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燈火搖曳,光影交疊,視乎只是剎那,實際上也就是短暫的片刻而已,犬冢獠便猛地呼出一口粗氣,‘醒了’過來。
“隊長……”
鼬的神色有些忐忑,更多的還是期盼。
值此時刻,鼬到是更希望犬冢獠給力一些。
止水沒有發問,但還未來得及關閉的寫輪眼中也滿是關切。
犬冢獠再次成爲了衆人目光關注的焦點。
“前輩,感覺怎麼樣?”
沒有理會衆人的殷切,犬冢獠看着宇智波富嶽,看着有些失焦,正在急速旋轉的萬花筒,滿臉關切中有着一絲緊張。
“感覺……已經沒有問題了。只是我的眼睛……”
伸手摸了摸眼睛,宇智波富嶽神色複雜中有着惋惜。
本是風車轉動的萬花筒,停止下來之後,重新變成了完整的六勾玉。
宇智波富嶽的萬花筒消失了。
“總會再回來的不是嗎前輩?而且你已經嘗試過那種境界,相比再找回去會跟容易。”
看着宇智波富嶽的六勾玉寫輪眼,說不失望是假的。畢竟萬花筒的宇智波富嶽,保底都是影級,只有六勾玉的話,撐死才能是影級。
現在保不準戰爭就會再度爆發,正是最需要高手坐鎮,宇智波富嶽的萬花筒消失,當然不是犬冢獠願意見到的事情。
不過事已至此,也就不埋怨什麼,隱患解除,人救回來,一切都會有希望。
所以犬冢獠心裡有些失望,但嘴上還是說着寬慰人的話。
經此一劫,宇智波富嶽也不能說全無收穫。雖然萬花筒的退化消失,讓他從影級跌落,可至少也突破了一個小境界,踏足到了準影。
放在現在的忍界,準影也算是數得上號的高手了,應付即將到來的戰爭,還是足用的。
就是沒有萬花筒影級那麼有震懾力罷了。
“好了,問題解決了。就讓我們去把卡卡西還有自來也找回來吧,我們的時間並不充裕。”
拍了拍手站起來,犬冢獠不打算再浪費時間。
“發生了什麼事?”
心細的止水從犬冢獠的一系列利落中察覺到了一些問題。
“九尾被人放出來了,四代目戰死了。”
沒有什麼好隱瞞,在大家聞止水之聲看來時,犬冢獠將事情意簡言駭的說了出來。
“什麼!?”
“怎麼可能?”
“四代大人居然……”
“是誰?居然敢,居然敢……”
震驚,駭然,瞠目結舌到語無囫圇。
犬冢獠的意簡言駭卻叫衆人腦子裡轟然炸裂,彷彿世界都在眼前崩塌。
“獠,不要開這種玩笑,簡直太惡劣了!青春不允許……”
震駭莫名之中,反倒是平日裡不着調的邁特凱最爲冷靜,他瞪眼斥責犬冢獠,打心底不相信這個消息,然則犬冢獠卻直接將他的話打斷。
“並沒有開玩笑,凱。一切都是真實的事情,所以戰爭就要來了,我們沒有更多時間了。”
“走吧,先去把人找回來吧。”
拍了拍愕然當場,尤自無法接受的邁特凱,犬冢獠不知道怎麼安慰這個直腸子的熱血青年。
“身爲忍者,意外總是相伴相隨。想開一點吧小子,努力把握眼下才是根本,不要讓自己致死之時才後悔。走吧。”
猛然聽到四代戰死的消息,要說誰最震驚,莫過於宇智波富嶽,畢竟他比任何一個人都要更瞭解這個小不了幾歲的四代。
只是也算久經戰陣,宇智波富嶽確實最先一個從震驚中恢復,儘管也是滿臉黯然,卻還有餘力安慰邁特凱。
震驚到麻木,甚至有些失魂落魄,犬冢獠跟宇智波富嶽兩人接連的催促,沒有留給衆人太多思考的時間,只能強迫自己先接受了事實,然後再慢慢消化。
宇智波富嶽營救任務徹底完成,整個隊伍沒有多少喜悅,反倒是犬冢獠帶來的消息,讓氣氛沉重起來。
淅淅瀝瀝的秘密細雨陰雲,伴着忽如其來的沉默,整個隊伍在沉悶中行進。
事實已經擺在那裡,犬冢獠不想對此置喙太多,衆人沉悶着,氣氛壓抑,卻還是需要他們自己去接受。
“小鬼,不要整天癱着臉,來笑一個!不然揍你哦!”
找到卡卡西的時候,他正在被人調戲。
“一樣的都是白毛,小鬼你不但帶面巾,而且還很無趣你知道嗎?一雙死魚眼真是煩死了!”
綱手蹂躪着卡卡西的刺蝟頭,臉上滿滿都是嫌棄還有醉酒的紅暈,自來也正倒在她腳下,生死不知。
“你也認識犬冢獠那個小鬼的吧,啊?不說話的時候,看氣質你們兩個簡直就是一個模樣了。該死的,拐帶我弟子的傢伙,下次見到,一拳打死算了!”
又揉又拍,欺負着卡卡西礙於規則跟身份不敢還手,綱手看上去醉的不輕。
“喂,自來也,死了沒有?沒死趕緊起來繼續,老孃陪你喝酒,你自己先醉了算怎麼事!”
總是欺負不還手的人也是無趣,卡卡西任由綱手蹂躪,整個木然的跟樁子似的,時間一久綱手便將注意力轉移。
很不客氣,甚至是非常用力的拿腳去踩自來也,綱手一邊嚷嚷一邊往嘴裡灌酒。
整個居酒屋裡已經沒有了客人,都被綱手豪邁又暴力的酒品嚇跑,就連老闆也不見了蹤影,只剩下不省人事的自來也跟木然的卡卡西陪着她。
“綱手大人,奉三代火影之命,請幾位即刻迴歸木葉!”
破門而入的犬冢獠被濃郁的酒氣衝的差點翻白眼,卻還是板着臉向綱手傳達了命令。
“老頭子?水門……嗝……不對,怎麼不是四代?”
醉眼朦朧的綱手甚至沒有看清來的人是誰,但腦子還沒徹底麻木的她,第一下就抓住了重點。
“九尾暴走,四代戰死。目前木葉由三代目重新出山執掌行駛火影責權。”
一言既出,居酒屋爲之一寂,就像整個人猛然被人扼住了脖子。
“嗝……水門居然戰死了嗎……自來也……你還真是命苦呢……”
沉默之後,綱手張嘴就是一個酒嗝,可是卻在沒有了醉態可鞠。
她用腳點了點死豬一樣的自來也,酒暈殷紅的臉頰盡是冷清與悲憫。
卡卡西的死魚眼瞪大的像燈籠,看着肅然的犬冢獠就像看見了什麼稀世的怪物。
窗外的雨靡靡,溼冷的風從敞開的門灌進來,灌滿了卡卡西的衣服,也灌滿了他的心。
世界轟然之間,什麼都沒有剩下。