爵的計算，這樣可以用最少的勞動力最少的土地獲得最高的產出。比單純種地的效率要高25%。只要維持得當，土地永不會變得貧瘠。”
與此同時，大西洋某處。
亨利八世：“……”
官員立刻道：“有……有……全部都是漢薩同盟的。”
船艙有個聲音傳來：“羅伯特，這酒好像壞了。”
在16世紀～19世紀這400年裡，所謂的西方列強在一羣海盜面前束手無策，只要進入地中海做生意的，都得交錢。
這就像在交通要道收保護費一樣。
水手笑道：“是麼？可惜，我們都要死在大海里了。”
亨利八世正翻看着報告：“沒有文字？”
“沒了？”
70噸的小船，在大海里就像一隻小小的螞蟻在掙扎。
烏雲逐漸散去，顯然他們正在遠離風暴區域。到下午時分，已經是藍天白雲。
官員：“是的，我們看過後，覺得完全可以在英格蘭推廣。可以讓牧羊與糧食種植結合起來。提高產量的同時讓土地保持肥沃。”
這個關鍵在於，180英畝會平均分成3塊。一塊養牲畜，主要是食草動物，比如牛羊。一塊種農作物，主要是小麥大麥。一塊種經濟作物比如豆類蔬菜等副食品。或者乾脆種一部分牧草，比如苜蓿。
官員：“您沒有通知他，而男爵他……幾乎不跟其他貴族來往，連書信都沒有……他整天似乎就忙着做生意，每天的工作就是巡視他的產業。”
這個還真不是馬修胡吹，在現代有很多這方面的研究，因爲這就是歷史上英國自己搞出來的所謂農業革命，廣受好評，這種輪耕養羊並不複雜。他只是照搬而已。唯獨農夫拿大頭是他的原創。
只見滿天烏雲中，一縷金光透射而出，在這無盡的大海之上，如同一柄光輝聖劍劃破蒼穹。
亨利八世忽然冷靜了：“讓他先種幾年……看看再說。”
滿天烏雲下，沒人知道方向。連續幾天都在暴風雨區域，讓所有人都筋疲力盡。
不過海盜們沒有換目標，拜託，大家都是水上討生活，看吃水誰不會啊？誰特麼會追一條空船？
交匯之際，羅伯特看見，一船阿拉伯人？
伊比利亞半島的宗教戰爭，使得大批穆斯林逃亡北非，很自然的，爲了生計很多人就變成了海盜。地中海大西洋交匯處就成了他們的遊樂場。
瞭望手不禁爲這天地異象震懾，大叫：“看吶，神在指引我們，英格蘭就在那個方向！”
羅伯特面無表情：“閉嘴。”
羅伯特：“很遺憾……因爲我的無能，連累你們了。”
官員：“是的，不可形成文字的那種……錫利羣島男爵放任手下船長劫掠俘獲了七條商船，把貨物卸在錫利羣島後，這些船隻直接進入了大西洋。據說……”
羅伯特面無表情：“大海是水手最好的歸宿。”
“你還有什麼事情？。”
水手：“……”
羅伯特面無表情：“閉嘴。”
不過剛開頭他就停下了。若有所思，問道：“錫利羣島男爵有沒有說……爲什麼是漢薩同盟？”
大家都站了起來，看向那光芒所在。
衆人：“閉嘴！”
亨利八世驚了：“……25%？”
霍金斯家在普利茅斯的土地超過3000英畝，當然要新建農莊。所以房屋一開始就不是隨便修建的，而是有完整的規劃。
羅伯特面無表情：“他一諾千金。”
“閉嘴。”
羅伯特面無表情：“別擔心，我身上起碼有一百斤肉。”
官員：“沒有更詳細的報告了。不過……我認爲，男爵可能還不知道您的決定。”
讓他們始料未及的是，第二天，就看見了陸地。顯然，這兩天他們其實都在近海打轉。想明白後，所有人都哭笑不得。
羅伯特轉頭看去，卻登時頭皮發麻，只見有兩船正在一前一後追逐。一看就是海盜正在追趕獵物。問題是，正衝着他而來。
這是什麼？這就是肥料啊。然後鐵犁出馬，耕地種小麥，一兩年後，肥力下降就種別的，最後再長草養羊。三塊地就這麼倒來倒去。
官員：“是的，並且他打算種植苜蓿三葉草之類的牧草，可以增加羊羣數量。按照他的估算，這樣的60英畝土地，起碼能養400頭羊。”
養牲畜的，其實就是休耕田。只要控制數量，牧草是夠吃的。並且得到特殊物品：一地的便便。
亨利八世頓時不滿：“我的騎士，你難道沒問問這些船都是誰的？”
不過這時剛剛稍具規模，後來的那個海盜國家還沒有成型。
官員：“是的，只是口述。”
他們去的時候還算順利，回程時卻撞上了暴風雨。現在正以半帆前進，沒辦法，風太大。即便如此，速度也超過10節。因爲不滿倉，有一大半貨物都丟進海里了。
在酒館裡你能聽見“那怕只有一顆星光，我也敢橫渡大西洋。”之類豪言壯語。
瞭望手忽然叫道：“快看。”
這個關鍵在於，土地是馬修的，農夫是以農莊爲單位集體勞動，身份是流浪漢轉換來的僱農。但收穫時，僱農拿大頭，和霍金斯莊園相同。所以馬修估計，積極性將非常高。
官員驚異的看了一眼國王：“消息確實是這麼說的。男爵聲稱，他要讓每個英格蘭人都能吃上鹹魚。”
7月太陽在北，水手們都知道。這個時代只能看天航海。指南針？別，這屬於高科技。有水用不了，還容易壞，晃來晃去的船上更容易丟。
一個躺在甲板上的水手說道：“羅伯特，男爵是個什麼樣的人？”
水手失蹤了兩個，之前病死一個。剩下的人都鬍子拉碴，光着上身。
桅杆上有人喊道：“希望你們剛纔雨水喝的夠多。”
羊羣的繁衍，跟不上土地增加速度，不如用來種地。
亨利八世：“……”
北歐所有的封建王權都對漢薩同盟不滿。英格蘭歷史上更是有國王把王冠都抵押用來貸款。在亨利八世看來，這就是個流氓團伙。
亨利八世：“……瓦特？”
“怎麼可能？”
酒壞了，食物也黴了。必須找地方補給，羅伯特當然沿着海岸向北。
有水手慌了：“羅伯特，現在怎麼辦？”
不過海盜們這次錯了，羅伯特看似空船，但其實還是有個一兩噸的，並且在某人眼中，這可比一船橄欖油要值錢多了。
逃竄的商船也轉向了，向着近岸衝去。海盜們當然也跟着轉。
羅伯特選擇轉向，他基本算是空船，速度應該還可以的。
不過理智告訴他，馬修的行爲是危險的，他打算寫封信把這傢伙痛斥一翻。
亨利八世又沉默了。
讓人大跌眼鏡的是，這個北非海盜國家生命力極其頑強，連19世紀的美國，都還在向他們交保護費。
馬修設計的農莊，平均有180英畝左右，他根據地形河流水源，規劃了12個。原來的莊園牧場也包括在內。剩下的土地都是森林，暫時沒辦法搞。
水手：“不，沒人能在暴風雨裡找到方向。”
官員說能推廣，其實是有疑問的。畢竟普通地主只會一味壓榨。怎麼可能會讓佃戶僱農拿大頭？
僱農這邊也有問題，吃飽了，有錢了，就會想着跑路提升自己了。
官員：“我的國王，還有一份情報，不過是口述，沒有文字。”
光芒一道兩道三道，連大海似乎都變成了金色海洋。
羅伯特已經完全不知身在何處，周圍只有無盡的洶涌大海。
所有人都熱淚盈眶。
亨利八世：“……是不是去了紐芬蘭漁場？”
有個水手有氣無力道：“羅伯特，你肯定又找錯方向了。”
法國難道不是一個更好的目標？
亨利八世蹭的就站了起來。
對比之下，某東方大國後來孱弱的可以。連印第安人都抵抗了幾百年。
水手們退休還早，而一批又一批的流浪漢到來，正好填補了新農莊勞動力。
瞭望手忽然叫道：“右前方……有船。”
馬修其實只要羊毛。小麥那點利潤還真看不上。不過賣出去也能賺錢的，讓僱農擁有些現金纔是他的目的。如果羊多了就轉移到新的農莊，或者乾脆宰了改善生活。牛當然是用來耕地了，數量增多也一樣。
“所以，男爵認爲，僅憑12個農莊，他就能養4800頭羊，或者480頭牛。同時收穫足夠多的糧食。整體效率遠超現在的粗放牧羊和耕種。”
羅伯特還沒看清楚什麼狀況，瞭望手卻大喊：“他們在衝灘。”
這不是衝灘～海盜船隨即就觸礁了。商船卻避開了礁石。這結果讓羅伯特目瞪口呆。
可惜，商船的運氣也不好，很快被一塊水下沙洲擱淺。
有人開炮了，水裡一羣海盜，就像活靶子。
羅伯特想了想，問道：“他們的船上，肯定有食物。你們想不想過去看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