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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麻呂的病可是連大蛇丸和兜都束手無策的,如今在這荒郊野外的,鳴人那可憐的一點醫忍能力根本就沒啥作用。
還有他的木遁治療術也是醫傷不醫病,頂多在他快死的時候可以用重生孢子延緩一下嚥氣的時間。
看着痛苦扭曲着身體的君麻呂,鳴人那蒼白的臉上不由得沁滿了一滴滴汗水。
此時的他,身體同樣一陣陣發虛,實在是沒有多餘的精力來思考救治君麻呂的辦法。
他與這個竹取一族的大少爺似乎總是沒有緣份,四年前他救不了他,四年後他還是救不了他。
想着這些鳴人的眼皮卻是越發沉重了起來,他的身體開始搖搖晃晃,最終緩緩朝地面倒了下去。
不過,就在鳴人失去知覺的前一刻,一陣人影晃動,有人已經接住了他倒下的身體。
……
……
噼啪!
黑夜中一聲脆響,是那燃燒着的樹枝最後的哀鳴。
鳴人的意識漸漸迴歸,身體內的虛空之感也已經消失不見。他緩緩睜開了眼睛,看到的是一片夜空以及頭頂那隨風搖曳的山茶花樹。
“醒了。”
一個淡淡的聲音傳來,剎那間鳴人已經明白最後一刻是誰趕來了。
他將眼睛再次閉起,伸了伸懶腰,隨後才緩緩坐了起來,看向火堆旁的那人道:“你怎麼也追來了?”
“哼!”對方冷哼了一句,搞的鳴人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哪裡惹得他不快了。
只是沒等鳴人遲疑多久,那人卻突然舒緩了語氣,似乎還帶上了點笑意說道:“我來就只想跟你說一句,你小子確實不錯。”
“額……”映照着火光,看着那用繃帶把半個臉包住的傢伙,鳴人嘴角抽了抽道,“再不斬,其實你嚴肅的時候更好看一些。”
鳴人天不怕地不怕唯一的弱點就是怕恐怖片,如今這大半夜的,一個通常只對人展示冰塊臉的鬼人,卻是對着你發笑,還有什麼比這更瘮人的嗎?
“你這小鬼……”聽到他的話,再不斬呼吸一滯,難得他這麼看好他,卻不曾想得到這麼個迴應。
“爸爸……媽媽……”
“爺爺……”
“不要……不要殺我們……”
就在這時,黑夜裡卻是突然傳來了幾聲呢喃。鳴人聞聲看去,才注意到在他們旁邊還睡着三個小傢伙,正是他從君麻呂的屠刀下救出的小孩。
“他們……”鳴人看了看再不斬道。
“他們是你救的,和我無關。”再不斬淡淡說了一句,目光卻不自然地瞥向了一旁。
君麻呂最後的草厥之舞範圍之廣,早已覆蓋了這些孩子的藏身之所,那會兒鳴人自顧不暇,根本沒多餘的精力去顧及他們的安危。
所以,如今這些孩子能安然無恙地出現在這,只能是再不斬出手相助了。
按他以前的性子來說,他或許會對孩子們抱以同情,但卻不一定會出手相助,如今這般,看來待在渦之國的那幾天對他的影響確實很大。
鳴人看着此刻的再不斬,臉上帶着淡淡的微笑。雖然沒有了白跟在他的身邊,但是再不斬那冷漠的堅冰也已經在開始融化了。
“再不斬,要不要認真考慮看看,潛隱村真的很適合你來。”
鳴人冷不丁地拋出橄欖枝,再不斬不由得愣了一愣,腦海裡頓時浮現出在潛隱村生活的那些畫面。
雖然一切都十分的簡陋,但是卻處處縈繞着最珍貴的情誼。這是他做夢都不敢奢望的事情,更主要的是,那裡還有令他心頭一顫的可人兒。
“我……”再不斬下意識就想答應,只是當他嘴巴張開時,卻是猛地回過神來,那答應的話語立馬就變了,“你小子別忘了我們的約定,如果那小丫頭能用我教的暗殺術將我刺殺成功,遵照約定我可以加入潛隱村,而在這之前,我是不會答應的。”
“哼,真是個不識趣的傢伙。”鳴人暗哼一聲,也沒在這件事上過多糾結,反正他對白有信心,再不斬遲早都會掉到他的碗裡來的。
拿了根木棍,往篝火裡挑了挑,鳴人才轉移話題問道:“對了,那個和我對決的人呢?你把他怎麼樣了?”
環顧四周,根本不見君麻呂的身影,鳴人下意識一驚,還真擔心他被再不斬咔擦了。
“那小子是你什麼人?人家都恨不得殺了你,你居然還擔心起他的死活來?”再不斬疑惑地看着鳴人道,他的不解早在兩人的交手過程中便已經冒出。
想着四年前的竹取村一行,想起輝一、輝二等人的熱情招待,想着那和原著記載完全不同的竹取一族,鳴人輕輕嘆了口氣道:“他不是我什麼人,我只是不想他帶着對家族的虛假記憶死去而已。就算他要死,也要死的明明白白。”
聽着鳴人的話,再不斬的目光閃了閃,沒有追問君麻呂的故事,只是淡淡地說道:“有一個帶眼鏡的銀髮少年將他救走了,那傢伙的潛蹤術不弱於我,差點就着了他的道了。”
“看來你真要落伍了,明裡比速度比不過我,暗裡比潛蹤也比不過人家一個少年郎,再不斬你老了啊!”鳴人嘻嘻一笑道,那個戴眼鏡的銀髮少年不用說他也猜到是誰了,君麻呂被他帶走,那病雖然無法治癒,但生命應該暫時沒有危險。
心裡放鬆下來,他忍不住就開起了鬼人的玩笑。
再不斬冷冷瞥了他一眼,只是鳴人這取笑的話卻是無法辯解的事實,最後也只能將目光移向別處。
而他這一轉,剛好就對上了三雙驚恐的眼眸。不知何時,那三個做噩夢的小傢伙已經醒過來了。
“你們不要害怕,他只是表面上冰冷了些,其實人還不錯。”鳴人也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看到三個孩子瑟瑟發抖的身體,還以爲他們是被再不斬的冷漠嚇到了。
只是,出乎鳴人意料,他這話說出,三人根本就沒有搭理他,而是直直走到再不斬跟前,猛地跪倒下去。
“求大叔收我們爲徒,教授我們忍術,好爲死去的親人報仇!”
這三個小孩兩男一女,看起來也就四五歲左右,只是這會兒從他們眼中爆發出的仇恨火光卻是令人心驚。
鳴人眼珠子轉了轉,沒有再說話,而是靜靜地站在一旁,看着再不斬會做出怎樣的選擇。
“報仇?愚不可及!”再不斬緩緩站了起來,“先前我就跟你們說過,以報仇爲目標而變得強大,永遠無法達到真正的強大。想不通這一點,你們還是找個人家安心生活吧!忍者的世界不是你們可以涉足的。”
再不斬變了,是真的變了,如果還是原著的他,能夠培養幾個殺人工具,他豈會管他們想變得強大的理由是什麼。
然而如今,他放棄了利用幾人報仇的心理,而是想引導他們真正步上強大的道路。
看着此刻的再不斬,鳴人再一次會心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