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近臣努力地向幾乎不管政務的大名解釋着木葉這一次爲什麼會如此狼狽的原因。
他不像大名一樣,對待這些事情都要明白原委。
就好像跟着大名前往木葉的這條路上,他就已經閱讀了這一次曉進攻木葉的簡略卷宗,大致的瞭解了這一次戰爭事情的原委。
並且,因爲他本來的性格,就對已經肆虐忍界的曉組織十分了解。
所以這個時候他才能夠如此詳盡的向大名講述事情的原委。
當然,也正是因爲他的存在。火之國的大名纔不會對這些事情全都不瞭解。
火之國大名是沒有心情去看那些無聊的卷宗,可是聽他簡略精悍的說出事情的原委還是可以的。
“原來是這樣。”
大名點了點頭,好像理解了一樣。
但是這名近臣知道,大名又是根本沒有往心中去。
估計自己說的這段話,在大名心中的概念只是,有一個很厲害的組織叫做曉。木葉的實力並沒有怎麼下降。
不過大名能夠知道這些已經夠了。
反正現在忍界的局勢,也沒有大名插手的機會了。
……
在木葉一片混亂之際。
曉組織也開始了新的變化。
曾經的領袖長門,或者說名義上的領袖長門,已經死於這場戰爭。
更加可恨的是,他竟然是爲了復活木葉的人民,選擇了犧牲自己的生命。
不過令人欣慰的是,他的輪迴眼,木葉並沒有進行回收……
如果當時智樹還醒着的話,是斷然不會發生這種情況的。
他知道鳴人的心理,想要給長門留個全屍。
可是就算木葉不回收長門的輪迴眼,那雙輪迴眼還是會落入曉的手中。
對,現在已經被阿飛取了回去。
哦,也不對。
現在的阿飛已經不能夠叫阿飛了,他已經向其他人揭露了他新的身份,宇智波斑。
其實他即使不揭露也沒辦法了,曉組織當中,不知道他真正身份的人已經沒有幾個了。
只是苦了小南。
漩渦智樹的這個師姐,最後的最後,又是惹得隻身一人。
可是就算是她帶着長門的屍體離開,也不得不碰上來回收長門輪迴眼的“面具男”。
“面具男”比原著當中來的更早一些。
或許是因爲怕晚了,就很難找到小南的下落了吧?
畢竟現如今的小南,已經不能夠像原著當中回到雨之國了。
現在的雨之國,已經成爲了一個叫做新雨之國的地方。已經沒有留給小南的領袖位置了。
自戰爭結束,到小南抱着長門的屍體離開,再到小南也隨着長門死去。
這段時間之中,可曾有人注意過這個女人的失落。
全世界已經沒有人需要她了。
原著當中還給她留了個可以改變的雨之國,可是這個世界,卻沒有她的容身之所。
或許死亡,真的是她更好的歸宿吧。
……
川之國,無邊無際的荒土和乾燥的山川。
在這個國家頑強生存的人民,實在是令人敬佩。
但是,這依然是人煙稀少。
自然也沒有人注意到這無盡大山之中,有一個山洞,已經被血腥味充滿。
“真是……真是從來都沒有見過你這麼瘋狂的女人!!!”
眼前觸目驚心的景象,已經讓鬼燈水月難以抑制自己的不安。
他本來應該很討厭這個女人的。
不,不是本來。
他一直都很討厭這個女人的,整天佐助佐助,好像世界只有佐助一個人一樣。而對於他,則一直都是一副臭屁的模樣。
可是現在,他竟然有些不忍了。
即使他殺人如麻,也不忍心看見眼見的景象。
宇智波佐助躺在地上,被貫穿的胸口,已經被包紮完整。
但是刺眼的血液,還是在他的衣服上到處都是。
冰冷的死人氣息,鬼燈水月已經確定這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但是……
這瘋狂的香燐究竟做了什麼?!
她是要將自己所有的血液都給宇智波佐助嗎?
令他感到觸目驚心的,不是宇智波佐助的血液!
而是香燐的血液。
讓這個山洞當中,充斥了血腥味的血液!
他親眼的看到,香燐將自己手腕上的肉割下,添補到宇智波胸口缺失的位置。
血液灑下,喂到宇智波佐助的嘴裡,灑在宇智波佐助的胸口當中。
然後,左臂!
再然後,雙腿!
如果不是她還要留着右手,將血肉添補到宇智波佐助的身上,那麼恐怕她連自己的右臂都要削下!
這麼多年以來鬼燈水月還從來都沒有看到過如此恐怖的景象……這些,甚至讓他都有些忍不住顫抖,戰慄。
她怎麼能夠做到這樣?
將右臂上的肉,剃掉得只有白骨?
小腿也是!
她的身上,又怎麼能夠流出這麼多的血液?
“你怎麼還不去死!是因爲你這該死的漩渦一族血統嗎?”
鬼燈水月大聲的呵斥道,因爲他竟然覺得自己看不下去眼前的這幅景象了。
甚至他覺得,讓香燐現在去死,或許纔是更好的辦法吧。
不然,鬼燈水月甚至感覺,自己會看到人生當中最恐怖的景象。
一個活人,不斷地從自己的身上剜下血肉,去餵給一個死人。
但是他也見到了另一幅奇異的景象,從香燐身上剜下的肉,竟然沒有立刻停止所有的行動。竟然和佐助胸口的爛肉結合,蠕動着。
多麼令人驚奇的景象……可是這種蠕動也只是堅持了幾秒鐘,這些血肉,白花花的脂肪,最後還是會成爲一攤死肉。
佐助已經死了!
救不活了!
一旁的重吾忽然用手按住了水月,
“別說話了,就讓她做吧。”
“瘋子!瘋子!你們都是瘋子!”
鬼燈水月沒有想到,在如此恐怖的場景面前,重吾阻止的人,竟然不是香燐?
面具男站在一旁,不知在想些什麼。
宇智波佐助真的就這樣死了嗎?
自己曾經還和鼬有過約定。
只有奄奄一息的香燐,還在佐助的屍體旁,將自己的每一點血液,儘量地向着佐助的胸口灑去。
“佐……佐助……”
她的聲音已經輕到讓人難以分辨她究竟在念些什麼,但是每一個人都清晰地知道她說的是佐助。
有一種喜歡,已經是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