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宇智波佐助臉色鐵青的問道,他已回憶起昨晚的場景,卻強撐着不願相信。
三代火影一臉悲痛的道:“昨夜,宇智波一族爆發內亂,你的兄長宇智波鼬殺害全族,除你之外所有的宇智波族人全部陣亡。”
佐助的雙手猛然握緊,臉色難看到極致,他一字一頓道:“你、說、謊。”
三代火影低聲道:“佐助,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這已是事實,你要重新振作,宇智波是我們木葉的大族,我們不會坐視不理,宇智波鼬已經被通緝爲s級叛忍,你身爲宇智波唯一的倖存者,我們會保護你的安全,以後木葉就是你的家。”
佐助完全沒有在意三代火影講的是什麼,他跌坐在病榻上,臉色暗淡又難看,整個人充滿了消沉陰暗等負面情緒,縮成一團,不言不語。
三代火影見此,嘆息一聲,扭頭對那名護士道:“照顧好他,等他精神穩定後我會再來的。”
他說完轉身離開,走出門口後他朝身後的兩人使了個眼色,兩名跟隨他的忍者立刻站立在門口左右,三代火影這才點頭離開。
這兩名忍者留下既是監視也是保護,他們將在佐助出院前全程監控他的一舉一動,包括有什麼人前來探望,都會如實的像三代火影稟報。
至於保護,則是三代終究心軟,他答應了宇智波鼬要保護佐助的安全,就打算信守承諾,他並不清楚鼬和團藏到底有什麼約定,但以他對團藏的瞭解,並不能排除團藏在事後斬草除根的可能性。
雖然在昨天晚上的時候團藏並沒有選擇動手,可謹慎總是沒錯的。
而另一邊,火之國的森林中,一身血跡的宇智波鼬緩緩的走在其中,他面無表情,腳步踏着枯葉發出輕微的沙沙聲。
他離開木葉後就一直在趕路,速度並不快,但木葉沒有派暗部追殺,他也不用着急的逃亡。
事實上,他現在也無處可去,在之前他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會成爲叛忍,自然不可能爲自己準備退路。
如果有選擇,他並不想逃跑,他情願木葉派出追兵,然後自己死在對方手上,也好過現在活着受到煎熬。
可一想到年幼的佐助,他心中就涌起了活下去的勇氣。起碼現在不能死,如果自己死了,木葉高層,特別是團藏,一定不會遵守約定,佐助就會有危險,哪怕是爲了弟弟,也要堅強的活下去,就算死……也要死到佐助手裡。
他的腳步停下,面前的空間微微旋轉,一個戴着面具的男子詭異出現,宇智波鼬漠然的看着他,沒有說話,也沒有任何動作。
“鼬,在黑暗中行走的滋味如何?”帶土低聲道,聲音低壓,有一種蠱惑力在其中。
鼬漠然的看着他道:“有話就說。”
帶土輕笑一聲,“淪爲了叛忍後你是否沒有了去處,如果沒有地方可去,來我這邊如何?”
他伸手道:“你也看到了,現在的世界早已腐朽,木葉也好,宇智波也好,忍者的存在只會帶來痛苦,人活在這個黑暗的世界能夠得到的只有絕望,來吧,讓我們聯手,共同創造一個沒有痛苦,只有光明與夢想的世界。”
“……”宇智波鼬沉默,帶土也不催促,他知道對方正在思考。
“跟着你,能得到什麼?”片刻後,鼬低聲問道。
帶土發出陣陣笑聲,右眼三勾玉緩緩旋轉,“只要來,你就知道了,相信我,會超出你的預料的。”
一枚黑色的物體被拋出,鼬伸手接過,下意識的打量,是一枚精緻的戒指,戒指正中刻了一個“朱”字,上邊隱隱有查克拉的光芒流轉。
“這是?”
“你今後的代號,也是聯絡你的手段,來吧,跟隨我前往基地。”帶土低聲道,來到他的身旁,空間泛起漣漪,連同鼬一起無聲的消失。
在木葉村中,佐助在木葉醫院住了三天,隨後他便出院前往學校。
但現在的他已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如果說以前他還是一個正常的,喜歡耍帥,有點小心眼的孩子。
那在經過了那一夜的慘劇後,他已經成功的蛻變成了復仇者,心中除了憎恨,已經容不下其他任何的東西。可以說,只要能讓他復仇,他願意付出自己所擁有的一切,甚至這條命。
所以他選擇了回到學校,因爲只有在那裡,才能學到關於忍者的知識,也只有在那裡畢業後才能成爲正式的忍者,一步步的變強,直到能夠復仇。
嘩啦!
教室的門被拉開,一身深藍色衣褲的佐助走入,本來喧囂的室內瞬間沉靜,他默默的走向自己的座位。
而班上的同學在見到不是老師前來,喧囂聲又起,只不過這次的話題有所轉變。
幾名孩子偷偷的看了一眼佐助,壓低聲音道:“他居然又來上課了,真沒想到,我聽我父親說,他的家裡好像出了變故。”
與他交談的幾名孩子暗自點頭,也低聲的說着什麼。
他們知道的並不多,也大多是在父母口中聽到的隻言片語,甚至連他們父母能知道的其實也有限。
這些談話只不過是單純的因爲看到佐助纔開啓了,他們心中並沒有具體的概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