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砰!
伴隨着鳴人的冷笑傳開的是一陣土石碎裂的爆炸聲。
“你……”影螻察覺到自己的土牢之術已經完全被對方破壞殆盡,心中頓時無比震驚。
他怎麼也想不到鳴人在被土蜘蛛吸收了那麼多能量的情況下,還有足夠的力量破壞他的土牢。
不,不僅是破壞他的土牢而已,他還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讓土蜘蛛變成了石頭。
這樣的少年,太可怕了。
這樣的少年,絕不能留他性命。
影螻第一次生出了畏懼,他很明白如果今天不能將鳴人殺死在這,那麼死的就會是他們,土蜘蛛已經成爲了第一個,他可不想成爲第二個。
只是,他還沒來得及行動,另一個人已經先他一步。
鳴人的身影還沒從爆破的塵土裡走出來,紙切已經來到了他的身旁,右手臂上架着的大剪刀早已對準鳴人的脖子處剪下。
他的這一次攻擊完全就是眨眼間做出的決定,沒有任何的事前預兆,沒有給鳴人留一點反應的時間,就算對方的雙手沒有因爲抱着屜目而受到限制,他也來不及施展替身術躲開這突發的一擊。
所以,他死定了。
咔嚓!
煙塵裡傳來了剪刀刀口碰撞的聲音,站在外邊的影螻可以看到煙塵中映射出來的紙切剪下鳴人脖子的影子,那是真真實實地剪了下去,對方沒有一點反應的時間,從頭到尾就那樣站着而已。
“結束了……”影螻長長的舒了口氣,他是真的被鳴人展現出來的力量嚇到了,如今見他被斬首,才終於放下心來。
“事情的開始是你們決定的,但何時結束,我說的纔算。”
聽到這個聲音影螻的身子如遭雷擊,他猛地循聲看去,只見鳴人的身影居然脫離了塵土覆蓋的範圍,回到他最初所站的那棵大樹底下。
而且屜目已經被他置放在地上,背靠大樹躺着。
這傢伙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不僅躲過了紙切的突然襲擊,還一下子位移了這麼遠,並且還有時間安置懷中的人,他是怎麼做到的?
影螻真要被嚇瘋了。
“是瞬身術。”紙切從煙塵後走了出來,他的目光一樣不善地看着鳴人的方向。
和影螻一樣,他也被鳴人表現出來的能力嚇了一跳,原本以爲必殺的一擊,居然還是被對方化解了。
他想不明白,在和影螻對抗了那麼久,又被土蜘蛛吸收了那麼多能量後,對方居然還能施展短時間內必須消耗大量查克拉的瞬身術。不,不對,他動用的根本不是查克拉。
“他身上的力量到底是什麼,怎麼好像用不完似的。”
紙切這說話倒也沒錯,自然能量對鳴人來說就是用不完的能量,不過即便如此,鳴人卻也無法真的無限利用自然能量。
他畢竟是靠着融合之力在使用這股能量,作爲意念之力,用多了很容易產生精神疲勞。
所以,別看鳴人說的話囂張無比,其實此刻他已經很疲憊了,拿話震懾他們,就是想多撈些休息的時間。
只是,敵人震驚歸震驚,卻是不傻。
正專心致志打量鳴人的紙切,似乎捕捉到了他雙目中流露出的那抹疲憊,立馬反應過來:“他的力量應該和精神力掛鉤,絕不會無窮無盡,現在他正處於疲憊期,影螻,一起出手,別讓他有時間休息。”
被紙切一提醒,影螻也察覺到了鳴人的疲弱,二話不說,立即採取了行動。
“土遁:覆滅!”
一陣地波涌起,從地底躥起了一大波流沙,如同沙海巨浪一般朝鳴人狂卷而來。
看到眼前的一幕,鳴人忍不住想要罵娘,看這這威力絕對是a級忍術了,尼瑪的先前他精神飽滿時對方就用了個c級的土牢來對付他。
對於這幾個風魔一族的上忍,鳴人知道的信息有限,還以爲對方只有那一招變身術厲害,哪能想這土遁術也溜得不行。
這邊影螻的強力一擊已經發出,另一邊紙切還伺機準備補個刀,鳴人不由得咬了咬牙,現實已容不得他多想,手中水遁術印快速締結而出。
“水遁:大瀑布之術!”
土來水淹,想要剋制對方的a級土遁術,鳴人乍一下能想到的唯有同樣是a級的這一招水遁大瀑布了。
只是,這一次的瀑布之水和以往可不一樣,這是自然能量附着水遁術印召喚而來,所以整股水流呈現着淺綠色。
這股特殊的流水,恰似九天之河倒灌而下,洶涌的氣勢,一點都不輸給對方的沙流。
兩者於半道相撞,立馬豎起了一面沖天的沙牆。
不過這樣的膠着在持續了一段時間後,鳴人的綠色水流明顯稍勝一籌,瞬間沒過沙堤,將對方的沙流一口吞沒。
“這小子……”影螻咬着牙都不知道該不該發怒了,鳴人以末弩身姿居然還能發動抵擋,甚至破解他強大攻勢的一擊,他着實又被嚇到了。
不過一看鳴人此刻的狀態,影螻立馬叫喚道:“紙切,趁這個機會!”
這一招幾乎抽空了鳴人剩餘的精神力量,他連站都站不住了,一招過後直接坐倒在了地上。
而根本不用影螻提醒,紙切也早已發現了鳴人的狀況。
大剪刀刀口閃着寒光,他迅速朝鳴人靠近,這一次,他絕對不會再失手了。
迎上紙切那必殺的目光,鳴人喘着粗氣,卻忍不住再次嘲諷道:“你覺得忍者所依賴的力量是什麼?你們是不是忘了什麼,我真的沒有反手之力了嗎?****!”
忍者所依賴的力量自然是查克拉了,聽明白鳴人這話意思的兩人,心中同時升起了一抹震驚。
“不會吧?”
“忍法:通靈之術!”
“蛤蟆魂,不用留手。”鳴人交代了一句,便直接大字躺倒在了蛤蟆魂的腦袋上,不再去理會這邊的戰鬥了。
而有了鳴人的指令,蛤蟆魂被迫收斂起的殺性頓時有了發泄的理由,背上長劍一抽,頓時十字星斬擊向了紙切。
嘭的一聲巨響,紙切的身影以極快的速度被擊落向地面。
最後一刻紙切那把特製的大剪刀替他擋去了蛤蟆魂大部分的力量,而且上忍的體魄也讓他的生命更爲頑強,這一擊過後,他還活着。
“這樣更好,我慢慢玩。”蛤蟆魂輕笑一聲,對於敵人小強一般的生命力並不以爲意。
只是還不等它繼續攻擊,旁邊突然閃耀起一陣刺目的光芒。
“忍法:影螻?泡沫!”
光芒之中,出現了一個揮動着四翼翅膀的小正太,正是那個原本醜陋無比的影螻退去皮囊所變。
這是他這一支風魔族人所具有的能力,一生中只能變化一次,然後能夠發動超強的毒水攻擊,就算是影級強者也得暫避鋒芒。
蛤蟆魂察覺到危險的降臨,全身上下頓時散發出了一道道黑色的查克拉氣息,將它和鳴人完全包裹在裡邊。
影螻的毒水腐蝕掉了蛤蟆魂不少黑暗能量,不過最終也沒能打破它的防禦。
然而這點卻無法讓蛤蟆魂感到欣喜,要知道它的黑暗能量可是十分珍貴的,尤其是心魔誓言被鳴人拿走後,它的力量受到鳴人修爲的限制,對於消耗的能量恢復起來可不是一般的慢。
想到自己居然被兩個螻蟻級的傢伙就耗去了這麼多能量,蛤蟆魂不由得怒火大冒。
不過,更叫它抓狂的是,就在它準備狠狠報復兩人時,才猛然發現,他們早已不知所蹤。
“啊,可惡!”
所有的怒火都凝聚爲一劍,銀色的月牙劍氣,直接橫掃了出去,先是碰到了土蜘蛛的石雕將他一擊而碎,再是撞向了城鎮的岩石圍牆。
巨大的轟鳴聲迴盪在城鎮的上空,使得慶典那嘈雜的歡鬧聲都爲之一靜,鎮上的人們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