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沉的天色,常年籠罩雨之國,淅淅瀝瀝的雨點不斷落下,無法停止。
這被夾雜在火、風、土三大忍者國中間的小國,彷彿是在哭泣着。
溼潤的空氣之中,瀰漫着的...是淡淡的血腥味。
沙沙!
數不清的腳步聲響起,踩在被雨水打溼的土地上,發出明顯的聲響。
“這就是木葉村的增援部隊嗎?”
某處的斷樹之後,一名忍者心念道,他大約瞥了一眼那數百道皆是佩戴着木葉護額的身影,心頭不免微沉了一下。
就在他準備離開此地,回去覆命之時,眼角餘光卻是見到了在數百道身影最後,三道瘦小的身影。
三個年紀絕對不會超過十二歲的小鬼。
“濫竽充數,木葉現在已經淪落到這種地步了嗎?”他臉上抹上一絲嘲諷的笑意。
唰!
然而下一刻,在他眼中,有着白芒閃過,只是那種鋒芒,帶給他的是...
死亡逼近的恐懼!
不過能夠執行探查情報的任務,他自然也是有着幾分本事,身形猛然後退,躲過了這致命的一擊。
霎那間,他的手中多出了一把太刀,去硬接那接憧而來的攻擊。
嗤嗤!
湛藍色的電弧閃耀,包裹着那柄查克拉短刀,力斬而下!
兩者接觸的瞬間,並沒有金鐵交擊的聲音響起,而是那一把太刀,直接是被查克拉短刀從中截斷,然後電光大作。
“啊!”
那名忍者慘叫了一聲,他握着太刀的那條手臂,直接被削去。
與此同時,短刀的主人直接是一拳轟在了他胸膛之上,不過並沒有帶着多少力道。
“滋滋!”
但是雷遁查克拉就彷彿蜘蛛網一般從他的胸膛處開始蔓延,瞬間佈滿他的全身。
身體麻痹的感覺,頓時奪去了他所有的戰鬥力,就在這時,他纔是看清了對手的樣貌。
年輕俊朗的臉龐,最爲引人注目的,是那一頭白髮。
“旗木朔茂!”
他瞬間便是意識到了此人是誰,木葉忍者村中,擁有這種刀法和一頭白髮的人,只有那個叫做旗木朔茂的男人。
“巖忍村的人嗎?”
朔茂漠然的道,在他身後,綱手的身影也是逐漸清晰。
被他以雷遁查克拉麻痹了身體的巖忍村上忍掙扎着擡起眸子,然後臉上泛起了一絲獰笑。
只見他的嘴脣和麪色快速的發紫,數秒後,便沒有了生息。
“服毒了嗎?”綱手過來,見到這人的死狀,喃喃一句。
朔茂點頭,道:“這傢伙隱藏自身的本事還真是不錯,竟然連你我都沒有發現他的任何蹤跡。”
說着,朔茂的眼神看往大部隊的方向,隊伍的前端,渡邊純正單手結印,雙目閉着。
數秒後,她睜開了眼睛,然後看向兩人道:“應該沒有其它的人在了,他是唯一的一個。”
綱手點了點頭,如果不是己方有着感知忍者以及朔茂的這種身手,就算他們有數百人,憑藉此人的實力與藏匿手段,還真有可能逃脫。
“現在我們距離自來也的營地還有多遠?”綱手側目,問道。
隊伍當中,一名木葉忍者掏出一本手冊,那其實是小型的地圖,盯看了數秒之後,他手指着西南方向,然後說道:“穿過前面的那座山,應該就到了。”
旋即數百名忍者,包括水門繩樹宇智波炎都是看往那個方向。
“知道了。”
綱手說道,原本剛剛纔變得稀疏一點的雨勢,又開始密集起來。
“簡直煩死人了!”
綱手黛眉倒豎,雖然她並非是第一次來到雨之國,但是這種陰沉的天氣,總會令人心情不悅。
但這就是雨之國,落雨永遠不會停止。
“走。”綱手道了一聲,便是向着西南方向掠去。
數百名忍者,緊跟她的腳步...
...
越過山之後,落入衆人眼中的是一片廢棄的村落,有不少房間的屋頂,都彷彿會被這密集的雨水洞穿一樣。
“竟然藏在村落裡,那村民們怎麼辦?”隊伍最後處的繩樹眉頭微蹙。
在一旁,水門也是眉頭微蹙着,說道:“這裡是戰爭的核心地帶,平民自然早就四散逃竄了...”
“就這麼放棄了自己的家嗎?”繩樹說道。
“不放棄的話...只有死路一條。”
一旁的宇智波炎同樣是目光閃爍,平民在忍者的戰爭之間,連任人宰割的牲畜都算不上。
他們就像是地面上的螞蟻,有人爭鬥之時,就會不經意間的被踩死。
“恐怕,這個村子的村民,根本就沒有跑掉...”朔茂聽到三人的交談,眼眸一沉,道:“應該是被屠村了,並且時間也不短了...即使在這裡,都能聞到屍體腐爛的屍臭味。”
“屠村?”
繩樹與宇智波炎皆是瞳孔一縮,畢竟他們還沒有經歷過戰爭,而水門眉頭緊皺。
這一點,他也察覺到了。
“是我們的人乾的嗎?”繩樹哽咽了一聲。
綱手偏過頭來,說道:“不是木葉的忍者,況且還是自來也那個傢伙...”
“在二代火影大人的時期,木葉就有着這麼一條規定,忍者之間的戰爭,絕對不允許傷害平民。”水門在一旁解釋道。
“你是怎麼知道的?”大蛇丸頗有興致的問道。
水門早就想好了說辭,道:“自然是自來也老師教給我的了。”
當然,自來也並沒有教過他這些,而是他從前的記憶。
“哦?自來也還會教給你這些?”大蛇丸神情有些懷疑地說道。
“夠了吧?快走。”綱手似乎對大蛇丸有着偏見,面帶怒色的說道。
大蛇丸也是不去理會她,旋即衆人向着那處殘破的村落趕去。
唰唰唰!
當衆人接近村口之時,自那村落之中,有着十數道身影竄了出來。
而爲首一道最爲高大的身影,臉上揚起一絲笑意,道:“你們終於來了,綱手。”
自來也的身旁,跟着一個帶着墨鏡的忍者,他雙手插在口袋之中。
綱手等人旋即迎了上去。
看到那人,水門也是不由的淡笑。
正是上次妙木山一別後,很久沒見過的自來也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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