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每個電視臺,鋪天蓋地的都是在討論溫哥華昨晚那個流血夜裡的故事。
所有人,他迅速轉換了多個電視臺,最終將畫面定格在了某一個電視臺上。
這個電視臺報道的,是這次事件的結局:“不明恐怖武裝分子大多數被擊斃,其餘人等暫時逃出了警方的圍捕。”
溫哥華警方以犧牲近二十個暴風突擊隊員的帶價,終於還是沒能逮捕活的大圈空降兵。
得知這個結果,肖強有些興趣索然,乾脆關掉電視,去找柴刀他們。
他現在比較關心的,是沃爾夫所扣留的那幾個大圈空降兵,還有樑二叔的處境。
柴刀正在電腦前忙碌,電腦桌旁邊,還擺放着一杯已經冰冷的咖啡,以及半個沒有吃完的三明治。
看樣子,他也是忙碌了很久,連早點都沒有吃完。
“你是過來詢問沃爾夫警官,還有那個樑老二的情況的吧!”柴刀瞥了他一眼,迅速給他拉出了幾個畫面。
畫面中,赫然正是一份有些模糊的視頻。
視頻中,是沃爾夫警官和兩個暴風突擊隊員正圍着兩車的空降兵。
視頻播放到某一段後,車內的空降兵突然暴起,接連兩聲槍響,出人意料的一舉擊斃了兩個暴風突擊隊隊員。
擊斃二人後,空降兵們彷彿一次性要傾瀉全部的怒火一般,機槍連連掃射,汽車幾個窗口處,都噴吐着殺傷力即將的怒火。
沃爾夫警官幾個和幾個機靈的溫哥華警察都躲得快,這纔沒有被擊斃。
幾人狼狽的幾個驢打滾,躲到了隱蔽處。
至於那些不機靈的倒黴蛋,自然沒那麼走運,幾乎一個照面,就都被槍斃了。
空降兵們趁沃爾夫警官幾個逃竄之際,也迅速衝出汽車,飛身跳到了路邊,攔截了兩輛汽車,迅速逃竄了。
八個空降兵,算是順利逃脫了。
這段視頻結束後,柴刀又看了肖強一眼,補充道:“昨晚,溫哥華警方損失了超過二十個警員,至於暴風突擊隊,除了豪斯警官帶走的那兩個隊員,還有法克斯特工本人,幾乎可以說是全軍覆沒了。”
“目前,溫哥華警方、法克斯特工本人,剩餘的兩個暴風突擊隊隊員都很憤怒,他們已經的人馬昨晚追趕逃脫的大圈空降兵追了一夜,可是還是讓他們逃掉了。如果不出意外,今天一早,他們就會趕來大圈總部,找樑二叔好好談談!”
柴刀說這話的時候,臉上帶着一絲幸災樂禍。
“樑二叔早早的就不見了人影,估計是想辦法將那些逃脫出來的空降兵們送回去了。”
說着,他迅速切換畫面,又入侵了大圈學校的一些攝像頭。
果然,說曹操,曹操就到了。
畫面才切到大圈學校的門口,就見法克斯警官身後跟着大隊人馬,氣勢洶洶的衝進了大圈的學校。
“來了。”肖強笑笑,迅速起身,和柴刀一同走出了小房間,直奔食堂吃早點。
和尚、鴨舌早就在那裡了。
法克斯警官一行很快就衝到了大圈內部,指名道姓,要找樑二叔,可卻被告知,樑二叔昨晚就出去了,一直沒有回來。得知這樣的消息,法克斯大爲震怒,馬上便讓人聯繫樑二叔,讓他趕緊到溫哥華警方一趟。
說完,便氣勢洶洶的帶人離開了。
很不巧,不知道是不是樑二叔沒有收到手下的消息,剛剛走進大圈學校,居然就碰到了正在氣頭上的法克斯。
法克斯此時已經暴怒了,判斷水平大幅度下降,得知樑二叔一晚上沒回來,現在才一臉疲憊的回來,直接就斷定,那羣人就是他搞出來的了。
事實上,有關大圈的空降兵,他也有所耳聞,若干年前,大圈就是靠着空降兵以及手底下的人手,一起在溫哥華掀起過一陣血雨腥風。
所以,當衆多條件都綜合起來後,暴怒的法克斯直接不去深究,就把罪名套在了樑二叔頭上了。
他憤怒的望着樑二叔,怒吼道:“你這個瘋子,你到底想幹什麼,昨天搞出那麼可怕的一批武裝部隊,是想要推翻我們溫哥華政府的通知麼?”
一邊說着,他一邊迅速的靠近了樑二叔,氣勢逼人。
樑二叔本也是驚怒不已,此時狀態極爲不穩定,對着咄咄逼人的法克斯警官,也不知道輕重,居然威脅性十足的來了一句:“警官,我們是法治社會,你說話,可是要講究證據的!”
他這話一出,原本已經暴怒的法克斯警官直接暴走了。
他冷笑兩聲,悍然出手,怒喝道:“王八蛋,就憑你,也配跟我講法律!”
跟在樑二叔身後的四個近衛軍覺察到不對,立馬就要出手保護樑二叔,哪知道,不及出手,便被法克斯繞開防禦陣形,抓住了樑二叔。
法克斯抓住樑二叔的胸口的衣服,一把將他高高拽起,咬牙切齒道:“王八蛋,你最好不要挑戰我的極限!我最後在問你一遍,你昨晚弄出那些武裝份子,到底是什麼居心!”
樑二叔何曾被人這麼對待過,頓時羞怒交加,胸口一陣氣血翻涌,一股熱流直接衝到了天靈蓋。
他深深吸了兩口氣,正色對着法克斯警官冷聲道:“警官,我也再警告你一遍,你現在嚴重的威脅到了我的人身安全,我是可以進行合理自衛的,而且,今天的事情,我會讓我的律師跟你去法庭對簿的!”
法克斯警官笑了起來。
他笑得很殘忍。
笑過以後,他身後兩個暴風突擊隊員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就要出手阻止他,哪知道法克斯瞳孔猛地一縮,已過凜冽的寒氣便自他眼神中爆射而出。
樑二叔身體一哆嗦,瞳孔劇縮,下一刻,之間一個巴掌迅速在自己眼睛中放大。
“噗!”彷彿是一塊隕石中了樑二叔的大腦,衆人只覺得樑二叔面部直接塌陷,後腦勺迅速膨脹,而後便炸裂開來,腦漿四濺。
一代梟雄,大圈領袖樑二叔,就此隕落。
大圈的諸多子弟都驚呆了,緊接着,是一種悲憤的情緒迅速瀰漫,大家悄無聲息的都圍聚在了法克斯警官一行的周圍,對着他怒目而視。
法克斯警官一拳打爆了樑二叔的腦袋後,本來已經清醒了過來,可是被這麼多目光一瞪,又一次陷入了憤怒的狀態中。
他正要出手,身後同時有兩雙手已經拉住了他。
是暴風突擊隊的隊員。
他們在法克斯狂笑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不對了,可是速度終歸還是慢了一步,沒能阻止法克斯發瘋。這一次,兩人鐵了心,不會再讓他發癲了。
是以,就趁着他即將發作的剎那,一人一邊,一同鎖住了他的雙手。
鎖住他的雙手後,二人還不放心,又迅速借來的數個手銬,麻利的統統拷上了法克斯警官的雙手。
法克斯警官憤怒異常,轉頭望着兩個面容冷峻的暴風突擊隊員,低吼道:“你們發什麼瘋,爲什麼要鎖住我!”
“很抱歉,特工先生,你失手打死了犯罪嫌疑人,已經犯下了滔天大錯,違背了加拿大的人民權益,我們不能允許你繼續違反他們權益,傷害溫哥華的公民!”二人神色不變,說着,對着後面諸多警員點點頭,便押着法克斯警官先行離開了。
剩下的幾個警察,面對着虎視眈眈的一羣大圈弟子,心裡還是有些打退堂鼓的,但那兩個暴風突擊隊員既然給了命令,他們又不敢不執行,於是只得硬着頭皮,向他們道歉。
“很抱歉,對於剛剛的事情,我們溫哥華警方一定會徹底追查,那個法克斯警官雖然地位極高,身份特殊,但他今天的故意傷害罪,一定會在法庭上成立,我們溫哥華警方,一定會保障每一個溫哥華人民的合理權利!”溫哥華警察中,站出一個來,正兒八經的對着諸多憤怒的大圈弟子解釋。
他的言辭很流暢,可是腳下卻忍不住的有些微微發顫。
沒辦法,面對一幫餓虎一般的傢伙,他沒理由不害怕,這樣一幫兇悍的人物,別說是他一個普通警員,就是溫哥華警隊的一個高層,看到也要心裡打退堂鼓,他能做到這樣,已經算是很有勇氣了。
但是縱然如此,那些大圈弟子可不會管那麼多。
他們只知道,就是這樣一羣人,生生打死了他們的首領——樑二叔。
血債血償,天經地義,無論如何,就在這個時候,他們必須給自己這幫人一個交代。
諸多兇狼一般的大圈弟子們向着他們逼近了一步,那些溫哥華警員們更加害怕了。
面前這羣人,似乎隨時都可能動手。
如果真的動起手來,只怕自己這羣警察要被他們給聲聲撕成碎片了。
十多個溫哥華警察中的有些人,已經開始緩緩將手摸到了別在腰間的槍支上,準備一旦有什麼不對,就馬上開槍鳴示!
一些大圈弟子也覺察到對方細微的動作,臉上的怒氣更加濃厚,氣氛壓抑到了一種極點。
一場惡戰,似乎隨時都有可能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