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蛇丸跟自來也述說着他作爲一個旁觀者看到的有趣的事情時,在宇智波的家族之地上,一場兄弟之戰剛剛落下帷幕。
佐助看着手中的那一雙眼睛,以及突然躥出來的本該在幾年前就死去的止水和泉,一時間呆愣在了原地。
此刻,泉正在快速治療着已經陷入昏迷的鼬,鳴人給的重生孢子起到了十分關鍵的作用。
鼬的傷勢不是最致命的,而是他對泉和止水隱瞞了病入膏肓的事實。
這一次若非鳴人的重生孢子提供了大量的生命氣息,光憑泉的醫療忍術怕是難以保住鼬的性命。
不過,即便如此,泉也僅僅吊住了鼬的一口氣,必須儘快進行器官移植手術才行,他的整個肺葉,已經難以支撐下去了。
“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佐助看着眼前的一幕,雙目呈現空洞狀。
鼬不是屠戮了整個家族麼?爲什麼泉姐姐會出現在這?爲什麼她會對鼬進行治療?
還有止水哥哥不是在宇智波滅族前就被殺死了麼?他的屍體還被族人葬入了家族公墓之中。而且據說是鼬殺死了他,可現在爲什麼他也會出現在這?而且也站在鼬那一邊?
“止水,去木葉找鳴人,鼬的情況耽誤不起了。”
止水剛準備給佐助好好解釋一下前因後果,卻是先被泉給打斷了。
他不由得回頭看了一眼鼬,隨即對佐助示意道:“跟我們一起走,路上再跟你說明一切。”
說着他將鼬背了起,期間泉一直用醫療查克拉維持着鼬的生命。
看着三人漸漸遠去的背影,佐助空洞的眼神,努力凝聚着光彩。
只是他那模糊的視野卻依舊模糊着。
與鼬一戰,他的寫輪眼已經用到了極致,同樣他的視力也被傷到了極致。
他從鼬那知道了永恆萬花筒的事情,兄弟倆也在原本決鬥的理由之中多加了這一條。
如今,他的手裡便握着鼬的一對寫輪眼,只需將其移植進自己的眼中,那麼他便不用再擔心過度使用萬花筒寫輪眼會導致眼睛失明的問題了。
可原本絕不會猶豫的事情,在泉和止水出現後,卻是不受控制的產生了動搖。
鼬的事情還有隱情。
鼬的事情居然還有隱情!
佐助的手掌緩緩曲起,不過因爲手中的一對眼睛而沒有握牢。
“佐助……”
嗖嗖嗖幾聲輕響,鷹小隊的其他成員已經來到佐助身旁。
看着此刻的佐助,香燐不由得有些擔心地叫喚了他一聲。
而這一聲叫喚也把佐助從自己的思緒中驚醒過來。
他的身體渾身一震,看了手中的那一對寫輪眼一眼,突然有了決定。
他另一隻空閒的手,突然朝自己的眼眶裡挖去,瞬間將自己已經廢掉的眼球給摘了下來,然後把鼬的這一對寫輪眼給移植了上去。
隨着寫輪眼進入眼眶,佐助只覺眼球中的力量快速與他體內的力量融合在了一起,汩汩的血淚順着臉頰滑落下來。
不過表面上看着挺慘,但他原本失去的視覺卻快速回到了他的身上。
隨着寫輪眼中的三勾玉漸漸旋轉起來,然後又變成了佐助原本的萬花筒寫輪眼直巴之後,兩道紅芒倏的自他眼裡閃過。
隨後,他的寫輪眼快速隱匿,變成了普通人一樣的眼球。
至此,佐助完全繼承了鼬的寫輪眼,並結合到了自己原有的寫輪眼力量中,獲得了永不失明的永恆萬花筒。
他看了眼止水三人遠去的方向,先是對香燐、水月還有重吾說道:“我要去確認一件事情,你們可以不必再跟來了,今天你們對我的幫助,日後我一定會回報你們。”
“要去木葉嗎?我還從沒到過木葉,正好去逛一逛,順便看看那位打敗了鬼人再不斬的卡卡西。”
“鬼人不是被卡卡西打敗的,而是白,水無月白。”
佐助向鳴人討要香燐時,他都還沒登上駛往渦之國的航船,香燐早就自己從渦之國撲到了佐助跟前。
因此他那時並沒見到已經成爲潛隱村醫療部部長的泉和潛隱村的高級修行導師止水的面,不然今天也就不會這般驚愕了。
同樣,佐助都沒去過渦之國,水月和重吾自然也不可能到過那裡了。
當然也不可能看到斬首大刀的擁有者鬼人再不斬,如今只是潛隱村暗部的一個負責人而已,在他的上頭還有一個叫做水無月白的小姑娘在壓着他。
對於白和再不斬的故事,潛隱村的人就沒有不瞭解的,香燐在潛隱村呆了好幾年,已經裡裡外外都打上了潛隱村的印記了,對此事自然也是耳熟能詳的。
如今聽到水月就這麼歪解了這一段佳話,她立馬就跳了出來。
而水月,雖然被大蛇丸拐走好些年了,但說起來他也是土生土長的霧隱村的人,對於水無月一族的事情也是聽說過的。
一個幾乎被滅族的家族,延續血脈都成了問題,更別說會冒出個能夠打敗鬼人的傢伙。
因此聽到香燐的話後,他也立馬質疑道:“什麼白不白,黑不黑的,你說她是其他的家族我沒準就信了,可水無月,我敢肯定,你根本就不知道這個姓氏意味着什麼?”
“我管它意味着什麼?我現在說的是白,而不是水無月一族。”香燐很不爽水月那藐視的眼神道。
“這有區別麼?”水月撇撇嘴道。
“當然有了,白是白,你想用她那已經不存在的家族來衡量她的實力,我只能說你無知。就跟你以爲是卡卡西打敗了鬼人一樣無知。”
“滾蛋,你竟然說我無知,走我們找佐助評評理,卡卡西和再不斬交手的時候,他可是在場的。”
對於這一點,香燐自然也是知道的,因此她根本就不懼水月的提議。
只不過當兩人回過神來想要找佐助確定誰對誰錯時,卻是直接撲了個空。
“佐助呢?剛不還呆在這裡麼?”
兩人頓時看向了一旁看了好一會兒戲的重吾問道。
“早走了,不過佐助給你們留了話,吵完各自回家又或者繼續追隨他都由你們自己選擇。”
說完,重吾便調整身姿朝向佐助離開的方向。
“君麻呂之後,只有佐助能壓制我體內力量的暴走,所以你們沒吵夠可以繼續,我先追尋佐助去了。”
見狀,香燐不由得瞪了水月一眼:“某人還心向故土,我勸你趕緊滾回家去吧!”
說完她也不再跟水月廢話,直接跟上了重吾的步伐。
“你……”
水月氣得直跳腳,最終一個飛躍也追了上去。
他們是鷹,是一個小隊,哪能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