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兜轉轉好些年,蛇叔最後還是成爲了火影。
一切好似轉了個圈又回到了遠點。
只是時光流逝,人心變換,蛇叔曾經的追求與執念,如今已經變成了勉爲其難的負擔。
現實有時候就是這樣,讓人無可奈何不勝唏噓。
沒有繼任典禮,因爲木葉現在正是多事之秋,正直羣策羣力精誠團結共渡難關之時,這樣的理由合情合理無可指摘。
不明就理的人,恐怕就信了,然後熱情滿滿的投入到木葉戰後重建的工作中去。
但更多的人,卻從中看出了蛇叔的勉爲其難和不耐煩,甚至抗拒的情緒。
甩鍋給自己弟子的情景還歷歷在目,蛇叔的抗拒情緒顯而易見。只是不知道綱手大發雷霆說了什麼,蛇叔才捏着鼻子坐上了火影這個位置。
最大的可能是念及舊情,推脫不了綱手的強迫,顧及三代的安危,蛇叔才勉強上位,保住了老師最後一點顏面。
三代的心思該知道的都知道了,蛇叔一味拒絕到底的話,豁出去幾十年威望,不惜以自身安危做籌碼的老人可能真會一口氣上不來被氣死。
真到了那種地步,局面就很難看也無從收拾了。
蛇叔這個火影,恐怕是歷代以來最特殊的一個,哪怕是放眼到整個忍界,也是最具有特色的一個。
即便是當初繼任典禮上鬧出威脅民衆這樣遺笑天下的葉倉比起蛇叔來也要遜色。
蛇叔恐怕是有影這個職位以來,最不情願上任的一位了。
作爲弟子,又跟自來也綱手相交甚深,犬冢獠還知道,蛇叔上任爲火影完全就是心不在焉毫無干勁,根本就是個樣子貨。
“最新的情報,你們看吧。”
桌子上擺着幾分文件,蛇叔站在三代常坐的椅子旁邊,他依舊是一身常穿的衣服,身上既沒有御神袍,更不見火影斗笠。
綱手臭着臉,不去看桌上的文件,反倒一直盯着蛇叔。
雖然沒有明文規定身爲影就一定得着裝火影套裝,但偌大的辦公室連一點配飾在身的火影標誌都沒有,蛇叔也站在座椅旁邊毫無就坐的興趣。
無論從那個角度來看,蛇叔都在無聲的抗拒。
加上擺在桌上一看就沒有絲毫翻動痕跡的文件,一力促成蛇叔就職的綱手能有好臉色就怪了。
“我來看看。被封印起來的守鶴跟犀犬有問題?根據資料記載,守鶴跟犀犬的能量等級嚴重不符合,明顯偏弱。”
眼看因爲蛇叔的言行,綱手心裡的火苗就要爆發,自來也趕緊站出來緩和氣氛,一把抄過文件看了起來,很快就找到了轉移注意力的地方。
託福初代,作爲忍界唯一曾今擁有過除守鶴外所有尾獸的忍村,木葉對尾獸有着很全面的瞭解跟資料儲備。
作爲威懾忍界,維持和平的終極戰爭兵器,守鶴跟犀犬在針對村子的襲擊塵埃落定後第一時間被重視起來,然後這麼一重視就發現了問題。
“難道我們抓到的是假貨嗎!”
綱手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只是口氣很衝。
犀犬且不論,守鶴可是她跟三代廢了老鼻子勁才抓獲的戰利品,這會卻出了問題,有人質疑她的功勞,綱手本就因爲蛇叔心裡有氣,怎麼會有好脾氣。
“結界班跟封印班的推斷確實如此,鹿久的結論是守鶴跟犀犬被分割了!”
自來也揚了揚手裡的文件,邊說着遞給了綱手。
“理論上尾獸是純查克拉聚合的產物,既然是查克拉,被分割的話也是有辦法的。”
一直默默靠邊站,害怕被濺射傷害的犬冢獠插了一句話。
“嘩啦~”
綱手粗暴的翻動文件,對犬冢獠的話置若罔聞。
“嘭!“
“一羣狗屎!都是混蛋!”
一目十行很快翻看完文件的綱手一把將之拍在桌上,怒罵出聲還不忘了衝蛇叔瞪眼。
很明顯綱手這句話罵的人不僅僅是敵人。
“長門跟小南逃走了,現在尾獸又出現這種情況。事情麻煩了。”
自來也凝眉,語氣沉重。
本以爲團藏整了個大新聞卻也幹掉了幕後黑手,現在看來卻是遠不止這麼簡單。
如果宇智波信就是黑手的話,他沒有理由分割尾獸保留實力,最終落了一個死無不見屍的下場。
“還不都是因爲你!看看你當年在雨之國做的好事!”
綱手很狂躁,衝着自來也就是一通不分青紅皁白的噴。
“我……”
“我什麼?那個長門跟什麼小南都打到村子來了,你什麼你!”
又是一通劈頭蓋臉的噴,綱手的狂躁難以抑制,自來也不說話了。
犬冢獠安安靜靜的站在不引人矚目的角落,悄悄看着三忍之間呈現的食物鏈還有恩怨情仇,沒有一點插話平息事態的意思。
反正就他們四個人的閉門會議,又沒有外人,這會綱手不敢向蛇叔發泄,只能將不滿都扣到自來也頭上,犬冢獠纔不會顛顛的上去自討沒趣。
綱手正不爽蛇叔的懶散不作爲,卻還要蛇叔頂在前面怕人一個不爽直接撂挑子,心裡有氣發佈出來,當然是誰親近誰出頭誰倒黴。
自來也已經很生動的演繹了什麼是替人背鍋無妄之災,犬冢獠當然選擇明智的縮着。
話說如果不是怕綱手秋後算賬殺到家裡來,犬冢獠都不想來參合。
對於新官上任卻毫無動力的蛇叔,犬冢獠早有預料,畢竟蛇叔的現在,可是有他很大一份功勞的。
在來之前犬冢獠就已經預見,這場閉門會議註定是要看綱手見人就懟。所以既然之前已經插過話,表示過存在感,現在就安靜如雞好了。
“大蛇丸,你現在是火影,你說說怎麼辦!”
自來也被擊沉,綱手氣勢如虹終於把矛頭調轉過來向着蛇叔開炮了。
“獠,你的看法?”
然而蛇叔並不吃綱手那一套,太極推手耍的那叫一個駕輕就熟,直接將鍋甩給了自家弟子。
“噗~”
犬冢獠好懸沒被一口氣把自己嗆死。
日防夜防家賊難防,有事弟子服其勞的把戲蛇叔玩的溜溜的。
“我記得在雨之國的時候,師醬你好像殺過一個傢伙。我去尋回富嶽前輩的時候,還遇到過一個叫做兜的人也是他們一夥的。這次襲擊這兩個人都沒有出現,問題應該在他們身上。”
有心閉口不言裝啞巴,卻敵不過綱手灼灼目光的銳利,犬冢獠還是選擇老老實實分享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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