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10 心照不宣]
書上說,嫉妒是指看到其他人取得自己難以跨越的成就時所產生的一種負面情緒,可是佐井覺得自己對佐助……似乎不應該存在這種情緒纔是。
“你好像對佐助知道我弱點顯得很在意啊,”鳴人拉了把椅子坐在他牀邊,將小櫻提前買來保溫的粥盛出一小碗慢慢攪動着,補充了一句,“你應該餓了,喝點粥吧,剛醒過來不能吃飯,堅持幾天吧。”
佐井看着他的動作微微有些驚慌,抿脣道,“不……我還是自己來吧,怎麼能讓火影大人做這樣的事情……”
“我剛剛說什麼了?”鳴人的手沒有停止攪動,視線垂在碗中的白粥上,語調淡然的問道。
“……”佐井呆了一下,覺察出他似乎在生氣,立刻噤聲不自然的喃喃道,“……我可以自己來的,鳴人……”
“行了,你右手受傷又不是左撇子怎麼可能習慣,不想我用勺子喂的話,我可要嘴對嘴的餵給你吃咯,”鳴人說一不二,挑眉露出了一個威脅的笑,倒是不在意佐井的反抗。
佐井實在太瞭解他的個性了,妥協的眯起了眼睛微笑道,“那就麻煩鳴人君了。”
“啊……真失望,”鳴人半開着玩笑,將勺子送到他嘴邊狀似遺憾的嘆氣,一邊餵飯一邊說道,“以後不需要用你自己的生命來保護我,不管怎麼說我有九尾的力量,沒那麼容易死掉的,懂嗎?”
佐井順從的吃着他喂的白粥,想到佐助之前的提醒,看樣子鳴人真的因爲他受傷的關係而一直內疚着,不由得辯解了起來,“你可是火影,作爲下屬我保護你是理所當然的,於公於私我都不可能把你扔在那裡獨自逃走,更何況如果是你中毒的話,恐怕等不及回到木葉就毒發身亡了,不是嗎?”
一小碗稀飯並不多,很快便見底了,鳴人放下了空碗看着佐井認真的問道,“那萬一我沒及時醒過來怎麼辦,沒有飛雷神,你不是一樣會有危險嗎?”
“不,出身‘根’的我已經承受過類似的抗毒實驗了,雖然不能百分之百的壓制毒性,但比起普通人來說,我抗毒的能力還是很強的,那種毒在我身上至少也要十五分鐘以上纔會徹底發作,所以……”佐井並不贊同鳴人的話,對他來說任務要比感情更加重要,更何況他們之間還是同伴的關係。
“於公我們是上下級的關係,那於私呢,我是你的什麼,需要你冒着生命危險來救我?”鳴人不理會他的辯解,反而對這話產生了極大的興趣,在他看來,佐井的表情絕不只是同伴朋友那麼簡單,就算再怎麼不懂得人情世故,掩飾感情,內心的某些細微情緒還是很容易泄露出來的。
尤其是大名府時佐井對他表演忍術給仁光看的那段時間,佐井的態度可不單單只是下屬對上級的謹慎,若有似無的親暱和不滿讓鳴人輕易的覺察到了。
“呃……?”這話把佐井結結實實的問倒了,鳴人是他的什麼人,這個問題太難回答了,如果說上司或者同伴的話,他覺得鳴人一定不會高興的,但要說是其他的關係……又覺得很微妙。
雖然屢次提起了第四的位置,不過佐井始終認爲那只是一個惡劣的玩笑而已,鳴人的身邊有最深羈絆的佐助,有家世豐厚的寧次,有身爲風影的我愛羅,而他不過只是一個埋藏在泥土之
中‘根’的一個卑微的管理者,對木葉來說‘根’其實是可有可無的,如果不是鳴人要求保留‘根’,大概他會像其他普通忍者一樣另組小隊執行任務吧。
或許就像書上說的那樣,佐井覺得自己的視線太過專注於鳴人的一舉一動了,但若要說這就是戀愛什麼的……又有些不可思議……
鳴人是他的什麼……他真的不知道。
“那鳴人君希望是什麼?”佐井木然的反問道,除了反問,他不知道用什麼方法避開眼前的尷尬境地。
鳴人撓了撓臉頰,看了一眼時鐘,覺得到了應該吃藥的時間了,將小櫻留下的藥包打開,理所當然的道,“這不是明擺着的嗎,從一開始認識我就說過了吧,第四的位置一直留着呢。”
“那麼,第五的位置鳴人君也考慮好了嗎?是鹿丸君,還是牙呢?”佐井面無表情的詢問着,要知道後宮是沒有什麼下限的,以鳴人現在的能力和名聲,就算再收十個二十個都是有可能的,畢竟這種癖好並非他專屬。
這回鳴人反而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似乎對他的質疑顯得很莫名其妙,“什麼啊,我又不是那麼沒有節制的人,有你們四個就足夠了,幹嘛還要加上不相干的人?而且鹿丸……”
眉梢抽搐了兩下,鳴人的表情竟然顯出一絲細微的恐懼,“鹿丸……是手鞠大姐的,這點毋庸置疑……”
佐井愣了一下,立刻想起在砂隱村時手鞠對鳴人的激烈反應,似乎到現在爲止,那位風影的姐姐還是對鳴人拐跑了我愛羅有着極大的意見,鳴人害怕也是理所當然,但有些問題他還是想要弄明白,“爲什麼鳴人君對我這麼執着?因爲像小櫻說的,我和佐助君很相似的關係嗎?”
“說什麼傻話呢,你是你,佐助是佐助,從頭到尾除了穿衣風格,我就沒覺得你們哪裡相
似,”鳴人皺了皺眉頭,對他的話顯得有些反感,取過藥包準備好溫水遞到他面前,”吃藥。”
“啊……謝謝,”佐井用左手吃了藥,莫名道,“……什麼叫做,穿衣風格相似……”
鳴人接過他喝空的杯子,指了指他的腰身,“你總是喜歡穿露腰的衣服,佐助之前穿的和服前襟也很鬆散,所以你們是屬於一種類型吧,比較風.騷……”
“不……應該不是那樣的……”佐井無奈的看着他認真的表情嘆氣。
“好啦,總之我說了你和佐助根本是完全不同的人,這點給我記清楚了,我喜歡你不是因爲你哪裡跟佐助相似,而就是喜歡你這個人,懂了嗎?”鳴人鄭重其事的強調,對佐井口中‘因爲相似才喜歡’這個誤區顯得非常不滿,覺得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一樣堅持。
佐井張了張嘴,再也說不出一個可以反駁的字了,他倒是不在意這種禁斷的關係,只是經由鳴人嘴巴里說出來的感覺,似乎很奇妙,就好像已經認定會變成這樣似的。
所以說,這就是書上說的‘耳濡目染’吧……
“嘛,如果你不喜歡我也不會強迫你啦……”鳴人看着他呆呆的樣子有些於心不忍,佐井與我愛羅很像,都是需要關心愛護的人,但也沒必要逼着他做出選擇迎合自己的嗜好,想到這裡,又安慰的補充了一句。
“……不是的……我只是……”佐井猶豫了一下,若說喜歡或是不喜歡,連自己也搞不清對鳴人的感情,他只是羨慕着鳴人與佐助之間那種深刻的羈絆,一如曾經的自己與哥哥信,不過發展到今天,顯然那種情分與原來一直堅信的純潔兄弟之情相去甚遠了。
佐井自然也不奢望與鳴人建立那種兄弟的羈絆,說是同伴似乎要更加親暱,說是戀人……好像又沒有那麼強烈,說不在意卻還掛心着,這種複雜的感情,一時間讓自己也迷茫了起來。
他的目光太過純淨透徹,表情也沒有用虛假的笑容掩飾起來,鳴人輕易讀出了佐井的心事,不忍的擡手摸了摸他的黑髮,“行了,想不出來就不要在想了,也不是急在這一時半刻的,你傷勢還沒有完全好轉,應該多休息。”
說着,鳴人將他身後墊高的枕頭放平,讓佐井好好躺下,吃過藥之後他的表情漸漸恍惚了起來,應該是藥效發揮了作用,更別提想這種原本就不是他擅長的問題了。
佐井確實覺得精神很疲憊,不加多言聽話的躺了下來,看着鳴人幫他蓋好被子,甚至貼心的將纏着繃帶的手輕輕放進被子裡,一切的動作都很溫馨,很像信,又不同於信,被愛護的感情,是他一直想追求卻追求不到的東西,但不可否認的是,被鳴人這樣對待的感覺,真的很好。
“睡吧,我在這陪着你,今天沒有那麼多工作處理,放心吧,”鳴人朝他淡淡一笑,拿起一旁的漫畫書準備打發時間,忙裡偷閒一天也不是不可以。
“……謝謝你,鳴人,”不管怎麼說,佐井都覺得應該朝他道謝,理由是什麼不重要,只是想發自肺腑的說這樣一句話而已。
鳴人像是明白他的心情一樣點了點頭,看着他乖乖閉上了眼睛,不多時便沉沉睡去,然後翻開了漫畫書頗有興致的看了起來。
陽光從身後的窗戶灑進來,將鳴人的影子映在佐井的被子上,彼此交疊。
=想開鼬佐新坑……想開鼬佐新坑……想開鼬佐新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