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院,微微有些醉意的鐵劍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卡卡西也早已經回到了旅館。
天已經黑了,明月高懸。
鐵劍推開自己的房門,只見一個髮鬚皆白的老者坐在椅子上,冷冷地看着自己。
鐵劍一愣,醉意也在瞬間消散。
“爺爺,你怎麼在這裡。”鐵劍說道。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二長老!鐵劍的爺爺!
“哼,怎麼?不歡迎我這個老人家?”二長老反問道。
鐵劍聞言心中苦笑,隨即說道:“當然不是,只是這麼晚了,不知道爺爺你有什麼事情。”
二長老看着鐵劍,隨即說道:“旗木卡卡西來了?”
鐵劍聞言,心中暗道果然,卡卡西來鐵之國的事情,鐵劍根本就沒有想瞞着北辰一族的人。
畢竟這件事情是隱瞞不住的。
而且鐵劍讓卡卡西來鐵之國,原本就有讓卡卡西和北辰一族和解的意思。
畢竟在鐵劍看來,這是上一代的恩怨,而上一代的兩人都已經逝去,再爲此而報復到下一代身上,確實有些說不過去。
更何況,當初的那件事情,原本就是自己父親的錯誤。
再者,白牙也沒有斬殺北辰家族的任何一人。
只是讓北辰家族丟了面子。
最爲重要的一點是,現在的北辰家族,根本就幹不贏卡卡西啊。
人家一個木葉暗部部長,你一個小小的武士家族,跟人家硬剛,這是找死的行爲。
“是的,爺爺。”
“哼,那你爲什麼不跟我說?如果不是今天杯直剛好發現,你是不是打算瞞着我?”二長老冷哼道。
鐵劍無奈道:“爺爺,我並沒有這個意思,我沒有跟你說,是因爲我並不知道卡卡西會什麼時候過來。”
“那你之前是做什麼去了?”二長老質問道。
“額……在鐵之樓喝酒。”鐵劍尷尬道。
“和旗木卡卡西?”二長老有些生氣地說道。
鐵劍也沒有抵賴,說道:“是。”
“混賬!你可知道,你的父親,就是被這旗木卡卡西的父親給害得鬱鬱而終,你居然還跟他喝酒!簡直就是豈有此理!”二長老大怒道。
“爺爺,當年的事情本就是爸爸的不對,而白牙也沒有斬殺父親,說到底,是父親的胸襟不夠,這才鬱鬱而終,跟白牙並沒有關係。”
“住口!你這個畜生!那可是你的父親!你居然這說他!你可還有一點身爲人子的自覺!簡直就是頑劣不堪!我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孫子!”二長老咆哮道。
鐵劍聞言閉上了嘴巴,拳頭狠狠地捏住,顯然在剋制着什麼。
二長老這時候接着說道:“我現在命令你!在明天跟旗木卡卡西的決鬥之中,給我幹掉他!這樣一來的話,就算是木葉也無法追究我們的責任,只能說是旗木卡卡西技不如人!”
“不可能!卡卡西是我的朋友,我絕不會對他下毒手!”
“你這個孽畜!難道你父親的仇你不報了嗎!”
“爺爺!我早就說過了,父親的死,不能算在白牙的頭上,就算是算在白牙的頭上,那也跟卡卡西無關!”鐵劍爭辯道。
“荒唐!你父親就是白牙害死的!如今白牙已經死了,父債子還!這旗木卡卡西必須死在你的手中!”二長老說道。
“爺爺,你講點道理好不好!”鐵劍有些無奈。
這二長老如今是一口咬定鐵劍的父親就是白牙害死的,然後卡卡西就成了復仇的對象。
但是鐵劍的父親當初是怎麼死的,二長老比誰都清楚。
可是他現在還是這般胡攪蠻纏,鐵劍也是無奈之極。
“我說的話就是道理!你是我的孫子,你就必須聽我的!否則,你就是大大的不孝!你死去的父親母親,在那陰間都會不得安寧!”二長老惡狠狠地說道。
“爺爺……你!”鐵劍此時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去做。
“鐵劍,我不管你跟那個卡卡西有什麼交情,明天你必須給我幹掉他,我相信你,你一定可以的,千萬不要讓爺爺我失望!”
二長老說着,拍了拍鐵劍的肩膀,起身離開。
留下了鐵劍一人,呆呆地站在房間之中。
月光沿着窗戶投射進來,照在了鐵劍那蒼白的臉上。
良久,鐵劍的臉上露出的痛苦的表情。
“這次真不該讓卡卡西過來鐵之國的,應該我自己去木葉纔是。現在玩砸了。”
鐵劍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爺爺對卡卡西的恨意居然有這麼強烈。
明明是兩個從來都沒有見過的人。
父親的死,爺爺就這麼死死地歸在了白牙的身上,鐵劍想不通。
父親挑釁在先,白牙應對在後,最後還放過了北辰一族。
在外人看來,這已經是大大的寬容了。
但是對於二長老來說,這是絕大的侮辱。
不只是對自己兒子的侮辱,更是對自己的侮辱,對北辰一族的侮辱。
所以,二長老這麼多年來,無時無刻不想着復仇。
更是從小對鐵劍進行了最爲嚴格的訓練。
如今走到這一步,二長老顯然是不可能放棄的。
世人總是這樣,從來不會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只會覺得別人是如何如何地錯誤。
如果少了一雙明智的眼睛,那麼這一輩子,或許就是生活在這混沌之中。
二長老便是被自私懵逼了雙眼,完全看不清眼前的形勢。
不說別的,就算是鐵劍殺死了卡卡西,那麼在暗部這麼久,卡卡西莫非就沒有死忠?在木葉這麼久,卡卡西難道就沒有戰友和學生?
木葉說不定會顧全大局,放過北辰一族,但是這些人不會。
復仇,從來不是一人的專利。
而暗殺,恰恰是忍者的專業。
鐵劍此時陷入了巨大的難題之中。
當然,這個難題不是如何去殺死卡卡西,而是如何去化解着其中的仇恨。
“天吶,爺爺那個臭脾氣,這實在是太難了!”鐵劍哀嚎道。
“實在不行,明天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夜色漸濃,卡卡西已經躺在了牀上。
趕路三天,卡卡西也覺得頗爲疲倦。
而此時的他還不知道,這個地方,有這麼一羣人,想要他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