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忘記你還不能說話了。”
看着眼前的宇智波信彥眼中的憤怒,慢慢的冷卻了下來,然後,慢慢的變作了一種帶着冷冽的平靜,顯然,宇智波信彥終究是宇智波信彥,在最初的角色兌換的憤怒之後,很快就冷靜了下來。
而也就在這時,白袍千葉卻是猛然想到了什麼,口中一聲脫口而出。
“呵!”
然後,下一秒,宇智波信彥面色一鬆,口中一聲咳嗽,整個腦袋都可以活動了起來。
“所以,你的意思,你早已經勝券在握了。”
而這面色一鬆之間,宇智波信彥的口中,這一句話則是脫口而出。
冷靜……冷靜一些。
你還有機會!
這應該是瀧千葉的幻術,能夠不知不覺將我圈禁住的,也只可能是幻術了。
而且,這天空的變化,剛纔還是好好的白天,一眨眼的時間,就變成了黑夜,而且剛纔我所處的位置和瀧千葉的位置變化,只可能是幻術。
這隻可能是瀧千葉的幻術。
我的輪迴左眼的幻術!
而這一刻,冷靜下來的宇智波信彥心中,則是閃過了這麼一個念頭。
身爲擁有至高之力的存在,又是同一雙眼睛,除了剛纔因爲憤怒而失去理智之外,宇智波信彥並不相信眼前的瀧千葉真的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禁錮住他。
眼前,多半隻是幻術罷了。
況且,當初他也是剛剛覺醒輪迴眼,都還來不及開發其中的能力,只是粗略的將一些和自己適性比較好瞳術給臨時使用了出來而已,比如說地爆天星什麼的。
具體的更深層次的輪迴眼的開發,因爲左眼被瀧千葉奪走的關係。他這十幾年間,只能夠開發輪迴右眼的能力,而他的右眼,除了繼承永恆萬花筒寫輪眼期間的所有能力之外,就是偏向於空間能力,以及一開始就擅長的地爆天星,以及衍生出來的天礙震星,包括六道輪迴之力,也就是現在的包括製造佩恩六道的能力,當然還有一些能力,只不過那都是需要兩隻眼睛才能夠施展的。
而現在,瀧千葉擁有不知不覺讓他中術的幻術,也不是不可能,輪迴眼級別的瞳術,都是遠超萬花筒寫輪眼乃至永恆萬花筒寫輪眼的瞳術。
並且,某種意義上已經涉及到了這個世界的根本,一些人類無法抗衡的自然偉力都能夠利用,比如說天礙震星,地爆天星應該也算是其中一種,雖然地爆天星的實質是封印術,並不是單純的自然偉力。
擁有超規格的幻術,堪比自然偉力的不知不覺禁錮住他的幻術,也不無可能。
當年,那個宇智波止水的萬花筒寫輪眼的瞳術能力別天神,當時以他這輪迴右眼都無法抵擋,瀧千葉奪走的輪迴左眼擁有他的輪迴右眼抵擋不住的幻術能力,也是正常的。
雖然沒有見過其他的輪迴眼,但是他現在的輪迴右眼,能力全部偏向於物理,另一隻輪迴左眼的能力,偏向於幻術這樣的精神,也是很有可能的。
現在,這個瀧千葉使用的是輪迴眼都無法抵擋的幻術,也是相當正常的一件事情。
而且,也的確,
瀧千葉的輪迴左眼,他所獲得的信息之中,確實也沒有聽說過他使用過任何和自己的輪迴右眼相關的偏向於物理層面的能力。
這也更佐證了,瀧千葉奪走的輪迴左眼可能是幻術特化型的能力,就好像宇智波止水的別天神。
那麼,既然是幻術的話,那麼就一定有破綻。
現在我所有的感覺,應該都是幻術賦予的,包括現在動彈不得,彷彿受到瀧千葉的絕對控制一樣。
而之所以現在感受不到查克拉和我的輪迴右眼的瞳力,恐怕,是這個瀧千葉趁着我輪迴右眼瞳力接續不上,施展幻術給屏蔽了。
但是,再強的幻術,同等的至高之力之下,不可能做到完全的隔斷至高之力,我只需要等待我的輪迴右眼的瞳力恢復就可以了。
現在因爲瞳力虧空,所以才完全的着了道,只要右眼的瞳力恢復,作爲同一雙眼睛,應該不難破解這個幻術。
不能着急。
也不能被他騙了。
而想到這裡,宇智波信彥最終完全的冷靜了下來,靜靜的看着眼前的瀧千葉。
“是的。”
而面對宇智波信彥徹底冷靜下來的臉龐和眸光,白袍千葉卻是不假思索的開口道。
看上去,卻像是真的已經勝券在握,無論如何,宇智波信彥都不可能逃脫出他的手心。
或者說,宇智波信彥已經是魚肉,而他爲刀俎,可以爲所欲爲。
“哼!”
對此,宇智波信彥冷笑了一聲。
“難道不是嗎?”
聞言,白袍千葉嘴角微微帶笑,開口道。
而這一次,宇智波信彥卻是沒有說話,或者說,這句話,他是真的沒有辦法反駁。
的確,他現在已經中了幻術,如果三年後,瀧千葉使用這潛藏的一招的話,他的確會上當,被一擊必殺。
“所以,你其實也在示弱?”
不過,雖然沒有辦法反駁,但是,宇智波信彥仍舊是開口道,將話題引向了其他的方向。
這個時候,他要做的,畢竟是拖延時間,等待自己的輪迴右眼的能力恢復。
是嗎!
他一直不使用輪迴眼的這個幻術,其實也是一種示弱啊!
就好像我一直避免與他糾纏或者戰鬥,就是一邊示弱,一邊隱藏實力,等到關鍵的時候一擊爆發,一擊得勝。
也是。
我和他之間的戰爭,只可能出現一擊必殺的情況,如果真的纏鬥的話,可能半個忍界就沒有了。
看來,他想的也是非常的清楚。
同時,他的心中,則是閃過了這麼一個念頭。
“沒錯。”
而這個時候,看着眼前沉靜的宇智波信彥,白袍千葉點點頭,毫不隱瞞的說道。
哼!
好整以暇嗎?
動作和神情一點都沒有急切的樣子,是篤定了我沒有任何逃脫的辦法嗎?
是有這個把握?
還是,膨脹了?
亦或者是,虛張聲勢,這種好整以暇,是讓我相信,這不是在幻術之中,而是真正的現實之中,也被這個傢伙完全控制禁錮了嗎?
而這個時候,看着白袍千葉的樣子,宇智波信彥微微眯起了眼睛,臉上終於還是露出了不滿的神色。
顯然,對於此事白袍千葉的態度,他是相當的不滿意。
不過,不滿歸不滿,看到這個白袍千葉這個樣子,宇智波信彥卻是突然安心了下來。
雖然說,現在已經是受制於他人,甚至,眼前的宿敵動一動手指,他就可能殞命,現在他出於幻境,但是身體此刻已經毫無保留的暴露在瀧千葉的面前,或許他此時的心臟處,已經是電光雷鳴,瀧千葉只需要輕輕一送,就能葬送他這一世的性命。
原本,此時的他應該是焦急擔憂,絞盡腦汁,但是,意外的,此時的他,卻是異常的平靜,彷彿生死壓根就是無足輕重的事情。尤其是現在,看到了瀧千葉現在彷彿已經穩操勝券的樣子。
“既然是三年之後的事情,爲什麼現在卻又忍不住了?”
而安心之後,他的語氣似乎也略略收斂了一些,沒有那種冷笑的尖銳,相反,卻是有一種談話的感覺了,心平氣和的談話的感覺。
說起來。
也是奇怪,既然是三年後的殺手鐗,這一手幻術,爲什麼不留着?
要阻止天道彌彥的神羅天徵,應該還有其他的手段。
可能木葉村會受到損傷,但是現在木葉村人員已經撤出,最多損壞一些建築罷了。
有什麼大不了的呢?
爲什麼直接就用出了殺手鐗。
同時,他的心中,則是泛起了這一陣的疑問。
不得不說,現在冷靜下來一想,瀧千葉的行爲還是非常奇怪的,他既然決定三年後再使用,並且他們兩一致覺得是三年後進行決戰更爲合適,總是有理由的。
他的理由是需要掌握更高的力量,真正的達到世界的頂點,到時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給瀧千葉一擊反應不過來的,最終奠定勝局。
那麼,瀧千葉呢?
爲什麼瀧千葉也這麼認爲?
而且,一直藏着這一手幻術?
理由呢?
是和他一樣,還是別有隱情。
而既然計劃了三年後,現在又爲什麼突然之間亮底牌了呢?
而且,亮底牌之後,也並沒有直接解決掉他,一勞永逸。
他可不相信這個瀧千葉現在不殺他是因爲想要和他嘮嗑嘮嗑,順便譏諷羞辱一下他。
雖然說他對瀧千葉幾乎也是恨之入骨,作爲他擺脫命運上的最大的絆腳石,但是,他還不至於認爲瀧千葉是這種不知輕重,自輕自賤,無端降了自己身份品性的人。
尊重對手,就是尊重自己。
這一項,還是這個瀧千葉教會的他。
作爲勢均力敵的宿敵,無論是他,還是瀧千葉,對對手的輕視和無謂的羞辱,基本上等同於對自己的輕視和羞辱。
恨歸恨。
巴不得除之而後快歸巴不得除之而後快。
作爲對手,宇智波信彥是認可瀧千葉的,而他也相信,瀧千葉也是認可自己的。
甚至,隱隱約約間,他能夠感受到,瀧千葉和自己作對,也是在反抗,和自己一樣反抗。
反抗命運。
他是反抗重生者無限輪迴,淪爲世界工具的命運,而瀧千葉,他雖然還不知道他在反抗誰的命運,但是,他可以感受得到,這個瀧千葉,其實在和自己做同樣的事情。
只不過,重生者和外來者的身份,他們的立場只可能是站在對立面的罷了。
況且,就算不談宿敵身份,自己害死了瀧千葉基本上所有的所愛之人,早已經是深仇大恨,他們之間,只可能是戰爭。
但是,戰爭,對手,都無所謂。
他還是認可瀧千葉的,瀧千葉還不至於這麼自掉身價。
那麼,這又是爲什麼呢?
這個瀧千葉沒有立即解決自己。
而且,在還可以繼續隱藏,繼續三年後決戰的情況下,提前了決戰的日期。
“因爲,沒有必要了。”
對此,白袍千葉看着此時已經完完全全冷靜下來,沉靜的看着自己,幾乎有一種要將他看透的模樣的宇智波信彥,輕輕一笑,如是說道。
“沒有必要?”
聞言,宇智波信彥下意識的問了出來,眉頭也是稍稍一皺。
“是的,雖然不知道爲什麼你會定在三年後決戰,但是,我定在三年後決戰,是有原因的。而現在,這個原因,已經沒有必要了,或者說,這個原因,已經沒有了。”
對此,白袍千葉肯定的說道,說罷,還看了一眼天上大的出奇的月亮,嘆息了一聲。
原因,已經沒有了?
他之前是……顧慮着什麼,所以要等到三年後?
也是,如果沒有什麼顧慮的話,爲什麼等到三年後,這個幻術已經擁有能夠擊殺我的機會了!
但是,是什麼原因?
剛纔他應該還是想要結束戰爭的, 也就是說,在陷入這個幻境前,天道彌彥發動神羅天徵前,他還打算在三年後決戰。
也可就是說,是天道彌彥的神羅天徵,讓他的理由沒有必要了。
所以,直接發動了這幻術。
而聽到這一句,宇智波信彥眼中則是閃過了意思驚詫之色,隨後略略的思索之色一閃而過之際,他的心中,如是尋思着。
“是的,沒有必要了。”
聞言,白袍千葉深吸一口氣,似乎是收拾了一下心情,如是說道。
“爲什麼?作爲知曉一切的你……”
對此,宇智波信彥坦率的表達出了自己的不解,如是問道。
“正因爲我知曉一切啊,所以,我之前才只可能是三年後再進行你我的決戰。”
不過,他的這句話還沒有問出來,就被白袍千葉打斷。
只不過,打斷宇智波信彥的話語的這句話,聽上去,卻是有幾分的落寞。
因爲知曉一切,所以只可能是三年後決戰?
爲什麼?
而聽到這一句話,宇智波信彥的眉頭卻是立即皺了起來。
“該怎麼說呢?”
而這個時候,白袍千葉卻似乎並不打算讓宇智波信彥問出來,只是微微擡頭,看向了那一輪圓月,組織起了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