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將目光轉向遠處的那名根部忍者。
在這名忍者身上,他感受到一股很奇怪的氣息。
許是注意到了玄的注視,帶着面具的忍者與他對視一眼,剎那間,天地好像同時放緩,其餘色彩消失,龐大的壓力朝玄瘋狂的涌去。
下意識的,玄眼中的萬花筒開始旋轉,轉瞬化爲永恆的萬花筒,左眼之內,天叢雲劍的虛影浮現,陰陽遁的能量自然流入他身。
霎時,天地恢復了色彩,一切又恢復如初。咚咚咚,心跳聲清晰傳來,玄的目光略顯陰沉。
感知中,時間似過了很久,實際上卻只有一剎,因爲千手柱間仍保持警惕的望向自己。
當他再往那名忍者望去的時候,原先所站立的地方已經空無一人。
玄的目光更加陰霾,因爲他沒有看清對方是怎麼離開的,一切發生的自然而然。
“呵,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先是千手柱間突然出現攪局,在他身旁又有一個神秘的‘根’部忍者,你們成功的勾起了我的興趣。”
一切實際發生的極快,直到那名忍者消失,柱間和扉間也還未察覺。
千手柱間迅速的結印,木遁衝起,將捆住扉間的四道鎖鏈扯斷,牢牢的將他護在身後,警惕的看向玄道:“你到底是誰?”
“……”
玄沒有回答,這種時候要秉承一句話,那就是多說多錯,千手柱間絕對是對他最熟悉的人之一,和他對話,說不定就在某些細節上透出蛛絲馬跡。
“大哥,你怎麼來了?”千手扉間虛弱的起身,隨後也朝玄看來,低聲道:“他就是‘梟’,根據土影說,我這邊後勤路線是他透漏的,並且這次大戰也是他一手挑起的。”
“嗯?”千手柱間的眉頭一挑,目光漸漸轉冷,挑起戰爭這種事,顯然有些觸動他的底線了。
黑袍下,傳來嘶啞的笑聲:“呵呵,千手柱間,你能做還不準人說了?如果不是你所謂的尾獸和平計劃對四大國產生威脅,你以爲單憑我挑撥兩句他們就會動手?
別開玩笑了,這場戰爭真正的原因是你,你纔是這場戰爭的罪魁禍首。”
玄十分有氣勢的倒打一耙後,腦中瘋狂的思索起來,是現在離開,還是堅持下去幹掉千手扉間。
剛剛那番話,雖看似胡攪蠻纏,但實際上也有深層的用意,換了別人,或許會對這番理論不屑一顧,可千手柱間是一個聖母,是那種真的會把所有原因都歸結自身的人。
當然,他不會天真的因爲玄的兩句話就動搖信念,他還沒傻到那種程度,但他會猶豫,會思索,特別是當這場戰爭真的因爲尾獸而起的時候,他就會懷疑自己之前的道路是否正確。
這也就是玄說這番話最主要的目的,自然,玄的用意不單單如此,他還有爲自己洗清嫌疑的用意在裡邊。
千手扉間已經知道是他透漏的尾獸計劃,那種絕密計劃,在木葉中看過的人也渺渺無幾,而他宇智波玄恰恰是其中之一。
不管千手柱間戰後會怎麼想,扉間一定會以最惡意的想法揣測他,到時候事情會變的很麻煩,假設“梟”的身份暴漏,不光是要面對千手的敵意,甚至連宇智波內部,也會出現反對的聲音。
而且千手柱間不是傻瓜,即便他戰後不說什麼,宇智波玄的嫌疑仍然存在,反倒不如現在自己大方說出來,給他一種自己毫不掩飾的感覺,讓他認爲自己的情報是通過私自盜竊得到的。
“梟先生,對於閣下的大名,我是聞名已久了,不知道這次能否請閣下往木葉一行呢?”千手柱間寒聲道,朝前跨了一步。
也就是在他說話的時候,玄下定決心,自己謀劃這麼長時間,絕不能因爲意外而功虧一簣。
種種事情透着詭異又能怎樣,事情超出自己掌握又能怎樣,千手柱間來了又能怎樣。我宇智波玄纔是現在忍界第一人,說要殺你千手扉間,你就必須死,沒有人能夠保的住。
即便用“梟”的身份,我也要越過千手柱間將你擊殺,至於後邊的事,自然有後邊的處理方式,最壞的結果無非是和木葉翻臉,自己有足夠的底氣與勢力,誰又怕誰。
“請我去木葉,就不知道火影大人有沒有這種實力了。”玄輕笑道,語氣經過查克拉的轉變,有一種特別的韻味。
柱間沒有再廢話,這種時候也沒必要廢話,一切的疑惑,一切的謎團,只要抓住對方,自然能夠解開。
“木遁,樹縛永葬!”
雙手結印完成,大地突然一陣轟鳴,無數粗壯的藤蔓瘋狂的生長,如利刃般朝身披黑袍的玄衝去。
這時候,讓千手柱間和千手扉間咬掉舌頭的一幕發生了。
只見對方的黑袍人赫然結出相同的結印。
“木遁,樹縛永葬!”
大地轟鳴,同樣粗壯的藤蔓瘋狂衝出,彼此交錯着朝千手柱間衝去,兩種相同的木遁在中心狠狠的相撞,彼此旋轉着,糾纏着。
無數碎木亂飛,彷彿永無止境般的植物大戰上演。
柱間身後的扉間震驚的看着這一幕,突然大吼道:“果然是你,當初在水之國利用木遁進攻鬼燈一族,然後嫁禍給大哥的人,果然就是你。”沒有人回答他的話,因爲更強大的木遁再次出現。
“木遁,森之木之術!”
“木遁,森之木之術!”兩株樹木突然突破大地,以超越世間任何植物的生長速度瘋狂衝起,轉眼間,化爲兩株蒼天之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