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火影巖上,俯瞰着這個傾注了我這二十六年來的努力、算計、血汗的村子,心中沒有半點的起伏和波瀾。
佐助一個小時前已經和音忍四人衆一起離開了,肩負着他與他哥哥生死和命運的重擔,走上那個命運中本就屬於他自己的叛逆之路。
而木葉的追擊小隊,在剛纔也同樣出發了,帶隊的仍舊是鹿丸。不過對於的名單倒是發生了小小的變化,將原作中的日向寧次變成了油女志乃。和我治下的宇智波一樣,日向和千手對於此事也統一而默契的表示了緘默,並且拒絕派出任何人蔘加這次的追擊小隊。
儘管,這件事所帶來的惡劣影響,已經在一個小時內傳到了所有忍者的耳朵內。可是礙於現在沉默而曖昧的態度,礙於三大家族出奇的鐵板一塊,倒也沒有真的不要命的傢伙來找不自在。
“在想什麼呢?是擔心,還是愧疚?”熟悉的女聲在我的身邊響起,一身瀟灑白衣的香彩與我並肩而立。能和我這麼隨意而毫無顧忌說話的,這個世界上就只有香彩了。葵的性格決定了她很多事情,是絕對不會說出口的。
“擔心?有什麼好擔心的,我在佐助的身體上做了一些手腳,若是他被大蛇丸吞掉的話,天照的火焰就會將他和大蛇丸兩個人在這個世界上一切存在的痕跡抹去。至於愧疚,或許有吧,但是從很多年前開始,我就只愧疚,不後悔了!因爲我不想讓別人對我愧疚!”說到這裡,我後退了幾步,以腳下的巨大岩石阻擋住街上的行人看向我的目光。我站在這裡這麼久了,早就有人注意到我了。
“只有從未得到過的人,纔不會害怕失去!而像我們這樣從人間最底層的煉獄爬上來的人,更害怕失去現在的一切!所以,我們更加不會令別人有奪走我們現在一切的機會!”我有些惆悵的繼續感嘆道,轉過連看向香彩的時候,整個人已經恢復到往昔的冷漠和自信。
“我派了寧次和君麻呂他們一同去,相信以他們四個人的水準可以應付一切可能出現的問題。音忍村除了現在正處在極度虛弱中的大蛇丸以外,確實也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人物!”
“其實,以大蛇丸的老辣也未覺察不到宇智波斑的存在,甚至連我們的將他作爲佐助的鼎爐的打算也猜的清清楚楚。只是,他現在已經沒有後退的餘地。倒不如索性多一把,贏了便自然有了和斑、以及我叫板的資本;輸了也不過是死而已罷了,也總好過被後背們一個個超過擊敗的那種屈辱。”相處了這麼多年,我對大蛇丸這個名義上的老師倒也算了解的很。
“他那個人一生陰狠算計有餘,但氣魄卻一直都不怎麼樣。這次竟下了這種‘不成功便成仁’的決心,倒也不失爲一代梟雄的本色。現在的綱手老師,也是完全失去了當年的氣魄和抱負,真是叫人失望!說起來,倒是自來也那個人卻是他們三個中最爲出色的,拿得起、放得下,有堅持、有擔當,又會教徒弟。到現在都不放棄鬥跨我們的打算。我們現在雖然是誓不兩立的仇敵,倒也不得不對其心存敬意!”香彩微微感嘆道。
“和自來也一樣,水門也確實是我們三個中最爲出色的一個。我這種人,一生做到現在這個程度的梟雄也就到頂了。若是,當年的水門的活到了現在免不得成爲一代令我也爲之折腰的王者!”言語間,我蹲了下來,隨着雕像上水門雙眼的角度,和他一起俯瞰這個村子。也只有他這個樣子的人,才配從這個角度,一直俯瞰這個村子。
“是啊,我們這一生,也就基本上是這個樣子了。剩下的也不過是在‘勝即生’,‘敗即死’中選擇一個而已。倒是,我們的身後的這一代人,卻是英才濟濟。你說他們中最強的人會是誰,是佐助,是寧次,是鳴人,抑或是紫柳?”同樣蹲下身來的香彩,隨手從腳下的岩石上掰下一小塊,隨手握成一團粉末,向着下面灑落了下去。
“雖然現在的情況是紫柳佔盡上風,但是也不說他們一點機會都沒有,誰強誰弱、誰勝誰負,不到蓋棺定論的那一刻誰也不知道!”搖搖頭,我站起身來,說道:“好了,不談這個了。馬上等時間就差不多了!我們去村口,現在止水已經到了那裡了,等到千手源來了,我們就可以出發了!”
木葉,千手宅。
“怎麼樣火氣發完了,火影大人?”看着剛纔自己面前足足的發了近二十分鐘的火,將自己的屋子砸的一片狼藉的綱手,千手源仍保持着臉上溫文的微笑,不溫不火的說道。
“你!”看着千手源,毫無認錯的樣子,綱手原本已經落下去的火氣,再次冒了出來。
“好了,綱手大人。我想族長大人之所以這麼決定,也是有原因的,你爲何不聽聽族長大人的解釋呢?”一旁的千手澤終於有些不悅的開口道,在他看來,無論族長有什麼錯,像剛纔綱手那麼做都是一種不可寬恕的逾越。所以,他稱呼其爲‘綱手大人’,而不是火影大人。
“好吧,我倒要看看你又什麼解釋!”綱手聞言臉色一僵,不過還是繼續按捺下了自己的火氣,對着千手源說道。
現在的千手一族裡,支持千手源的大概有三成多一些;反對千手源的人也有近三成,他們現在的頭領就是綱手;而剩下的差不多四成都是中立派,由於父親是上代族長,本身又是家族中最優秀的代表人物的千手澤,在這一派裡有着極爲重要的地位。所以,他的話綱手也不得不給些面子。
“原因?沒有任何的原因!只是我想這麼做罷了!”千手源輕笑一聲,站起身來說道:“綱手大人,不好意思,我還和別人有約,暫時失陪一下!至於,這件屋子裡的損失,從你在家族的財產里扣就好了!還有就是,阿澤,你和我來一下!”接着,千手源便直接丟下綱手,揚長而去。
千手澤愣了愣,最後還是跟了上去。
“族長大人,我覺得剛纔雖然綱手大人不對在前,你也不應該像剛纔那般。畢竟,她現在是影,也是爲家族在考慮!”路上千手澤猶豫再三,最終還是斟酌着的說道。
“我所做的任何事情自然都是有我的道理,但我從不會對被人解釋。呆會到了地方,你自然就知道了!還有,你以爲像綱手,像那幫愚昧的長老那樣,就真的能令家族重拾輝煌?那太可笑了!”
忍界,不知名的某處山洞。
一片漆黑之中,四個身着黑底火雲服的人影站成了一個正方形,黑暗對於這種強者來說,根本不算是什麼問題。
“……以上就是鼬和鬼蛟所帶回來的情況!”零簡單的將鼬他們的遭遇和推測頭敘述了一遍,無論語氣還是表情仍舊一如既往不帶絲毫的感情。
聞言之後,站在零對面的斑,沉默思索了許久之後,才緩緩開口道:“看來,我們的對手們已經等不急了,準備和我們好好的對上了。現在,以勢力和實力來壓迫鼬做出選擇,只不過是第一步而已。而且,他安排鼬見到佐助,同樣也是不安好心。從這一點上來看的話,他很可能已經識破了我佈下局。能識破我的局,必然知道了那個秘密。想來,他已經有了和我一樣的眼睛了。從宇智波宗死的時候來推算的話,他在十四歲的時候,就擁有了和我一樣的眼睛。尤其是他在夜襲霧隱村的時候都沒有表露出來。真是一個可怕的男人!”
說道這裡一向不喜形於色的斑的聲音裡也微微帶上了一絲驚懼的顫抖,“而且,最爲主要的還是他的心機和隱忍,當初擁有了和我同樣的眼睛後,他竟然仍舊如此低調的過了這麼久。六年前,我們襲擊木葉的時候,他仍舊做出最好的選擇,趁機去進攻我所掌控霧隱村,逼得我只得放棄了那個經營了許久的根據地。這麼仔細算算的話,他在和我們交鋒的時候,竟然處處料敵先機。這很不尋常!那麼,就只有兩種可能性了……”
“這些事情都是極度的機密,那些普通成員根本不知道。你的意思是我們之中,有他的內奸了?!”小南那張如蠟像一般的臉,終於露出了一絲屬於人類的表情——疑惑!
“不,不,不,我們四個之中,根本不可能出現什麼內奸!這沒有理由!既然第一種可能性已經被直接否定了,那麼就只剩下另一種可能性了。那就是:宇智波啓擁有了一種類似於預知的能力。”斑的聲音裡透着前所未有的凝重。
“不可能,這個世界上怎麼可能擁有着那種能力!”小南立刻反駁道。預知這種事情太玄秒了,那是神的能力,這個世界上根本就不可能存在。
“用來推理的資料沒有錯誤,推理的方式同樣沒有錯誤。那麼就算是推理出來的結果怎樣的令人難以接受,不可置信,那都是唯一真正的答案了!何況,竟然這個世界上連佩恩的‘輪迴眼’都存在,那麼在有一種其他超凡的能力,也不是不可能!”斑不容置疑的說道,小南的疑惑和否定更堅定他的肯定。
“有道理!”零。
“應該就是這樣!”絕。
“這個世界上,越是強大的能力,取得它的途徑就越困難。使用起來的限制就越多。我相信‘預知的能力’絕對不是可以無條件、無限制的使用的。現在正好,我們就一個機會,來好好的驗證一下,宇智波啓的這種能力到達了什麼程度!”斑從面具下露出的那隻眼睛散發出幽幽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