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除一切不可能,哪怕最後剩下的答案無法接受,但那確實就是事實真相。
感覺上有些匪夷所思。但事實就擺在眼前,幾乎走遍了整個忍界,卻找不到半點蹤跡。
斑爺都需要假死才能遁走,絕跟信鬧出那麼大動靜,突兀的就不見了,要說背後沒有貓膩,怕事在侮辱智商。
犬冢獠拋出的論斷有些大膽,畢竟霧忍是五流氓之一,忍界執牛耳的一員,忽然就淪落到被人控制成爲傀儡這種事情,兩者之間的反差有些大。
一時間氣氛有些凝,按照犬冢獠的論調,卻是很需要轉換一下思維跟心態,否則還真不好說服自個。
“好了,有時間慢慢再想。這會時間可是真不早了,大家是不是也該回自己家了?”
雖然理由很充分,但確實不那麼好承認,畢竟涉及到霧忍,還得謹慎一些比較好。犬冢獠也沒指望現在就讓誰篤信不疑。
反正已經宅在村子裡當了好幾年鹹魚,也不急這一時半會,時間大把的有。
“你這是趕我們走?”
因爲牽扯不太深入,一直陪坐,感覺有些無聊的紅豆沒有過度沉浸在犬冢獠的論調裡,這會停了他的話,當下就瞪起了眼睛。
外面的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正在閃亮的是各家燈火。室內也不知什麼時候誰來拉開了燈火。
不知不覺,時間就跑到了夜晚。
院子裡的狗叫跟孩子們的聲音依然還在,哪怕天黑,但接着屋裡屋外透過來的燈光,依舊玩耍的十分開心。
夜風偶爾送來絲縷香氣,那是獨屬於食物的誘惑。
這是個休憩又溫馨疑惑享受寧靜的時刻,卻絕不是趕人的時間。
“不回去怎麼辦?你會做飯還是她會做飯?反正我是不會做,今晚打算餓肚子,減肥!”
看一眼作色的紅豆,又瞥一下皺眉的綱手,減肥兩個字出口,犬冢獠目光掃過了紅豆胸前雄偉,撇嘴。
脂肪堆積那麼高,晚上就別吃了最好!
你們這羣傢伙,二話不說全堆到我家來,以爲我這是收容所還是怎麼的?又不是沒自個家,現在事也說了,茶也喝了,該散了。
“獠大人,幾位大人,晚餐已經準備好了,是現在開始還是再等一會?”
正是紅豆衝着犬冢獠瞪眼作色,院子裡千葵元氣滿滿的脆聲穿過狗叫傳入屋內。
“哈~”
紅豆頓時笑了,犬冢獠卻有種捂臉的衝動。
要不要這麼巧啊千葵!話說你怎麼還沒回去?平時也沒見你這麼積極好嗎?今天是怎麼了?
“只是一些普通的食物,還望大人們不要嫌棄。”
“如果有什麼覺得不滿意的地方,請務必告訴我,我會竭力改正的!”
一邊講飯餐端上來,一邊熱情的招呼着,繫着圍裙的少女亭亭玉立,洋溢青春的氣息沾染着油煙,入眼不覺美好被玷污,反倒更添了兩份魅力。
一個正年華的美少女,熱切的用豐盛的飯菜招呼着客人,舉止之間雖然笨拙,灼熱的心靈卻美不勝收。
千葵的熱情中看不到絲毫生疏,纖手巧足一舉一動裡不見拘束。
顯然她對這裡的環境很是熟悉,甚至已經習以爲常。
“沒想到你是這種人!”
千葵忙前忙後熱情空前,紅豆目光來回搖擺了一陣,給了犬冢獠一個大大的鄙棄表情。
“你想多了。”
嘴角一抽,犬冢獠面無表情。
對於千葵的熱情,犬冢獠又怎會不清楚緣由何來。
但可惜,註定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自己看着長大的孩子,怎麼下得去手?犬冢獠過不了心理關卡,只能裝傻充愣。
“我想多了?是啊,想想你今天下午的那副樣子,噁心!”
一個乾嘔的動作送上,紅豆一點都不相信犬冢獠的說辭。
想想下午在火影辦公司犬冢獠的目瞪口呆,紅豆心裡沒來由就是有股氣冒出來頂心頂肺。
大毛不笑二毛,犬冢獠你這個傢伙有什麼資格下午的時候辣麼震驚!千葵雖然說不是你的弟子,但誰不知道她基本上就是由你教導出來的。
現在千葵獻殷勤獻的已經掩飾不住了,打的什麼主意都不用看第二眼。無非是討好他們,走親友團路線而已。
只要不是眼瞎或者笨蛋,誰還不明白犬冢千葵的小心思。
“吃飯,吃完飯各回各家,我累了。”
埋頭吃飯的犬冢獠聲音有點悶,他選擇無視紅豆,對千葵躲躲閃閃偷瞄過來的目光視而不見。
一場特意準備的晚餐就在千葵的熱情與犬冢獠的漠視中結束。
“隨意辜負女孩子的傢伙,會被狗咬腿中間的!”
飽餐一頓,胚盤狼藉,臨走之際紅豆很不地道的留下了一個惡毒的詛咒。
“是嗎?如果這是真的話,你還是多關心一下師醬吧!到時候我會把白丸借出去的!”
犬冢獠對付紅豆有着豐富的經驗。
“啪~”
門扉清脆碰撞,夾斷了紅豆兇惡的目光。
“千葵,已經晚了,今天就別收拾了,明天才做吧。還有,我真的累了,需要休息了。”
堆滿桌子的餐具從各個角度散發着耗時的信息,夜深人靜時刻千葵還在默默收拾着,犬冢獠不禁催促着攆起人來。
“那你先休息吧獠大人,明天一早我就過來收拾!”
千葵還是那副活力滿盈的模樣,聽話的停下活計後跟犬冢獠做了告別,這才略微收拾了自己的衣着,步入夜色。
從始至終,千葵的表現都是熱情而洋溢着青春的活潑,看上去就是一個外向且陽光充滿了元氣的美少女。
至於熱情跟殷切什麼的,恍惚間在少女的爽朗下都成了別人無知強加的標籤。
“白丸,回來睡覺,很晚了!”
直到千葵的背影被房門隔斷,耳邊再聽不到她的腳步聲,犬冢獠站在燈火闌珊的走廊許久,這才放開聲音喊了白丸一聲。
晚風拂過,庭院中的青草伏腰,穿過了窗戶的燈光落在院子裡破碎而斑駁。
房門被亮堂的光充滿,將犬冢獠的影子投到庭院然後拉長,拉的看不到影子的頭臉。
白丸沒有迴應,但犬冢獠並不在意。
木葉對白丸來說不存在任何危險。
又等了片刻,依舊沒有預想中的聲息,犬冢獠便不再等候。
“我就想當個老師罷了,現在這都叫什麼事嗎。”
走過客廳,看見堆積在桌上的餐具,看着不忍直視的狼藉殘羹冷炙,犬冢獠沒來由的腦仁疼了起來。
犬冢千葵,剛剛年滿十八歲的特別上忍,木葉與犬冢一族新一代的領軍人之一。
喜歡自己的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