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嗤!”
似乎是知曉了宇智波炎準備進行最後的放手一搏,那名雲忍中忍也是在此刻調動自己全身的查克拉,在他手臂上,那原本黯淡無光充斥着裂紋的雷遁臂鎧都是再度發出了雷鳴之聲。
但是他並不敢輕舉妄動,宇智波炎的手裡劍術本就詭異刁鑽,貿然接近,只會更加地不利而已。
可是他也清楚,愈發高超的手裡劍術,所要消耗的體力與精力也就越大。
從宇智波炎的眼神之中,他能夠看得出來。
這小子,準備在下一輪攻勢上拼盡全力。
終究還只是個孩子,忍者在取得勝利之前,不能夠將自己的任何情緒露給對手。
雙方劍拔弩張,都在醞釀着攻擊,意圖結果對手!
唰!
在這時,破風之聲響起,自那一片焦黑的林間,一道身影猛然地衝了出來,然後一道白芒充斥了那雲忍中忍的眼球。
“嗵!”
前一刻還是生死之敵的對手,便如此的倒下,這讓得正準備伺機發動宇智波羅網的宇智波炎神情顯得無比愕然。
隨手將一名中忍斬殺之後,朔茂回身,看到此刻宇智波炎所擺的架勢,就知道他要做些什麼。
“拼命的小子。”
他內心道了一句,不過此刻並沒有太多的時間與之囉嗦,因爲在那後方的林間,正有狂暴的雷音傳來。
旋即他也不顧宇智波炎的愕然,直接將之攬起,然後向着水門與渡邊純的那處戰場掠去。
...
“鐺鐺!”
“唰唰!”
兩種聲音不斷地交替,昏暗的樹林間,似乎閃過了一道又一道的金黃色光芒。
最爲引人注目的,卻是慄山晉三那慘白無比的面色,以及他那陰冷森寒無比的笑容。
刀芒劃過他的前胸,隱隱可間其中的森森白骨,遭受了近乎等同於致命一擊的慄山晉三吃痛,臉上揚起扭曲的神情,然而卻不知他此時是在笑,還是在憤怒。
他同樣一刀斬出,一道纖細的身影向後退去。
“呼呼...”
渡邊純輕喘,手中刀刃上已經是被鮮血浸染了不知幾番...
慄山晉三的身上,傷痕累累,多處人體的要害處中刀,可是他卻始終沒有倒下,猶如一個不死的惡魔般,再度朝着渡邊純撲來。
“這傢伙,難道擁有不死之身?”
渡邊純自然是迎擊,然而望着後者那略顯瘋狂的面色,她的心中也是產生了前所未有的焦慮感。
比慄山晉三強大的對手她遇見過太多,然而要是論難纏程度,這個傢伙卻是無人可比。
因爲不管遭受到多少次的致命傷害,他都像是個永動機般,永不停歇。
他的身體,根本就不像是人體。
兩人交手過的地面上,也是被浸入了大面積的血液,就是按照忍者的體質來講,這樣程度的出血量,也足夠死上好幾回了。
慄山晉三伸出猩紅的舌頭,舔舐着自己的傷口,鮮血的腥味似乎能讓他變得更加地亢奮。
那種眼神,甚至讓得在生死邊緣徘徊了不知多少次的渡邊純都心頭微顫。
因爲她所面對的已經超出了人類和忍者的範疇。
簡直就是個怪物!
“嘭!”
此刻,兩人戰場的邊緣處,傳出了一道碰撞聲,循聲望過去,一道瘦弱的身影已是被人壓倒,不過即使如此,還是在苦苦的支撐着。
兩柄苦無碰撞,擦出火花,水門強忍着劇痛再度運動自己的左臂,可是大量的失血,已是讓它近乎使不上任何的力道。
水門的面色,也是快速泛白,即使如此,他還是死死咬着那已經毫無血色的嘴脣在強撐着。
他不能敗,如果他敗了,渡邊純就會陷入兩人的圍攻之中。
然而他卻也是看到了,渡邊純對慄山晉三進行了多次的致命攻擊,可是屢屢受到那些攻擊後,後者只是頓了一下身子,便像是毫髮無損的繼續戰鬥。
面對這樣殺不死的對手,即使是多麼強力的忍者也無計可施。
渡邊純也並不是沒有嘗試過對慄山晉三進行無法挽回的創傷,例如將其的頭顱割掉,可後者畢竟也是一名特別上忍,就算不敵渡邊純,可想要造成那種程度的傷害,談何容易?
“小子,你沒事兒吧?”
渡邊純犯了一個從前都未曾犯過的低級錯誤,她竟是分神注目了水門那邊的戰場,在見到水門被那名雲忍中忍逼到了就快走投無路之時,渡邊純下意識的將手中的刀投了出去。
“嗖!”
凌厲的刀刃似乎將空氣都撕裂,那名雲忍中忍也是不得不去抵擋。
“鐺!”
渡邊純的力道不小,即使是身高體壯的雲忍中忍,都是在手中的苦無被撞掉之後,向後倒退了兩米。
這個機會,水門本來可以對他發動致命的一擊,然而此刻讓他更爲關心的,卻是渡邊純的處境。
因爲,在渡邊純將手中的刀扔出去時,慄山晉三也是直接向她撲了過去,這一次的速度奇快。
眼看無法趕上,水門直接將手中苦無投了出去,直取其心臟的位置,然後慄山晉三看到後,卻是絲毫沒有躲閃的意思。
他擁有近乎不死的身軀,就算被苦無刺穿心臟,那又何妨?
而失去了武器的渡邊純,只能儘量的閃避,但是她還是低估了慄山晉三爆發出來的速度,明晃晃的刀刃中,倒映出她絕美的臉頰。
這一刀挨實了,她的頭顱就會直接被劈成兩半。
咻!
濃密的林間,一道璀璨的湛藍色光芒猶如撕裂了空間一般的掠來。
滾燙的鮮血濺落在渡邊純的俏臉上,不過她也是當即的閃開,在她面前緩緩掉落的,竟是慄山晉三還舉着刀的手臂。
“轟!”
而那道將慄山晉三手臂直接卸下的光芒,在將一顆巨樹變得焦黑無比之後,雷光散去,露出了一柄白色的查克拉短刀。
沙沙!
就在衆人都愣神之際,地面上傳出摩擦聲,一道略顯瘦弱,卻是堅實無比的背影出現在渡邊純與渡邊純的眼前。
朔茂回過頭來,臉上掛着一些擔憂之色的問道:
“你們兩個不要緊吧?”
兩人下意識的點了點頭,然後回過身子,看着面前那渾身血跡,還被自己割斷一臂,面容猙獰的慄山晉三,白色的眉頭微微一皺。
“這是怎麼回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