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個審判之門能吸收別人的攻擊也就罷了,畢竟它的針對面有限。
然而誰能想到,大筒木龕羅不僅可以吸收別人攻擊,還能驅散別人的攻擊,而且這種驅散是全方位、無跡可尋的。
面對這樣的敵人,可要怎麼打啊?
“不能慌,我要冷靜,我必須要冷靜。”鳴人心中不斷告誡自己。
沒有什麼東西是無根無據的,大筒木龕羅能夠吸收、驅散他的攻擊,一定有什麼根源在裡邊。
只要他能將這個原因找出,到時就能對症下藥,找到對付他的辦法。
而在此之前,他所要做的,就是嘗試用各種攻擊,從一次次的實踐中總結經驗,找到規律。
主意一定,鳴人不再遲疑。
伸手空握,六道權杖重新凝聚而出。
“漩渦·土遁:地牙突刺!”
隨着鳴人六道權杖橫掃,地面之上一根根如尖牙一般的土刺快速從地下躥起,並朝大筒木龕羅包圍過去。
“哈哈,就是這樣,不要放棄,繼續抱着你那一點可憐的希望努力掙扎吧!”看着鳴人的又一番進攻,大筒木龕羅不禁笑着鼓勵道,“能在我的審判中堅持到最後的沒有幾個,不過作爲我復活後第一個進行審判的人,我真希望你能讓我重溫一遍所有的審判技巧。”
他話音剛落,便看到一道幽暗的輝光自他的體內朝周圍散開。
一開始鳴人還以爲對方是在施展類似護體光膜一類的招式,這讓他心中不由得一陣欣喜,以爲大筒木龕羅對土遁能量沒法吸收或者驅散,所以只能採取防禦的手段。
然而,當鳴人看到那些幽光掃過他的地牙突刺後,那些原本圍向龕羅的土刺,居然調轉了方向朝自己這邊而來時,他就明白自己的一廂情願是多麼可笑。
“這一招名爲,審判:反制!”
對面,大筒木龕羅仿若一個好心的審判員,給罪犯們詳細介紹着他對他們施加的手段。
“顧名思義,以你之手,攻你自己。”
看着全部反攻向自己的地牙突刺,鳴人冷哼道:“這是我的攻擊,雖被你操縱,但力量之源還在我這。想要反制我,至少也得用出你的力量!”
鳴人的想法不錯,他雖還沒弄明白對方是怎麼使得自己的攻擊反攻自己的,但是隻要自己將維持攻擊的能量收回,那麼對方就只剩兩個選擇。
一,不作爲,那麼他那所謂的反制就將不攻而破。
二,在鳴人收回力量的同時,動用他自己的力量繼續維持着這一招攻擊的進行。
以大筒木龕羅對自己身爲審判者,那種源自骨子裡的高傲來說,讓他的審判技巧不攻自破是絕對不可能的。
那麼,他只有選擇第二種情況,用自己的力量來維持這一招攻擊的繼續。
能夠逼的他用出自己的力量,這就是一個進步,更何況沒準還能在對對方的力量分析中得到關於他那一系列審判技巧的秘密也說不定。
鳴人心中打着小九九,面上已經着手開始收回自己攻擊中的力量。
“呵,真是天真可愛的說法啊!”這時大筒木龕羅帶着無限嘲諷的輕笑聲傳了過來。
“你的攻擊?你身上的力量都不是你自己的,何來你的攻擊?”
“什麼!”彷彿在印證他的話一般,鳴人發現自己竟然沒法收回附着在招式上的力量。
他先前的一切打算盡皆落空。
同時,他還不得不架起防禦,吃下這原本給大筒木龕羅準備的土刺大餐。
呼呼!
在抵擋住自己這一波攻擊之後,鳴人的呼吸已經漸漸急促了起來。
加上這次,鳴人可以說已經施展了四次大招了。
這些攻擊,放在外邊,哪個不是可以秒殺一片精英上忍級的忍者,四次的能量加起來,滅掉一個大國都綽綽有餘了。
可是,他到此刻卻是連大筒木龕羅的力量都沒逼其用出。
你說他的審判技巧,鳴人到現在都還沒弄清楚這一招到底是什麼原理,到底有沒有蘊含他的力量都還兩說。從先前的那幾招裡,除了見過一些異像出現,他就沒感受到有力量波動的產生。
這樣的現實,讓鳴人的心不斷地下沉。
難道真如同大筒木龕羅所說的那樣,他只是抱着可憐的希望在掙扎嗎?
這樣的掙扎有意義嗎?
“不,我不能這麼想!”鳴人猛地搖了搖腦袋,將這種消極的思想甩出腦海。
如果連他都放棄的話,那這個世界就徹底沒救了。
這個世界……
隨着腦海裡一個個熟悉的面孔閃過,鳴人動搖的決心漸漸又堅定了起來。
他再次看向了大筒木龕羅說道:“你說能在你的審判中堅持到最後的沒有幾個,那也就是說還是有人堅持到了最後……”
“不、不、不,我想你誤會了我的說法。”大筒木龕羅沒等鳴人把話說完便搖頭打斷了他道,“能堅持到最後可不等於可以堅持到結束。當然能堅持到結束同樣不等於能夠在我的審判中存活下來。所以,我勸你不要幻想着一些沒有意義的事情,好好享受屬於你的死亡過程吧!”
“我想是你誤會了我的說法纔對。我想說的是,既然有人能堅持到最後,那便有人能堅持到結束。”鳴人目光堅定地看着他道,“我會讓你看到這一幕的發生,而且我不僅會堅持到你審判的結束,我還會好好地存活下去。放心,以後每一年的今天,我都會去你的墳頭跟你彙報一下我一年來瀟灑的生活,我會讓你知道,你此刻的狂妄將會是多麼可笑的笑話。”
聽着鳴人的話,大筒木龕羅的笑容一斂,目光漸漸冰冷了下來道:“你真的這麼急着找死嗎?”
“那也得你能殺死我才行。”
“哼!哈哈哈,好!臭小子,這是你自己的選擇,我要加快審判進程了!”大筒木龕羅怒極反笑。
同時他的身上一股黑色的氣息散發而出,這纔是他真正的力量。
在鳴人的感知裡,那些黑色的氣息漸漸凝聚爲一尊面目猙獰的閻王虛影。
在與對方的目光相遇的一瞬間,鳴人只感覺到一股寒意倏的傳遍了全身,竟是有種靈魂都被凍住的感覺。
而在他的視野裡卻是什麼都沒看到,連大筒木龕羅的影子也這麼憑空消失了。
“審判:天罰!”
他的人雖不見了,可是聲音卻依舊清晰地傳進了鳴人耳中。
同時伴隨着他的聲音,一道黑色雷霆自鳴人頭頂憑空生出,並快速朝他落下。
見此,鳴人下意識撐開了了淺綠色的防禦光膜。
只是這一招擋住六道斑隕石天降的防禦光膜,卻是在與黑色雷霆的首次接觸中便被擊得粉碎。
噗!
巨大的反震之力將鳴人彈飛了出去,並讓他忍不住噴出了一口鮮血。
“怎麼會差這麼多?”鳴人心中一凜,他無論如何也不敢置信,自己的力量在對方的力量面前會這麼不堪一擊。
咔!
不等鳴人多想,又一道黑色雷霆朝他打了過來。
只見鳴人身上黃芒一閃,硬巖鎧甲變化而來的武士虛影已經籠罩在他的身上。
然而下一刻,他的防禦再次告破。
哇!
兩次的震盪,讓鳴人傷上加傷,忍不住又是一大口鮮血噴出。
兩道雷霆,直接將鳴人剩餘的力量擊掉了一半。
只是大筒木龕羅的最終審判纔剛剛開始,絕不只兩道雷霆就能了事的。
果見,鳴人還沒站穩第三道雷霆就已經降下。
這一次鳴人身後飄浮的求道玉自動替他擋了一下。
然而這並沒有改善多少鳴人危急的局面。
一道道雷霆的劈落,將鳴人所擁有的一切一點點擊得粉碎。
隨着他身上的金色戰袍也被雷霆打掉,鳴人已經沒有多餘的力量來阻擋下一道天罰雷霆了。
“爲什麼?爲什麼我的力量在他面前會這麼脆弱?”
到了這個時候,鳴人真的是想不認命都不成了。
原以爲自己的力量雖然不比對方強大,但總歸有一拼之力。
然而,到了此刻他才知道,這個想法是多麼天真。
只不過,鳴人真的很不明白,兩人的力量等級一樣,怎麼還會有這樣巨大的差距?
“因爲這並不是屬於你的力量。”大筒木龕羅的身影緩緩出現在了鳴人面前。
“我一開始就對你說過,你體內的那些力量並不屬於你,可笑你還想用它來對付我。”
“不……不屬於我嗎?”鳴人的手緩緩握緊,原來自己苦心積累的力量到頭來居然不屬於自己,這太讓人不甘心了。
“好了,對你我也玩膩了,現在安心上路吧!”
一聲雷響,最後一道天罰雷霆迅速朝着沒有了一點防禦的鳴人劈落下來。
這一切,就要這樣結束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