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嚓~”
銳利的風刃凌冽向前,驟然出現的一隻手掌憑空將之抓住,五指收握之間,一往無前的風刃崩碎開來。
崩碎的風刃四流成狂躁之風,捲動犬冢獠的衣袖拍打臂膀,發出“噼啪”聲響。
戰鬥已經持續了一段時間,犬冢獠明顯的感覺到了今時今日的砂忍面貌煥然一新,衆志成城。
明明之前已經被他挑撥的士氣低迷了,馬基也是一副強自鎮定,實際上無能爲力的模樣,卻是短短的不到半天時間,居然徹底把即將決堤的士氣扭轉過來,更是擰成了一股繩。
不大的山谷之中,馬基帶着兩個下屬,死死的纏住了他跟白丸,而就在不遠處,三山岩也被另一個砂忍的上忍豁出去的戰鬥打的寸步難行。
阿斯瑪跟紅豆兩個人互成犄角,守望相助,結果還是被四個砂忍中忍打的捉襟見肘,險象環生。
形成小山谷的四周山丘上,每個方向都留有一個砂忍警戒着形成包圍圈。
藉助着白丸奮勇將馬基三人阻擋的間隙,犬冢獠終於抽空便觀所有砂忍。
相比於半天之前,砂忍有了可謂翻天覆地的變化。
這裡面一定發生了什麼精彩的故事。
有點想知道呢。
那麼,來做一點試探吧。
一抹雷光弧躍,犬冢獠邁步向阿斯瑪的方向突進。
“死狗滾開,絕對不會讓你過去!”
一直沉默戰鬥的馬基發一聲嚎,拼着被白丸從後追擊,差點一口咬掉半個屁股的兇險,不管不顧的突襲前至,將才要起步的犬冢獠再次纏住,憋着一口氣死戰不退。
“馬基,你這是要拼命了?”
招架着馬基步步逼上的攻擊,犬冢獠一口叫破了馬基的名字,想要以此來爭取片刻間隙,然而只換來馬基愈發緊湊威猛的攻勢。
“你知不知道,你越是不管不顧的攻擊我,也就越暴露了你的謀劃跟心思?”
側身閃過馬基有樣學樣,強行揮手掃來的風刃攻擊,犬冢獠且戰且退,漸漸將他帶着,跟纏鬥着白丸的兩個隊友拉開了距離,並沒有因爲叫破馬基名字想要引起破綻的戰術失敗而有什麼氣餒。
“居然在戰鬥中學習我的戰鬥技巧。而且因爲我們隊長經常下意識的維護,所以果斷將阿斯瑪還有紅豆當做了破局的中心目標。不得不承認你的才能確實優秀。”
手裡劍上纏繞的銳風鳴叫的越發銳利,隨着戰鬥的延綿,馬基汲取犬冢獠的戰鬥方式,徒手釋放風刃,結合忍術的忍體術戰鬥方式越來越有模有樣,展現出了叫人驚豔的才能。
然則這並不能打動犬冢獠已經全面進入了戰鬥狀態的心神。
“能夠將瀕臨崩潰的士氣扭轉,而且讓自己的隊友們不畏生死。通過幾次短暫的交手就判斷出了我們隊伍之中最有擊殺價值的人員。戰鬥中可以不顧一切,全力以赴。還能汲取我的戰鬥方式化爲己用。”
“看外貌,你也並不比我大多少,但你的才能真的是叫人驚豔呢。馬基喲,也許沒有這場戰爭,我們也可以成爲朋友的。”
不管馬基的攻勢多麼狂烈,犬冢獠始終一副遊刃有餘的模樣,在只有激鬥呼呵響徹的戰鬥中,用言語,抽絲剝繭的瓦解着他的心理防線。
“但現在,我已經看穿了!你們這誓不罷休,生死置之度外的決死勇氣,一切的重心都系在你的身上啊,馬基。只要解決掉你,你們的一切努力都會土崩瓦解,而我們的困局就會迎刃而解!”
“最後,你的才能確實優秀,但是馬基,你也發現了吧,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
“啪!”
將馬基的籌謀拆解的一乾二淨,伴隨着犬冢獠雄心驟現,他一把抓住了馬基的手腕,雙眸開合之間,眸光如電。
“有本事你就來試試好了!”
戰鬥徒然的靜止了瞬間,一直埋頭猛攻的馬基帶着淋漓的汗水,毅然決然的臉上沒有慌亂,沒有懼怕,即便謀劃跟心思被犬冢獠全面拆解,有的也只剩下誓死一搏,不甘示弱的勇烈。
“那就如你所願,接下來,你可要睜大眼睛看好了啊!”
電光火石,全心投入的戰鬥中,兩人距離白丸他們已經拉遠,獨立的形成了場中的第四塊戰鬥區域,犬冢獠漏出了略帶邪魅的笑容,一把推開馬基之後,雙手一閃已經結印完畢。
“忍法—互承替身之術。”
“單獨隔離阿斯瑪跟紅豆的戰術,這是你的智慧,現在你也自己嚐嚐,看由我用起來有什麼不同。!”
伴隨犬冢獠的忍術,一退之後,鍥而不捨攻殺向前的馬基眼前炸起了一團煙霧,犬冢獠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出現在他眼前的是白丸張開着的大嘴,玉石一樣潔白,閃耀寒光的犬牙冰冷如刺,直插心腔。
“不好!”
“吼——”
狂暴的吼聲從白丸的喉嚨噴薄。
驟然緊縮的目光中,可以看見白丸的咽喉在蠕動,擠迸着暈眩人頭腦的音波如同潮水激噴。馬基只來得及心臟驀然下沉,精神已經在猝不及防的咆哮中開始暈眩。
“秘術—雷龍蹴殺。”
“呃啊~”
嗡鳴幾近失聰的耳朵裡隱約傳來兩聲絕望的驚恐慘叫,有些模糊的目光中出現了白丸刺出了風芒的利爪,馬基措手不及的應變躍身後退之中,視野突然大幅消減。
“都住手啊!不然我殺了她!”
驚怒壓不住恐懼的咆哮聲傳遍了戰場。
長久與砂忍的纏鬥之後,奮起餘勇的阿斯瑪終於抓住機會,一舉將四個對手中的三個絕殺,卻也無力再協助紅豆,讓她被最後一個對手生擒。
戰鬥因爲這個突然的變故靜止。
“退後,退後,木葉的混蛋全部給我退後,退回去,不然殺了她!”
紅豆的腹部插着一把手裡劍,殷紅的鮮血止不住的從傷口擠出,染紅了她的衣襟下襬。她的臉色慘白中一片灰敗與疲憊,無力踉蹌着,任由已經有些癲狂敏感的砂忍掐着脖子託離戰場。
亡命拼死的戰鬥,因這橫生的兔起鶻落的變故終於向着一崩就斷對峙演化。
“深澤,幹得好!”
鮮血從捂着左眼的手指縫隙溢出,馬基在臉色凝沉的上忍隊友攙扶下搖晃着腦袋,顫巍巍的站了起來。
“隊長,你的眼睛!”
馬基的異常,終於將衆人的目光從那個挾持着紅豆步步後退歸來的砂忍身上吸引了回來,一衆砂忍剛剛升起的點點欣喜頃刻之間都化作了擔憂與憤怒。
“不礙事的。只不過是一隻眼睛而已。”
儘管暈眩與瞎眼的劇痛讓臉色如同金紙,但馬基的神情卻堅毅中透着勝利者的欣喜。
到底,還是我贏了。
被犬冢獠言之鑿鑿的拆穿了一切心思跟謀劃,置身在時刻被失敗威脅的不安裡,暈眩在驟然替換出現的白丸的咆哮中,那一刻的絕望,讓心如沉水的頑石。
當意識到左眼永遠的失去時,交雜着絕望,已經感覺無可挽回的馬基暗自抱定了戰死當場的信念,然而峰迴路轉的勝利就這麼驚喜的來了。
儘管沒有完全按照心中所想的盡如人意,但如今的局面下,能夠生擒木葉的一位,已經是不可多得的好事,至少不會讓局勢向着自己無功全滅的最糟糕局面滑落了。
這場追擊戰,已經又搭進去五個精英中忍的夥伴了,損失已經很大了,不過勝利的天枰卻也終於向着他們砂忍傾斜過來了。
藉助着隊友的幫助,搖晃着站起來的馬基,忍受着左眼劇烈的衝擊痛楚,心思電閃。
只是,馬基沒有注意到,那個生擒了紅豆,叫做深澤的隊友異常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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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馬基的左眼有布巾遮起來了,感覺上應該是一個岸本忘記了填上的坑,不知道當初留出這個設定是爲了給馬基安上一顆什麼眼睛。不過現在到了我這裡,也只能給他整瞎了了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