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斬安靜的閉上了雙眼,手中的紫紅色寶石早已放回到白的面前,唯一可以移動的右手貼着自己的兩截斷刃。
白注視着牀單上的小小石頭,一言不發。
過了不知道多久,再不斬的鼻息間已經發出均勻的呼吸聲。
失神已久的水無月白,突然拿起那顆紫紅色寶石,眼眸中閃過一絲堅定的神色。
一切的爭執,皆來自於這顆石頭。既然已經傷害了別人,就不再奢求他的原諒。我,一生只守着再不斬大人就好。
如此,我便毀了它!
冰寒的氣息開始於紫紅寶石上凝聚,白的雙瞳散發着冰冷的色彩。
已然被凍結成冰塊的石頭只有接觸到了,才能覺察到那令人膽顫的寒意!
凝而內斂。
此時此刻,白的血繼能力自多年前成爲霧隱暗部之時覺醒了二段血繼,至今日終於更上一層樓。
白淨的手掌中央,被冰凍了的石頭閃現着妖異的色彩。沒有實力增強的喜悅,最後看了一眼這顆象徵着“最高權限”的寶石,白毫不留情將其捏碎!
嘴角淡淡的一抹冷笑,鳴人自再不斬的暗屋走出來,茫無目的地穿越了雜亂的叢林。蹲在寂靜的空道上,鳴人停下了。
水無月白......
僅僅有過兩次見面吧?爲什麼會對她這麼上心?
不是喜歡,也並非愛慕。
僅僅是因爲她身上的那股氣質,真的超凡脫俗,不像是這人世間的女子。
這之前,這樣的女子,前身今世葛歌好也只見過一人。
就是那一人,就是獨一無二的她。而現在......
“原來,她們也會有脾氣。”想着白那個時候雙眼似要冒出火焰瞪着自己,當時的心情只有震撼!
震撼於她會生氣,震撼於她朝着自己說出的那些話語!
那時的心情,倒也沒有想象中那麼糟糕......
“......你可以選擇把這個地方的消息透露給其他人!”
鳴人搖了搖頭,輕笑一聲:“我是那種人麼?”
接着,像是回答,又似保證:“永遠不會!”
微風輕輕吹過,帶着淡淡的鹹味兒。是海風。
戰事結束,這片應該會重新恢復寧靜......吧?
“爲什麼不把卡多的財產抓到手?”意識空間內,九尾睜開眼睛。
眼神,直*鳴人內心深處。
“爲什麼?”鳴人輕輕的呢喃一聲,“因爲我怕麻煩。”
“富可敵國的財產,僅是一句‘麻煩’,你就要放棄?”九尾哼了一聲。
鳴人沉默不語。
“你這叫做愚蠢!送給那個女人,你想幹什麼?惹來一遭白眼,你還期望人家的原諒?”九尾生氣道,“連我都看得出來,那個所謂水無月家族的少女,早就傾心於人家的再不斬大人!”
“夠了。”鳴人面無表情的在地上划着小圈,突然說道。
“夠了?”九尾突然笑了出來,“鳴人,現在你竟然跟我說夠了。你知不知道,有了這筆財產,日後在這片大陸上行走,將會有多麼大的幫助?你還想着恢復陰陽師往日般的威名麼?靠什麼?陰陽師的重新崛起不是靠你的一句話就能夠實現的!”
“你太天真!”
鳴人依舊是面無表情,周身散發着淡漠。九尾的話或許他聽進去了,或許他沒有聽進去。
又或許,九尾說的對!
但,他不後悔。
“我不後悔。”孤獨的身影緩緩消失於這夜色中,只留下片言隻語......
心中什麼也不想想,只是好累!
悠悠返回到達納茲的小屋,影分身藉故跑出來解除了忍術,本尊則拖着疲憊的面容直接邁上了二樓,沒有理會衆人驚異的表情。佐助一臉淡漠地看着鳴人緩緩走上樓梯,雙目中閃過一抹異色。
“……阿凱老師,卡卡西老師的傷不要緊吧?”卡卡西的屋外,傳出小櫻擔憂的詢問。
腳步微微一頓,就聽見阿凱凝重的聲音:“還不好說,照你說的情況看來。卡卡西的寫輪眼是使用過度了!身體超負荷戰鬥那麼長時間,可別有什麼隱患啊……”
“啊?”
“噤聲。別打擾了你卡卡西老師的休息。”
“哦。”少女的聲音驟地減小了。
原來,卡卡西還沒醒過來。
鳴人又想到了同樣昏迷的再不斬,想到了水無月白,有些頭疼,有些煩。
他不知道,在他離開的那一刻再不斬其實已經醒過來一次。
不管了,回去睡了。
戰事已完,卡多也被擒獲。波之國的瑣事,有人會處理。
至於對卡多的承諾?笑話。助紂爲虐的事情,鳴人是不想幹的!
“九尾,我開始也想把卡多的財富佔爲己有的,你說的我都懂,不然我也不會想方設法不擇手段地索要那顆石頭。威脅卡多的時候,那種感覺好不像我。只是,不知怎麼的。在看到白那單薄的身體,默默守護在再不斬牀前的時候,我就把寶石送出去了。不是可憐再不斬,只是想白的生活可以過好點。想他們有個安全一點的環境。”
“經歷了這一場大戰的再不斬,短時間內完全成了白的累贅。我知道她一定會非常貼心的照顧她的再不斬大人,只是想讓她輕鬆點。你也知道,那處暗屋的地點看似隱蔽,實則……他們以前沒有被霧隱的暗部搜尋到還真是僥倖!”
“我想,如果有了那麼大的一筆財富在手,白也就不用東躲西藏的,還得時不時接受類似卡多這種人佈下的任務了。”
“怎麼說呢,我就是......唉,你就當是我腦子糊塗了吧。”有些語無倫次,鳴人呢喃了一大堆的話,沉沉的進入了睡眠。
意識空間內,九尾聽過鳴人斷斷續續的嘟囔,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