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野原信的表情逐漸呆滯下來,宇智波祭內心一時間變得極端地憤怒和傷心欲絕。剎那間,宇智波祭便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內彷彿有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逐漸吞噬着自己虛弱的軀體。
“砂瀑羅砂,我要你的命!”
宇智波祭咬牙切齒地喊道。
突然間,宇智波祭的雙眼變得異常的疼痛,原本黑色的眼眸也變成了令人恐怖的血紅色。眼球的腫脹感,使宇智波祭忍不住懷疑難道是自己全身上下的鮮血一齊涌上了雙眼。
“啊!我的眼睛!”宇智波祭捂着眼睛痛苦地喊道。
就在剛剛,宇智波祭的
雙眼彷彿被幾十根細針紮了一般,劇烈的疼痛感,使宇智波祭忍不住喊了出來。
“祭,你還好吧?”一旁的漩渦玖辛奈早已被宇智波祭的舉動嚇壞,看到宇智波祭逐漸平復下來,這才怯聲問道。
“沒事,我很好。”過了很久,漸漸安靜下來的宇智波祭淡淡地說道。
慢慢地睜開了雙眼,漩渦玖辛奈驚訝地發現,宇智波祭血紅色雙眼中的勾玉,由之前的單勾玉,變成了雙勾玉。
“你的眼睛……”漩渦玖辛奈忍不住內心的驚訝,失聲叫道。
“是雙勾玉寫輪眼嗎?”宇智波祭不屑一顧地迴應道,“呵呵,看來寫輪眼的進階還真是要讓自己至親之人死去纔可以啊。”
話題一轉,宇智波祭望着一旁已經死去的野原信的屍體,宇智波祭緊握雙拳,擲地有聲地喊道:“砂瀑羅砂,砂隱村,這個仇,我將來一定雙倍奉還!”
空蕩的山谷中,戰爭的喧囂早已謝幕。清晨的朝陽探出地平面,將地表處盤踞的陰霾漸漸驅散。戰場上,只剩下默默哭泣的漩渦玖辛奈,以及緊握雙拳,抱着野原信早已失去體溫的屍體,遲遲不願放手的宇智波祭。
一個小時後,波風水門帶着滿身傷痕的加藤斷回到了宇智波祭所在的地方。
看到哭泣的漩渦玖辛奈、神色黯然的宇智波祭以及躺在宇智波祭懷裡一動不動的野原信,二人立馬明白了一切。
沒有說半句話,波風水門默默地走到了漩渦玖辛奈身旁,後者僅僅是擡起早已紅腫的眼睛,看了波風水門一眼。
“節哀吧。”加藤斷則踉踉蹌蹌地走到了宇智波祭身邊,安慰了一下黯然神傷的宇智波祭。
和野原信在一個小隊的一年間,可以說是宇智波祭最快樂的一年。因此,宇智波祭一直將開朗樂觀野原信當作自己最好的朋友。然而,天不遂人願,野原信的早早去世,將本來團結進取的小隊瞬間變得支離破碎。以前那個充滿了歡聲笑語的第六班也變得不復存在了。
回來的路上,衆人也都默默不語,看着第六班三人心情都十分地失落,一旁的波風水門也心照不宣地選擇了沉默。
幾天後。
第六班三人和第五班四人擡着野原信的遺體回到了木葉村中。聞聲而來的野原信的母親,趴在野原信遺體前嚎啕大哭,幾度昏厥。
目睹這一幕的宇智波祭幾人,心中自然是不好受。
對於野原信的死,宇智波祭本來就是有愧疚的。如果自己當時注意到了羅砂的偷襲,興許野原信就不會喪命於羅砂的手裡劍下了。
而自己,作爲一名會醫療忍術的忍者,卻眼睜睜看着自己的同伴死去,而束手無策。這種感覺,唯有親身經歷,才能體會到內心之痛。
不一會兒,綱手姬從木葉醫院的方向慌慌張張地趕來。看到被宇智波祭攙扶着的加藤斷,綱手快步向加藤斷跑來。
看着心神憔悴、眼眶發黑的綱手,宇智波祭幾乎就可以想象得到得知加藤斷有生命危險後,綱手這幾天茶飯不思、焦急等待的日子是怎麼過的了。
“斷,你沒事吧?”看到渾身傷痕無數,需要人扶才能走路的加藤斷,綱手焦急又關心地問道。
“沒事,我好着呢!之前我可是一個人對打十幾名砂忍呢!”加藤斷笑笑,用得意的語氣不屑一顧地說道。
說是沒事,可是明白人都能看得出來,加藤斷這是不想讓綱手擔心,故意表現得很從容。
“你這個傻子,打不過就抓緊跑啊,怎麼傷的這麼嚴重!”綱手並沒有相信加藤斷的話,心疼地說道。
“哈哈哈,沒事啦,我這不活着回來了嘛!再說了,我加藤斷福大命大,怎麼會死在一羣小小的砂忍身上呢?”加藤斷用手擦拭了一下綱手的眼角的淚珠。
“我這不是擔心你嘛!答應我,以後可不要再這麼傻了!”綱手認真地看着加藤斷,等待着迴應。
“好好好,我聽你的,以後再也不這樣了。倒是你,幾天不變,竟然憔悴成這樣,趕快好好休息一下吧……”
……
“沒想到,原著中那麼霸道、冷漠的綱手,年輕時居然還有這麼細膩、溫柔的一面。”
看着兩個人毫不掩飾地“撒狗糧”,一旁的宇智波祭忍不住在心裡吐槽道。
看着兩人還在相互關心,宇智波祭輕咳兩聲:“綱手姐,斷前輩受了這麼嚴重的傷,咱們還是趕緊把他擡到醫院去吧。”
“哦,對,斷,趕緊和我去醫院處理一下傷口吧。”綱手溫柔地說道。
“好。”
將加藤斷擡到木葉醫院後,宇智波祭就離開了。這種當電燈泡的事情,宇智波祭自然是不想幹的。
由於加藤斷傷勢相對較重,彙報任務的工作就交給了宇智波祭進行。聽完宇智波祭的彙報,三代火影象徵性地安慰了一下宇智波祭,並毫不吝惜地讚揚了野原信以及第六班爲完成任務不惜付出生命的“犧牲”精神。
前世聽慣了這種官員套話的宇智波祭,並沒有表現出反感的表情,反而一直配合着這場“演出”。直到走出火影辦公室,宇智波祭才恢復了臉上自然的表情。
野原信的遺體被安葬在了木葉陣亡將士的特屬墓園中,而野原信這個名字,也被刻在了記錄逝者最後榮耀的慰靈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