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爆破聲,將遠處正在沉睡的我愛羅也驚醒了。
那黑色的眼眶慢慢睜開,入目的便是那一頭的銀髮。
“醒了?”
熟悉的聲線,涌入我愛羅的耳中,讓其迷糊的腦袋變得清醒了少許。
“卡卡西?你怎麼會在這裡?這裡又是哪裡?”
一連三個問句,顯示了我愛羅內心的驚詫。
我愛羅疑惑地四處看了看,顯然不能理解自己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之後更加無法理解的是,自己爲什麼還活着?
明明被那羣人將一尾釋放了出來,爲什麼自己還活着?
人柱力失去尾獸必死無疑,這是忍界中的共識,但是此時這個規律似乎被打破了。
“你似乎很好奇自己爲什麼還活着。”卡卡西笑道。
我愛羅點了點頭,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忽然有一股怪異的感覺。
這……
守鶴似乎並沒有消失。
“看來你察覺到了。”
“這是怎麼回事?守鶴還在我的體內?我也還沒有死去?難道之前的一切都是夢境?”
此時,我愛羅的臉上寫滿了疑惑,顯然無法理解爲什麼會出現眼前的這種情況。
之前所發生的一切,很顯然並不是夢境,那麼這一切又要如何解釋?
“還記得三年前在木葉監牢之中發生的事情嗎?”
“監牢?”
遙遠的記憶又再度被喚醒,當時我愛羅從卡卡西的口中得知了關於自己母親和夜叉丸的真相,心神激盪。
之後似乎就失去了意識。
自己也沒有太在意。
現在聽卡卡西的語氣,似乎當時還發生了別的事情。
我愛羅看着卡卡西,顯然是在等待着一個答案。
卡卡西也沒有賣關子,當下說道:“當時我趁你昏迷的時候,將你體內的守鶴取走了一半。這件事情,除了守鶴和我之外,沒有人知道。”
我愛羅瞳孔一縮,質問道:“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爲了今天。”
“今天?”我愛羅更加疑惑了。
“不錯,我之前便已經知道曉組織的目標是尾獸,所以你也必然是他們的目標之一。而被抽離尾獸的人柱力必死無疑。而不論是爲了你的性命,還是爲了阻礙曉組織的陰謀,分離守鶴,都是一個手段。”
“你早就猜到我會被抓走?”
“不錯,你的實力雖然增長很快,但是曉組織的成員每一個都具有強大的實力。你落敗也在常理之中。所以我留下了後手,一旦你體內的尾獸被剝離,我就會將另一半的守鶴注入你的體內,這樣,你體內的生機就會被重新喚醒。”
我愛羅聞言那犀利的眼神柔和了下來。
他萬萬沒有想到,卡卡西居然想到了這麼遠的地方。
甚至還早就做好了應對之策。
而如今的結果也恰好說明了,卡卡西的做法是正確的。
如果不是卡卡西這麼做的話,恐怕自己此時已經死了。
“謝謝。”我愛羅輕聲說道。
卡卡西笑道:“不客氣,不過你雖然復活了,但是有一件事情,需要你保密。”
“什麼?”
“不要暴露你還擁有守鶴的事情。至少目前不要。”
“爲什麼?”
“一旦曉組織知道他們的抽離的一尾不完整,勢必會再找上門來,到時候,少不得又是一場交鋒。”
“我並不畏懼。”
“這並非是畏懼不畏懼的問題,他們的實力你也見識到了,擁有跟他們同樣實力的人,還有六人,這六人甚至更強。你有把握嗎?就算不爲你自己,也爲了砂隱考慮一下。”
我愛羅聞言沉默。
他雖然有身爲風影的驕傲,但是也有自知之明。
如果只是對上其中一人,我愛羅還是很有信心的,但是如果對上兩人聯手,這份信心就有些不足了。
“我明白了。”
卡卡西聞言露出了笑容,說道:“那就好。”
“卡卡西,你有什麼打算,對這個組織?正如你所說的,這個組織的圖謀絕對不小。是忍界的禍害,甚至可能會掀起戰爭。”
“如今只是知道他們在收集尾獸而已,而且你是他們的第一個目標,這樣還無法引起其他忍村的重視。我們現在只能靜觀其變。”
“等嗎?”
“不錯,等。等他們露出爪牙的時候,就是我們行動的時候。”
“只能這樣嗎?”
“只能如此,不然就算是木葉和砂隱加起來與其對抗,恐怕最多也就是兩敗俱傷。到時候,面對其他三個村子,我們根本無法抵擋。”
我愛羅聞言點了點頭,成爲了風影之後,他也不再從個人的角度看待問題。
而是從全局的角度看待。
此時就算是知道曉組織的危害很大,也無法憑藉一村或者兩村的實力與其對抗。
不然的話,就算是勝利,也會付出慘重的代價。
而這個代價,是他們承擔不起的。
“我愛羅,趁着這段時間,跟守鶴好好交流一下,至少要熟練地使用尾獸的查克拉,這對你的實力會有很大的幫助,在將來的戰鬥中,也能起到不小的作用。”
“我會的。”
我愛羅能夠感覺到,此時守鶴的查克拉正在自己的體內流動,是一種暖洋洋的感覺,絲毫沒有了之前的陰冷。
守鶴已經認同了我愛羅,之後使用守鶴的查克拉對我愛羅來說,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只是要練成完全體的尾獸化,恐怕還需要一點時間。
這不只是需要認可,還需要默契。
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像鳴人和九尾一樣,瞬間達到絕對的默契。
“好了,該說的我都說了,我的本體和鳴人他們正在往這邊趕來,剩下的事情,就靠你自己了。”
“謝謝。”
卡卡西笑了笑,隨即砰的一聲,消失在了原地。
影分身解除!
我愛羅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意識沉入了封印之中。
此時出現在我愛羅面前的是一個巨大的鐵籠。
“守鶴?”我愛羅輕聲叫道。
“我愛羅?果然,那個銀髮小子又將我封印入你的體內。”
“你還記得?”
“當然記得,雖然分成了兩部分,但是記憶卻是共享的。這個旗木卡卡西,真是不簡單。”
我愛羅默然,守鶴說的,也正是他心中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