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上已經顯現出一個身形,一臉凝重之色,此刻雖然逼出了七夜的身形,卻不知道這逼出之後會不會要更難對付一些。牙關一咬,也不去多想,還來不及進攻忽然覺得背後風聲大作,隱隱夾雜着些許壓迫感。急忙轉身,一個大大的風遁-煉空炮已經在空中凝成形狀,飛快的撞向角都。
角都暗罵了一聲,身形向下一壓,隨後心中一驚,可卻已經來不及了。知曉那先前的可能是影分身,然後後面的真身忽然使出一擊煉空炮,讓角都忽略了那“假七夜”。影分身雖然不是什麼秘術,只要是上忍大多都能使的出,可影分身卻擁有一定的查克拉,因多少而決定。
當實力到了角都七夜這般水準,查克拉已經不再是決定實力高低的因素,就好比一個水杯,水杯放在水缸之中,當水杯被注滿代表着一個實力的分界線,那麼當水更多,溢出之後落入缸裡,也不會是一種浪費,帶水杯裡的水用完之後,那麼缸裡的水自然就會回涌入杯內。
七夜只是分出一個影分身,那相比查克拉也有不少,肯定能釋放一些強力的忍術。此刻想通了這一點的角都卻根本來不及去防禦,只能以自己背部,去迎接隨之而來的殺着。
果不其然,還沒過一兩秒,又是一記煉空炮直接轟了過來,背上一緊,一直怪獸哀嚎了一聲,化作一團血水,從背上滑落下去。角都心中頓時起了兇意,也不再向之前那般是戰意,純粹的兇意與殺意。手肘處一條較粗的血管揚了揚,如手指一般靈活的穿過那副怪異面具的眼眶,捲起,雜向了七夜。
這不是攻擊的前奏或是戰術的安排,只是角都發泄自己的憤恨,一直優秀的怪物,總是來之不易,就這麼被七夜毀了一直,心理怎能舒坦?
“森-七夜是吧?我要宰了你!”
雖然狂,卻沒有瘋,還是很理智。肩膀上僅剩的三隻怪獸一直脖子轉了一百八十度,對準了身後的影分身,出其不意的直接放放了雷遁之中的僞暗。並不刺眼的雷光帶着無數細小的電弧,快如光速一般直接將那影分身轟的粉碎。角都猙獰一笑,三隻怪獸猛地脫離了身體,如離線的箭射向了七夜所在。
七夜只是站在地上,面目微笑,從容不迫,微微合上雙眼,手中印法不斷,角都忽然有了一陣心悸。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只是見那三隻怪獸已經臨近了七夜,心中略有所安,稍有的拿出了苦無捉在手中,戒備的看着地面上去的七夜。
近了,越來越近,張牙舞爪的血管甚至已經能觸及到七夜的頸脖,可越是如此,越是惶恐起來。
下一刻。三隻怪獸將七夜包裹纏繞在一起,只是露出個腦袋,臉上居然還有着微笑,角都按捺住紛亂的思緒,強定了定身,走了過去,冷笑了幾聲,也不多說,只是想要快點結束掉這場戰鬥。
手中的苦無劃過一條美麗的弧線,可預料之中的鮮血與扭曲的臉沒有出現。只是嘭的一聲七夜化作了一道煙霧,而那三隻纏繞着七夜的怪獸因失去了目標,反而如亂麻一般較纏在一起,扭曲着身子尋不得解脫。
就在角都這以愣神之間,角都背脊上的一根絲線忽然鬆動,在沒有角都控制的情況下落在了地上,化作七夜,面無表情,五指合攏在一起,微微用力一推,插進了角都的心房。手中已經感覺到那溫暖且生機勃勃的脈動,眼神中一絲紅光閃過,輕輕的一捏,角都的胸腔就如此爆開。
這只是發生在瞬間,不及兩秒,而角都還在分神去思索爲什麼這個七夜是個影分身,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自己身上那一絲絲一樣。只是當心髒被握住,驚出一身冷汗時,纔回過神來。只是這一刻,無力迴天罷了。
看着躺在地上四肢微微抽搐的角都,還有那三隻哀鳴着纏繞在一起的怪物,七夜嘴角浮現出一抹冷笑。與這世界不同的戰鬥風格,着實讓人無法掌握戰鬥的走向,只是在那一次短兵相接時,七夜就變身化作一條細線,附着在角都的身上,一直在等這個機會。
似是憐憫的看了一眼地上的角都,微微嘆了一口氣,角都也算是一個時代的人物,今次落了如此的下場,的確有些悲哀。七夜手臂一會,三隻苦無也不知從哪射了出來,擠碎了那三隻怪獸的面具,頓時三隻怪獸紛紛團軟在地上,好似一灘膿血,只是沒有完全的解開,一些血管還是交織在一起。
瞥了最後一眼,身形忽然拔起,消失在夜幕中。
過了許久,角都的身體動了動,一手直接插進了那灘血泊中,血泊顫抖了片刻,無數條血管順着角都的手臂,緩慢的爬上了他的身體,鑽了進去。
回到了木葉,府裡已經燈火通明,想來角都的動靜鬧的大了一些,還是驚動了七夜這些手下。落入了院中,幾人想要上前詢問一二,卻被櫻的一個眼神所制止,這才站在了一邊。
七夜輕笑了一聲,微微搖了搖頭,示意他們都去安歇,自己無事,這纔回了後院。躺在牀上,總結了一下這次戰鬥的經過,七夜發現自己的戰鬥風格與其他忍者迥異。當然這也是習慣之一,但每每戰鬥時總能給對方出其不意的致命一擊。
先是讓角都煩躁,然後突然襲擊,接着角都他急於應對危機,而鬆懈了對自身的察覺,在借用兩個影分身讓角都自認爲已經逼出了七夜的本體,放鬆了對細微處的察覺。在角都已經可以說是必勝的時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他喪失了冷靜思考的冷靜與反應,這才能得手將其擊殺。
說到底,七夜走的便是一條以“詭”爲主的路子,比起那些正面硬拼,既節省了氣力,也最大限度的保存了自己。只是這樣的法子在一對一的時候尚能奏效,若是到了多人的戰鬥,恐怕就沒有那麼好用。
而且要是碰上機智冷靜,喜怒不言於表的極度理智的角色,怕也沒有太大的用處。
次日,七夜夜出的消息並沒有散開,除了府上那些人知道,外人根本就不曾發現七夜夜裡離開過木葉。大清早的,七夜差人將鼬找了來,昨日與角都一戰,七夜就不曾懷疑過,會有一日將要與宇智波斑戰一次。既然無法避免,那麼就要提前做好準備,角都都如此不好對付,怕是宇智波斑更加難以應對。
要對付斑,首先就要保證能讓寫輪眼無法發揮出效用。而能讓七夜瞭解到寫輪眼的人,除了鼬之外,怕是不再有第二個人。
鼬來了之後站在了七夜的身前,態度謙謹,微微垂着頭,看來七夜給鼬留下的那些深刻的記憶,到現在還是無法抹去。
“這些日子你都在家裡,富丘是否把寫輪眼的一切都告訴你了?”七夜問了一句。
鼬微微一怔,一個念頭在腦海裡一閃而過,稍顯遲疑了片刻,才點了點頭,算是承認了七夜的說法。七夜笑了笑,說:“寫輪眼聽說有月讀與日照兩門絕技,日照依你現在的實力怕是用不出來,不過月讀卻已經夠了。”頓了頓,沉吟了片刻,看了一眼鼬,笑說道:“來,對我用一次月讀,好讓我感受一下寫輪眼的威力!”
本來以爲七夜是要探知宇智波寫輪眼一族的秘密,卻不想要求如此簡單,只是想見識一下月讀罷了。鼬看了看四周,之後望着七夜,那意思無疑是在說沒有施術的目標。
七夜道:“對我用,我要親身感受一下。”
鼬又是一怔,雙眼微閉,睜開時已經一片血紅,三輪勾玉微微轉動,瞳孔急劇收縮,猛地一放,七夜只是覺得眼前一黑,已經處在了另外一個世界。
這種感覺七夜倒也是經歷過,領悟百鬼夜行之時也是這般,身處一個異空間,其實是一種幻覺罷了。看了看四下,荒涼一片,鼬就站在了自己的身前。
鼬緩緩說道:“在這裡,是我的世界,將持續七十二小時,而外面只是過了一秒。在這七十二小時內,在這個世界裡,我就是神。”說着手微舉,五指一張,一把利劍已經憑空落入手中,緊緊一握抖了一個劍花,隨後放於雙手之上,遞了過去。
七夜眉頭微皺,結果鼬交來的利劍,很有質感,彷彿是真的一般。揮舞了兩下,直接拋到了空中,化作一縷空氣。
“月讀怕不僅僅是如此功效,富丘教你如何使用,你就用,如果對我有了損害,也只是怪我自己實力不足,不會落到你身上。”七夜稍有的嚴肅的說道。
鼬想了想,點點頭,本身心裡就有着叛逆的心思,這早在與七夜說謊時七夜心中就早已明瞭,此刻不過是隱喻而已,順便也要看看鼬的心思與叛逆,到底到了如何的地步。
鼬很恭敬的跪下磕了一首,頓時四周景色大變,七夜也不知道自己是合適被繩索所縛,綁在了一個十字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