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激戰之後,地上又多了一具屍體。
這是那名巖隱隊長,他的面部猙獰,渾身都是大大小小的貫穿傷,顯然是那些黑色觸手,讓他在死前遭受了相當的折磨。
“閣下……爲什麼……如果只是錢的話……”大土說話斷斷續續,此時的他也被無數黑色觸手所控制,只見他整個人都被這些觸手倒吊在半空。
那名有着墨綠色瞳孔的忍者,貪婪道:“不想死是嗎?那出雙倍的價錢吧。4000萬,饒你一命。”
“可以……可以……土影大人會答應你的要求的……真的,土影大人非常器重我……”大土猶如抓住了希望的曙光,鼓起全部的力氣連忙答應道。
“那怎麼交易?”
“……你先放開我,我跟你仔細商量……”
“哈哈哈哈,放開你?爲了抓住你,我可是費了好大的勁。”
“……可是我失血過多,就快死了……”大土的氣息漸漸微弱。
“那就死吧。”
不是說好的雙倍4000萬兩嗎?怎麼變卦了?
而且對方眼神中那對金錢的貪婪和渴望,不似作假。
大土懷疑自己聽錯了,他有些艱難道:“可是……”
“我改變主意了。”這名忍者打斷了大土,只見他擡起手,黑色觸手瞬間扎入大土的胸膛,接着殘忍道:“我覺得你這顆心臟不錯,所以也想借來一用。”
“?!”大土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劇烈的疼痛讓他一時說不出話來。
黑色觸手徹底破開了大土的胸膛,漸漸將大土的心臟完全包裹,然後猛的抽出……
秘術·心臟奪取!
之後這名忍者再將大土的心臟移植自身體內,最終合併成爲自己的心臟……
“這樣的話,我應該也能使用那種神出鬼沒的隱身術了吧……”
他如同拎着一隻小雞一般,將大土輕鬆的提在手裡,在割下頭顱之後隨意的丟棄在一旁。
這片營地如今已經化爲殺戮與鮮血的地獄。
“你還打算看到什麼時候?一直躲在那裡不出來嗎?”這名忍者墨綠色的瞳孔散發着幽幽的光芒。
四周安安靜靜,空無一人。
“哼,無趣的老鼠。”
無數黑色的脈絡再次暴射而出,襲向一棵大樹……
“轟——!”
“躲得倒挺快。”
視野中,一名佩戴着木葉護額的白髮忍者出現在他身前不遠處。
“真是令人熟悉的護額啊。”他忽然感慨道。
然後只聽對方接着道:“是不是想起了最初和你交手的那個木葉忍者——初代火影?”
“?!”這名忍者一時語塞。
“沒什麼好奇怪的,我前陣子也才見過宇智波斑。”
“你耍我?!”
世人誰不知,初代火影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這兩名戰國時代的梟雄早就已經隕落,怎麼可能還活着?!
“你能活那麼久,斑怎麼就不行了?”木葉忍者理所當然的語氣道。
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
這名忍者此時已經平靜了下來,他緩緩問道:“你知道我是誰……你是什麼人?”
“我本來只是路過,看見你解決了那幾只老鼠。大家本可以相安無事……是你非得逼着我現身。”
雖然這名木葉忍者沒有回答他的疑問,可是他的心思早就活絡了起來:這是一個非常年輕的木葉忍者,又是一個可以單獨行動的木葉忍者。聽對方的口氣,是原本打算獨自一人滅了這個營地裡的所有巖忍……
看起來對自己的實力有着相當的信心。
還有剛剛那驚鴻一瞥的速度……
“瞬身之術很是了得,還有那種身法……是木葉暗部的成員?”
這都能看出來,該說不愧是活了快上百年的老怪物嗎……
“我是不死忍者·角都,原瀧忍村暗部精英。”
原來角都曾經也是出身瀧忍村暗部。
“四月清水。”這名木葉忍者回道。
“?”角都疑惑的眼光望向自稱四月清水的木葉忍者,沒有來歷,沒有職位,只有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名字?
難道這個年輕人不知道什麼叫做禮貌嗎?
然而清水是現役暗部成員,怎麼可能告訴對方他的職位和來歷。
再加上,他可是聽見了,角都最開始是爲了2000萬兩才找的大土。
如果被這種視財如命的傢伙知道他的頭更值錢的話……指不定要追到他天涯海角……
清水可從來沒忘記,他的這顆頭顱在黑市值3000萬兩……雖然那是木葉暗部,空流分隊長的頭顱……
不過他現在可是行走在陽光下的四月清水,誰能聯想到這兩個人其實是同一個人呢?!
尤其是髮色如今又大變模樣的情況下……
“原來是一個默默無聞的臭小子……”報不出來歷,那自然是沒有光輝戰績的菜鳥,一想到這裡,角都就有一種被欺騙被羞辱的感覺。
他堂堂一個和初代目火影交手的精英忍者,此時居然被一個毛頭小子給唬住了。
然而剛剛那個速度他不會看走眼……
那遠遠凌駕於他速度的瞬身之術……
而且一個毛頭小子怎麼會知道他的存在?!
一口道出他曾經和初代目火影交過手的事實?!
“算是吧,畢竟我一直以來都是幹髒活累活。如果被世人所知那纔是麻煩事……”
的確,如果一個暗部已經出名到隨意出門執行一個任務都被人認出本尊,那這個暗部還怎麼呆的下去……
“就好像我前陣子料理了好些人,他們都是可以震驚忍界的存在……那都是比你活了近百年還要震撼的事實……”
“閉嘴吧,你說的這些……”只見角都的身體內躥出了大量的黑色經絡,猛的涌向清水,他森然道,“誰信?!”
清水一個瞬身之術輕易躲過了這次的突襲,他來到了遠處的一棵樹上,只聽他說道:“我說前輩,我知道你非常愛財,也知道你只相信金錢,所以我們……不如只聊金錢如何?”
角都說不出口,他被一個無名小卒給唬住那麼幾秒的事實,他想到的只有用武力來宣泄他的憤怒。
他定然要讓這個膽敢口出狂言的小鬼付出血的代價!
體內涌出了更多的黑色觸手,誓要將清水的去路全部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