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還有幾個倖存者,不過,這爲數不多的倖存者,即使活着,也已經和死人沒有太大的差別了,呆呆傻傻的,看不到一點人的靈性。
三代受了點輕傷,他是在救水戶門炎時被河馬寒宇刺傷的,不過他並沒有責怪他的意思,因爲他能感受到河馬寒宇在刺傷他時,那不可察覺的猶豫,並最終及時地收手了。
自來也也只是跟他的氣機輕輕地碰觸了一下,就失去了河馬寒宇的痕跡。如果河馬寒宇要躲藏,他相信這個世界上沒有幾個人能夠找得到他,也就不浪費那個精力了。
水戶門炎和轉寢小春很沉默,河馬寒宇當着他們的面肆意屠殺他們的親人和朋友,讓他們在悲傷之餘,只能感嘆自己已經老了,老得連捕捉對手的影子的能力都沒有了。
自來也同情的看着兩人,但也只是同情而已,對這兩人,他並沒有太大的好感,但比起其他人,只是能夠接受而已。
這裡已經不需要他了,而他自然也沒有那份好心去安慰這兩位受傷的老人,跟三代打了聲招呼,直奔大蛇丸和棋木朔茂的戰鬥而去。
時間倒退到五分鐘前,河馬寒宇察覺到自來也的到來,加快了殺人的動作,但突然出來一個人,攔住了他,來人有着不遜於他的速度,但對他有沒有敵意,只是不斷的破壞他的行動。
最終,河馬寒宇沒有能取最後幾人的性命,但也沒有讓他們好過,利用幻術,直接破壞了他們的神經,大概,這一輩子都別想恢復了。
“你瘋了。”那個妨礙河馬寒宇的人緊跟着河馬寒宇,一起離開了木葉,兩人在死亡森林中,河馬寒宇重啓不久的地下基地裡休息。
這場屠殺下來,河馬寒宇也是精疲力竭,隨着他將自己丟向石牀,剛剛佔據了他的那顆殺心也慢慢地退去,整個人看起來說不出的憔悴和疲憊。似乎失去了所有的力量一般,隨便一個普通人都可以將他殺死。
河馬寒宇並沒有回答波風水門的問話,不知道是沒有力氣解釋,還是默認了他的責罵。
波風水門深吸了幾口氣,在村外遇到時,他才知道村子裡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不久就跟着人流趕到了那裡,並趁所有人都去關注自來也的瞬間,進入了結界。他看着河馬寒宇刺傷三代,又看着他避開三代去殺其他人。
雖然一路風塵僕僕,但他也沒時間去休息,直接出手,阻止了河馬寒宇的肆虐,雖然他來得似乎晚了些,但總算有些成就。
成就??想到那幾個如同白癡一樣的倖存者,波風水門只覺得嘲諷。
但他同樣沒有責怪河馬寒宇,畢竟,就算他大度到可以包容很多的事情,也無法忘記那些人人對孤兒寡母的漩渦玖辛奈的多般爲難,只是,就算他再介懷,他也不會去對他們報復。
但河馬寒宇跟他不一樣,不論是河馬一族還是棋木一族,都是曾經的大族,跟那些人有着相似的背景,做事似乎也就更接近他們一些。從骨子裡,他們都是高傲的,就像棋木朔茂,就像卡卡西,就像他河馬寒宇寒宇。
河馬寒宇並非是盲目的殺人,他挑選的那塊區域,同式微的棋木一族和河馬一族相隔甚遠。正所謂物以類聚,木葉的格局一直都是陣線分明。
這一次,將木葉的傳統家族幾乎打了個殘廢,估計最爲高興地要算日向一族了,現在,他們真正的成了木葉當之無愧的第一家族了。至於一直中立的油女一族,從來不攪入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使得他們總能遠離紛爭,在亂世中保持一份難得的平靜。
波風水門隨意地翻着裡面的卷軸,雖然亂翻別人的東西,似乎很不道德,但是,曾經借用過河馬寒宇身體的他,很自覺的將自己排出在別人之外。
這裡的卷軸已經不多了,大部分都已經被河馬寒宇搬到了道場,這裡留下的,都是絕對的**,裡面有很多瘋狂的忍術和構想,裡面甚至記錄了一些非常殘忍的實驗數據。
“原來你很早就用活人做試驗了,如果讓那些人知道,恐怕大蛇丸前輩就是你的前車之鑑。”波風水門不痛不癢地開着玩笑,內心裡,他對大蛇丸拿活人做試驗,其實有些不以爲然,大蛇丸的問題是,他的實驗對象是宇智波一族,而那個時候,宇智波一族的強大已經其他人對大蛇丸的顧忌,纔是最終導致他叛逃的原因。
忍術的開發,並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尤其是那種禁術級的忍術,更是建立在血淋淋的現實上。波風水門的“飛雷神之術”就是用無數的敵人的生命做試驗,纔會趨於完善的。
對於他們這些可以令嬰兒止啼的人物而言,用萬人斬來形容他們並不爲過,善良,用在他們的身上有些虛僞,也許談論責任,更加的現實和符合實際一些。
“你還是去看看鳴人吧!他可是追着一尾的人柱力而去,搞不好會有生命危險的。”河馬寒宇終於有了一點點力氣。
“也許會吃些苦頭,但是,我知道九尾並沒有完全被封印住,即使是你又加了一層封印,在你的刻意施爲下,也並非無懈可擊。”波風水門笑了笑,繼續翻着手中的卷軸。
“要不是親自進去一趟,知道你在鳴人體內留有精神印跡,我還真的要懷疑鳴人是不是你的兒子,或者你的心腸是鐵做的。不過現在,你就裝吧!”河馬寒宇也笑了,在殺完人之後,他也想聊一些輕鬆的話題。
卡卡西斜靠在手術室的門外,頭微微低垂着,看着地面,一動也不動。不論是自來也的到來,還是三代的安慰,他彷彿都沒有聽見。
琳正在手術室中救治着自己的公公,她很緊張,她沒想到,河馬寒宇讓她好好休養,休養好了之後要救治的第一個人就是自己的公公,這個讓她平時有些畏懼的長輩。
“父親”,紅帶着棋木紀土過來,卡卡西才終於有了些反應,牽過兒子的手,用力的撫了撫他的頭,讓後將手掌停留在上面,似乎不這樣,就無法感受他的存在,不這樣就會失去他一般。
也許只有紅可以理解卡卡西此刻的心情吧!他們同樣面臨着母親生死未卜的局面,一個此刻爲父親憂心忡忡,一個爲了丈夫牽腸掛肚。
站在走道間,就算從安靜的兩人身邊穿過,都能夠感受到那沉甸甸的壓力。
自來也躺在屋頂的天台上,雙臂交叉放在頭下,看似在閉目養神。
“自來也前輩”,高大的身體站在樓房的邊緣,眺望着後山,“木葉現在這情況,三代大人可能已經是有心無力了,您有沒有想過就任五代火影呢?”
自來也雙眉向眉心擠了擠,道:“這是你個人的想法,還是河馬寒宇的想法?”自來也不答反問道,河馬寒宇不在,這個看似不起眼的三木成爲了河馬寒宇實際上的代言人,這恐怕是很多人都不曾想到的。
在感嘆河馬寒宇做事不尋常規的同時,自來也也在觀察着貌似這個憨厚老實的三木,很是懷疑三木那木訥的表情背後藏着怎樣深沉的心機,他可不相信狡猾得跟條泥鰍一樣的河馬寒宇會培養出老實巴交的弟子。
三木笑了笑,笑得有些傻,道:“老師曾經說過,自來也大人不會是個優秀的火影,但沒有自來也大人的協助,誰也沒有辦法安穩的坐上火影的位置。”他不知道自來也是如何看他,也不想知道自來也是如何看他,他知道的只是忠實的執行河馬寒宇的命令。
“哦?這麼說,寒宇已經有了合適的人選了?”自來也慢慢坐了起來,隨即轉換着話題:“你知道寒宇在哪裡嗎?”
“不知道?”三木回答得很乾脆,沒有一點的猶豫,“我想老師想回來的時候,自然會回來的。而且,我可以肯定老師一定會回來的。”
“嗯!”自來也收起了嚴肅的表情,笑了笑,“你小子也是個滑頭啊!這件事,三代自然會有考慮,我們討論再多也沒有用。唉――,躺了一會兒,有些餓了,你就慢慢欣賞風景吧!我先吃飯去了。”自來也打了個哈欠,將雙手抱在胸前,拖着木屐,慢悠悠的離去。
三木目送着自來也離開,眼簾垂了下來,木葉現在的情形,河馬寒宇想不到,他更加的想不到。
大蛇丸重傷逃走,棋木朔茂生命垂危,但真正讓三木震撼地還是河馬寒宇在木葉的那場屠殺。其實,河馬寒宇可以做得更加的不痕跡的,但他似乎是有意要留下一下線索,刻意的告訴一些人,這些事情是他做的。
別人有沒有發現,三木不敢肯定,但他和紅豆及靜確認過,三人的想法基本上是一致的了。所以相比去追尋大蛇丸的蹤跡,趁他“病”要他命,留在木葉穩定局勢更加的重要。連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