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戶門炎和轉寢小春面面相覷,他們實在沒想到三代會有這樣的斷言,他們有些不服氣。
三代輕輕地搖了搖頭,目光看向窗外,自言自語般說道:“自從水門死後,我就在考慮第五代火影的人選,其實根本不用考慮,最合適的人只有一個,就是河馬寒宇。但因爲長老團的強烈反對,特別是宇智波一族和河馬寒宇之間的矛盾,我接受了長老團的條件。但我從來沒有放棄過。這些年來,木葉的暗部都是經由河馬寒宇地訓練和選拔出來的……”
一件件只有三代和河馬寒宇才知道的事情,從三代口中娓娓道來,沒有凌人的氣勢,沒有迫人的威嚴,三代帶着淡淡地笑容看起來很欣慰,很得意。
自來也很惱火,他還真的沒想到木葉居然會有人向他動手。山本家裡藏有這樣的密道,至少說明他也不是什麼好人,現在他到可以接受棋木朔茂剛纔那殘忍地手段了。
這樣的火,這樣的毒,自然是殺不死自來也和棋木朔茂的。棋木朔茂雙手抱胸,盤坐在地上閉目養神。
自來也有些無聊,兩人呆在他召喚來的蛤蟆食道里已經有段時間了,只要外面的溫度降下來,毒氣消散了,就可以出去,至於那所謂的鋼壁,對他們兩人而言,最多給他們造成一點麻煩,想困住他們,那就是笑話了。
看棋木朔茂跟木頭一樣坐在那裡,自來也無論如何也是坐不住了,蹲在棋木朔茂的面前,眼睛一直在棋木朔茂地身上溜來溜去,在他臉上停留的時間最長,如果讓誰看到,說不準會認爲他是背背了,沒辦法,他的那個眼神實在是太曖昧了。
棋木朔茂當然沒有睡着,只是他欺騙了自來也這麼多年,實在不好意思這樣面對他,假寐是他此刻能夠想出來的最好辦法。可被自來也這麼盯着,即使是他,心裡也忍不住一陣惡寒,突然地睜開眼,望着自來也道:“我又不是美女,臉上沒長花。”
“嗯!”自來也習慣性的點點頭,隨後哈哈大笑掩飾着自己的尷尬,道:“在等一會兒應該就能夠出去了。”
棋木朔茂點了點,眼皮又開始往下垂。
“朔茂”,自來也可不是個可以將疑問藏在肚子裡的人,終於還是忍不住問道:“寒宇去哪裡了?”
“不知道”,棋木朔茂的回答很乾脆,以他對自來也的瞭解,寒宇的去向恐怕不是他最想知道的事情,“你想知道什麼,可以直接問,不用這麼拐彎抹角的,我的事情沒有什麼值得隱瞞的。”
“嘿嘿——”,被棋木朔茂一語道破自己的想法,自來也傻笑了兩聲,隨後也學棋木朔茂席地而坐,“我很想知道,當初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棋木朔茂擡眼出回憶的神色,這麼多年過去了,以前的事情他也想開了,所以這些往事從他口中道出,像是在講別人的故事,“寒宇曾經問我,如果有一天我不想要自己的命了,可否將我的命交給他安排。那時候,我並不知道他爲什麼這麼問,但還是答應了,在我看來,那樣的一天永遠也不會到來。”
“可是,我沒有想到,那一天會來得那麼突然。”棋木朔茂頓了頓,手中突然多出一把匕首,在之間翻動起來,“雖然受到那麼多的指責和攻擊,但就算是今天,我還是會選擇那麼做,因爲那時的我,是名忍者,木葉的忍者。”
自來也明白棋木朔茂說的是在任務和救人之間做選擇那件事,跟棋木朔茂一樣,他從來就沒有認爲棋木朔茂那樣做有什麼錯,換了是他,也不會因爲任務放棄同伴的生命。他不會,綱手不會,即使是大蛇丸也不會。這就是他們同普通忍者的區別,他們有自己的想法,絕對不會人云亦云,跟隨大衆。
自來也曾因此質問過三代,他不相信三代會想不明白,但那時的三代,更像是個政客,爲了平衡各方面的利益,三代選擇了沉默。自來也對木葉的不滿,對三代的不滿,可以說是由來已久,但是,他終究是顧全大局的人,也是個顧念舊情的人。
“當時我受了傷,又拒絕接受治療,加上心情鬱結,將自己一人關在家裡,每天裡借酒澆愁,身體一日不如一日,終於想不開,想服毒自殺。本來,我也以爲自己死定了,可每沒想到,我並沒有死。”
“是河馬寒宇救了你吧!”自來也可以肯定,在木葉恐怕只有河馬寒宇有這樣的能耐將沒有生機的棋木朔茂拉回來。
棋木朔茂手中的匕首停了停,又繼續轉動起來,道:“我睜開眼就看了寒宇,才知道他一直都留有一個影分身在我家,只是我當時的那種狀態,沒有察覺道他的存在。在我中毒昏迷地那一刻,他出現了,並帶來了一具和我一模一樣地屍體,將昏迷地我帶走了。”
“所以,別人都以爲你死了,就連三代都不曾懷疑過。”自來也右手捏着下巴,邊思考邊道:“寒宇怎麼知道會有這麼一天,並早就爲你準備好了替身?”
棋木朔茂斜了自來也一眼,笑道:“你認爲他會說嗎?”
答案顯然是不會,河馬寒宇的嘴巴有多嚴實,自來也可是深有體會的。但這樣的疑問,卻壓在了自來也的心頭,他想到了妙木山的蛤蟆仙人,他們擁有強大的能力,甚至可以預知未來,可同河馬寒宇比起來,似乎就那個啥了。
沉默了片刻,棋木朔茂忽然問道:“自來也,如果我要殺木葉的人,你會怎麼做?”
空氣有些凝重,在棋木朔茂的注視下,自來也覺得呼吸都有些困難,他刻意迴避這個問題,沒想到棋木朔茂會這麼直接的問出來。
自來也用沉默代替了回答,棋木朔茂明白了他的意思,沒有再追問,只是眼神冷淡了很多。靜坐了片刻後,棋木朔茂緩緩站了起來,道:“可以出去了。”
自來也點了點頭,心情沉重,難得還能在木葉找到像棋木朔茂這樣曾經的戰友,可現實卻使得兩人可能站在敵對面,他有些後悔在這個時間回來。
“嘭”一個黑色袋子重重地落在日向家的門口,聞聲趕來的日向族人小心的打開袋子,臉色瞬間變得灰暗,額頭上,冷汗直往下流。
“快去通知日足大人”,查看的那人立即將袋子口捂上,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對身後的同伴命令道。
一道身影趁機從日向家竄出,沒有人跟上,正當他自鳴得意時,身邊突然一下陷入了黑暗,而他的身體,也如同被人定住了一般,無法動彈。黑暗中,一道飄忽的聲音響起來,忽遠忽近,如同咒語一般,他定住的身體又能夠動了,但是卻不受他自己的控制。
恐慌在他的心中蔓延,他試圖自殺,卻詫異地發現除了他的雙腿能夠移動外,身體的其他部位都僵硬了,根本就不受他的控制。
“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說話的似乎是他的同伴,不過聲音中沒有半絲的親切和溫暖,聲線也是平平的,沒有半點起伏。見對方沒有回答,他立即警覺了起來,一拳向他的同伴擊去。
“因爲我叫他回的”,如同幽靈般的聲音再次想起,有些魅惑有些冰冷。然後,那人就發現自己一動也不能動了。
黑暗再次降臨,黑暗中,兩個人除了能夠聽到聲音,什麼都感覺不到,但是,就連那僅有的聲音,都是那麼的難以捉摸,變幻莫測。
“爲什麼這裡只有你一個人?”這句話直接在兩人的腦海中。
在這裡留守的人感到腦中一陣刺痛,頓時明白了這個聲音是在跟自己說話,連忙答道:“其餘的人都走了。”
“去哪裡了?”
“不知道”。
冷哼聲傳來,他們的腦袋中彷彿是有什麼東西爆炸了一般,兩人悶哼了一聲,便倒在了地上。
“你們,該死。”淡漠而微弱的聲音從河馬寒宇口中發出。
琳嚇了一跳,沒聽清楚他到底說什麼,但見到他終於醒來了,一直懸着地心也放了下來,仔細看向河馬寒宇的眼睛,已經不像剛纔那麼可怕了。
河馬寒宇神色晦暗不明,他的心裡面有着太多的念頭,可怕的念頭。他的神識已經搜遍了整個木葉,但沒有發現母親和舅媽的氣息。三個可能,一是兩人根本就不在木葉,二是她們在結界中,三是她們已經死亡了。河馬寒宇當然希望是前兩種可能,可是直覺卻告訴他,第三種可能性最大,而這也正是河馬寒宇最不願意接受的。
河馬寒宇已經隱隱猜到是那些人做的了,只是沒有什麼實質的證據。但對於現在的河馬寒宇而言,所謂的證據,已經不重要了。如果他早一點將一切可能的危險都扼殺,自己的母親身上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如果河馬智子出了什麼事,他不會怪任何人,因爲這一切都是他的錯。
而這一刻,他已經有了決斷,既然那些人這麼想激怒他,那他就讓他們見識一下什麼是真正的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