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十萬火急啊!快告訴我鼬現在在哪兒?我要去把他找回來。”三代辦公室內,耀正急吼吼的朝三代咆哮着,一點兒也不顧及是不是會被門外路過的人聽到。
抽了口煙,雖然心裡疑惑,但是三代知道自己的徒弟不會沒事找事,壓低了聲音:“怎麼回事?鼬還在曉裡當臥底呢!你要幹什麼?”
耀現在急的是嗓子冒煙,看到三代桌上的茶水,連忙拿起“咕咚”一口喝乾,擦了擦嘴道:“這事先放一邊,鼬再不回來澄清真相,佐助恐怕都要叛逃了!虧你還能這麼淡定啊。”
“什麼情況?你仔細說說。”三代眉頭蹙起,但神色依然沒有太大的波動,抽了口煙緩緩道。或許是被三代冷靜的態度所感染,耀也稍稍平靜了些,慢慢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是嗎?大蛇丸的目的是佐助?難道……”三代霍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臉色第一次變了。有震驚、有失望、甚至夾雜了絲絲的佩服與恐懼。壓了壓火影帽,這是他用來平靜心情的習慣性動作:“我知道了,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先等中忍考試結束後再說吧。對了,這段時間你要保護好他!如果他真的要叛逃……”
三代抽着煙,沉默良久:“就讓他走吧,每個人都有選擇的權力,木葉已經對不起他哥哥,不能再對不起他一個孩子了!在不在木葉生活是他的事,我們不會去幹涉。”
“哼,竟然做出這樣愚蠢的決定!看來你真的是老了呢,猿飛。”就在這時,一個陰冷的聲音從門外傳來,緊接着聲音的主人絲毫沒有敲門的覺悟,直接推開大門走了進來。
在門外的共有三人,其中兩人一男一女,正是木葉的兩大火影顧問,不過他們此刻卻是乖乖的跟在最後那個人的身後,看上去就像是那人的守衛一樣。而堂而皇之的站在兩人前面的,是一個大半個身子都被繃帶牢牢裹住的老頭,唯一一隻露在外面的眼睛裡面充滿了權欲、狠辣的光芒。
“宇智波佐助絕對不能脫離我們的掌控!他不僅是我們牽制鼬最大的籌碼,也是木葉的一顆定時炸彈,那個小鬼潛力很強,不能讓他有絲毫叛出村子的可能!我建議將他送到‘根’裡來培養。“老者說完,陰沉的獨眼只是定定的看着三代,完全無視了身旁的耀。
“哦?讓我的弟弟進‘根’裡?還真是個好主意啊!”聽到團藏的話,耀頓時神情陰了下來,語氣彷彿九幽下的寒冰,“我可是聽說,‘根’最擅長的就是洗腦教育和情感抹殺了。將我的弟弟培養成木葉最鋒利的武器,真是不錯的想法!”
三代心裡暗叫不妙,這個小徒弟的脾氣他再清楚不過,親人是耀心中唯一的逆鱗,現在團藏居然在他面前,公然要將他的弟弟訓練成沒有感情的工具。正準備說幾句場面話圓場,不料團藏身後的木葉兩大顧問之一,成天擺着一幅臭臉的轉寢小春先行開口:“我同意團藏的建議。猿飛!宇智波一族根本不能信任!”
“不錯!當初能讓宇智波佐助活下來已經是對他的恩賜了!”團藏好死不死的接了句。
“糟了!”三代頓時心裡一涼。
耀眼中寒光一閃,身體突然動了。除了三代外,屋內其他人只感到眼前黑影一閃,耀的身體瞬間消失,下一刻,他已經掐着團藏的脖子將他狠狠的按到牆上,堅硬的牆壁被砸出了一個清晰的人形大洞。直到這時,衆人耳中才傳來一聲森然的喝聲:
“你找死!”
“難怪你沒能成爲火影,不止是在實力上,器量、胸襟、眼界,所有的一切都比師傅差遠了!只能在暗無天日的地下匍匐殘喘的老鼠,永遠也無法成爲傲立萬木之巔的鳳凰!”猩紅的雙眼冷冰冰的盯着眼前的男人,耀看着團藏漲紅的臉色,眼中似是憐憫,又似是不屑,更似是爲他感到悲哀。
雙眼瞳力全力釋放,一股來自血脈的無上威壓頓時讓團藏的掙扎聽了下來,渾身顫抖着無法動彈。帥氣的臉上掠過一絲冰冷的殺意:“我不知道你是哪裡來的自信,讓你敢在我面前說出這種話!是你身上那幾十雙骯髒的寫輪眼?又或是那顆來自宇智波止水的眼睛?哦!還要加上那胳膊上的初代細胞,它們就讓你有如此盲目的信心能夠無視我的存在?”
“你……你怎麼?”團藏瞪大了眼睛說不出話來,一方面是被耀吐出的消息震驚了,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的秘密居然被人知道的一清二楚。另一方面,耀掐着他脖子的手可不是擺設啊……
“哼,若不是看在老師的面子上,就憑你當年對宇智波做的那些齷齪事!殺你如屠狗!”耀臉色一寒,“永遠不要以爲你有多麼了不起!否則再有下次,連老師也保不住你的狗命!”
這時其他人終於從震驚中回過神,另一位顧問水戶門炎驚怒出聲:“趕快放開他!你難道要爲了一個宇智波佐助背叛村子嗎?”
不屑的癟了他一眼,耀對水戶門炎的小心思一清二楚,淡淡道:“我是木葉的忍者,當然不會背叛村子!但是……”耀說到這裡忽然舉起手裡的團藏,左手指了指他的臉,“我怎麼不知道他什麼時候竟然能代表木葉?你們把猿飛老師當成什麼?傀儡嗎?”
“你……”這下輪到水戶門炎被噎住了,他本想耀身爲年輕人,身上或多或少肯定有些心浮氣躁的毛病,就想激一激他。若是耀衝動下說出一句“那又怎樣”之類的話,那可就被他抓住把柄了,到時耀雖然不會任他們捏扁搓圓,但也會陷入極大的被動。
政治,有時成敗就是一句話的事情!不然爲什麼中國外交部的發言全是些老掉牙的措辭?只因爲它們是經過成千上萬次的推敲,沒有絲毫漏洞可以被抓住,無論如何解讀都不會對己方造成不良的影響。
可耀的老練出乎他的預料,不僅沒有受他的激將法蠱惑,甚至反將一軍。若是平時,水戶門炎自然不會在話語中露出如此明顯的語病,可是他今天太輕敵了,畢竟對手只是個15歲的少年,在他心裡,想要讓耀這個毛頭小子上當那還不是輕而易舉?
三代此時也看出了水戶門炎的尷尬,雖然心裡有些生氣,但對方也是自己當年的老戰友,三代還是站出來打了個圓場:“好了耀,把團藏放下!你當這裡是什麼地方!你們幾個也是,都是老傢伙了!宇智波佐助的事情我已經做出了決定!不用再更改了,就照剛纔的命令執行!”
雖然看似是偏袒團藏三人,但是結果是耀打了人卻僅僅被不疼不癢的說了兩句,團藏他們吃了啞巴虧,被耀如此欺辱到最後卻是落了個對錯各半。團藏心裡自然不甘心,但是一來現在是自己這方理虧,二來耀對他的秘密知道的一清二楚,驚懼之下哪兒還有心思再和耀找麻煩!
“我有言在先!”就在團藏走到門口時,耀的聲音再次響起,“你想對付我沒關係,要是你把注意打到佐助和我父母的頭上……我可不像鼬那樣好欺負!都是半截身子都埋到土裡的老頭子了,別把自己想的太無敵。”
團藏三人灰溜溜的出了辦公室,房間內再次變得一片沉寂。三代嘆了口氣:“耀啊!你剛纔太莽撞了!他們三個畢竟是木葉的元老,就算一時無意……那也是爲了木葉啊!”
“哼,若不是爲了木葉,你認爲團藏那樣踐踏宇智波一族尊嚴的人能活到現在?”耀看了眼已經關起的房門,好容易壓下心頭的煞氣。忽然跳到三代身後的窗戶上,回頭瞟了眼愁眉苦臉的三代,眼含深意說:“老頭子,別怪我沒提醒你!根,只有深埋地下,才能爲大樹提供養料!”
耀離開了,剛纔啥話也沒留就自顧跑去救佐助,紅這會兒估計正滿大街尋他呢!再不趕快去找她的話,想起上次一向溫柔的母親發脾氣的樣子,一向山崩於前而面色不改的耀也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平時越溫柔的女人,發起火來就越恐怖,耀想起之前紅渾身黑氣大放的樣子,腳下速度不由更快了。
“只有深埋地下的根才能爲大樹提供養料嗎……”房間內,三代喃喃唸叨着耀的話,俯下身,乾枯的手掌顫巍巍的打開辦公桌最下層的抽屜,一張已經發黃的照片出現在三代眼前。
照片上有三個男子,站在最後面的人一頭蒼白的銀髮,雙手環抱胸前,眼神凌厲,身上穿着一件淡藍色的盔甲。而在他前面,則是站着兩個少年,其中那個一臉開朗笑容的孩子正摟着另一個孩子的脖子,而對方則是一臉的無奈,雖然看起來很不情願,但眼中那隱晦的溫柔卻暴露了他的真實心情。
“吾友,不要逼我!”三代心裡長嘆一聲,整個人彷彿突然蒼老了十歲一般。
4天后,又是火影辦公室內。
“什麼?讓我當淘汰賽的主考官?不是說讓月光疾風當麼?”耀雙手撐在桌子上,瞪大着雙眼看着對面老神在在的三代。這種中忍考試的預選賽,一般叫個特別上忍去就夠了,畢竟下忍再強又能強到啥程度?特別上忍完全能夠鎮的住場子。
“這次大蛇丸來到木葉,不能大意啊!這一批下忍有好幾個都是木葉未來的支柱,容不得半點兒閃失!在木葉除了我和團藏,也就你能和大蛇丸匹敵了。”三代抽了口煙,慢悠悠道。
“切!又要我當保姆啊!”耀很不爽的回了句,不過還是拿着任命書和三代一起朝考場趕去,這次的考生裡可還有佐助呢!這種時候他可不放心讓佐助脫離自己的保護。
“紅豆,怎麼樣了?有幾組通過了考覈啊?”來到中央高塔上層的控制室,耀一眼便看到了正指揮一羣中忍搬東西的紅豆,兩人之前也合作過幾次,對性格開朗的紅豆,耀還是和她很談得來的。
“哦,是你啊!”紅豆癟了耀一眼,“這次的下忍素質還真好呢!居然有8組通過了考驗。對了,你弟弟也在裡面哦,看他的樣子還很輕鬆呢!”
“這是當然了!也不看是誰的弟弟。”耀鼻孔朝天,模樣十分臭屁,“下去吧!考試也要開始了,這次我是主考官……真是的,又被那個老頭子拉來當壯丁了。”
“呼,是你當考官啊!那我就放心了。”紅豆拍了拍已經初顯規模的胸部,模樣十分嬌憨。
“哼,我要保的人裡面可沒有你,不要太自作多情了!”耀翻着一雙死魚眼,樣子十分欠揍道,“不過你要是舔、我的腳趾,我也可以勉爲其難的照顧你下!咩哈哈哈……額,紅豆,掏苦無干什麼?現在還沒有敵人……”
“你給我覺悟吧!宇智波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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