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酒屋。
小隔間外,一羣人眼巴巴的往裡瞅着,卻沒什麼人敢發出聲音,因爲在手術之前透夜就很嚴肅的告誡過了衆人一定要保持安靜。
大部分的酒客都已經散去,只剩下幾個有興趣看到最後的以及病人的同伴還等在外面。
自從人進去已經過了大約一個小時左右,就在衆人快要等煩了的時候,隔間的木門終於被拉開,少女將餐盤中的刀叉這話看起來真彆扭倒進了早就準備好的溫水中開始清洗,並隨口說道:“病人的情況已經穩定了,只是麻藥的效果還沒過去,因此依然處在昏迷中,你們可以進去看看。”
病人的幾個同伴連忙道謝,然後一蜂窩的衝了進去。
倒是雪宮,小心翼翼的在少女身旁蹲了下來,用手指戳一戳她的手臂,看着她麻利的收拾着刀具:“吶吶,小夜,原來你還懂醫術啊”
“略懂。”透夜倒是很謙虛。
“哈哈哈,小姑娘也別謙虛,剛剛那個人的情況我們都看到了,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把人救回來,小姑娘的醫術真是不同凡響”雖然雪宮月大概不瞭解透夜剛剛做了什麼,但是酒客中卻有識貨的,不由得對着透夜大加讚賞。
少女只是笑一笑,坦然接受了。
洗去了手術刀上的血跡,少女將之收進了卷軸中,等待空閒下來再重新進行蒸煮消毒,剛剛洗去血跡只是爲了防止刀子變鈍。
很快,男子的同伴們就確認了他的情況,自然是對透夜千恩萬謝。
“啊,不用謝了,病人現在已經沒什麼關係了,你們可以先帶着他離開,不過路上還是要小心一點,儘量避免顛簸。”少女囑咐道。
其實不囑咐也沒關係,在手術結束後她就使用了醫療忍術幫男子癒合傷口,因此雖然剛縫合的傷口看起來頗爲可怕,但其實內部早已經痊癒,只剩下一點點皮外傷而已,不過她並不想展露那麼驚世駭俗的手段,因此還是掩飾了一下。
“當然,雖然身體沒什麼了,不過虛弱還是難免的,我儘量縮短了手術時間,可是還是流失了不少血液,我這裡可沒辦法給他輸血,所以最近一段時間會有些虛弱,要讓他多注意身體,別感染風寒什麼的,另外最好多服用一些補血的食品。”對着男子的同伴最後吩咐了幾句,少女便送他們離開了。
揮舞了幾下有些發酸的手臂,畢竟手術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少女轉過身,卻看到了金髮的御姐一副氣鼓鼓的樣子。
“呃又怎麼了嗎”
“小夜,你犯了一個很大的錯誤哦”
“哎”
“剛剛那夥人,沒付飯錢就走掉了呢”
“”
“我會從你的工資裡面扣掉的哦”
你從來就沒打算給過我工資吧
少女很想吐槽,但是想一想那可怕的懷中勒頸殺,她還是識相的閉上了嘴巴,屈辱的臣服在那36d之下。
看着金髮的御姐快樂的走掉,透夜收起了臉上的沮喪,柔和的笑一笑。
剛纔的那些手段,誰都知道不是一個普通醫生能用出來的。
開玩笑,普通醫生會使用空間卷軸普通醫生會有那種讓人完全無法反駁的明顯是上位者的氣勢普通醫生能在一個小時內將一個快要死去的病人生生的拉回來還是在完全沒有輸血,而且環境還是這樣的簡陋。
明顯不可能。
這種手段,只有忍者能做到吧,而且也絕對不是普通忍者,雖然平時看起來有些天然,但是卻絕不愚蠢的雪宮月自然看的出來透夜是一個有故事的人,她的好奇簡直明確的掛在了臉上。
但是直到最後她卻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問,甚至連態度都沒有絲毫的改變,這份心意
真的是很溫暖呢
不遠處,御姐老闆軟綿綿的呼喚聲再次響起:“小夜”
“哈”無奈的吐出一口氣,少女揉了揉臉蛋,應和一聲。
“來了”
透夜多了一份兼職。
自從上次在居酒屋內展露了一手醫術之後,少女的名聲似乎就傳開了,當然,這一次她並沒有告訴別人她的名字,就連雪宮月也只是僅僅知道她的名卻不知道她的姓。
雪宮居酒屋裡的服務員有一手好醫術
這個消息似乎是傳開了,不過僅限於這附近的一小片地區,這種事情,還不可能轟動木葉。
這對於透夜而言,也許、不,肯定是個好主意。
上次在居酒屋裡看過她出手的衆多酒客似乎對於少女很有信心,有些頭疼腦熱的也不去醫院了,乾脆就來居酒屋裡找透夜討一點藥物,畢竟,這裡近嘛,而且也不要錢
一開始透夜也有些無語,不過還是很認真的給人配好藥物她還是不太擅長拒絕別人,尤其是不擅長應對別人的請求。
以透夜的手段,解決一些感冒發燒之類的小病症自然是藥到病除,而一些比較嚴重的情況,別人也不會來找她,雖然感覺有些奇葩,不過日子還是這樣過下去了。
時間久了,雪宮月乾脆在居酒屋裡給透夜騰了一個小間,專門用來讓她給人看病用,嗯,她自然樂得這樣,畢竟別人來求藥的時候不好拿了藥就走,好歹也會喝上一兩杯,而這藥免費了,這酒可是要收錢的
至於藥材,都是透夜偶爾自己上野外採來的,除了耗費少許時間,倒是沒什麼消耗,而這種事對透夜而言也只是麻煩一點,她自然也不會拒絕去幫助別人。
這日,送走了最後一個病患,少女清點一下藥箱中的藥材,卻皺了皺眉,稍一猶豫,擡起頭衝着一邊歡樂的送着菜餚的雪宮月:“喂,老闆,藥材不夠了,今天晚上你先自己收拾一下吧,我得到外面去採些藥材來,要不然明天會有些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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