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震驚之外,恐怕這一刻已經沒有用任何辦法能夠描述手鞠心理的詞彙了……
該死!
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快的速度?
還有……
他怎麼會知道我會對那個女孩發起攻擊?
手鞠的胸部劇烈的起伏着,但是此刻卻沒有人注意到這香豔的部分。
“淑女……真是天大的笑話!”手鞠依然毫不留情,就像是那充滿着不羈的野菊,“那麼眼前的男孩,我想要問一下你,你的身份是什麼?一個紳士嗎?還是說需要在戰場上拼殺的忍者?”
手鞠對於現在眼前的智樹是不屑的,在她的心中,這種充滿了所謂爲“善良“的人十足的噁心。
你以爲你是誰?
拯救世界的天使嗎?
“不要因爲揹負着血的利刃,就讓這個世界充滿着灰暗與猩紅。”
智樹的聲音清澈當中透着十足的堅定,這是他認真的時候的話語,全然少了平時的戲謔。
可是這樣的話,只能夠讓手鞠微微眯起眼睛打量着這個不知好歹的傢伙。
她是一名忍者,自然不會因爲對方說兩句能夠暖心的話,而改變立場。
手鞠大聲的訓斥道,“可是這個世界……是忍者的世界!所以給我收起你那一副虛情假意的嘴臉,少在這給我教育人了!世界的規則,就是由強者來決定的。”
“那麼我比你強?是不是你要遵守我的規則?”智樹問道。
“這……“手鞠有些語塞。
要她一個砂隱村的忍者,去遵守一個木葉村下忍的規則,這怎麼可能?
“你這是在強詞奪理……我是砂隱村的忍者,憑什麼要遵守你的規則?”
“那麼如果你不遵守的話,就要死呢?”智樹語氣一寒,他的威懾力也釋放了出來。
雖然跟大蛇丸那種能夠讓敵人預見到自己死亡的殺意完全沒有任何的辦法相比。
但是用於威懾手鞠來說,也已經足夠。
從他小的時候,跟着母親漩渦七草走遍一個個苦難或者戰亂紛多的地方的時候,他就已經開始磨鍊自己的威懾。
雖然對於一個孩子來說,想要有合格的威懾顯然太難。
但是至少那個時候,智樹還是有着自己的標榜的。
如今的我愛羅就是他當初的標榜,還有當年看的海賊王當中的多弗朗明哥的幼年,也是他的標榜。
總有一種威懾,會讓人忽略了年紀,而感到畏懼。
更何況數年前智樹和母親走過的可不是良善之地……而且在火影這個和以前世界規則不同的世界。這種威懾力所能夠提現的更加明顯。
那個時候的智樹,不知道看了多少的生死在眼前的變換,要說是冷漠的威脅,他從來都可以使用。
只不過來到了木葉之後,很少有機會而已。
但是現在,智樹的威懾力又再一次的釋放。
和以前空洞的相比,現在的他,手上已經沾染了一些死亡。
也比着以前強大了太多太多,要論威脅,此刻更是凌厲!
“那……那還是智樹嗎?”
鳴人的眼睛當中略顯驚恐,他沒有想到有一刻一向讓人近親的智樹,居然也有一刻能夠露出如此凌厲的威懾力。
雖然和殺氣還是有很大的差距,但是這種讓人感到戰慄的冷漠,不應該只有在我愛羅,或者佐助身上看到嗎?
“沒想到智樹也會這樣威懾人啊……”卡卡西用一隻手腕揉了揉眼睛,似乎很是傷腦筋的樣子。
“可惡!”勘九郎大喊一聲,身子一動,似乎馬上就要翻越欄杆,去教訓這個威脅他姐姐的人。
感情再冷漠的人,也會有珍視的東西。手鞠就是他的親人。
而我愛羅,不是。
“別在這給我丟人現眼了!”我愛羅再次訓斥道,他的目光冷漠的看着場中。
似乎在在比試場上,被威脅的是和他沒有任何關係的人!
勘九郎身形一頓,臉被斗篷的陰影遮擋住,沒有人能夠看清他此刻是什麼表情。
站在他們背後的砂隱的精英上忍馬基淡然的看着這一幕。
“勘九郎果然還是不敢違抗我愛羅的命令……”
可是下一刻,勘九郎猛然攥緊了拳頭,頭擡了起來,眉頭皺在了一起瞪着我愛羅。
“你給我少來了!!”
“你是沒有任何感情的混蛋,但是我不是!!我已經受夠了!”
說着,勘九郎轉身身體一躍,準備翻越欄杆。
馬基目瞪口呆的看着這一幕,心道不好,對我愛羅進行這樣的舉動,分明是在找死!
況且就算他能夠阻攔,但是暴怒着的我愛羅,可是會把一尾給放出來的啊。
到時候一切都是前功盡棄了!
果然下一刻,一堆沙子阻攔在勘九郎的身前,讓它黑色的身形不能前進半分。
但是此刻,勘九郎似乎再也不在乎這些。
他的手指顫動,背後的繃帶快速的散開,烏鴉的身形也顯露出來。
似乎下一刻,就會不顧一切的向着我愛羅發起攻擊!
“沒想到你也是有……感情的嗎?”但是我愛羅看着這一幕,卻沒有露出任何的慌張或者是憤怒,只是淡淡地拋出了這個問句。
勘九郎已經顧不得一切,他早已受夠了!以前就受夠了!現在終於手鞠不會來制止他了,“廢話!除了你這個混蛋,把殺戮當成是愛的混蛋!誰會沒有感情!”
馬基的眼皮跳的越來越狠,他沒有想到勘九郎居然會這麼的暴躁。真是要把這次任務給搞砸嗎?
他把目光轉向我愛羅,卻發現我愛羅依然沒有露出什麼表情。就好像被訓斥的孩子一樣沉默不語。
但是……
我愛羅殺戮的時候……也從來沒有表情啊!
“把殺戮當成是愛……“我愛羅淡淡地說着,“原來你是這樣認爲我的?”
“不然呢?!!”
“還是收起烏鴉吧,那種東西對我沒用……”
可惡!
看着我愛羅的表情如此淡漠,勘九郎恨不得立刻動手。
但是他卻知道,我愛羅說的是一件事實。
“下面的比試,手鞠並沒有危險。那個自以爲光明和善良的人,只是在想要告訴手鞠,他的意志。”
我愛羅重新轉身面向場下的兩人,似乎忽略了勘九郎的挑釁。
勘九郎用查克拉線控制着烏鴉,手指不停的敲打着,他多次想要出手。
可是最終還沒有動手,看着一臉淡然的我愛羅,他在懷疑究竟是自己吃錯藥了,還是我愛羅吃錯藥了?
“眼前這個人……真的是我愛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