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丸擡頭看着大殿上那醒目的“木之葉道場”愣了會神,纔跟着進了大殿。道場裡面空蕩蕩的,指了指地上的那些坐墊,道:“你們先坐,我去給你們倒水。”
“你們來了”,河馬寒宇陪着凱走進來,他剛纔就已經看到了他們四人的到來,也沒有多驚訝。
“乾爸”,鳴人連忙站起來叫道,突然他的臉色一變,眼中抹過一道紅光,表情變得有些猙獰。
“鳴人”,河馬寒宇發現了鳴人的異常,快步走到了他的身邊,右掌按在了鳴人的腰上,鳴人瞬間就恢復了正常。因爲河馬寒宇的阻擋,其他人並沒有發現漩渦鳴人的異常。
“你們先討論吧!我有些話要對鳴人說。”河馬寒宇沒有收回手,推着有些不知所以的鳴人朝側邊的休息室走去。
神風推着推着一面屏風走過來,他的身後,三木推着一個小車也走了過來,車裡排放着整齊的水杯。
“下面我們開始剛纔的那場較量的推演分析,首先是優劣分析,凱老師擅長體術,是力量和速度型忍者,……”
坐在下面的鹿丸,看着屏風上的將棋圖,以及神風寫下的各種數據對比,優劣分析,每次攻擊的解析,應對方法等等,再次陷入了沉思,這樣的教學方式,他不僅沒見過,也沒有聽過,可看着大殿裡十幾人那認真表情,似乎對這樣的對陣分析和推演已經習以爲常了。
就連凱也很大方的在這裡分析自己得失,和自己的戰鬥思路。因爲河馬寒宇不在,他講完後,便是其他人根據自己的實力代入進去,進行模擬較量,由其他人進行監督和糾正。
“很有意思”,牙全身關注的聽着,完全被吸引了,就連丁次也忘了吃東西。
“乾爸,你有什麼事要跟我說嗎?”漩渦鳴人一臉的茫然,不知道河馬寒宇單獨將他拉過來是爲了什麼。
“坐好,別動。”河馬寒宇感到漩渦鳴人體內的九尾在猛力地衝擊着封印,掀開鳴人的上衣,他腹部的封印已經浮現出來,而且帶着一股燥熱。
“乾爸,我很難受。”鳴人忍不住叫道,瞳孔都變成了貓眼一般的豎直,透着紅光。
“那你先休息吧!”河馬寒宇左手在鳴人眉心一點,綠色的查克拉沿着他的指尖流入,片刻後鳴人便陷入了沉睡。
“老師那邊出什麼事了?”察覺到側室突然爆發出強大的查克拉了,紅豆和的眉頭都是一皺,凱也察覺到了異常。
“你們不要進去。”研前元佐突然出現在道場大廳,將三人給攔住,道:“應該是鳴人身上的封印鬆動了,寒宇可以處理的,這件事你們知道就行了,免得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就在研前元佐說話的功夫,側室的氣息就完全消失了,河馬寒宇佈下了結界,斷絕了外部的干擾,摒棄凝神,進入了冥想中。
“九尾,你都這樣了,還不老實?”河馬寒宇的神識出現在了鳴人的體內,看着困在籠中猶自掙扎的九尾,訓斥道。
“哼,臭小子,我記得你,當初,要不是你破壞了我軀體,我又怎麼會那麼人容易被那個黃頭髮的小子給封印。”九尾怒道,看着河馬寒宇,它就狂躁不已,這份狂躁隨着它的實力的恢復,隨着封印的減弱,隨着鳴人的長大,也越來越暴烈,每次只要見到河馬寒宇,九尾就有衝出鳴人體內報仇的衝動。
“原來是這樣”,看着九尾的狂暴,河馬寒宇終於明白爲什麼鳴人不怎麼親近自己了,想必每次跟自己在一起,九尾就會失控,讓他難以掌握吧!
“我會出來的,我會佔有黃髮小子的兒子的身體,從新回到這個世界的,到時候,你們都得死。嗷——”九尾自信地咆哮道。
河馬寒宇回覆了一臉的平靜,看着長牙咧嘴的九尾,淡淡地一笑,道:“九尾,你是不是覺得我殺不死你,所以這麼肆無忌憚。”
“是又怎樣,你們卑微的人類怎麼可能殺死身爲神獸的我,只要我不死,死的就一定是你們。”九尾很張狂,因爲它不相信有誰能夠殺死它,雖然鳴人死了的話,它也可能會受很大的傷害,但是,又它在,它又怎麼會允許在完全同化鳴人的身體之前讓鳴人死去。
只要它願意,誰也殺不死鳴人,九尾當然有資格狂傲了。
“你真的這麼認爲?”河馬寒宇眼中的笑意更加的濃了,根本就沒有將九尾的激怒放在心中,道:“雖然不能讓你徹底從這個世界消失,但我卻有辦法讓你永遠的沉睡在黑暗中一樣,就像當初初代火影能夠封印你一樣,我也有辦法封印你。”
看着河馬寒宇的自信和淡定,九尾忽然安靜了下來,看着河馬寒宇的眼中充滿了懷疑。
“你不信?”河馬寒宇反問道,一部部朝着封印走近,走到了那門邊才挺了下來,如果九尾突襲的話,完全可以能傷到他。
九尾緊張的醞釀着,尋找出手的機會,整個封印空間透着邪惡的氣息。
“失去了本體的你,現在也不過是個靈體,你說,我用這個能不能讓你永墜阿修羅地獄。”河馬寒宇手掌微張,一道金光從他的手中射出,帶着聖潔的氣息。
“這是——,安倍家世代相傳的降魔神器——陰陽鎮靈珠?”九尾頓時色變,相對於忍者,它們這些上古靈物更爲懼怕那流傳了千年的陰陽術和通神術。
“你的記憶力很不錯,看來,你以前也在安倍手下吃過虧吧?”河馬寒宇重新握緊拳笑道。
九尾神色變幻着,突然大笑了起來,道:“你以爲拿了這顆珠子就能傷得了我嗎?就算是安倍一族,當年也只有安倍晴明可以與我一較高下,其餘諸人,見了我還不是四處躲藏。你不是安倍家的人,就算拿着這顆珠子,恐怕也不會用吧!”
河馬寒宇也不吱聲,就那樣看着九尾笑,一直等到九尾停了下來,才問道:“你覺得很好笑嗎?”
九尾一時拿捏不準河馬寒宇的虛實,緊緊地盯着他。
見九尾終於安靜了下來,河馬寒宇才繼續道:“你怎麼不問問,我是如何得到這顆珠子的呢?就連你也知道這是安倍一族的傳家之寶,可爲什麼它會落在我的手中呢?你就那麼確定我不**陽術呢?”
河馬寒宇幾個問題下來,九尾更加的沉默了,眼中閃爍着紅光。九尾固然狂暴,但它卻不傻,如今它是虎落平陽,一味蠻幹,對它一點好處都沒有。
“那你想如何?”九尾終於耐下心來問道。
河馬寒宇輕聲笑道:“現在的你和鳴人已經是一損俱損了,我想你應該比我更清楚,以鳴人現在的能力,能本就容納不下你那麼多的查克拉,到時候爆體而亡,不難想象。這樣的結果你也不想看到吧!我知道,你想殺了我,但現在這個時機不對,如果你再這麼盲目的衝擊封印,後果會如何,你不會不知道吧!”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九尾眼中兇光閃爍,似乎準備擇人而噬。
“我想你應該明白。”河馬寒宇說完,轉身準備離去。
“唰”,九尾的爪子從幽禁他的牢籠中伸了出來,瞬間就將河馬寒宇撕成了碎片,嘴裡發出得意的笑聲。
“很好笑麼?”河馬寒宇的聲音再次出現,那撕裂的身體又慢慢的合攏在一起,冷冷地看着九尾,“你攻擊的自是我的幻影而已,我說過,現在的你殺不了我。”
九尾的笑聲嘎然而止,河馬寒宇眼中的鄙視,讓它怒氣沖天,那個宇智波家的傢伙也是這樣看着它的,它是神獸,是應該受到這些卑劣的人類頂禮膜拜的神獸。
隨着九尾怒火的奔騰,鳴人的身體受到了極大的衝擊,而牢籠上的封印也給人一種隨時要掉落的感覺。
河馬寒宇眉頭漸漸凝固,眼神也變得冰冷,道:“很好,本來是想和你好好溝通的,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河馬寒宇右手捏在胸前,左手在空中揮舞着,划着奇怪的符號,一道道金光從右手飛出,並隨着他揮舞的左手組合成一個個大大的金色的“封”字。
“陰陽術——封靈法印”,河馬寒宇口中輕吐,金色的“封”字向前移動着,並最終融合牢籠上的那個封條上,那封條上的“封”顏色頓時變了,牢籠外圍籠罩了一層帶着淡淡金光的結界。
“嗷——”,九尾的尾巴重重地甩在了牢籠,但是,這個以前被它撞兩下就會搖晃的牢籠此刻卻紋絲不動,這刺激着它更加猛力地撞擊着牢籠。
河馬寒宇搖了搖頭,他的身影在九尾眼前慢慢地淡化,並最終消失在漩渦鳴人的體內。
等河馬寒宇離去,剛纔還狂躁無比的九尾突然安靜了下來,彷彿剛纔那一切不過是它裝出來的一般,它那紅色的雙眼緊緊地盯着封印,那裡有一道微不可見的裂痕,笑得很狡詐:“我會出去的,到時候,我一定會親手將你撕成碎片。”
河馬寒宇睜開了雙眼,看着睡得很香的鳴人,眼神很溫和,而鳴人身上被九尾弄出的傷痕,再他的治療下,已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恢復着。
“大叔”,河馬寒宇撤去結界,研前元佐就走了進來,他深邃的眼從鳴人的身上掃過,語氣一如往常般淡漠地說道:“三代大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