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着自己的下巴,玄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千手扉間絕對是一塊心病。
他的價值觀註定了他和宇智波的天然敵對,實際上不光是他,許多千手的族人都有相同的心態,哪怕是在木葉建立後也沒有改變。
反倒是兩族的底層,因爲有木葉建立前並肩作戰的情誼,關係倒是還不錯。
思索了一陣,玄緩緩搖頭,將這個想法壓在了心底。
如果現在動手,他倒是有自信能把千手扉間幹掉,可那樣一來事情就會朝着不可收拾的方向發展。
千手扉間和猿飛、志村兩族長不同,他們兩個殺了也就殺了,事後安個政變的罪名也就行了,就算木葉其他大族不滿,也不敢公然和宇智波翻臉。
畢竟死人沒有發言權,兩族這次雖沒被全滅,但離滅族也不遠了,這點實力是不會有大族願意替他們出頭的。
這就是實力的對比,現實而殘酷。
但千手扉間卻不同,他背後的千手一族擁有強大的勢力,甚至能和宇智波分庭抗爭,如果玄把他殺了,那結局只有一個,好不容易建立起的木葉分崩離析,大家重新回到戰國那種混亂的狀態。
這是玄所不願意看見的。
當然,這並非意味着玄就此放過千手扉間,只是不會明着動手罷了,一但千手扉間離開木葉,玄絕不會放過任何機會。
“仙法,明神門!”
一聲大喝傳來,玄不由側目,天際傳來破空之聲,數座通紅的門戶交錯着落下,兩座將二尾的尾部釘住,一座將他的頭顱狠狠壓下。
淒厲的咆哮聲傳出,二尾不停的掙扎着,在身旁激起大片煙塵。
千手柱間面色冷酷,雙手結印快速變換,“木遁,式而順術,廓庵入鄽垂手!”
巨大的木人一手伸出,手掌之上浮現“座”字,龐大的查克拉流轉,一掌按在二尾的頭顱上,木遁的查克拉之下,二尾頓時被剋制,雙眼緩緩合攏,掙扎幅度越來越小,直至不動。
處理完這一切,千手柱間大聲吼道:“封印班,封印班在哪,把二尾給我重新封印起來,派千手向陽和三位以上巔峰上忍親自看守,如果再讓他逃脫,他們也不用再來見我了。”
早已準備多時的漩渦忍者瞬間出現,分立二尾四周,忍術卷軸被他們拋出,封印術化爲無數金色的光線將二尾包圍。
千手柱間收起木人,幾個縱身來到木葉內的猿飛族地,只見一地的屍體,鮮血將大地染成紅色。
宇智波斑站在不遠處,左眼纏的繃帶清晰可見,正雙手環抱面無表情的看着這一切。
千手柱間沉默了,隨手收起他的木陣壁,那裡邊還有一些猿飛的族人。
“來人!”沉聲大喝,有千手一族的忍者立刻出現,“族長。”
“派人把猿飛和志村的族人保護起來,在事情未明瞭之前不準再有一個人出事。”千手柱間咬牙說出這句話,努力壓制自己的怒意。
“是。”千手的忍者連忙應下。
柱間扭頭,深深的看了宇智波斑一眼,平淡道:“準備開會。”
宇智波斑並不多說,輕哼一聲朝火影大樓而去,拳頭動過了,事情被壓下了,是時候坐下來講道理了。
悠揚的鐘聲傳遍整個木葉,那是召開最高長老會的鐘聲。
木葉的村民聚集在街頭巷尾,看着被二尾肆虐的地區,說不出是什麼表情。
有傷心,有難過,但更多的卻是迷茫,他們不知道,爲什麼好好的一天卻突然發生了這種事情。
當玄趕到火影大樓會議廳時,還有好些長老沒到。
在場的只有千手柱間、宇智波斑和日向的族長,其中千手柱間臉色深沉,宇智波斑的面色也好不到哪去。
村子裡還有混亂的餘波,暗部和“根”已經分出結果,畢竟現在的“根”還屬於非法組織,和暗部正面衝突這種事還是儘量避免,在千手扉間的介入下,所有成員被轉移。但也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玄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柱間看了他一眼問道:“猿飛和志村兩族長的?”
玄平靜道:“死了。”
“什麼?”千手柱間驚呼一聲,臉色更加深沉。
玄無所謂的笑了笑道:“這不是很正常麼,他們想發動政變,你制服他們後又被掙脫了想要逃跑,就被我們族的忍者順手幹掉了。”
千手柱間目光虛起,直視着玄,現場的氣氛頓時一凝。
玄毫不猶豫的與他對視,嘴角掛着笑意,雙瞳三勾玉卻已浮現,妖異而鬼魅。
大廳內的氣氛越發的凝固,壓抑的讓人喘不過氣來。
砰!
一聲沉重的拍桌子聲響起,打破了這讓人崩潰的壓抑。
柱間和玄同時扭頭,看到斑將手中的茶杯重重放下。
咯吱!
推門聲響起,千手扉間走了進來,看了斑和玄一眼,朝柱間掉頭道:“大哥。”
經過連續的打岔,凝重的氣氛已被破壞殆盡,千手柱間深深的嘆息一聲,頹廢的靠在椅子上擺擺手,“坐吧扉間。”
在千手扉間坐下後不久,其餘各大族的族長們相繼到達,五分鐘之內所有人全部到齊,唯獨缺了猿飛和志村兩位族長。
千手柱間的表情已重新恢復平靜,單手輕點着桌面道:“關於村子剛剛發生的事,我想大家都抱有疑惑,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不要急,我也有着和大家相同的疑惑。”他轉頭面向玄:“我們木葉的暗部部長,是不是該在這裡給村子一個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